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天际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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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卷轴天际之子-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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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下无人能挡,摧枯拉朽般将强盗们简陋的武器和脆弱的躯体毁坏殆尽。

    就这样,经过一番跋山涉水,我走在了风盔城与晨星城之间的道路上。

    根据莱迪亚所说,天际省三个势力的领地上各有各的路况。与通往雪漫的井井有条不同,帝国势力范围内的道路上经常会有士兵私自设卡收取过路费,风暴斗篷一方则是疏于管理导致道路上经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风险。

    帝国那边我还没有去过,但在风暴斗篷势力范围内的糟糕体验倒是验证了莱迪亚的说法--我已经在这条路上消灭了不少恶意满满的强盗与沿路觅食的猛兽。

    现在,就在我的前方,一个身穿镶钉皮甲青灰色皮肤的兽人正与我相向而行。我本能地感觉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浓厚战意,他不太像是个友好的目标,而且他手中的……猎物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他的左右手各捏着一只剑齿虎的脖颈,随着兽人有力的步伐,剑齿虎的身体也拖在地上一同前行。

    我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了我面前。他没有做出有敌意的动作,反倒是放下手中的剑齿虎尸体席地而坐,顺手撕了一大块生肉吃了起来,顺便用不太流利的人类语言与我交流:“要来一点吗?”

    茹毛饮血的生活不被我所喜,我礼貌地拒绝了他,但另一方面我则对他十分好奇。在这种传统的诺德人定居地区,一个中年兽人,拖着两具猎物在诺德人的地界上行走,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把我的疑惑告诉了兽人。兽人吃下最后一口,擦干净嘴回答我说:“我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死法,我认为你可以完成我的愿望。”

    兽人的回答让我无法理解,或许是因为他的人类语不够熟练所以让我生出了歧义?

    “你没有听错,我正在等待死亡。”

    经过再次询问,我确认我没有听错,面前的兽人的确是在求死,但这让我更加迷惑。

    “为什么?你看起来还很健壮,我认为你还有更多的时间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我曾经十分强大,我精通着肉搏与各种器械,我能够击败任何敌人与挑战者,我能凭借我的力量让整个部落俯首称臣,我能做到其他所有人都不能做到的事……”

    回忆起往昔的荣光,兽人的眼眸中炸出了一丝精芒。但随着他的讲述,他不再慷慨激昂,而是和自己的年龄一样,变得沉稳了起来。

    “我的年龄越来越大,力量也在衰退。这让我感到迷茫与担忧,直到玛拉凯斯在梦中给了我启发。”

    “什么启发?”

    “衰老不属于战士,只有完美的战斗才能带来完美的死亡。所以我来到了这里,寻找一个能够赐予我荣耀死亡的人。现在,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人就是你。”

    “我可以赐予你荣耀的死亡?”

    我了解这个世界上战士们的信仰应该是什么样子。能够赐予他荣耀的死亡,从他口中说出毫无疑问对我是种极大的赞美,远胜使用任何华丽的辞藻去堆砌。看着面前狂热的殉道者,一股浓烈的战意同样从我心中升起。我取下背上的巫斯拉德作为回应,对方也举起了腰间那对战痕累累的单手斧。

    兽人出手了。

    他将左手的利斧举在胸前,既可以作为防御,又可以在接近我的时候刺出。右手的利斧高高举起,随时准备着一次势大力沉的劈砍。面对兽人一往无前的冲刺,我将巫斯拉德停在身侧,在兽人即将进入我攻击范围的瞬间,全力挥出。

    “锵!!!”

    两斧撞击传来的力道震得我双臂发麻。不像之前遇到的强盗喽啰,我的对手是一位可以被真正称作是战士的兽人,他的**力量足以和战友团中的任何人抗衡。但经过野性之血的一番洗礼,我的身体素质也达到了一个非常可观的高度,至少面前的兽人很难从我身上轻松占到便宜。

    实际上这次交锋吃亏的反而是兽人。挥舞的巫斯拉德灌注了我全身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则被他持斧格挡的左臂完完全全地承担了下来。看得出来他比我还勉强,以至于第二次冲锋时他将两只手的位置做了次调换。

    还是和刚才一样的进攻方式?看到兽人重整旗鼓再次向我冲锋,我冷笑着将巫斯拉德举在身前准备应对,我不相信一个自称精通各种格斗方式的战士会不知变通到把同样的亏再吃一次。

    “锵!”

