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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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警局-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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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定要夺过他皮套里的手枪,因为害怕他会强奸她。她设法碰到了那把枪,可是格兰特把她的手拧到一边,拔出手枪,扔到了桔树林里。他提起拳头拼命地捶她,狠揍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往后猛拉。

雷切尔失去了知觉。她醒过来时痛得眼冒金星。格兰特正用拳头揍她,不停地捶打她柔软的胸膛,猛击她胸腔里的细骨头。

“我来教你。”他大叫,前额上的汗水滴落到了她的脸上。“听见了没有?尊敬。”

疼痛使她作呕。“求你,求你。”她可怜地哭泣着说。“我去收回起诉声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他妈的这才对头。”他狂吼。“要是再看见你同那个混蛋阿特沃特谈话,我会再来把你揍得稀巴烂。明白吗?婊子。”

“是,”她呻吟着说,“你说什么都行,格兰特。”

他两只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发疯似地大笑。风儿穿过树林猛烈地吹来,发出了愤怒的呼啸声。雷切尔能闻到烂桔子味和浓浓的泥土气。他居高临下,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看着她表现出的恐惧而洋洋得意。当他把手从她喉咙上拿开时,雷切尔以为他不再折磨她了。可是,格兰特站起来朝她的背上踢了一脚。

“给我跪下。”他说着解开裤子上的拉链,掏出他那个东西。“吸吮它。”

她泪流满面。他用皮靴顶端野蛮地踢她的侧面。她蜷起身子,想缓解痛苦。她的肋骨肯定断了。格兰特拉她跪在地上。“求你,格兰特,”她跪在他面前乞求着,“别逼我这样做。我会收回我的声明。我发誓。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吸吮它。”他说着一把抓过她的头强迫她面对他的裤裆。“要是你敢咬我,我会像拧树枝一样扭断你的脖子。”

雷切尔想照他说的去做,可是她实在感到恶心,以致弯下腰呕吐了起来。她胃里的污物全吐到了格兰特的裤子和皮靴上。

“看看把我的警服搞成了什么样子。”格兰特叫起来往后跳了一步。“你还没有接受教训,是吗?你还没有学会尊敬人。”

她从地上捡起她那被撕破了的T恤衫,想擦掉他裤腿上的污物。格兰特在她的肚子上踢了一脚,又把她踢倒在地上。“我身上要发臭了,婊子。”

粘液从她的鼻子里流下。她感到体内似乎已破裂,喉咙里涌动着胆汁。格兰特抓住她的头发在泥土上拖。他要去拿枪,她得制止他。她要是制止不了,不用多久她就会成为这些腐烂桔子中的一具死尸。

雷切尔死死抓住格兰特揪着她头发根的两只手,撬开他的手指挣脱了出来。她勉强站了起来,猛地转过身踢中了他的小腿,使他失去了平衡。她拼命奔跑,终因疼痛而慢了下来。格兰特从背后抓住了她。他俩在地上打滚。他又用拳头狠揍他,她也回击,可这只能更加激怒他。

在格兰特野蛮殴打她的时候,她紧闭双眼,极力不去思考这一切,只是在心里祈祷他能恢复理智,不要杀她。

他的愤怒终于发泄完了。他把她推开,望着天上的月亮,一边喘着粗气。雷切尔躺在他的身旁一动不动,她已无法动弹。

“我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他告诉她时仍气喘吁吁。“如果我听到除了你的孩子以外还对别的什么人谈到这件事,你就等着我再一次的光临。我会听你打出去的每一个电话。你不准和那个混蛋阿特沃特通电话。不准你报告在这儿发生的事,也不准你去医院治疗。你明天去找尼克·米勒,撤回你说的有关我的那些荒谬话。米勒会到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去交涉我们这个小小的问题。”他转向雷切尔,“我跟你说话的时候望着我,婊子。”

雷切尔把眼睛转向他。

“如果我不得不再回来,”格兰特说着站起来掸掸警服上的灰尘,“我不会来找你的。我要去找你那标致的小女儿。你也许不能够吸吮它,可年轻的女孩很快就会学会。”他把裤子上的拉链拉好后就往一排排的桔树林走去,拿起了他的枪,然后又折回来再次站在她的面前。“你最好现在就回家。”他说着把手枪放回枪套里。“有几个女人在这一片桔树林里受到了袭击。如果我是你,我会找另一个地方跑步。”

