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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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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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算如此,待她寻到柳卿云卧房时,那人以趴在床边昏迷不醒,眉头紧皱,身上的衣物早已汗湿。最触目惊心的莫不是下身,大片大片的血红,看的苏凡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添霜。

    “老将军怎如此下的去手?”苏凡烟心口绞着疼。

    一旁的萧尹叹了口气,道:“老将军已是心软,这三十军杖莫说小爷,就是虎头大汉也撑不住。如此,已算手下留情了。”

    说罢,萧尹便要出去,好让苏凡烟给柳卿云上药。刚到门口,就听苏凡烟惊道:“她可是一句都没喊?!”

    萧尹见苏凡烟俯身在床边,便知道她看见了柳卿云那血肉模糊的嘴唇,苦笑道:“若是她肯喊,或许不会伤的如此狠。”

    自苏凡烟听见第一声惨叫起,柳卿云便死死咬住牙,即便屁股上早已皮开肉绽也不曾从那薄唇中发出过一声。这更加撩起了老将军的火气,本来柳卿云第一声惨叫时柳鹤童心中便悔了,没想她后来硬是不啃声,滴滴鲜血沿着下巴流淌她就是不出声。

    这脾性,怎么就不能改一改?

    苏凡烟叹息一声,拧了面巾小心翼翼的开始替柳卿云清洗,上药。
38第三十七章 宫中是非
    苏凡烟记得,上回见这小爷哭鼻子一次就跟她闹了几天的变扭,这回她把柳卿云的屁股给看光。但这屁股却没有光滑细腻,而是皮开肉绽的一片血肉模糊,也算不得看光。苏凡烟心下安慰自己一番。

    柳卿云次日醒时,只疼的面色苍白,连多说一句话的气力都没有。苏凡烟这心里就更加放心了,待她想起来估计得几个月后。为了便于照顾,苏凡烟干脆就在宰相府里住了下来,与柳卿云的卧房只隔了一堵墙。

    柳卿云因伤告假的事情传到了宫中,这一日苏凡烟算着时日差不多该帮柳卿云换药了。还未出的房门,便听门外传来管事的声音:“长公主这边请。”

    苏凡烟心中一沉,脚下一顿,走了出去,便见单柔清迎面而来。见了她颇有些吃惊道:“烟儿也再此?”

    苏凡烟施了礼,微笑道:“儿时学过些医术,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两人边往柳卿云的卧房去,单柔清边道:“本宫记得府上有位大夫。”

    苏凡烟回道:“男子的力道终归要大些,长公主又不是不知那小爷的脾性,疼的狠了只怕药都上不成了。”

    单柔清点头一笑,又道:“那可真苦了烟儿。”顿了顿,单柔清眸子一亮道:“不若烟儿暂且住将军府罢,也省了来回的脚程。”

    苏凡烟一怔,险些张口就应了下来。转念又想到单柔清始终是皇家人,那心思不比寻常人,当下也不点破,只委婉谢绝了过去。

    哪知单柔清又道:“哎,你就当是为本宫罢。”苏凡烟又是一怔,再决绝不得,便应了下来。一旁的管事自是不敢插嘴,听得两人对话,心中也是一片叹息,自家小爷这命运也不知是福是祸。引了两人到门前,管事便退了下去。

    单柔清跟着苏凡烟进的屋,留了小莲和柔月在门外候着。见床上趴着的人下身一片殷红,单柔清心尖一疼,疾步走进看了道:“老将军下手忒狠了些。”转身又对苏凡烟道:“本宫那还有些良药,明日就送来。”

    苏凡烟想回绝,但话到了嘴边又改了口,道:“长公主有心。”

    听得有声音,柳卿云幽幽转醒,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忽的睁大了眼睛,边爬起来边哑着嗓子道:“公主怎地来了!?”扯了伤口,疼的一阵哇哇叫。

    单柔清赶忙扶着她躺下道:“受了伤倒和本宫生分了起来?”

    柳卿云呲牙咧嘴,嘿嘿一笑道:“是柔姐姐好久没来看云儿了。”

    单柔清听得她一声柔姐姐,心中顿时暖了不少,坐在床沿嗔道:“不知是谁日日巡过长乐宫却也不来探望本宫,如今还怪起本宫来了。”

    柳卿云扭着头,皱眉道:“柔姐姐明知那时云儿正当值,也不怕别人说了闲话去么?”