    果然,从兽人那边传来的力道小了很多。与上一次交锋的正面硬撼不同,对方的目的只是将我的攻击招架住,从他肢体运动的趋势来看,下一步他将腾出另一把单手斧从上方侧向劈砍我的颈部。

    可惜对方的意图不可能实现,我早已做好了对策。借着对方的招架,我卸去施加在武器上的力道,将巫斯拉德斧柄翻转挪动,把对方用来格挡的单手斧从我的斧面镂空处套入,然后重新用力挥动武器。

    兽人正要聚集力量启动隐藏的杀招,却发现自己用来招架的另一只手突然承受起截然相反的力量。猝不及防之下,右手的斧头在巨大的拉扯下脱手,身体也因此失去平衡,更不用说他策划的其它后续攻势了。

    我将巨斧挥动了一整圈。在我转回身的瞬间,对方正用左手持握的斧子顶在地上来支撑自己即将跌倒的身体。我见状顺势将巫斯拉德偏向至头顶上方,再度斩下。

    “锵!!!”

    单手斧应声断成两截。胜负已分,对方陷入了赤手空拳的境地,闭眼等待光荣地战死。但巫斯拉德没有砍向他,我只有战意,没有杀意。

    落败的兽人平静而满足地告诉我:“你应该杀了我。”

    “我不会这么做。或许你认为战死就是荣耀,但在我眼中这还不是真正的荣耀。”

    “真正的荣耀?”兽人听了我的话最初感到不屑一顾,但他意识到面前是一个能够战胜他的强者,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向我讨教一下,“那是什么?”

    “如果你死在这里,你的确可以得到荣耀,但你也将默默无闻地永远离开,不会给这个世界留下任何东西。你应该回到你的部落中,把你对荣耀的理解传播下去,让每一个后人都能继承你的信念而不走上邪路。殉道者,或是先驱者,你愿意怎样去选择?”

    ……

    战胜了强大的对手令我心满意足,打消了对方的轻生念头也让我不会留下任何遗憾。想到刚才与兽人对荣耀本质的讨论,我笑了起来。虽然内心不太认可兽人与他代表的理念,但做出些许变通来挽救一条生命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是理性的,从本质上讲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如果我处于兽人的位置,我很可能将做出颐养天年的选择。但是,我也从内心深处尊重并向往着那份战斗至死的情怀,这是男人才懂的浪漫。

    兽人带着感悟离开了,他将回到他在高岩与天际边境的家园。我也重新踏上了前往伊斯格拉默墓穴的路途,与兽人的相遇让我意识到,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五十二章 第二战
    夜晚时分,我在荒野上找到一座废弃的哨塔作为落脚处,借着照明法术的亮光,阅读起克拉科留下的那本日记。

    “在我的梦中,我看到从伊斯格拉默开始;所有的先驱都会回归舒尔身边,直到提非格的出现。这个将我们引入兽性的人试图进入松加德,但一头大灰狼把他拖入了狩猎场,在那里,海尔辛向他伸出了热情的双臂。提非格看上去很后悔,但他这一生已习惯了像野兽一样生活,加入海尔辛的行列对他来说并不算坏。从他开始,之后的先驱者们陆续陷入了海尔辛的猎场,直到剩下最后一人。”

    “模糊的地平线上,鲸骨桥的守卫者向我挥手致意;另一边,海尔辛的大灰狼则对着我咬牙切齿。正当我无助之时,从我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不,我认得他,那天在西部哨塔,就是他用吼声将巨龙终结。他的到来使我倍受鼓舞,我们一同举起了武器。”

    “这只是一个梦,但困扰我多年的野性之血却让这个梦意义非凡,我有必要提笔把这件事记录下来。”

