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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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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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的眼睛,看着那个将他挤在假山和他胸膛之间的男人,眼泪横流。

    夏凤轻死瞪着眼前这个害的他念叨了好几个月的侩子手,捂着他的手更是带着一股劲儿,死死地压在杜离的脸上,咬牙切齿的低吼:“我当你当初偷偷溜走是为了什么?原是太医当够了现在当起扫地的小太监了?侩子手啊侩子手,你以为你能逃出本殿下的手掌心吗?啊?”

    杜离打死都不敢相信夏凤轻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后宫之中,更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前几个月被他欺负蹂躏的画面几乎历历在目,如今这般再见,他又是这样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这简直就是要把他抽筋刮骨的架势嘛!

    想到这里,杜离再次泪奔了,在泪奔的同时连鼻涕都流了下来。

    夏凤轻的一只手还捂在杜离的口鼻上,忽然感觉到指尖一阵黏稠,然后在他想到什么的时候,一下就嫌弃的将自己的手从杜离的脸上移开,然后拿到眼前一眼,果然——满手的鼻涕哈拉子!

    这下,算是彻底恶心死夏凤轻这只洁癖鬼了,想当初他为了给司马媚接生已经忍着极大地不耐硬着头皮看了那女人的下体,本以为那已经是他人生最大的承受极限,只是当今晚杜离将满鼻子的鼻涕喷到他掌心的那一刻,他真的是想要自杀的心都有了。

    于是,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夏凤轻的整张脸由赤红变成了铁青,再由铁青变成了蜡白,最后回归为一片黑色,接着在杜离惊吓过度的眼神下,夏凤轻他——暴走了!

    “侩、子、手!”

    听着近在耳边的咆哮声,杜离害怕的一下就蹲坐在地上,瑟缩着小小的身板不停地打冷颤。

    至于夏凤轻,在一声怒吼之后,一下就将自己的整张手狠狠地、重重的抹在杜离的身上,像是要将自己的整张手疵烂似的狠狠地在杜离的身上蹭。

    杜离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只能闭着眼睛任由夏凤轻对着自己为所欲为,直到夏凤轻粗喘着气在他面前稍稍冷静一些后,他才怯怕的慢慢睁开眼睛,偷偷地看着眼前这气的胸口依然一鼓一鼓的男子。

    “说,你是不是本殿下的灾星,为什么本殿下一碰见你就准没好事。”

    夏凤轻气鼓鼓的死瞪着眼前这瑟缩成一团的小东西,看着他水雾雾的眼睛,恨不得再次伸出手将他往死里蹂躏一通再说。

    杜离瞧着夏凤轻那神色虽然是怒气冲冲,但是跟刚才那副眼睛发红死瞪着他的模样要好了许多,这才清了清嗓音,声音软软小小的说道:“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夏凤轻冷哼一声瞪着杜离,倒是也不遮掩:“本殿下出现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当初在蓟州凌国行宫外忽然失踪,本殿下还以为你被人给摁死了呢,没想到却一个人偷偷跑回了大周的京都,居然还潜伏进了靖王的府邸,侩子手,你现在是长出息了呀!”

    说到这里,夏凤轻就从腰间的玉带上拔出自己的玉骨折扇,一下一下的拿着扇尖敲着自己的掌心,似笑非笑的盯着依然胆小如鼠的杜离上下打量。

    至于杜离,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大夏七皇子居然会一路追随自己回到了京城,甚至还将自己的行踪了解得一清二楚,当下在担惊受怕的同时,更是对眼前的男子多了几分敬畏:“殿下,小臣不是故意偷偷离开凌国行宫的。”

    “那是为什么?”夏凤轻最是生气这小子当初的不告而别,想到自己在大雪天气里跟个疯子似的骑着马到处找他,就气的火冒三丈:“你是害怕本殿下再欺负你吗?还是说你觉得那凌国的行宫比不上大周的皇宫,你宁可在大周的皇宫当一名洒扫的奴才,也不愿意进凌国行宫?本殿下告诉你杜离,老子最讨厌别人不说一声就玩消失,不知道有人会担心吗?不知道你忽然玩失踪多少人牵肠挂肚吗?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本殿下就不放你走。”

    杜离怎么也没想到夏凤轻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当下在征愣着的同时,本是布满雾气的眼睛里悄悄地闪出一丝明亮,声音软软的问夏凤轻:“殿下是在担心小臣?”