    那闲话两字叫单柔清听的皱了眉头,近来宫中还真有些闲话,但却不是关于长乐宫。柳卿云见她皱眉,许是说错了什么话,急忙道:“柔姐姐名节可是比云儿的命还重要的!”

    单柔清舒展了眉头,轻笑道:“本宫毕竟年长些,倒是苏小姐的名节比较紧要些。”

    这几日柳卿云已经习惯了苏凡烟时时在身边,单柔清一提才发现苏凡烟已立在旁多时。当下有些窘迫的看了苏凡烟一眼,苏凡烟却一脸淡容,好似不管己事一般。

    见柳卿云还算得精神,单柔清起身道:“云儿好生养着,需要什么药材烟儿尽管向本宫开口,这点本宫还是能做到。”忽的转而又向苏凡烟道:“烟儿可知那秀云庄的老板是谁?”

    两人均是一愣,不明白单柔清好端端的问这作甚。苏凡烟微微摇头道:“不知,公主何此一问?”

    单柔清笑道:“不知便是,本宫想你那宝府楼与秀云庄齐名,总该有些交集,没想那老板藏的如此深。”

    “公主想找秀云庄老板作何?”苏凡烟有些懊恼,怎地就问的如此急迫。

    单柔清也不在意,道:“前些日子本宫见颜妃那件织流云很是好看,便想让秀云庄再给本宫做一件。既然那老板如此好手艺,如能进宫也算本宫一点私意。”

    苏凡烟自是不解,只道:“如此,烟儿真没法帮上公主。”

    单柔清笑了笑,她本意并不在此,只想让那床榻之人听了去而已。如今意已传到,她便又嘱咐了句便叫了柔月回宫。

    最惊心的莫过于柳卿云,她可不觉单柔清那番话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既知道那件织流云,便能从福尝丘那知道是她送给霍红颜的。想着柳卿云抓紧了被褥,心道,该死的福尝丘!

    宫中的流言不比民间,虽止于智者,却每每都要带出一两个倒霉蛋儿来。倾颜宫的两个宫女被贬去了御马房,那日皇太后在当场也没阻止,此事一出她自是不好插手,总不能打了自己的脸,只得叫了福德安好生训斥福尝丘便是。

    这厢,福尝丘刚被训斥完,压着一肚子的火气。本来这事儿若不是柳卿云求着他,他也不会答应。以他在宫中十几年的资历,这等事只坏不好。还未来得及消火,又被长公主叫了去。

    长乐宫内,三公主长公主均是一脸冰霜,福尝丘跪在地上只觉心中一片寒风刮过。

    “福尝丘,本宫问你。”三公主脸色更加铁青,怕是刚才已被长公主训了一通,“御马房最近可是人少了些?”

    福尝丘一愣,立即明白了三公主的话,扣头哭道:“二位公主明鉴,奴才也是今日才得知那流言,实不知究竟从何而来。”他福尝丘辛辛苦苦爬了十几年才得到如今的地位,若是为此事贬到了御马房,只怕到老都没人会再记起他来。

    “求长公主给奴才一些时日。”福尝丘知三公主脾性,小错能恕,大错决不饶,立马改了转向心慈出了名的长公主求饶,“奴才必定处理得当!请长公主开恩!”

    长公主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

    “皇姐!”三公主叫道。

    长公主瞪了自家妹妹一眼,气势强硬的道:“本宫叫你起来。”

    福尝丘见平日里慈善的长公主也发了脾气,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只心里把柳卿云的祖宗问候了个遍。

    长公主道:“皇上年幼,未立后,这后宫除了皇太后便是本宫说了算。福尝丘,你眼里可还有本宫?”

    福尝丘一听便又跪了下去,哭丧道:“奴才该死!”

    长公主一拍桌子,怒道:“起来!”

    福尝丘心道今日不知怎地了,这长公主似是被三公主附身似得,那脾气全不同往日。福尝丘立在当中,一脸鼻涕眼泪也不敢擦。

    三公主也是缩着脑袋,皇姐终是发火了。

    长公主皱着秀眉道:“本宫还没怪罪于你,这宫中历来流言不断,若是旁人也就算了。你这十几年的老人也犯了此等错误,你叫本宫如何心安!”

