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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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 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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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太太本是淡薄名利的性子;也心疼丈夫身体;没有啰嗦什么耽搁前程的话;只道:“那感情好;老爷这几个月早出晚归辛苦;也顺便歇一歇。”

    三老爷唏嘘道:“倒是真念着以前的日子。”

    虽说三老爷如今有了官身;从七品中书舍人;可这舍人与舍人还不同;大明朝中书舍人分五处当值;中书科舍人、直文华殿东房中书舍人、直武英殿西房中书舍人、内阁诰敕房中书舍人、制敕房舍人;其当值不同;指责不同。

    三老爷恩萌入官;可因其才气与病弱齐名;上面就给安排了个最清闲的直文华殿东房中书舍人;不涉政务;奉旨写书。

    小半年下来;三老爷也算看明白;两殿两房舍人体面是体面;可前程也有限;不能转科道官;熬完资历想要外放就是六部散官或外放佐官。不管是哪一种;想要熬出来都不容易。遗憾虽遗憾;可三老爷也明白;即便自己挣命似的参加会试;熬个进士出身;也没有精力去做掌印官;如今这样闲职对于他来说却是正好。

    九如居中;沈瑞也早起了。

    在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拳法;接着到写字;跟每一日的生活一样。只是因昨天徐氏提及换院子的事;使得练字中的沈瑞有些走神。

    大老爷是去年十月走的;沈瑞需守孝二十七个月;到后年一月出孝。今年是弘治十八年;后年是正德二年;正好是乡试之年;沈瑞可以下场了。

    因即将到来的历史;沈瑞心存忐忑。沈家二房因沈沧故去;在京中排不上了;算不算躲过一劫?王华父子那边;已经旁敲侧击了好几回;是不是在面对皇权与相权之争时也能便宜行事?

    想到有个杨廷和在;沈瑞即便忐忑;也少了惊慌;手中的笔越发稳当了。

    早饭过去;沈全来访。

    “玲二哥与沈珠怎么走的这么匆忙?”沈全好奇地问道:“是不是沈珠又闹腾了?”

    前天下午;沈瑞打发人去五房传话;因有沈珠与沈理争执这段;怕下人传话传歪了;就将沈珠先走那段隐下;只说贺家那边的事情了了;是两兄弟放心不下家里;来不及等过节就启程离京了。

    五房下上听了;未免思量。

    换个多心刻薄的人家;少不得要挑沈玲、沈珠兄弟的礼;毕竟鸿大老爷夫妇是长辈;这兄弟两个连见也不见就离京太过怠慢;不过鸿大老爷性子宽厚;想着沈玲素来周全;这次走得仓促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虽是隔着房头;可到底是族亲;且这次与贺家相争还有四房在里头;要是处理不好;沈瑾、沈瑞兄弟两个面上也不好过;因此;端午节一过;鸿大老爷就打发沈全过来探问。

    沈瑞将前因后果说了;听得沈全冷笑不已:“这是连六族兄也不放在眼中了?上门求人还做起大爷来?他以为他是老几?玲二哥也真是的;沈珠愿意滚就滚;还非要追着去侍候;半点顾及六族兄的面子;这是牛马做惯了;连人也不会做了。”

    沈瑞道:“你听听也就是了;生什么闲气?”

    沈全依旧不忿:“能不气吗?就因他们兄弟两个匆匆离京;我爹节也没过消停;担心的不行……照我看都是多余;三房哪里是能沾上的?六族兄这都卖了力还没落下好;像我们没有出力的;说不得早就被人记恨了……”

    沈瑞点点头道:“沈珠心胸狭窄;倒真像是能记仇的;就算不为今年这事;还有之前过继的事在……”

    沈全一怔:“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倒是不至于吧……”

    沈瑞道:“谁晓得;他素来心高;这次夹着尾巴出京;怨恨六族兄是一定的;迁怒二房、五房也并不让人意外。

    沈全与沈珠年纪相仿;打小也算相伴长大;自然晓得沈珠秉性;沈瑞这话并不是信口开河。

    沈全拧着眉头道:“晦气;还真是沾不得”

    想着几年前的那次热水;沈珠性子阴毒可见一斑;沈全心中不免庆幸;幸好沈珠卡在乡试上;要是过了乡试进京待考还不知要生什么事端出来;又想起沈瑾道:“不知贺大老爷要找瑾哥儿说什么?真是老狐狸;明明是他们贺家不地道;算计三房;如今卖六族兄一个面子不说;还要瑾哥儿也跟着承人情……”

