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看有只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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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看有只绵羊-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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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慢慢模糊,眼皮越来越重,本来只想稍微休息一下就起身回家的想法也随之消失。隐喻感觉到颊边柔软的触感,某只习惯性地靠近蹭了蹭,然后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他在发烧。”柳早就察觉到绵羊的脸色红得不太正常,这会抚上某只的额头,证实了他的想法没错。

       “哼,还说我白痴,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赤也小声嘟囔。

       “那现在怎么办,要送他去医院吗?”赤也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里离医院很远,我家就在这附近,先到我家好了。”悠还是不慌不忙地提出解决的办法。

       “那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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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所公寓门口。       

       “那我们就先会神奈川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情况通知我一声。”柳递给悠一张便签纸,有礼地告别。

       “这是我的,顺便也告诉我一声。”赤也有些别扭的说道。

       “当然。”悠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直看得赤也觉得不好意思,听他们说完话,立刻就跟着柳匆匆离开。

         悠关上门,走进房间,没有了方才的漫不经心,脸上的笑意也已经褪去,面容霎时显得清冷,周身的气质与刚才截然不同,环绕着淡淡的忧郁。





第26章 生病的绵羊(下)
      身影在客厅里站住,忽的发出一声轻叹,在静谧的屋子里很是清晰,叹声才止,紧接着却又是几声莫名的轻笑,若喜又若悲,再仔细听,又似在嘲讽,突兀地回荡在偌大的空间里。之后,恢复到初时的寂静。

      似乎是过了很长的时间,这个身影终于移动。

      场景转换到一个房间。

      相对于东京地区寸进寸土的现实来说,这个房间着实大的有些脱离常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房间,却不是平常人想得那般经过精细的装潢,看着就富丽堂皇,赏心悦目。事实上,这个大小相当于普通家庭整个住宅面积的房间里只有一个木制大衣柜,一张超大的床。

      空旷得令人心惊。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大约八九岁的男孩。他有着深褐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脸庞尚有些稚嫩,一双细长的眼睛,在眼角处略微向上勾起,眼波流转间,氤氲着深沉的忧伤,周身环绕着和他年纪不相符的忧郁气质。

      他走到床边站住,看到眼前的情况,轻轻皱了下眉。

      只见宽大的床上,凌乱不堪,几个或大或小的枕头一看就是被人随手丢在某处,床单也皱皱的,一个蚕蛹状的物体卧在大床的另一侧最边缘位置,好像马上就会掉下去。

      见状,男孩抬脚朝床的另一边走去。

     “砰。”重物落地的声响。

       时间回到不明物体落地前,男孩在离那还有几步的时候,某物落下,在短短几秒钟时间里,男孩扑上去,伸出手想要抓住它,但最终还是抢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某物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男孩站起身子,眼睛盯着那团不明物体,没有下一步动作。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半响也没见那个蚕蛹有什么动静,男孩才凑上前,蹲下,然后伸出手指戳,戳。

       没有反应。

       男孩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脸上神色不怒也不恼,唇线甚至勾起即不可见的弧度,一瞬间就冲淡了他周身的忧郁。

       伸出看似柔弱的双臂,男孩抱起蚕蛹状物体放回到床上,整个动作进行地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艰难,反而像是轻而易举就完成了。

       蚕蛹回到床上,很不安分地滚了几下之后,又一动不动了。男孩爬到床上,扯了扯,露出了乱乱的橙色头发,再往下看,是一张婴儿肥的脸蛋,现在红彤彤的,而小脸的主人还在熟睡,额前搭下的碎发随着呼吸飘动,看起来煞是可爱。不用说,这就是我们生病的绵羊了。

