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升平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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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庆升平后传-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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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五六里之遥,吴恩是连急带怕,又搭着山路崎岖弯弯,吴恩此时竟不辨东西南北。自己慌不择路,就往前逃走。走着,天色大亮,见眼前就出了山口。方出山口一瞧,南北的一道河,东西的有一道小桥。老道是由东往西走,自己来至小桥一看,只可容一个人过去,长有三丈有余,使木板所搭。

吴恩方上小桥,由东往西走,只见对面来了一个人,年有七十以外,须发皆白,身穿蓝绸子裤褂,足下白袜云鞋,手中拿着有核桃粗的一根竹竿,长有五尺,比钓鱼的杆儿又短点,由西往东走,与吴恩正撞了一个满怀。吴恩说:“老丈,你暂回去,让我过去吧。”老头说:“道爷,你回去,让我过去吧。我长了点年岁,步履艰难。”老道说:“你不知道我的事,后面有人追我,若要不然,我要拿宝剑剁你啦!”那老丈抬头瞧了瞧吴恩,说:“道爷乃是出家人;理应修真养性,何必动这样大气?”吴恩说:“我没有工夫与你说话,躲开!若再不躲开,我拿宝剑就剁你啦!”那老丈哈哈一阵大笑,说:“老道,你讲究行凶作恶,老丈也不是让人的人。来,来,来!你只管拿宝剑剁来,老汉与你比试比试!”吴恩摆太阿剑照定那老者就剁,老丈一转身,回到小桥之西。吴恩随于背后,说:“老匹夫休要逞强,我要大开杀戒,结果你的性命!”吴恩看那老丈一则是年迈之人,手中又无寸铁,打算过去手起剑落,把他结果了性命。方往前一进身,老丈拿那根竹竿照定吴恩气眼上一点,吴恩宝剑扔于就地,翻身栽倒。那老丈所用的功夫是点穴法,把吴恩的气血给闭住了,要等工夫大了,人必作病。那老丈不是别人,正是那老师海回教正。那老丈过去,把吴恩解过来,解他腰中的丝

,把吴恩捆上,说:“吴恩,你休要恨怨山人,我乃回教正是也。皆为你作恶多端,杀害黎民,荼毒百姓,我山人今将你拿住,至大清营前去报功。”说罢,把吴恩

好,放在小桥之西,说:“吴恩,这一口宝剑也放在这里,任凭你的造化吧!我要去也!”吴恩心如刀绞,自己料想:“性命休矣!”

吴恩正在思想之际,只见正东来了马成龙、马梦太等一干众将,赶到一瞧,吴恩在那里捆着。众人过去先把宝剑捡起来,马梦太把吴恩背起来,说:“活该,咱们大家回营巴!”吴恩情知此一翻必死在他们之手,自己一语不发。马成龙、马梦太、侯文、侯武大家甚为喜悦,说:“吴恩,谁把你拿住的?”吴恩说:“回教正”。马梦太一听,说:“原来是我师傅把你拿住的,活该!”“既是那位老义士把他拿住的,定然是他大数已到。”众人说说讲讲,正往前走,天已到正午之时,众人尚未用早饭,大众贪功,往回紧走。一轮红日将要西沉,见眼前有一座村庄,众人打算要在这里借宿一宵,明日早行,焉想到又生岔事一宗。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 于占鳌宴会群雄 白胜祖遇难呈祥

《由天歌》:寿天富贵与贫穷,全不由人由天公。

前世积修今世受,莫说时乖命运通。

眼前受用都是福,何须怨恨怒冲冲。

昨日花开满树红,今朝花落一场空。

花落鸟啼春事尽,方知向在艳阳中。

马成龙同着墨金刚白桂太等来到一个山庄,想要找一个地方歇息歇息,又没有酒饭吃,无奈往前打听。见那边站着一个人,侯文过去问道:“这座庄村叫作何名?可有店么?”那人说:“我们这叫隐善村,并没有店。”侯文说:“这里可有大户人家无有?”那人说:“我们这村庄有一家财主,姓于,名叫占鳌,为人乐善好施,原先在河南作过一任参将,只因膝下无儿,退归林下。又当年荒岁乱,各处刀兵四起,云南地面邪教反的还是太厉害。惟有我们这隐善村,有庄主办的团练乡勇,护守庄村,捉拿盗贼,守望相助。你们几位是哪里来的?”侯文说:“我们是大清营的差官,劳你大驾,带我们到那于庄主那里拜望拜望。”那人说:“你们几位跟我来!”

