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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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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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似乎挺忙的嘛。”

“当然,你以为我这两天于吗去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说:“我觉得可以排除走私贩毒的可能性了。即使是戈登夫妇买了一艘这么好的赛艇,他们也不是在日常生活中用,他们要的是它的性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防止什么意外?”

“比如说当他们被追杀的时候。”

“谁会追杀他们呢?为什么事呢?”

“我不知道,”我拿了一只肉桂多福饼,咬了一口说:“昧道不错。你亲手做的?”

“当然,我还做了焦糖蛋奶多福饼、巧克力松饼、还有果酱多福饼。”

“我本来是大受感动的,可是袋子上却写着‘尼克糕饼店出品。’”

“你不愧是个好侦探。”

“当然,小姐。你还有什么宝贝吗?”

她翻了翻面前的文件,说:“我查了戈登夫妇近两年的电话记录。”

我一下子坐直了:“怎么样?”

“就你所预料的那样,他们打了许多电话回家,找父母、朋友和亲戚。汤姆打到印第安那,朱迪打到伊利诺州。许多打往普拉姆岛的电话,给服务人员的电话,给餐馆的电话,等等。还有几个电话是打给匹克尼克历史协会,还有打给玛格丽特·威利的,还有两个是打到麦克斯威尔的住所的。还有一个是打给保罗·史蒂文斯在辛辛那提的家中的。还有,在过去的十二周里,他们共给你打了十个电话。”

“应该有这个数的。”

“本来就是的。还有,每个月有两个电话是打到位于匹克尼克的托宾酒厂的,或者是给南侯德的托宾,或者是给弗雷德里克·托宾的。”

我说:“这位先生在南侯德有座海滨别墅,同时在匹克尼克的葡萄园里有处公寓。”

她惊奇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因为爱玛,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主席,也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女士,是托宾先生的密友。同时,我也应这位庄园主之约,将于明晚去他的海滨别墅参加一个晚会。我想你最好也要去一下。”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个同当地人交谈的好机会,麦克斯也将会出席。”

她点点头说:“好吧,我会去的。”

“你应该从麦克斯那儿打听到一些详细情况,事实上,我到现在连张请柬都没收到。”

“我明白了。”

“继续谈谈戈登家的电话单吧。”

她低头看着面前的电话打单,说:“去年五月,他们从英国伦敦打了四个国际长途,电话费直接从他们的电话信用卡上扣。其中有两个是分别打回印第安那和伊利诺州的,还有一个是打到普拉姆岛的总机的,还有一个长达四十二分钟的电话是打给弗雷德里克·托宾位于南侯德的家中的。”

“真有趣。”

“他们同弗雷德里克·托宾有什么瓜葛?”

“我不太清楚。”

“那就请你告诉我你清楚的那些事吧。”

“我想现在是你作报告的时候,我无意干扰你。”

“不,约翰,现在轮到你了。”

“贝思,我不是在同你捉迷藏。你先讲完,就权当是在同你的土司汇报案情吧。等你讲完了,我再告诉你我的发现,好吗?”

她想了一会儿,显然是不愿意被约翰·柯里玩着转,她问我:“你真有什么发现吗?”

“当然,我不会骗你的。你继续吧。”

“好吧,我说到哪儿了?”

“电话记录。”

“对,在过去的二十五个月里,一共有一千多次电话记录。我现正把它们用电脑进行编类分析。我确实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当两年前的那个八月份戈登夫妇初来此地的时候,他们先是在东方港靠近轮渡的地方租了一所房子,而仅仅过了四个月,他们就搬到这所位于拿骚角的水上房子来了。”

“他们那所东方港的房子也是在水上的吗?”

“不是。”

“疑点就在这儿。仅来这儿两个月他们就决定要一所水上房子,还要有一艘赛艇,这是为什么?”