    “担心?哈哈——老子会担心你?”夏凤轻‘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像是带着一点心慌似的一把遮住那双微微有些晃动的眼睛,再次看向杜离时,又恢复成往昔的刻薄刁钻样儿:“你一个小太医哪儿来的自信,本殿下会担心你吗?本殿下只是有些不习惯,每天都有一个人在本殿下面前等着让本殿下欺负,本殿下就是喜欢看你哭,本殿下就是喜欢瞧你这唯唯诺诺的模样,你突然不见了,本殿下有点太无聊了,不可以吗?”

    杜离真心觉得,这个大夏的七皇子实在是太坏了!

    他的确是很喜欢欺负他,当初在去蓟州城的路上,他总是找出各种理由折磨他,甚至会因为自己太无聊而背着皇后娘娘故意将他撵下马车,然后他们坐在马车上挑起帘子看着他跌跌撞撞的在雪地里奔跑着追他们,事后,还要挟他不许告诉皇后娘娘,他要是不听话就让他的手下扒他的衣服。只是没想到如此欺负他的夏凤轻如今更是明目张胆,不光欺负他也就罢了,居然还在欺负完后还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

    这个坏蛋,简直太欺人太甚了!

    想到这一切,连月来的委屈和苦楚一下就涌上了杜离的鼻头,想到自己幼时的家破人亡,再想到自己现在的形单影只,一颗颗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的从杜离的眼睛里滚落出来。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所以当夏凤轻借着月光看见杜离蹲坐在地上,一抽一抽着纤瘦的小肩膀小声呜咽着抽泣的时候,当下自己也跟着慌了。

    夏凤轻不是没见过杜离哭过,甚至在以前他还经常故意招惹着杜离哭,但是现在当他看见杜离委屈的用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嘴唇隐忍啜泣的那一刻,不知怎么了,就觉得他此刻的哭泣就像是一碗老醋汁一样,一下就泼到了他的心上,蛰的他的心口又是酸胀又是抽疼的。

    “喂!你哭什么呀?我又没打你!”夏凤轻伸出脚尖轻轻地踢了踢杜离的腿,看这小家伙坐在地上任由他踢打的模样,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终于在一股颇带无奈中,慢慢的蹲下身子。

    刚才夏凤轻是站着的,所以只看见杜离那挂在脸上的两行眼泪,现在他一蹲下,算是彻底将眼前这小小的人儿瞧清楚了。

    在银雪般的月光之下,小东西苍白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蹲坐在冰凉的地方,本就颇为清秀的五官在被泪水的洗刷下显得更带了几分女孩子该有的阴柔和娇弱相;又无辜又干净的眼睛里满满的都蓄满了泪光,小小的鼻头一下一下的抽着,分明没有涂抹任何胭脂的嘴唇却是红的就像是刚新鲜采摘的樱桃,可爱莹润的微微张启着;看见这一幕的夏凤轻先是一怔,接着在征愣中奢求般的死盯着眼前这哭的一抽一抽的小东西,最后,终于在一个狠狠的激灵中,夏凤轻倒是自己把自己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杜离没想到夏凤轻会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刚想伸出手搀扶他,就看夏凤轻却像是避开蛇蝎一样,一把就将杜离伸过来的手指打开不说,还像是被半夜跑出来的脏东西附上了似的,颤着嗓音一声一声的催喊着:“不许碰我!不许你碰本殿下!”

    杜离这个人的性格说好听点那叫温顺,但说直白点那就是典型的窝囊样儿;夏凤轻都将他欺负成这样了,他还会在夏凤轻脚下打滑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不计前嫌的想要扶起他,如今被人拒绝了之后甚至还不带任何怪罪,只是怯怯的睁着依然垂着泪的眼睛,唯唯诺诺的看着像是瞅见怪物似的夏凤轻。

    至于夏凤轻,现在怕是也跟见着怪物差不多。

    他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将这个侩子手抓住了,甚至还冒着生命的危险偷偷潜进皇宫接近他,为的就是想要问清楚当初他为什么会不告而别,因为隐约中,他总是觉得这只侩子手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瞒着他;对于自己瞄上眼的猎物,夏凤轻向来都是志在必得,得到之后玩腻了才会丢弃。