众人跟着来到村庄以内,见路北的大北,坐北向南,门口有五棵柳树。

那人用手一指,说:“你们几位叫门,我去了。”马梦太到了门首,说:“辛苦,哪位在门房里?”里面出来一人,有五十来往年岁,身穿一身月白裤褂,白袜云鞋,说:“你们几位有什么事?来找谁呀?”那马梦太说:“我们本是大清营的差官,久仰庄主大名,特意前来拜会。”那人说:“你们几位在此少待,我到里面回禀一声。”家人去不多时,说:“庄主爷迎接出来了!”众人抬头一看,见出来这位老丈,年有花甲以外,身穿蓝绸子的长衫,足下白袜云鞋;身高七尺,面如三秋古月,长眉朗目,鼻直口方,海下黑胡须根根见肉,精神百倍,仪表非俗。马梦太等过去连忙行礼,说:“老丈在上,我等大清营差官,有公事从此路过,求老丈格外施恩,我等在此借宿一宵,明日早行。”

老丈一看这九位英雄还抬着一个老道,老者用手一指,众人进了二门,往正面一瞧,是明三暗五的大客厅,两边抄手式游廊,东西各有配房三间。有两个小童子都在十四五岁,把上房帘栊打开,众人进了上房。睁睛一瞧,靠北墙硬木条案,东边摆着一个官窑的果盘,里面放着些佛手、木瓜、西边有一对饽饽盒子,当中摆着水晶鱼缸,里面养着龙睛凤尾淡黄鱼。条案前放着一张花梨八仙桌,两边各有太师椅子,桌上摆着文房四宝。靠东边幔帐高挑,里间屋中是顺前檐的炕,里面围屏

帐,一概俱全。于占鳌把众人让到里间屋中,俱都问了名姓,吩咐童儿看茶。小童儿俱都献上茶来。马梦太一看,这家中甚是讲究,献上茶儿,俱是狼宣窑的磁器。于占鳌问:“众位从哪里来?”那马梦太向前说道:“是打祁河寺,误走邓家庄、青石坡。”把在李祥家捉拿吴恩之故细说了一遍。于占鳌吩咐摆酒。于占鳌说:“众位哥们,我给荐一个人。童儿,到内书房把大爷请来!”小童儿去不多时,只见帘栊一起,进来一人。众人不瞧犹可,仔细一看,原来正是过海银龙白胜祖。书中交待,白胜祖因何来到此处?只因在邓家庄后院与邓芸娘在屋中吃酒,只听锣声响亮,打发丫环春梅往前院瞧瞧。丫环回来禀报说:“前院有无数的人动手,有一个山东人,名叫马成龙。”正说着,外面慌慌张张进来一个婆子说:“姑娘,可不好了!庄主爷被人用暗器打死了!八路都会总吴恩跃墙逃走,前面众家丁被杀”。邓芸娘一闻此言,气的蛾眉直立,杏眼圆睁,说:“好一千贼匪大胆!我前去替我哥哥报仇!”伸手摘下一口刀来,带好了迷魂袋,方要往前走,一回头瞧见白少将军在那里坐着,心中不放心,说:“冤家,你在这里等候我,我到前面瞧瞧就回来。”白少将军说:“美人,你到前头瞧瞧,我决不能走,我在这里等你”。邓芸娘手拿单刀,来到前院一看,连一个人都没有了。自己无奈回到后面,听见丫环春梅在那里嚷说:“可了不得啦,那位白将军跑了!”邓芸娘问:“从哪里跑的?”春梅用手一指,说:“姑娘你瞧,那后窗户还支着呢。”邓芸娘一看,说:“好一个无情无义的冤家,我看你哪里跑?”一推后窗户也追去了。

白少将军本无心要邓芸娘,打算把他稳住了,好救那几个朋友。听见使唤老妈来报,朋友被人家救走啦,见邓芸娘出去,自己一想:“我还不走,等待何时?”踹后窗户跳到后院,蹿出墙外,自己慌不择路,也不辨东西南北,想要往前逃走,追赶众位英雄。正然往前走着,听见后面有人叫他说:“白胜祖,你往哪里走?”白少将军听见是邓芸娘的声音,吓的撒腿就跑,邓芸娘随后就追。白胜祖跑了七八里地,见眼前是一座园子,白胜祖急了,绕过去从东边跳进花园子。抬头往北一瞧,有三间楼,上面有灯光闪烁。白胜祖一拧身蹿上楼去,打算在这里躲避躲避。到瞭楼窗外,见里面点着灯光,湿破窗棂纸一看,屋中并无一人。转身进了屋中,到东里间一看,顺前檐一张湘妃竹的

,上面支着蚊帐,靠着地下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有太师椅子。墙上挂着八条无双谱,一边有一幅对联,上面写的是:夜饮客吞杯底月,春游入醉水中天。

八仙桌上摆着一部《列女传》。

白胜祖正看着,忽听楼下有妇人女子说话的声音,说:“呀,秋桔、秋红,你们两个人搀着我点么,咱们娘们该到楼上睡觉了,天不早啦!”两个丫环搀着一个女子,上得楼来。白少将军正堵在屋中,白少将军把