       男孩看着绵羊差劲的睡姿,拿出体温计,犹豫了片刻,把一头塞到某只的嘴里。

     “含住不许动。”祈使句,语气虽算不上严厉,甚至可以说是柔和,但却同样有着不可反抗的气势。

       再看睡梦中的某只,居然老老实实地听从这话,含住体温计没有动。于是,男孩顺利为某只测量完体温,且满意地发现某只的病情有所好转。接着,把某只给移到床中央,掖好被子,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感觉衣角被扯住,回过头,对上了一双惺忪的睡眼。

     “要抱抱。”糯糯的嗓音带着撒娇的语气,让人不忍拒绝。

       男孩听到后,瞳孔猛地紧缩,然后愣住了。足足过了好几十秒钟后,男孩才接受刚才有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男孩居然向他撒娇的事实。

       但接受归接受,男孩可不打算按照绵羊的要求办。从绵羊手中扯出自己的衣服,就准备走。

       然后,感觉到身后一重。

     “抱抱,抱抱。”这次绵羊像个八爪鱼似的整个人趴在了男孩背后,声音中的撒娇意味也更加浓重。

       男孩这一瞬间也有些手足无措,想把身后的负担给直接丢下去吧又怕伤到人家,不丢吧又觉得这样很怪异,总之,怎一个麻烦了得啊!男孩有些后悔接下照顾绵羊的事情了。

       就在男孩胡思乱想,在丢与不丢之间作选择的时候,某只自己放开了。

       男孩一时没注意到,还自顾自地纠结着。

       直到一张放大的脸凑到他眼前,吓得他身子立马往后倾了一些。这下可不得了,男孩再看向绵羊的时候,只见某只平时都是半眯着的眼睛现在全部睁开,瞪得圆溜溜的,泛着朦胧的水雾,眼神纯洁的不能再纯洁,可怜的不能再可怜。小巧的鼻子皱了起来,樱红的小嘴也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嘟着,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老天啊,来道雷劈我一下吧,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男孩只觉得这个这个世界疯了,为什么他明明是助人为乐,现在看起来怎么就像是他欺负了小孩子似的。

       深吸一口气,男孩认命地把还裹着被窝的某只抱在怀里,某只的脸在男孩怀里蹭了蹭,才又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不会是报复我刚才给他测体温的态度吧?】男孩有些无语地想道。

       听到怀里的人呼吸慢慢均匀平缓后,男孩把绵羊重新放回到床中央,站起身,在床边深深看了某只一眼。

     “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家伙呐!”轻轻的叹息飘浮在空气里,很轻很轻,仿佛只是一个错觉。而某个人的心也在悄然改变。       

       男孩轻轻地退到门外,关好房门,身后是一片寂静,就好像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但那只是好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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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确认身处在安全的地方后,放任意识沉到最深处。脑袋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睡了好久好久,意识还处在混沌之中。

       慈郎感觉费了好大劲才睁开双眼,望到陌生的天花板,懒懒地打量四周。

     【这是谁这么有个性啊,把家布置成这样,都可以去cos鬼屋了。】某只很不厚道的评价起自己身处的环境。

       头还有些晕乎乎的,浑身也没什么力气,好饿啊,早知道就该把那碗粥给喝了。还是继续睡吧,睡着就不会感觉到饿了,某只如此想着,本来就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意识再次模糊起来…

      “慈郎,醒醒,起来吃点东西。”耳边响起不熟悉但也不陌生的声音,总之不讨厌就是了。

        空气中飘浮着饭菜的香味,肚子好饿,终于有吃的东西呐。

        睁开双眼,一眼就瞄到站在床旁边的人手中端着一个小矮桌,上面放着一碗冒着香气的粥,顿时有了食欲。

      “这是给我的?”

