《弃妇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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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翻身记-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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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她的处置,暂时还没想到,既然火姈刚才说他被她迷惑了,为了证明自己根本没有,所以交给她最合适不过,只是,自己怎么会感到一点点的担忧。
  今天一整天的情绪都不正常!她是他的敌人,她做过的事,罄竹难书,他竟然会替她担心!
  没有让她去水牢受刑,已经是对她仁慈了,还担心个什么劲?洛魂啊洛魂,你该死的在想什么?
  暗暗地咒了自己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谢教主!”火姈大喜,回头冲云墨衣得意地哼了一声,这个妖女,落在她的手里,看她怎么收拾她!
  一个时辰以后,某间牢房,传来一阵女声,声音如黄莺出谷,声调却是恶狠狠地:“云墨衣,你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落入我的手中吧?”
  云墨衣双手被吊在两侧,脸上表情丝毫未动,心里却道:你是谁啊,早前认都不认识你!
  “装什么清高?”火姈见她没有丝毫反应,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烦躁之极,跨前一步,右手用力钳住她的下巴,指尖狠狠地嵌入她柔嫩的肌肤,恶狠狠地道:“教主说了,只要不把你弄死了,其余的随我怎样,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你这张脸,到处迷惑人,现在不起作用了吧?”
  云墨衣干脆不看她,自顾闭上了眼睛,因为她现在的嘴脸在她眼里很难看。
  面对无聊的人,当你没有办法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与之争锋相对,也不是怒不可遏地让自己伤身,而是采取漠视的态度,让她一个人去跳脚,自己就当看猴戏好了。看不过去,就把眼睛闭上好了。
  可是现在人家明显不想让她好好看戏,也不想让她舒服地闭眼,她的傲然,令火姈火冒三丈,刷的一下放开了她的下巴,退离几步,咬牙切齿地道:“你装清高是吧,看你一会还装得出来不?”
  手中一扬,腰间悬挂的火色鞭子便落入手中,嘴角邪恶一笑,只听“啪”的一声响,云墨衣粉色的衣裙生生裂开了一条口子,里面娇嫩的肌肤,印上了一条血迹斑斑的鞭痕。
  “这一鞭,是替金婀姐姐打的!”火姈说道。
  云墨衣嘴角微微一抽,额间隐有冷汗流下,却是未吭一声。
  该死的,多少年了,何曾受过这种酷刑!
  又一阵破空声传来,娇然的身子上又添一道新痕。
  “这一鞭,是替水姬姐姐打的!”火姈又说道。
  该死的洛魂,该死的火姈,可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痛的时候,只有靠诅咒与恨意来磨灭痛意。
  “骨头还挺硬!”两鞭下去,见她还是没有一丝动静,火姈停了鞭子,冷笑一声,朝外大喊:“来人啊,提一桶盐水来!”
  云墨衣心中微微一颤,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想用盐水浸了鞭子抽她!
  又暗叹一声:自己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么?只要能换的出师兄,就算死在这里又何妨?
  火姈浸了鞭子,举在手上,靠近她的脸,冷笑道:“怎样?这回可好玩了,不过呢,只要你开口求饶一声,我可以考虑要不要饶过你这一回哦?”看她还能傲到几时?这浸了盐水的鞭子一旦落下去,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就连教中好些男人也承受不住,更何况她一个女人!
  不过呢,就算她求饶,她也不会饶过她的,她犯的罪,岂是两鞭子便能解决的!
  云墨衣依旧闭着眼睛,仿佛她在跟空气说话。
  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求饶,她就能放过她?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她只不过是想进一步羞辱她而已。
  “好,很好。”火姈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注了内力在鞭子上,狠狠一扬,鞭子便落在她的身上。
  这回的痛,比前两次痛了不止千百倍,绽开的伤口,裹了盐水,就像千百根针在狠狠地刺一般,又像成千上万只虫子在吞噬她的血肉。
  云墨衣攥紧了拳头,指尖几乎陷进掌心,极力制止自己欲要出口的痛呼声。
  额间的汗,似开了水龙头一般,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浸湿了她的发。
  身上痛出来的汗水,流在伤口上,更引得她一阵战栗。
  火姈似疯了似的,再不问她,一鞭接着一鞭,往她的身上狠狠招呼。
  云墨衣只觉自己似乎灵魂快要出窍了,隐隐地影像中,似乎看到了好多的影子,好多人在朝她挥手呼喊,又渐渐地远去,最后,她似乎看到了那一抹红色的背影,转过头来,笑意吟吟地冲她喊道:“夏儿——”
  该死的,云墨衣低低咒了一声,意识渐渐模糊,自己竟然看到太子了,该不会是要去见阎王了吧?