第21章

雷切尔一只手摁住腹部,趔趔趄趄地回到了家。她想起身上被撕碎的T恤,便拉了拉以勉强遮住裸露的胸脯。她猛地一下推开了门便随手带上,坍倒在过道的地板上。格兰特狞笑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我会回来照看你那可爱的女儿。”她看到了电话机,便挣扎着竭力要打电话给阿特沃特、露西,或任何人。

她抬起头,看着门。清楚地记得她离开家时上了锁,但是她回来时门却没有锁上。

她一瘸一拐地挪到客厅,去检查她女儿的房间。一进门便看见窗户的玻璃被打破了。曾经有人进了屋!这个侵入者必定是从窗户爬进屋,然后穿过前门离开。她知道格兰特预先就躲在桔树林等待袭击她,他是没有办法脱身来这里打破窗户爬进屋的。他和她一分手,她就马上挣扎着回了家。进屋者另有其人。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样?不可能是一个窃贼,因为电视机和音响仍在原处。

她进了浴室,走近药箱,拖出了所有的药瓶,看着瓶上的标签。她必须止痛。她看着一张标签,见上面写着“可待因”,这药还是几年前一次脚扭伤时医生配给她的。雷切尔倒出四片可侍因药片放进嘴里,用一杯自来水冲下了肚。她完全明白,这样的殴打肯定造成了内伤。但是,她不能去医院。格兰特禁止她去医院。

回到起居室,她拿起了电话机。格兰特说过,他能够知道每一次打给她的电话。如果他的扬言是真的,他必定有一条途径窃听她的电话。她拧开了话筒,取出了一只窃听器。

有人窃听了她的家。

格兰特有一个帮凶,一个同谋。她知道这个人必定也是一名警察。他永远不信任旁的人。那么,还会有另一个窃听装置吗?她掀起沙发上的软垫,把它们一只只扔在地板上。她翻遍了厨房的碗柜,查寻了卧室的抽屉和家里每一张桌子的底面。最终,在餐厅的一盆盆栽的下面,她找到了另一只细小的电话窃听器。它安嵌在泥土上。

现在,雷切尔不怀疑格兰特威胁她,说他会跟踪她的话了。他的背后有一些朋友,还有电话窃听。而且,格兰特的朋友们有枪,有警徽,有无线电传呼机,还应用着电子监控装置。更有甚者,他们有着当权者的支持。因此,他们不同于普通的罪犯。如果格兰特委托某个人去找特雷西,他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她的学校,亮出警徽,于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他带她离开。

现在她撤下了窃听器,就能够打电话给阿特沃特向他报告被袭击的事吗?他们能够指控格兰特·卡明斯拦路袭击吗?没有一个目击证人,没有任何证据比她身上的伤痕更有说服力。她判断,即使格兰特被送上被告席,她的家庭也不会安全。格兰特只需打个电话给吉米·汤森、卡罗尔·希契科克、拉特索、米勒警长。他们会做他要求他们干的任何一件事。现在,他们不正利用职权包庇着格兰特吗?

拿起话筒,雷切尔呼叫着调度员,告诉他她需要询问格兰特有关一个报告的问题。“他现在在哪儿?他正在执行任务吗?”

“是的。”这名男调度员告诉她。“一桩盗窃案。有人闯进了第五大街上的伊文五金商店。”

“格兰特去犯罪现场有多久了?”

“到现在已有一个多小时了。”这名调度员说道。“他应该算好每一分钟。”

“格兰特是您调度过去的唯一的警官吗?”

“不是。”他说。“卡罗尔·希契科克到现场支援,据现场报告,嫌疑人可能仍在那附近。”

卡罗尔为格兰特提供了不在现场托辞。这个女人可能不知道格兰特是去做什么的。“难道您没有找到负责巡逻五金店附近的警察?”

“没有找到。”他说。“他们必定出了城。”

没有说一声再见雷切尔便挂上电话。格兰特是阴险诡秘的。像一名职业间谍一样善于装扮自己,掩盖自己的行踪。由于没有派遣独立执行小组去五金商店,如果她试图控告格兰特对她的袭击,他就会有一个无懈可击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人。在犯罪时间里,他会声称他正在执行公务。由于有另一名警察支持他的故事,就没有一个人会相信雷切尔,而且,卡罗尔是一个女人,她的陈述会获得很大的信任。人们如何会相信,一名女警察会撒谎造谣以掩护一名男警察去拦截殴打另一名女警察?