    沈瑞想了想道:“瑾大哥的亲事差不多算定下了;贺家就算想要插手也插不上;剩下的不过是放下架子;叙叙‘舅甥;之谊……”

    沈全嗤笑道:“确实呢;贺二老爷在松江一叶障目;只当踩下沈家贺家就是松江首姓;却不想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沈家不说别人;只说六族兄与瑾哥儿两个;三甲状元出身;说不得以后有入阁那日;贺家有什么?京官只有贺侍郎一个;近十年来出了几个进士都是旁枝庶房;再不联系姻亲;等贺侍郎一退;贺家京中就无人了……”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四房大老爷;不过想着之前四房母子贪婪嘴脸;不管是沈瑞、还是沈全都晓得就算这次糟心事了了;也难保有下一回;沈瑾以后需要解决的麻烦不会少;四房的顶梁柱可不好做。

    扬州城;府学。

    看着手中的信;沈源哪里坐得住;几乎要手舞足蹈。

    李阁老要招孙婿?四房要与李阁老联姻了?长子争气;弱冠年纪一个状元到手;还赢得了当朝阁老的青睐。八年前;沈理回乡守孝时的风光还历历在目;除了府县官员不说;连巡抚衙门都打发人过来探问;除了因是状元;更主要还是的阁老女婿。沈瑾;就是第二个沈理了。

    沈源既是得意;也觉得酸楚。自己当年也是相貌堂堂;才华横溢;却是时运不济;又被长房狭恩图报娶了商女为原配;可一个沈理、一个沈瑾;却是运气一个比一个好。沈理且不说;被谢阁老看重;娶了谢阁老幼女;沈瑾这边也不错;虽是隔了辈的孙女;却是李阁老唯一的孙辈。

    扬州是繁华之地;消息灵通并不亚于两京;谁不晓得李阁老两子病故;只留下一个长房嫡孙女;如今膝下过继的是嗣子。这李家孙小姐既是李阁老唯一的嫡脉;不说别的;就说嫁妆;也不能按照寻找嫁孙女论。

    这门亲事;真是极妥当。

    李阁老身居高位不假;可李家不过是军户出身;哪里比得上累世宦门的沈家?按照家族看;这门亲事倒也不算是沈家高攀。

    沈源想着阁老姻亲的风光;将心中的纠结放下;已经想着聘礼之事。自己虽品级不高;可毕竟是沈家四房嫡支;可不能坠了沈家脸面。

    只是四房产业;半数在沈瑾手中;半数是贺氏嫁妆;沈源手上寥寥无几;即便到了扬州后有些积蓄;也不足以置办一副聘礼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沈源在府学打了个转;就匆匆回家;与贺氏商量此事。原本是应该将沈瑾手中那一份先拿出来置办聘礼;可时间不等人;总不好往返京中讨要;少不得先跟贺家这边开口;从贺二老爷处借下活钱出来;过后从沈瑾手中要了地契、房契再补上。

    不想;贺氏说了一句话;却使得沈源傻了眼:“老爷不是已经换了瑾哥儿与闫家小娘子的庚帖了?李家再好也应不得啊”

    沈源立时傻了眼的;萎坐在座位;喃喃自语:“换了庚帖?”

    贺氏见状;不免讶然:“老爷忘了;还是殿试前的事;难道闫家是骗婚?”

    沈源眼睛一亮;“腾”地站起来;咬牙切齿道:“没错;就是骗婚闫金光那老家伙;故意灌醉了我;骗了瑾哥儿的婚书去;哪里做算?也不看看自家身份;不过是执贱业的商贾;还想要状元公做女婿;痴心妄想……”

    沈源说的振振有词;贺氏却听得眼皮直跳。

    闫金光就是闫百万;闫百万是商贾不假;却是扬州第一盐商;知府老爷的座上宾。之前闫百万能将不入流的沈源看在眼中;曲折相交;看的不过是沈源有个解元儿子;为的就是联姻事。

    这大半年来;吃喝宴请;金玉珠宝;何曾少了?就是贺氏;因占了个未来婆婆名分;闫家女眷也颇为礼敬。

    闫家儿孙成行;女儿却只有一个;才这般千挑万选女婿。费了多少心思;如今一个“骗婚”就想白扯于净;到底谁在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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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9章 大变将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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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鸡报晓,天色将白。。,