贝思说:“那也正是我们想要知道的。”

“对,”其实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戈登夫妇发现了普拉姆岛上埋着点东西,需要他们去寻找并挖掘。所以当时光回溯到两年前的那个八月,他们就已经计划好了行动的第一步:找一所带码头的房子,然后买艘赛艇。我对贝思说:“请继续讲。”

“好吧,普拉姆岛。那边的人相当狡猾,让我很头疼。”

“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锻炼。”

“我把戈登夫妇的整个办公室通过轮渡搬到了东方角,然后装上一辆警车,运到了萨福克郡的实验室。”

“该郡的纳税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

“还有,我取了他们办公室里的指纹,并用真空吸尘器打扫过了,并已经上了锁。”

“我的天哪,你做得够彻底的。”

“约翰,这可是一起双重谋杀案,你在城里遇见这类谋杀案会怎么做?”

“我首先会通知卫生防疫部门。请你接下去说。”

她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说道:“好吧。我还拿到了普拉姆岛上所有员工的通讯地址,我们派了五名侦探去进行面谈。”

我点点头:“很好。我自己挺想同多娜·阿尔巴谈一谈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找到了她的话,请别忘了通知我们一声。”

“她跑了?”

“度假去了,”贝思说:“所以我说他们相当狡猾。”

“对,他们到现在还想隐瞒什么东西,简直是无可救药了,官僚到了极点。”我说:“你的那两位同伙纳什和福斯特去哪儿了?”

“首先,我要声明他们不是我的同伙;其次,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估计他们就在附近,不过不是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他们已经离开了桑德海湾。”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吗?”

“我得到一张庭逾去清查普拉姆岛上所有的政府武器,其中有点四五口径自动手枪,一打M…16,还有两枝二战留下的卡宾枪。”

“我的天,他们难道要来进攻我们?”她耸耸肩:“我想许多武器都是军队留下的。他们一直都在为被解除武装而嚷嚷不休。我把每一技枪都经过了射弹检验,并留下了一份记录报告,说不定我们在找到杀害戈登夫妇的子弹时用得着。”

“想法倒是不错,”我问:“你们将于什么时候重新武装普拉姆岛?”

“下周一或周二。”

我说:“我看到渡船上有些海岸陆战队的人在活动。我猜可怜的史蒂文斯先生的安全队被你们解除武装后,他们感到需要受保护了。”

“这可不关我的事。”

我说:“顺便插一句,我敢打赌他们肯定没有将所有的武器都交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该为史蒂文斯弄张逮捕证了。”

“没有一个法官会为你签发那张逮捕证的,不过不要紧,你还是继续讲下去吧。”

“还是普拉姆岛。我出其不意地给陈博士打了个电话,她好像住在石头河。我有一种直觉,在我们去实验室之前就已经有人调查过她了,因为后来当我去她家的时候,她就无法像当时那样夸夸其谈了,”贝思说:“陈博士对我说,戈登夫妇可能是偷了某种重要的细菌或病毒,当然她也无法肯定。”

我点点头,干得不错,循规蹈矩得让人无懈可击。其中的一些是与案情有关的,可有些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据我所知,在这件案子中,只有三个人会想到“海盗宝藏”上去,那就是我、爱玛还有那个杀人犯。

贝思说:“我重新走访了肯尼斯·基伯斯,同样也是在他家。他住在雅克芬,那儿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他这个人有点儿轻贱,但除此之外,我觉得他知道的并不比我们多。不过,我觉得保罗·史蒂文斯身上肯定有文章。”

“我也觉得如此,你同他谈过吗?”

“我曾经试图这么做,可惜给他溜掉了。”她接着说:“我觉得他肯定知道点什么,约翰,作为普拉姆岛上的安全主管,没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的。”

“应该是这样的吧。”

她看着我,问道:“你认为他也有嫌疑吗?”

“如果他让我有些怀疑,那他就是我的嫌疑犯。”

她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他看上去就像是个凶手,尽管这么说很不科学。”

“的确如此,我曾开过一门课,名叫‘形似与行事如凶手的人们’。”

她不知道我是否在取笑她,事实上,我并没有这么做。她说:“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调查一下他的背景,那些有权知道最多的人——联邦调查局的人,却总是拖拖拉拉的。”

“事实上,他们已经做了你想让他们做的这些事,但就是不想告诉你。”

她点点头,很意外地说了一句:“这案子真是一塌糊涂!”