    杜离对于夏凤轻来说,就跟他的新宠物一样,不高兴的时候拿出来踢腾两脚,高兴的时候再拿出来折磨两下,他就是喜欢看他哭,就是喜欢看他被自己折腾的双颊嫣红、眼中含泪的委屈样儿。

    但是,就是刚才那一眼,他在盯着杜离看的时候差点把自己都给看进去;他甚至还觉得大颗大颗的眼泪掉眼泪的杜离别有一番惹人垂爱的风韵,尤其是他那双干净的就像猫儿一样透亮的眼睛里氤氲满了雾气的样子,简直差点把他的魂儿给吸进去了。

    夏凤轻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才会出现这种错觉,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刚才觉得杜离那副可怜的小样儿是那么好看,更不会认为刚才的杜离都让他心跳加速了。

    夏凤轻在脑海深处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眼前这小东西曾经诅咒自己将来生一窝闺女,告诉自己眼前这总是哭哭啼啼的小家伙其实是个带把的,千万不能在这方面上马失前蹄,如果他真的在这上面折了,那他以后就不能当皇帝了,更不能达成母亲对他的期望了。

    夏凤轻摔坐在地上做着深深的深呼吸,在酝酿了许久之后才又一次抬起头看杜离,见这小东西依然默默地掉眼泪就拿自己的那双桃花眼没好气的瞪他:“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一点意思都没有;行了,我今儿不找你茬了可以吗?”

    说着,夏凤轻就扶着地面慢慢的站起来,在仔细整理了一番身上的锦服后,打开折扇看着依然坐在地上不动的杜离,“起来吧,时辰不早了,本殿下瞧着其他打扫的奴才们都离开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歇着?”

    可杜离却像是入定了一样,依然蹲坐在地上不动弹,像是真的被欺负狠了似的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遮着他眼底的委屈。

    夏凤轻瞧这小子还没完没了了,刚想抬起脚在给这小子腿上来一下的时候,懂的武功的他一下就察觉到不远处有人走来,这个时间皇宫内院是甚少有人走动的,可那个人的脚步听上去却是又快又急,颇似在赶路的架势,这要夏凤轻心中警铃大作的同时,一下就提溜着杜离的衣领子将这小东西提起来,杜离的骨架子小,长得又瘦,所以分量很轻,夏凤轻几乎是没费什么力道就将他提的两脚离地。

    杜离被夏凤轻来了这么一下子吓得刚要惊叫出声,关键时刻还是夏凤轻贡献出了自己的手将这小动物的口鼻捂住,然后快步闪到一处更加隐蔽的假山下面,悄悄地在杜离耳边说道:“别乱喊,是有人来了。”

    其实夏凤轻才没有这么好心的拽着杜离一起藏起来,只是他考虑到自己身份特殊,又是偷偷回到了大周的京都,生怕自己的行踪给赵礼知道而收拾自己,故而才一路小心躲藏,不敢随意暴露身份。

    至于杜离显然也是没想到都这个点了御花园还会有人走动,当下也不敢声张,只能任由夏凤轻将他半搂半抱着缩在假山角落里,怯怯的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那越来越走近的人。

    皎白的月光下,一个人的影子渐渐拉近,在那人越来越靠近假山丛的时候,夏凤轻几乎是下意识的更加抱紧怀中的小东西,就在他考虑着要不要提留着这个爱哭鬼再往深处躲藏一些的时候,怀中的侩子手突然小声的‘咦’了一声,接着就窸窸窣窣的在自己的手袖中一阵乱掏。

    夏凤轻被杜离的动作吸引,刚想制止他别乱动,谁知小家伙就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白色的宣纸,借着月光将宣纸轻轻展开,便看见宣纸上活灵活现的画着一个女子的肖像,而那名女子居然和这迎面走来的女子一模一样。

    夏凤轻这下算是被杜离的动作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本以为这侩子手进宫是太医当够了想当太监,可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这小子似乎不是这个意思;瞧这宣纸上的女子画像,再看看那朝着他们越来越靠近的少女,夏凤轻简直都要怀疑是不是这小子看上了人家大姑娘,暗中假扮成太监接近人家来了。

    想到这里,夏凤轻就感觉胸口一阵闷堵,也不管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伸出手就照着杜离腰侧上的软肉轻轻地那么一掐。

    至于杜离,在确认了眼前的女子就是靖王让他小心观察的女人之后,刚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女子的容貌时,只感觉腰侧的一阵刺痛传来,疼的他在倒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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