    三老爷起了,三太太早已梳妆毕,将补服熨好,不假人手,服侍着丈夫穿戴上。

    “昨晚梦到大哥……”三老爷的声音有些伤感:“大嫂想大哥,我也想。这个家里,没有大哥都不像是沈家了……”

    三太太想着这半年的冷清,固然本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也忍不住跟着叹道:“要是大哥还在就好了……”

    “逝者已矣不过是安慰话,我有你同儿子,瑞哥儿还看顾举业,就算再不舍大哥,日子也一日一日的过去,最可怜的就是大嫂。”除了悼念长兄,三老爷还担心长嫂。

    或许徐氏昨晚的话,不过是为了让出正房,可却让三老爷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三太太闻言,心下不由一酸。长嫂没有亲生骨肉,名份上子女双全,可一个是嗣子,一个是养女。养女乖巧,嫁了就是别家人;嗣子孝顺,可接过来时已经十几岁,亲近也是有限,身为女子,不能亲自繁育子女,总是还有遗憾。

    别人家的太太,大半辈子过去,相夫教子,管理后宅妾婢,所谓夫妻感情不过是相敬如宾,搭伙过日子;换做徐氏,与沈沧夫妻情深,相敬相惜,却是都在众人眼中。

    要是没有璐哥儿,长嫂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想到此处,三太太不由凄然。

    三老爷已经穿戴好,道:“每日当差不过点卯罢了,我今儿就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报个病假,咱们陪大嫂去祭庄住着日子,看看大哥,也能让大嫂散散心。”

    三太太本是淡薄名利的性子,也心疼丈夫身体,没有啰嗦什么耽搁前程的话,只道:“那感情好,老爷这几个月早出晚归辛苦,也顺便歇一歇。”

    三老爷唏嘘道:“倒是真念着以前的日子。”

    虽说三老爷如今有了官身,从七品中书舍人,可这舍人与舍人还不同,大明朝中书舍人分五处当值,中书科舍人、直文华殿东房中书舍人、直武英殿西房中书舍人、内阁诰敕房中书舍人、制敕房舍人,其当值不同,指责不同。

    三老爷恩萌入官,可因其才气与病弱齐名,上面就给安排了个最清闲的直文华殿东房中书舍人,不涉政务,奉旨写书。

    小半年下来,三老爷也算看明白,两殿两房舍人体面是体面,可前程也有限,不能转科道官,熬完资历想要外放就是六部散官或外放佐官。不管是哪一种,想要熬出来都不容易。遗憾虽遗憾,可三老爷也明白,即便自己挣命似的参加会试,熬个进士出身,也没有精力去做掌印官,如今这样闲职对于他来说却是正好。

    九如居中,沈瑞也早起了。

    在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拳法,接着到写字,跟每一日的生活一样。只是因昨天徐氏提及换院子的事,使得练字中的沈瑞有些走神。

    大老爷是去年十月走的,沈瑞需守孝二十七个月,到后年一月出孝。今年是弘治十八年,后年是正德二年,正好是乡试之年,沈瑞可以下场了。

    因即将到来的历史,沈瑞心存忐忑。沈家二房因沈沧故去,在京中排不上了,算不算躲过一劫?王华父子那边,已经旁敲侧击了好几回,是不是在面对皇权与相权之争时也能便宜行事?

    想到有个杨廷和在,沈瑞即便忐忑,也少了惊慌,手中的笔越发稳当了。

    早饭过去,沈全来访。

    “玲二哥与沈珠怎么走的这么匆忙?”沈全好奇地问道:“是不是沈珠又闹腾了?”

    前天下午,沈瑞打发人去五房传话,因有沈珠与沈理争执这段,怕下人传话传歪了,就将沈珠先走那段隐下,只说贺家那边的事情了了,是两兄弟放心不下家里,来不及等过节就启程离京了。

    五房下上听了,未免思量。

    换个多心刻薄的人家,少不得要挑沈玲、沈珠兄弟的礼,毕竟鸿大老爷夫妇是长辈,这兄弟两个连见也不见就离京太过怠慢;不过鸿大老爷性子宽厚,想着沈玲素来周全,这次走得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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