围一撩,自己伏身钻入

下,想在躲避躲避。方才爬入

底下,只见从外面进来一位姑娘、两个丫环。姑娘坐在椅子上,说:“秋桔、秋红,这几天我也没瞧见你们两个人练的拳脚,都忘了吧?”秋桔说:“方才我还练来着。我打一趟秘宗拳给姑娘瞧瞧。”姑娘说:“这楼也窄,你打拳作什么。我把簪子摘下来,把手绢罩上头,咱们娘们下楼练去吧。”正说着,听见楼梯响,就说:“秋红,你到外头瞧瞧,谁来啦?丫环从里间屋内出来一看,帘拢一起,打外面进来正是邓芸娘。秋桔、秋红连忙出来,说:“哟,邓大姑娘,从哪里来?”邓芸娘说:“我是打家中来。方才我追出一个男子,他到你们楼上来了,你们给藏起来了,趁早告诉你们姑娘,把我情人献出来,咱们万事皆休。若要不然,你家姑娘一恼,别说我不念姐妹之情!”里面那位姑娘听见外面一说,连忙出来说:“哟,邓家姐姐来了!黑夜的光景,为什么这么大气呀?什么人不见了?”邓芸娘说:“妹妹,你别装傻,找你姐夫来了!”这位姑娘一听,羞得脸一发红,说:“姐姐,你这说是哪里话来?我这楼上可没生人来。我家中爹爹甚严,三尺童子非呼唤不能上我这楼上来。”邓云娘说:“没有?可不成!我瞧着跑你楼上来了么!”

正说着,忽听楼下一声咳嗽,原来是老员外于占鳌,要到女儿这花园子瞧瞧睡了没睡,怕兵荒马乱之际、窃贼盗发之时,恐其后面闹贼。自己临睡觉的时节,要到后头绕个弯儿。来到楼下,听见楼上有生人说话,老庄主登楼梯上得楼来一瞧,是邓家庄邓天魁的妹妹邓芸娘在这里,手拿一口单刀,气昂昂的与他女儿于锦娘口角相争。只因于占鳌离邓家庄七八里地,与邓天魁都是世交,皆因邓天魁归了天地会八卦教,老英雄于占鳌甚是有气,从此与他绝交。今日见邓芸娘在这楼上,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进来。老英雄赶紧问道:“芸娘,从哪里来?为什么生这么大气?”邓芸娘说:“叔父要问,我上这里来找你侄女的女婿来了。”老英雄于占鳌一听此言,心中一楞,抬头一瞧邓芸娘,并未开脸哪,说:“邓芸娘,你找的是谁?我没听明白。”旁边丫环秋红答了话啦,说:“庄主爷,他说有个男子跑到我们姑娘楼上来了。我同着我们姑娘并没往哪里去,哪有来的男子哪?邓芸娘一阵冷笑,说:“你们打算不认帐可不行!你们说没男子,我要找找。”于锦娘说:“你找出来怎么样?找不出来怎么样?”这两句话把邓芸娘问的闭口无言。

白少将军在

底下吓的心神不定,自己后悔说:“我要知道是姑娘的楼,我万不能藏在这里。倘若是邓芸娘把我找出来,这位姑娘准活不了!人家乃是好人,我无故的这不是把人家害了么?”自己心中祷告:“千万别进来翻!”他正在思想之际,听外头邓芸娘被于锦娘一问他,邓芸娘站在楼上默默无言,有心要进去翻,又怕翻不着;有心不进去翻,又舍不了这个情人,自己犹疑未定。只听于占鳌在旁边说:“邓芸娘,你进我女儿屋中翻去,倘若翻出来,我把我这女儿碎尸万段!”邓芸娘一打帘子,进到东里间屋中,往各处一找,连个人影也没有。把幔帐掀开一瞧,里头也是没人。于锦娘气的颜色都变了。邓芸娘找了半天没有,自己满脸陪笑,说:“妹妹,我今天多喝了两杯酒,说话莽撞,你担待我点吧!明天我再来给你赔不是,我要走啦。”于占鳌说:“正理这是哪里的事哪?真要在我女儿楼上翻出一个男子来,当时我把女儿劈了!”邓芸娘说:“叔父不必生气了,侄女要走了。”

转身方要下楼,猛然醒悟,说:“不好!这个白胜祖在他楼上哪!”一转身又上来了。于占鳌说:“你怎么又回来了?”邓芸娘说:“这个人在这楼上哪!”于锦娘说:“你说在这楼上,你去找!”于占鳌气的须眉皆张,说:“你找!”邓芸娘说:“不用找,在

底下藏着哪!”白少将军一听,吓的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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