    福尝丘打着抖,不敢出声,只等着发落。

    长公主又道:“乘着此事还未传入皇上耳中,本宫命你速把源头查出来,否则自己领了牌子去御马房罢。”

    福尝丘一听,跪了谢恩道:“奴才定不负长公主期望!奴才立马就去!”

    福尝丘几乎是从长乐宫一路爬滚出来的,单安楠自知单柔清此时气的不轻,刚想开口告退,便听单柔清叹息道:“今日是我话说重了,并无怀疑安儿,且别往心里去。”

    单安楠心中一柔,便把疑问道了出来:“皇姐今日去了将军府,柳卿云被杖责可是与此事有关?”

    单柔清揉了揉太阳穴道:“这倒是没问,宫外之人应不知。不过老将军可狠了心,那管事的说,当时用的可是军棍。”

    单安楠吓的捂了嘴,儿时曾见父皇罚过奴才,那军杖能将人活活打死。

    单柔清见状,安慰道:“许是幼时没少受罚,云儿那体质还不用担心。”

    姐妹俩又聊了会儿,单安楠便告退了出去。
39第三十八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福尝丘回了内侍监,长公主的怒颜还历历在目,心中只觉这天家人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了。以前先皇的那些个嫔妃,伺候了那么些年倒也没出这等差错。自从那霍红颜进宫后,宫内的气压都似乎不一样了。

    缓了会儿,福尝丘点了个小内侍把那日柳卿云送织流云来时在场的内侍都叫了过来。

    下面的人许是得了些风声,进来时各个面上都一脸担惊受怕的模样,瞧的福尝丘就起了火,拍着桌子道:“瞧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狗模样!我这脑袋还在!你们怕什么!”

    这一吼,堂下就跪了一地人。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内侍跪在最前边儿,颤颤巍巍的道:“师傅您不知,大总管早先您一步已经来过了,把奴才们都训了一通,走时撂了话。说是查不出是谁,便把奴才们统统送出宫充奴。”小内侍抬起头已是流泪满面,哭道:“师傅,这可咋办啊!”

    福尝丘先是一愣,接着抬起脚就踹翻了小内侍,骂道:“没用的东西!辛辛苦苦带了你这些年,连气都沉不住,早早滚出宫充了奴也好!”

    小内侍见他发了狠,只吓的哽住了声。接着迅速的爬起来跪在福尝丘跟前道:“师傅,既然充奴不然让寻儿把这罪担了,也算寻儿临前报了师傅的恩。”

    福尝丘见他一脸诚恳,又是自个儿从小带大的徒儿,这么些年再怎的那情分不假。当下心底软了几分,收敛了些怒气,叹息道:“擦了脸,你们都起来罢。”

    小内侍听他口气知已心软,便乖乖擦了脸,站起身。其余人见此,也都起了身,立在那里。

    福尝丘细细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有些是来了几年,有些是刚进的小内侍,光这么看着也分辨不出究竟谁祸从口出。这皇宫内的事儿可说不准,也许是新来的不懂事儿走漏了风声,也许是心思深的有意为之。可在深宫,走错一步都是致命。

    幸得那日在场的人不多,就这么四五个,总还是有些法子的,福尝丘心道。他与福德安是一家兄弟,同年净身进宫,可手段却远远不及兄长,但兄弟之情深厚。福德安当上大总管之后,总是没忘了弟弟。福尝丘也没兄长那份野心,只想安安心心的伺候好那些娘娘妃子也就是了。

    思附了一阵,福尝丘沉声道:“你们谁说出去的话头自个儿承认,让洒家查出来可没好果子吃。那个承认的人,洒家也尽量去长公主面前求求情,讨个轻罚。若是连累了他人,可怪不得洒家心狠。”

    当下各个都摇头否认。虽说是个轻罚,可事儿都成这样了,再轻也免不了板子。福尝丘见此,便道:“这可是你们自个儿找的。”

    顿时各个脸上又一副哭丧的表情,福尝丘正预抬手挥退,其中一稍年长的内侍惨白着脸走出两步,躬身道:“副总管,奴才那日见了些蹊跷,但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说完,那内侍望着福尝丘不出声。

    福尝丘打量他两眼,这内侍名叫常随,两年前进了内侍监,本是福德安徒弟,却在先皇面前打翻了茶盏,被贬到御马房待了一年。福尝丘记得刚来时,福德安就瞧他灵透,处事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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