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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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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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雨停了。

而她还稳稳地窝在火哥怀里,就是现场气氛不太对劲儿,下意识地昂头一望——

一望不得了,连她两只光着的脚丫子都溢出一股寒意来。

平日里就冷得碎渣的火锅同志,此时那表情冷上加冷,寒上加寒,深邃的黑眸里带着剜心的冰刺儿。

怪异!

“火哥?”

没有反应。

别开脸,她条件反射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怪异的源头——NUA基地外的空地上,拉上了一溜儿的军用帐蓬,迷彩绿的帐蓬外,全副武装的战友们严阵以待的等待着首长。

而片片绿叶中,伫立着一朵红花。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但却瘦削得有些过份单薄,穿着一身儿红裙子站在那抹绿色中。

红,红裙子?!

脑子一激灵,连翘清醒了,记忆倒带,火哥卧室里那副诡异的油画,繁华大街上的惊鸿一瞥,那个让他急急下车追赶的红裙子女人。

‘旧识’,就是她了吧?

有奸情!

好巧啊,渊源啊,情根深种?失而不得?

是哪一种?!

女人的直觉和嗅觉都相当灵敏,大多时候比理智来得更快,鬼使神差一般,连翘勾唇淡笑,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亲热地揽住了火哥的脖子。

自动忽略心尖儿那股子来历不明的酸涩,她好整以暇地看着!

邢烈火愣了愣,揽紧她的腰大步走了过去,低低斥责——

“傻丫!”

咳!连翘脸上一烫,火哥大神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她邪恶的本质。

算了,管他的,关她屁事?

缩回手,她诡异地假笑,“火哥,那女的挺漂亮,正主儿?”

“闭嘴!”狠狠瞪她,他那目光冷得像要掐死她。

凶什么凶?好歹他俩伪夫妻,真炮友不是?

连翘无奈叹息。

“烈火,烈火——”看到他俩走近,易安然抚了欣喜身上那件褪色红裙的褶皱,委屈地咬着下唇缓缓走近,怯生生地伸出手。

邢烈火危险地眯眼,一抹冷意扫过去,双手紧紧搂着连翘一动不动。

易安然手顿在半空,脸色苍白着身子一颤,往后退了退,神色焦躁不安,“……你,你是烈火么?我,我,烈火?”

反应,神情,动作,明显不像正常人。

眸色一沉,邢烈火望向谢铭诚。

上前两步,谢铭诚小声汇报:“老大,看押她那俩NUA份子召供说,她中枪殒伤了头部神经,又被关了好些年,脑子似乎不太清楚了。”

脑子不清楚?

邢烈火沉默了,复而一抹阴寒恐怖的气息开始弥漫——

“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我为什么活着?我不该活么?烈火,烈火,我不该活么?头,我头痛……”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易安然突然抱着头蹲了下来,蜷缩着身体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我见犹怜!

连翘嘴角勾起,微笑,再微笑,多震憾啊——

奈何郎心似铁,邢烈火不仅目光冷,说出的话更冷。

“死了,比活着好。”

邢烈火是普通男人么?

当然不是。

他的理智和政治原则永远凌驾于情感之上。

如果易安然死了,他兴许会记她一辈子,可她竟然活着——

于他而言,一切都会推翻重新定论。

活着,才是彻底死去!

------题外话------

……世间之事,何其怪哉,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死者活在心里,生者却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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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米天上飘来五个字:火哥,要我吧

连翘自始自终在笑着看戏,手拽着他的衣袖,人在他的怀里,十分信赖和亲密。

老实说,她很意外。

太子爷挺直的脊背,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俊逸冷峻的面容没有半点儿温度,丫冷漠得就不像个正常人,怎么都捕捉不到一丝情感,难不成……

火哥也是被人抛弃?记恨呢?

伪装高手!

正琢磨他呢,那双眼睛就盯着她看过来。

“身上又痒了?”

好吧,看热闹的时候其实没那么痒啦……

她笑得倍儿甜的配合他:“没多痒……火哥,她是?”

“旧友。”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望着他,连翘低低笑。

瞪了她一眼,邢烈火阴沉了脸吩咐谢铭诚:“致电易处长,明天接人!”