  最后,终于陷入了黑暗。
  “不好玩!”火姈似乎是打累了,甩了鞭子,看了看陷入昏迷的云墨衣,记起教主吩咐过不许弄死了,于是大声喊道:“来人啊,拿水来泼醒她。”
  凉水哗啦啦地浇到她的身上,云墨衣一个激灵,悠悠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只觉全身锥心的痛,似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了。
  “不如,我们来换个玩法?”火姈眼珠一转,嘴边露出一抹令人生寒的笑。
  掀开衣摆,从靴子里掏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手上把玩一番,比在她汗浸浸的小脸上,邪笑一声道:“不知道,若是在这张妖脸刻上两个字,会是什么效果呢?”
  云墨衣呼吸沉重,却仍是没有睁开眼来看她一眼,似乎什么威胁也动摇不了她的意志。
  “好吧,既然你坚持,咱们就不如刻上‘贱人’两个字!”火姈眼中焕发出一阵凶光,似乎还有万分期待,期待她脸上被刻字的样子。
  “刻在哪里好呢?”森寒的刀尖在额头和脸颊比了又比,故意不刻下去,似乎在摧毁她的意志。
  “还是刻在脸颊好了,左右两边,一边一个字,好看些。这边呢,先刻个‘贱’字。”手起刀落,刀尖在她右脸上一落,一个沁红的血点便渗了出来。
  脸上锥心的痛,云墨衣禁不住微微抖了一抖,头上传来火姈恶狠狠的声音:“可别乱动哦,刻歪了可不关我的事!”
  云墨衣不禁心中大恨,却感到十分无力,孤单一人,又没有武功的她,除了任人宰割,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在心里又将洛魂和火姈诅咒了千百遍。
  “住手!”一道好听的男声大喝道,紧接着一阵破空声传来,打落了火姈手中的匕首。
  云墨衣浑身一震,终于睁开了被汗水遮住的双眼,模糊中,一道冰蓝色的身影急急向她而来,伸出手,解开她的束缚,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白……”云墨衣无力地扬起一只手,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终于有人来救她了,再也坚持不住,昏倒在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竟然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心。
  “衣儿!”林白心头一抽,痛呼一声。
  在他的印象中,衣儿总是清冷卓然,高高在上的,似乎什么样的阴谋,什么样的伤害,都湮灭在她的运筹帷幄和令人胆寒的武功中,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这般令人心疼过!
  “副,副教主,你怎么起来了?”火姈揉着自己发麻的虎口,异常震惊地道。
  “你真当我是废的么?”林白冷冷地锥了她一眼,抱起云墨衣欲走,她现在的情况令他十分担忧,必须一刻不停地替她疗伤。
  “你不能带她走。这是教主吩咐由我处置的。”火姈拦住他的去路。
  “洛魂那里,我自会去交代。”林白绕过她,急急地往牢房外走,外面的守卫也不敢栏他。
  “林白,她是害死金婀姐姐的凶手!”火姈气结,又替金婀不值,她那么爱他,爱到不顾一切,他倒好,偏要救杀害她的凶手。
  “是她自找的。”林白顿了一步,只留下一句话,便翩然而去。
  “你!”火姈气得跺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人带走,自己管不到他,自有人管他,想了想,往洛魂的房间走去。
  痛,很痛,非常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这是云墨衣醒来前的感觉,痛得她连眼睛也没有力气睁开。
  “衣儿,醒了么?”一道好听的男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他的温柔,令她的痛楚似乎减轻了一些,她努了努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温柔的眸子,映在她的眼前,那眼中,除了温柔,还有一层雾气。
  “白……”她张开嘴唤了一声,却只有嘴形没有声音。
  “衣儿,快别说话了,你现在很虚弱。”林白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身子的颤抖泄露了他的害怕,差一点,衣儿就救不回来了。
  他拼尽了全力与阎王夺命,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现在想来便好后怕,若是没有救回来,他这辈子该活在怎样的悲痛中?
