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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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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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076顺利返航。”

    “报告,077可以起飞,077可以起飞!”

    指挥中心里,所有人都一个表情,沉默严肃。

    见到钱傲进来,陆航团长赶紧地迎了上来,他当然认得司令员的爱子,可是当听他道明来意,那团长直接就傻了,连鼻子都开始冒汗。

    “伞降?!祖宗爷,你压根儿不了解那X镇的地形,完全是V形峡谷的山区,垂直落差几百米,最最主要的是,现在那边下雨,能见度特别低,那里还是震中,究竟山形有没有改变谁都不知道,仅仅靠着GPS的导航进去,这完全就是送死,玩命啊!”

    微眯了眼,钱老二瞧了瞧自己的手,倏地抬头,猛喝了一声:“甭跟我扯闲的,我只问你,飞还是不飞?”

    “不飞,我以党性原则保证,这简直就是玩命。”

    “准备一辆飞机,加满油,老子自个儿开进去,死活与你无关。”

    此时他嗓门洪亮,吼得跟打鼓似的,完完全全就是钱司令员大嗓门儿的翻版,顿时,整个指挥中心都静止了,全瞅着他冒汗,这不是玩命儿是什么?

    刚才他闷不做声,突然的一声大吼,效果极佳,瞬间把那团长吓得一阵哆嗦。

    “好,我飞,飞,飞,稍等等,我安排……”

    这情形,不仅指挥部的军官,就连徐丰也看得有些发愣。

    陆航团长紧张得脑门儿冒汗,不过却是想明白了。

    试想,这位祖宗爷连他老子面前都敢发飙,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干?弄不好一会直接去劫持飞机,那事儿就闹大了。

    还不如自己派了飞机进入震中,总归是为了救灾么,指不定还能立上一大功,要是把这爷惹毛了,弄出事儿来,保管地震还没完,自己脑袋上的帽子都先震掉保不住了。

    可是,不是人人都不怕死的。

    在这样的极限天气情况下,飞行一大队,没有一个飞行员愿意去飞R镇,陆航团长头疼了,总不能真的直接下命令让人去送死吧。

    看看腕表,钱老二也不想让人陪着玩儿命,更不想耗去这分分秒秒,救人如救火,不耐烦地说:“你给我配一个押机的,老子自己来!”

    “好,好,……”

    陆航团长直抹汗,这位爷可是司令员的命根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不照样完蛋么?究竟要不要请示司令员?

    这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浑厚的沉稳男声。

    “钱老二,我来!”

    还没来得及回头,听到这声音,钱老二就勾起了唇,心下踏实了不少,瞬间转过身,一个拳头狠狠砸过去,两个男人相顾一笑。

    “邢帅!狗日的,像个爷们儿,你咋在这?”

    “钱老二,你一直都这么爷们,我刚到C市,抗震么,人人有责。”

    “对,老子就这么爷们,不服?”

    “服,纯爷们,老子也是,你服不?”

    “绝对纯的!”

    来人揽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往停机坪走去。

    邢帅,真名儿邢烈火。钱老二在狼牙大队时的战友,皇城根儿下赫赫有名的京都‘太子爷’,因在军内屡立奇功,年纪轻轻就已经被授予了大校军衔。

    要说依钱老二这狂妄的性格,这辈子能够让他服气儿的人还真是寥寥无几,除了他自个儿的老爹,那就剩下这邢烈火了。最佩服的地方就是,他不同于一般的二世祖,他如今的一切成就全是自己挣下来的,完全没靠一点点自己家老头子的作用。

    俩都是骄傲的男人,却难得英雄惺惺相惜。

    在钱老二看来,邢烈火就是那种高屋建瓴的男人,当然,虽说他外号叫‘邢帅’,但男人看男人不会只顾着他帅气的五官,而是那种骨子里的钢韧劲儿,看他时的那种立体感,让钱老二经常有一种像照镜子的感觉。

    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种男人。

    曾经狼牙的教官说,如果钱老二是威力巨大的巨型迫击炮,那么邢烈火就是名副其实的牛逼轰炸机。可是,由于邢烈火周年四季干着国家一级保密工作,两人虽交情不浅,但自从钱老二转业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但男人间那种是英雄惜英雄的感情,却是言语所不能描述的。

    特战队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军队构成体,每个人的个性都存在着同一种共性。战友的情意,兄弟的情意,无可比拟。

    可以为了这份战友情,同生共死。

    停机坪上,直升机的旋螺浆转得呼呼的,机身巨烈地轰鸣着,像既将奔赴战场的勇士一般,钱老二一言不发的往自个儿身上套着跳伞装备,徐丰心里肝儿颤肝儿颤的,但是想想颜色,还是咬着牙硬着头发开始装备自个儿。

    坐在驾驶舱,调试片刻,邢烈火摘下耳麦转眸戏谑道:

    “小鹰号准备完毕,请钱司令员同志指示!”