      “恩。”

      “太好吃了,这才叫粥嘛。”某只想到表哥的那碗白粥,不禁生出些郁闷,明明都是男孩子,怎么照顾人的差别就这么大呐,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和他探讨探讨这个问题,本来都是面瘫了,再这么不会照顾人,以后怎么追表嫂啊。(团子:你这是因为饿了才觉得好吃,可怜的和彦啊,遇到这么一只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饭后,绵羊恢复了精神,和男孩聊了起来。

      “悠,为什么这么大的房间你就放这么一点东西啊?”他很好奇,非常好奇,有房间给他的感觉和他原来的房间一样,就是客房也不带这样简单的。

      “卧室有张床可以睡觉就足够了。”淡淡的语气,好像是理所当然。

      “呃,可是你不觉得家要布置的更温馨点住起来才比较舒服吗?”绵羊认为家就是再小也没有关系,但贵在要有家的氛围,这几乎已经成为绵羊的某种执念了。

      “你不会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吧?”虽然他是觉得无所谓,毕竟原来有几年都是一个人住,可是他那时差不多成年了,而悠看起来和他现在的年纪差不多,一个人住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大多数时候是住在神奈川。”这是他一个人的家,所以不需要太多东西,悠在心里如是说道。

      “神奈川啊…”现在和他拥有亲密血缘关系的家人也是在神奈川呐,都已经这么久了,除了见过母亲之外,那个便宜老爸还没有在他面前露过面,也是,已经有两个孩子,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难怪慈郎以前会是那么个性格了,也难怪他会搬出来。天天看着父母对哥哥妹妹百般疼爱,对他这个不善言辞的孩子自然会冷落许多,不知道以前的慈郎会不会理解成他是个多余的孩子。不过,现在的慈郎不会太在乎就是了,存在亲情大半是由于他现在是慈郎,他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疙瘩,友情对他来说反而更为真实,所以他会无比的珍惜现在和将来的每一个朋友。

        悠看到慈郎在静静地发呆,没有出声,而是低下头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悠,你介意我以后经常来找你吗?”绵羊突地出声。

      “…什么?”被打断沉思的悠迷茫地抬起头,然后就感觉到某只凑到他身旁,拽住他的胳膊。

      “悠是答应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悠一定不会拒绝的。”他现在年纪小,就是撒娇耍赖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他是赖上悠了,一定要把悠好好改造改造。看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打架时的神采飞扬,完全就是一忧郁男孩,虽然他承认是还蛮吸引人的,但他可不要他认可的朋友活在哀伤里,小小年纪就这样,万一变成自闭儿童,他可不干。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好先接近他再找机会。

        绵羊心里绕了几个弯弯,完成第一步,又在暗自打算下一步的动作。

        悠默不作声,心却乱了。





第27章 梦想(上)
              从悠的家回来后的几天里,和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每天只要和彦在家,慈郎同学就凑到他旁边,那黏糊劲堪比502,偏偏某只又是一病号,和彦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由着某只在家里跟进跟出。可是,如果仅仅如此那还好,身旁的这只却是天天想着法子使唤他。而最令他汗颜的是,某只在某个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午后(喂喂,这和天气没关系吧)拿出一本菜谱,并且指着上面的某几道菜,硬是要他亲自下厨,还美名曰‘技多不压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面瘫和彦很不满,用眼神向某只控诉,奈何碰到的这只道行太深(就是脸皮太厚),他不开口,某只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他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工作,准备牺牲一次形象,开口力争时,就会对上某只无辜的大眼,硬是让他升起一股子犯罪感,之后当然是乖乖照办。

       不管起因如何,几次下来,和彦竟对下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用某只说,都会钻进厨房里研究菜式,这下可合了绵羊的意,天天都有口福。说起来,和彦还挺有当厨师的天分,绵羊在心里也不止一次地念叨他挖到一颗蒙尘的珍珠,虽然是个面瘫。

       和彦的劳役生涯倒也没持续多久,没过几天,绵羊就恢复健康,活蹦乱跳。而和彦也松了一口气,暗道身边终于不会再有个祸害跟着。但显然,老天爷是嫌他活得太安逸了,慈郎同学是不在他身边转悠了,可是却更糟了。

      “哥哥,你看你看。”美晴大声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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