  “衣儿,要喝水么?”起身至桌旁倒了一杯茶,掩去眼中几欲出来的水汽,温柔地坐在她的身侧,轻轻地将她微抬起来,清甜的茶水缓缓地流入她的口中,滋润了她干涸的喉咙。
  “我的脸……”云墨衣只觉得脸上很痛,想去摸,却完全抬不起手,身上似散了架一般。
  不会毁容了吧?
  “没事,只有一个小红点,敷了药,不会留下痕迹的。”林白叹了一声,安抚道。幸亏自己去的还不算太晚,火姈的刀尖刚落到她的脸上,以致没有酿成大祸。
  “哦。”云墨衣虚弱的应了一声,又努了努嘴,蚀骨的痛只化为了一句:“我好痛……”
  “我知道。”林白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水汽又匍匐上来,轻轻地抚着她的小手,柔声安慰道:“已经处理过,敷过药了,明天就不痛了。”
  他的心,比她的身体还痛,看见她这样无助的样子,他宁愿躺在床上受苦的那个是他,他宁愿代替她去痛。
  “白,你不恨我么?”云墨衣轻声说道,她记得他决然而去的背影,是那样的萧瑟。是她,想要利用他,所以用美色引诱他,在失败以后,便把他逼走了。后来,又杀了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对他情真意切的金婀。
  听说,他很不好?
  “衣儿,该是你恨我才对。”林白的手,轻轻一抖。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带给她的却只有欺骗和伤害,而今天,也是因为他去得那么晚,才让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
  自他回来以后,便决心再也不过问教中的事务,关在房里,大醉了一场,沉睡了整整五天五夜,醒来后,便整日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每日里,迷醉的时候总是比清醒的时候多。
  今日,他刚刚醒来,正好房中的酒都喝光了,便出去厨房找酒的时候,偶然听到教中之人在议论衣儿的事情,立时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急急地抓了一个人问了关押衣儿的处所,便飞奔去救人了。
  只是恨自己,若不是整日里醉着,也不会那么晚才去救人!
  “你不恨我杀了金婀吗?”云墨衣的声音很虚弱。
  “傻衣儿,怎么能怪你,是她去找茬,说起来,该是我的不对,我说过会将她带走,却没能管住她,让她去给你找事。”虽然整日里醉着,教中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知道,尤其是金婀死后,火姈跑来,到他耳边来大呼小叫,想不知道都难。
  云墨衣轻轻叹了一声,林白捏着她的手,异常温柔地说道:“衣儿,别想太多了,先养好伤要紧,我让厨房给你炖着补血养气的补药,一会端来给你喝,你先睡会吧。”
  云墨衣点点头,静静地闭上眼睛,有林白在,她竟然无比的安心。
  一道邪肆的男声,令她闭上的眼睛又睁了开来:“你是来这里做客的吗?”
  话落,洛魂白色的身影便出现在房中,后面跟着一脸得意的火姈。
  两个目前最恨的人!云墨衣身子不能动,却用眼神将他们两人千刀万剐了一遍又一遍。
  “火姈,将她拎起来,丢到牢房去。”洛魂接收到她恨极的眼神,心中几不可辨地颤了一颤,转头对火姈吩咐道。
  “是!”得令的火姈像一只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地来到床前,魔爪伸向虚弱的云墨衣。
  “不准!”林白伸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动作。
  “小白,我可以不计较你帮了她一次。”洛魂看向自己的好兄弟,幽深的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但是,我不允许你再帮她一次,她是玄衣教的敌人,我用了南宫牧和火龙珠换来她,不是让她来做客的。”
  “洛魂。”林白眼中水盈盈地望着他,语气带着一丝祈求,“你看在我们多年兄弟的情分上,放过她吧,她再也经不起一丝折腾了,这时丢她去牢房,她只有死路一条。至于别的,我来替她还。”
  “林白,你被这妖女迷了眼了!她可是害死金婀的凶手!你怎么替她还,你能让金额姐姐再活过来吗?”火姈火大地说道。
  “闭嘴。”洛魂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训斥道:“你越来越没有尊卑了。”
  火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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