“我以前就这么同你讲过了。”我又问了她一句:“史蒂文斯家住哪儿?”

“辛辛那提。在新伦敦。那儿有政府渡船定时开往普拉姆岛。”

“把他的住址和电话号码告诉我。”

她在笔记本中找到后开始拿笔给我记,可是我却说:“我的记性很好,你只要跟我讲就行了。”

她看着我,再次带着一丝不相信的神情。唉,为什么没有人拿我当回事呢?不管怎样,她还是告诉了我保罗·史蒂文斯的住址和电话,我把这条信息塞进脑袋中的一个角落里,然后起身对她说:“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第26节

我们出了后门往海边走去。她感叹了一句:“这儿真美。”

“我现在已经慢慢学会欣赏它了。”我顺手拾起一块平整的石子打了个水漂,石子在水面上跳了三下才沉下去。

贝思也找了块不错的石块,一扬臂,一松手,使了全身的劲,石子打了四个水漂才沉下去。

我说:“你手臂的力量挺好的嘛!”

“我懂得怎样去投掷。我是刑事组垒球队的成员。”她顺手拣起一块石子往远处的一堆石子扔去,离目标就差那么几英寸,于是她再试了一次。

我在一边看着她不停地掷石子。以前她身上让我着迷的地方现在还是那么吸引我。她的矜持,她的眼神,那落寞的眼神最让我钟情。我现在几乎敢肯定地说,在我的房子里发现爱玛让她觉得很尴尬,甚至有些温怒,而更重要的是,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竟会有这些想法,或者说她觉得自己棋逢对手了。我说:“我很怀念同你在一起的时光,分离使我们的心走得更近了。”

她在掷石子的同时回头膘了我一眼,说:“那你肯定要爱上我了,因为今天很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

“别忘了还有明天的晚会。”

她没睬我,继续说道:“我觉得要说有嫌疑犯的话,那肯定是保罗·史蒂文斯。”

“为什么?”

她再次瞄准了那个石子堆,这次她命中目标了。然后她告诉我:“我昨天打电话去普拉姆岛找他,那里的人说他不在。在我的再三逼问之下他们才说他生病在家,而我打电话到他家,却没入接电话。”她又加了一旬:“又一个失踪的普拉姆岛人。”

我们沿着海岸边的小石子路走。

我对史蒂文斯先生上回的表演也感到非常不满。他也是一个潜在的犯罪嫌疑人。我曾经说过,我很可能冤枉了弗雷德里克·托宾,不过也不能排除他们两人合伙作案的可能性,或是他们两人都无辜的可能性。我曾经以为一找到犯罪动机就能找到凶手,但现在发现这一切都是为了金钱,而为了金钱,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嫌疑犯。

我们沿着海岸往东走,走过了邻居们的房子。涨潮了,海水拍打着海岸。贝思将手插入她夹克衫的侧口袋里,她低着头,像是陷入了沉思。时不时地她会踢一块石子或贝壳;当她看到一颗海星在海滩上搁浅时,她弯腰将它拾起来,扔回海湾。

我们默默地走着。然后她打破了沉默:“至于卓纳博士,我们倒是在电话里愉快地交谈了一会儿。”

“你们为什么不亲自去卓纳博士的家中找他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他现在可能正在华盛顿,他被召去向联邦调查局、农业部以及其它什么地方做个交待。这之后,他便有一系列的出差计划——南美、英国以及许多需要他的专业知识的地方去。”她又加了一句,“他们使我无法同他联系。”

“你该去弄个传票来。”

她没答话。

我又问道:“有来自华盛顿方面的阻力吗?”她回答道:“我个人倒没有。但我的上司可能有……。当你打的寻呼没人回,你要的东西迟迟不到你手上,你想开的会被无故取消,当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告诉她:“我以前也曾碰到过这种情况。在政治家和官僚们弄清楚你在帮他们还是害他们之前总会想个法子把你弄得晕头转向的。”

她问我:“他们究竟怕什么呢?他们究竟想掩盖什么?”

“政治家们害怕他们不懂的一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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