格兰特的计划高明而恶毒。他每一次出去摧残她,都安排好一名证人。他使她时时处于提心吊胆、毛骨悚然的恐惧之中。

如果她在格兰特的淫威之下撤消了控告,她如何能肯定他不会绑架她的女儿?他曾经以虐待她为乐,他像野兽般地残忍地糟蹋她。当他把她置于屈辱、痛苦的境地时,她看见他的眼中闪现出极度快乐的火花,听到他发出狂欢的嚎叫。

她走到窗前眺望着夜色笼罩的大街。格兰特和他的帮凶们现在何处?现在他们还在窥视着她吗?

掉头回到浴室,雷切尔拧开了莲蓬头。她脱去身上的衣服,让温水冲刷着她的背部和臀部。她是否可以搬走,从这里消失,带着孩子去一个格兰特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苏珊和她的丈夫就住在俄勒冈州一个偏僻的地区,那儿就是一处理想的地方。距附近的城市只有一个多小时的驾车路程。但是她如何能够自欺欺人?她甚至不知道苏珊是否会接受她一家在她家里小住一段时间。自从她们的母亲去世后,姑娘们分别有各自的父亲的事情被揭示出来。雷切尔和苏珊便各奔东西了。只有卡里一直努力维持家庭圆满。她总是送圣诞礼物,记住孩子们的生日。如果她要求一个人给予帮助,她判定,只有卡里会伸出援助之手。

“上帝帮帮我。”雷切尔祈祷着,让热水冲刷着脸庞。她舒展着身体,全身抹上肥皋。肥皂水渗入了伤口,疼痛使她瑟缩发抖。遭到袭击的过程在她脑海中闪现,伴随着格兰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格兰特提到以前在桔树林也发生过强奸案,这让雷切尔感到事有蹊跷。这些事已经过去五年了,都是在她搬来这里以前发生的。受害者都是在桔树林慢跑的。在刚搬来的最初六个月里,她也因为这个原因不愿去那儿慢跑。为她的女儿着想,她从档案里抽出了案情报告仔细研究过详情。格兰特不是处理这些案例的警官。如果她的记忆没错的话,格兰特从来没有以警官身份卷入这些案例。受害者描述那名强奸犯身高体壮,穿着一件黑色衣服。他从一排桔树后窜出,在她们有机会看他的脸之前就蒙上了她们的眼睛。他没有shè精,这就是警方永远不能找到他的根本原因之一。

她感觉肋骨、腹部、大腿一阵阵的痛。到明天早晨,这些地方会又青又肿。但是穿上衣服之后,没有人会知道她曾经受到酷打。她摸了摸脸,脸上没有受伤。格兰特的动作熟练得如同一名职业拳击运动员。他知道如何恰如其分地伤害她,打她什么部位,以及她的身体会如何躲避他的拳头。他的拳头总能越过那些脆弱的器官如脾脏、肾脏等。他要惩罚她,但不让她受伤严重到需要医疗的程度。他还强奸过其他女人吗?格兰特·卡明斯会不会是一名性虐待狂?多年来他在警徽的掩护下,犯下了多少令人发指的罪行?从中谋取了多少暴利?

她想起去年夏季的一天晚上。气温高达华氏90度,而卡罗尔·希契科克却穿着长袖的冬季制服来上班。雷切尔曾经碰到了她的手臂,而希契科克却痛苦地尖叫起来,她声称由于匆忙赶去接班,她不小心碰到衣柜伤了自己。现在雷切尔猜想她的故事是胡编乱造的,那是格兰特殴打她的结果。

她关掉热水器,把莲蓬头挂在支架上。可待因的药效使她的口腔像塞了棉花球一样淡而无味。而她的胃却剧烈地痉挛起来,使她几乎不能够站立。她突然失去了理智,胸中燃起了难以抑制的怒火。她猛地跳起来,一脚踢去了淋浴门上的玻璃。

格兰特是个恶魔,是一头被文明社会所唾弃的野兽。她曾经与这个豺狼共舞。人的一生有这一次已经足够。内森·理查森是一个十足的恶魔。在诱拐雷切尔之前,这位道貌岸然的儿科医生,野兽般地诱拐、奸污了一个六岁的女孩,这个可怜的孩子差点死掉。然而,仅仅七年他就获得了假释,让他有机会掠夺了雷切尔的童年。

尽管内森·理查森已经死了,但是多年来他阴魂不散,频频出现在她下意识的迷宫内。他总是拿着一只瓷娃娃追在她的身后。她看见那只娃娃穿着一件粉红色软缎连衣裙,脚蹬一双细小的皮靴。“我知道你要她。”理查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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