说完,越过脸色泛白的易安然,抱着连翘扬长而去。

他,看上去极冷。

“烈火……”易安然手脚冰凉,拳头暗暗攥紧,几乎不能呼吸,偏又不敢把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还得装傻——

七年里,她想象过无数种重逢的场面,恰没有这一种,他的怀里抱着赤脚的漂亮女人,女人身上披着他的军装,他们的甜蜜,折磨得她心碎。

七年前的他,虽说一样冷酷狂肆,但对她好歹是不一样的。

而现在,他都不愿让她靠近,那她的情感,七年的念想,又如何安放?

头儿那里,她又如何交待?

……

军用帐篷里,单兵行军床又窄又小。

连翘暗爽。

能一个人睡觉了!

可怜见的,没有睡衣,没有洗澡,连条内裤都没有。

将就着在火哥的行军包里翻了件迷彩T恤套在身上,完了见男人还没走的意思,不由得小眼神儿暗示‘喂,你该走了’。

不曾想,却被他拽了过去就翻开了衣服,到处查看——看,再看,仔细看,看来看去。

对,是看,绝非耍流氓!

于是,那两只脏兮兮的小脚板儿和那些血红的水疱就落入了他的眼底。

微弱的光线下,他的脸色沉得发冷!

“难受不?”

“废话——”斜睨着他,连翘没好气儿地左挠挠右挠挠。

“别挠了!”眉目一冷,邢烈火吼她。

阴晴不定的家伙!

懒得理他,连翘往后一倒就躺倒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一盖。

“喂,我要睡觉了,管你的‘旧友’去!”

“少跟老子找抽!”火哥目光阴寒,一字一字冷得吓人。

说完,掉头走了。

靠!

连翘气得掀开被子,脚下一阵临空虚踢着撒气,倒霉的是,一不小心磨了水疱的脚板儿就踢在了搭帐篷的铁架上。

咝——

钻心的疼,心肝儿都在颤,她抱着脚直咧嘴。

混蛋啊,真丢下她不管了!

心里一阵酸涩,止都止不住!

……

不料,一会儿功夫,火哥又回来了。

好家伙!

水盆儿,药品,有吃的,有擦的……不是没带卫生队么,这东西哪找的?

男人阴沉着脸将她从床上拎起来,默默地为她清洗那双脚,再用棉签儿醮着药水一点点在她的伤口上蹭,完了还给她吞了一粒儿抗过敏的氯雷他定分散片。

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但手劲忒大。

连翘咬牙忍着痛也不吱声。

恼了,不伺候坏脾气。

他跟初恋置气,凭啥拿她撒气儿呢?

面无表情地弄好这一切,邢爷近乎自虐地控制住那股子冲动,一遍遍提醒自己,她受伤了,忍忍吧!

完事儿,吁了一口气,蛮大力的将她丢在行军床上——

正待转身。

轰!

脑门儿直接炸了!

他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迷彩T恤不慎翻开后掩不住的美丽躯体上,白嫩嫩的娇软,粉红的色泽,过敏后比平日更为粉白的肌肤,还有那微张的腿儿……

这角度,格外勾魂。

“看什么看?”

被他火热的眼神瞧得有些羞涩,连翘扯下迷彩T恤盖住腿,都是他害的,连条内裤都没得穿!

“快睡!”他冷冷地说了句,命令式的语气不过为了掩饰自个的狼狈。

可,刚跨出去一步——

“邢烈火!”

连翘这会儿不想和他计较,但该他的责任不能少,“你得帮我把内裤洗了——”

什么?

邢烈火咬牙转眸,恼怒至极。

“你他妈不想睡了?”

轻‘哼’了声,连翘笑问,“洗不洗,不洗我就大声嚷嚷,说你把我内裤给偷了!”

“你……我他妈欠你的!”

“那,洗?”

低声爆了句粗,邢爷顺势拉上帐篷门,冲过来一只手就扣在她脑后,将她整个儿扯过来窝在胸前,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个儿的心情。

又气又无奈。

本来为了易安然这事心里纠结,没啥兴致搞那事儿,可一沾上这女人,那火苗就直窜,一门心思想要她。

在没有连翘之前,打死他都不会信,他邢烈火会为了一个女人欲火焚身,不受控制的抛掉理智规矩,见天儿的欲求不满。

暗沉,冷厉,一切情绪都阻止不了他不明不白的渴望。

是的,渴望。

他发现自己太过渴望她,渴望得身体火烫发痛,死命地搂紧她上下其手,没轻没重的动作,近乎野蛮的冲动——

“洗行,老子先干个够本儿。”

帐篷之间的距离很近,连翘小小地挣扎着,低低吼他。

“邢烈火,你疯了?到处都是人!”