    ……

    哨塔外的动静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合上日记走向门外,等待几位拜访者的到来。

    我曾经见过许多类似的阵容,比如三名帝国士兵押送风暴斗篷俘虏。可我现在所处的是风暴斗篷的地界,这几个人的身份还需进一步确认。

    那位光头蓄须被绑着双手用麻绳牵着的囚犯没有穿风暴斗篷的蓝色军服,但我认为他应当与风暴斗篷有着某种联系。这批人的行进方向与我相反,也就是说他们的目的地应该位于帝国管辖境内。我没有泛滥的同情心,此时也无意掺和到双方的冲突当中,因此我不会出手为这名俘虏打抱不平。我所在意的是,这三名押送员的独特着装。

    为首的那位穿着一套镶着金边的深色法师长袍,我没法看清他被兜帽遮挡的面部,但那一副气骄志满的身姿和举止却是掩盖不住。与他一起的两名士兵则穿着由月长石铸造的金色盔甲,我在天空熔炉见过这种矿石,轻而坚固,但在天际省它的产量十分稀少。

    法师示意他的两名手下呆在原地,独自向我走来。

    “布莱顿人?你是迪伦尼家族的吗?”

    我没有在意对方咄咄逼人的盘问式腔调,因为对方使用的语言已经让我愣住了。过了会儿我才回过神来,赶紧回想起曾经通过交换得到的知识,在他表现出不耐烦之前用精灵语做出了回复。

    “是的。但我不属于迪伦尼家族。”

    我是个冒牌布莱顿人,压根不认识什么迪伦尼家族。而且出于人生经验,哪怕我真跟那个家族有关系,我也不能说出来,天晓得面前的家伙会不会跟迪伦尼家族有仇,还是少惹是非为好。

    只是我的小聪明没有带来想要的结果。当听到我用精灵语说出“是的”的时候,对方的神色变得有些缓和;但紧接着我明确自己的身份撇开与迪伦尼家族关系后,对方的脸色反倒阴沉了下去。

    “玩剩下的东西。”

    说罢,对方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径直走入哨塔内部。

    对方鄙夷的眼神和语气让我莫名其妙。这家伙让我很不爽,但我不是一个暴脾气,不至于被别人骂一句就要抄家伙取其性命。

    也罢,算我倒霉。于是我跟在他身后回到哨塔中,背起巫斯拉德准备离开--我可不想和一个神经病一起过夜。

    “等……等等,你背的是……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刚刚走出哨塔的一瞬间,他又从背后将我叫住。与刚刚的趾高气扬不同,这家伙现在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声线也在剧烈地颤抖。

    我不太在意发生在对方身上的奇怪变化,反正已经把他定义成了神经病,表现出任何症状都不意外。不过他的追问倒是让我有些上心,我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了背后。

    还是熟悉的金属质感,背在我背上的巫斯拉德没有变成其他奇怪的东西。

    “这是……”

    我转过身,正准备回答对方,却发现这家伙死死盯着我手中的巫斯拉德,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唔……我明白了。

    “你知道伊斯格拉默吗?你知道他的传奇武器巫斯拉德吗?据说这把斧头曾经斩杀过无数个精灵。”我把巫斯拉德取下,将锋刃一侧伸到他面前,用戏谑的语气调笑起来,“擦亮眼睛仔细瞧瞧,这可是相当珍贵的文物,今天错过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啊!!!”

    我敏捷地避开他扔出的一发冰枪,绕到了哨塔的侧面。这家伙就这么开不起玩笑?还是说巫斯拉德砍杀过太多精灵,上面已经凝结出足以让精灵魂飞胆裂的杀意?

    这家伙看样子真的是被巫斯拉德刺激到了。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冲出哨塔,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法术不由分说就往我的方向砸来。

    面对来势汹汹的精灵法师,我没有选择与他正面作战,而是绕着哨塔跟他玩起了追逐游戏。法师的身体素质终归还是差了点,尽管他跑得很努力,但始终和我差着整整半圈的距离。

    这家伙虽然情绪很激动,对魔法的运用可没有忘记。他在奔跑的同时还不忘朝地面丢上一路的魔法陷阱。幸好我对魔法也有一定理解,能够将他留下的那些蕴含毁灭系能量的印记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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