    钱老二嘴角微抽,要不是这时候没有那份儿心情,真得把这家伙拉下来暴打一顿。

    挑了挑眉,他突然正事道:“邢帅,你可想好了,老邢家可就你一根独苗儿,指着你传宗接代。”

    帅气地戴上耳机,邢烈火哧了一声:“哥们儿,速度!”

    摇了摇头,太子爷要亲自上阵,他钱老二也不能不买这人情,何况,要安全到达鎏年村,还真非得这位哥们儿不可。

    于是,拉了一把吓得脸青白交织的徐丰坐上了直升机,他自己坐上了副驾位置帮邢烈火押机。

    看着徐徐升空的直升机,地面上的陆航团长脑门儿上的汗水抹了一层又一层,胆颤心惊,总觉得自个儿这帽子真的戴不稳了。

    这两个二世祖,这不是摆明了把他往火坑里推么。

    ……二爷分割线……

    这场地震,在过去很多很多年后,还让人记忆犹新,它不仅影响和改变了很多人,也映射了许多领略往不同的方向去发展,同时增强了国人的凝聚力,那种当灾难已不由分说的来临,当自然之力的毁灭不可阻挡之时,处在绝境之下的人们,人性之光的神圣演绎,让整个国家的人都感同身受。

    同一时间,有人在看滚动播出的电视节目或关注网络实时报道,有人在奔赴灾区救援,有许许多多的志愿者不约而同的涌入C市,看到同胞的血在流,看到一个个生命在静静消逝。

    那种感觉,无以言表。

    但大多数人都一样,或者默默流泪,或是干脆放声大哭。

    而元素这辈子也不能忘记那地动山摇的一刻,看着天空变成了一只吞噬的怪物,如同一只扼住咽喉的手,撕扯着她的神经。

    呼吸一窒之后,她能做的只能是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肚子拼命往门外跑。

    在这生命随时有可能终结,在这最绝望无助的一分钟里,她的脑海里闪出的竟然全部都是和钱傲在一起的片段——

    那些暗夜里搂着她低低说过的话,那时的温柔语气,清晨时枕边那张戏谑的笑脸,刚认识时他冷漠而狠戾的眼眸,在似锦园的日日夜夜,他的笑,他的吻,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散步的幸福时光。

    因此,在这地动山摇,漫卷沙尘中,她似乎看到天空里,他对自己遥遥伸出的大手,心底狂肆地呐喊……

    钱傲,救救我!

    等她跑到门口的时候,门框已经变形挤压在了一块儿,拼命拉扯门也打不开,她绝望了,像个怆惶的小兔子,急红了眼睛,这种对生命本能的恐惧,让她嗅到了死亡地恐惧。

    这时候,房门被人拼命地往外面砸了开来,是兰嫂儿子两口子把她拖了出去。

    可是,为了救她,兰嫂儿子……好端端的一个大小伙子,腿就被适时倒塌的房梁给砸断了腿。

    可纯朴的他们看到她没事儿,竟然发自真心的笑了:“妹子,你没事儿就好,我们村里人,命不值钱。”

    那笑容,镌刻在她心底。

    呜……

    她长长地呜咽一声,可大地还在无情地摇晃,整个村的房屋除了那栋希望小学,已经全部被夷为平地,不知道有多少村民被埋在瓦砾之下,几分钟前还生机盎然的小村庄,竟变得如此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也因了钱傲捐资修建的教学楼,救了鎏年村和附近三个村子在这念书的一百多个孩子。

    如果是以前那个破旧的房屋,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悲伤覆住了眼睛,但人却必须活下去。