一把将她按在床上,精虫上脑的邢爷说话又冷又臭:“你别叫不就听不见?”

“猪头,本能懂不懂?”

“……我轻点,你小声点!”

连翘欲哭无泪。

双手抵在他胸前,她小声嘟哝:“疼着呢,没事长那么大干嘛?”

“操,你跟谁比较的?”

“……”总不能说,AV?

“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咱慢慢磨就小了……”

望天,连翘有些扭曲。

这是火哥说的话?

一把拽住她抵抗的小手,欲求不满的男人噙着她的唇舌就作死的亲。

他的吻,霸道,急切,仿佛要吞了她。

这种激缠的吻法,让她忍不住颤栗,渐渐忘情地和他吻在一起……

激战正要打响,帐蓬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

被打断的火爷,那脸色阴沉得要人命。

不说话……

“他妈的,到底是谁?”

还是没人讲话……

懊丧地翻下床系好皮带,他扯过军被将女人盖好,几步过去怒冲冲地拉开帐篷。

帐篷外,易安然无辜的双眸痴痴地望着他,委屈地扁着嘴,可怜巴巴的表情与她的外形极不相衬。

“烈火,你,你不要我了?……我,我也叫你火哥……你,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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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求收求评求整求安慰!话说……那年那月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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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米别总是逆着我

捏了捏握了个空的手指,易安然愣了。

眼前的男人,那眼神锐利如鹰,身上笼着一层凌厉的杀气,一如既往,他还是不喜欢女人触碰。

这样的他,既陌生又熟悉,却恰是这个男人独有的魅力。

可行军床上那个女孩儿——

粉嫩如花瓣儿的脸颊,一双潋滟的美眸顾盼生姿,白皙得宛如陶瓷般的肌肤上还泛着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娇媚,这是伪装不来的,他俩刚才在干啥事儿她一清二楚。

为什么,烈火对她就可以?

心,如刀割。

但现实不允许她悲愤。

不安地垂下眼眸,她将双手垂下绞着裙子掩饰心底的慌张,看上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丧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怯生生地问:

“烈火,火哥,你,你不要我了吗?”

这样柔弱的女子,是男人都该心软了吧?

冷眼旁观,连翘丰润粉嫩的唇瓣,勾起一道暗讽的弧度——

呦嗬,扯犊子扯她面儿来了。

持续僵持。

1秒,2秒,3秒。

很短,但连翘觉得时间很长。

行,刑烈火,你没反应是吧,那姑娘给你俩腾地儿。

装谁不会?

本姑娘门儿精了!

连翘挺优雅地拿过刚才被臭男人剥掉的军用T恤,轻启的唇色还泛着被他亲吻过的水润色泽,长卷的睫毛,轻眨之下暗嘲的韵味十足,将被他弄乱的长发松垮地挽起,不疾不徐地赤着脚下地。

嘴角勾着,微笑,微笑——

“别把床弄太乱!”

好吧,幽怨争宠不是她连姑娘的范儿。

要不起的男人,她不要!

顾不得没穿内裤,顾不得光着腿儿,顾不得还赤着脚,她就是不想杵在这旧情人之间惹人膈应,也膈应自己。

邢烈火一愣,捏紧拳头冲了过来抱住她。

“连翘,你他妈找抽是吧?”

如果可能,他真想一拳砸碎这个不听话的反骨女人。

可他到底还是没那么做,而是将她轻放到床上,第一时间抓住她的脚瞅了瞅,再狠狠搭上被子,冲着帐外声如洪钟的大吼了一声:“通讯员——”

语气里,是磅礴的怒意,完全压抑不住。

“到!”闻声而来的小武抹着一脑门儿的汗。

“将易小姐带下去休息!”

“是!”

眼看小武要来拉她,易安然瑟缩着肩膀,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邢烈火,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蹿了过来,慌乱之中脑袋一下磕到了帐篷的钢架,下一秒抱住头就蹲下身去,眼泪一窜窜往下掉。

“烈火,烈火……我不要你,我只要烈火……头痛,烈火,我头痛……”

咬着唇,委屈的眼睛,空茫茫,可怜见的。

连翘都瞧得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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