    接下来,她穿梭在希望小学的操场上,在临时用竹木搭建的棚区里,跟着村长和村知书一起安抚孩子们和照顾伤员。

    虽说希望小学的教学楼没有倒塌,但也裂缝隐隐,没人胆敢再进去,地震之后,都会接着数不清的大小余震,如今,鎏年村已经被大自然的魔力毁灭得如同人间炼狱,整个村子变成了一片断壁残垣,而倾盆的大雨还在继续,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鲜活生命逝去,耳边充斥着阵阵凄厉的呼号声。

    房屋的废墟上,灰头土脸的村民们哭声飘荡着,疯了似地拼命挖掘被掩埋在里面的亲人。

    绝望,什么叫做绝望?那就是被恐惧占领了的心。

    大地已经归于平静,山峰还在继续崩塌,地震大雨泥石流,这些字眼儿,多么震撼人心啦,彼时,从心底深处迸发的哭声此起彼伏。

    而这只是恶梦的开始。

    没有食物,没有饮水,没有衣服,所有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那些平日里都不怎么在意的东西,在这一刻,成为了最急需解决的问题,出村的路早就封死了,而临近村庄在这上学的小孩子们再也没有家长来接。

    进不来,出不去,没有通讯,不知外面的世界,而迷信的老百姓们却开始编造一个个诡异的谣言,先是古井干涸,再是地震,肯定是怎么惹到三太子不高兴了……

    元素听着谣言,心底瑟缩,默默地仰望天空。

    ……

    而这个时候,几千米的高空上,军用武装直升机的机舱,徐丰正大汗淋漓、手脚僵硬的吐得稀里哗啦,直升机起航后不断遇到余震,强气流,又是在峡谷中穿行,雨雾中,总是不间断地颠覆着,他晕机了,被摇得几乎翻出五脏六腑。

    “哥哥,这飞行员什么的,真他妈不是人干的。”

    劝慰中带着贬损,是钱老二一贯的风格:“还受得住不?我说疯子,你他妈咋就这么怂?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也当过兵,丢人。”

    徐丰翻了翻白眼儿,这会儿吐得他妈都不认识他了,心里翻腾得厉害,半响才哑着嗓子吼:

    “哥哥嗳,老子是步兵,步兵……知道什么是步兵么?地上跑的,不是天上飞的,更不是从天下往地下跳的。”

    他胃里那个难受劲儿啊,这能和他俩比么?一个是曾经的特种作战部队赫赫有名的全能兵王,另一个是现役特种兵王外加国际特种兵竞技赛金牌得主。

    没天理!要不要这么委屈啊?这能比么,能比么?

    可是他的哀叫却没有得到回应。

    机舱内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他顺着他俩的目光往下望去……

    脚下,是满目疮痍的大地,飞机已进入重灾区。

    忽地,机身一阵阵剧烈的颠覆,像是扎进了云团一般翻滚下降,视线瞬间模糊,这里原就是山高谷深的地势,两座山之间的距离最小的不到300米,心下一窒,钱老二脸上阴晴不定地沉声道。

    “邢帅,注意,前方四百米有山。”

    “余震来了,好强的气流,钱老二,帮忙踩死右舵。”

    “啊……”这是徐丰。

    ……

    同一时间,C市陆航团飞行大队指挥中心。

    “报告,小鹰号武装直升机突然从雷达显示屏上消失了。”

    瞅了一眼空白的雷达显示屏,陆航团长的心瓦凉瓦凉的,完蛋了,拿着呼叫仪的手都有些发颤:

    “特级警报,特级警报,保障大队立即启动紧急救援预案,做好随时救援的准备。”

    ……二爷分割线……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雨也停了。

    希望小学的操场上,汇集了全村的幸存者,中间燃着一堆堆篝火,村民们或站着,或蹲着,或坐着,不同的姿势,同样的是全都无家可归。

    哭声几乎没有了,只有不懂事的孩子们躲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最初的惊恐失措,到慢慢接受宿命一般的安静,仿佛隔了一个轮回那么久。

    而生存下去,等待救援成了唯一的支撑点,大家都没有吃过晚饭,男人们去废墟里刨出一些大米等食物,又到田地摘了些没有被破坏的疏菜,熬了一大锅,找了几只破碗分发给所有的人,轮流喝着,可以数得出米的份量,却让人有着浓浓的感动。

    幸存下来的家畜仿佛也受了惊吓,四处乱窜着往人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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