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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续姻缘
作者:月照流霜
晋江2014…07…02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62829 总书评数:113 当前被收藏数:172 文章积分:9;357;415
文案:
文案无能······
简而言之:宫廷剩女嫁人记——女主挂后重生了,为了保命只好费尽心机另辟蹊径。
啊???这都是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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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男主不是皇帝!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如画,齐泰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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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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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武四年夏夜,帝都西郊。
“停车!”深夜,一嘶哑的声音打断“哒哒”的马蹄声,一个身影率先跳下马车。
“公公,您老这是要方便?”赶车的赶紧谄媚出声。
“放你娘的狗臭屁,咱家可不是你,懒驴上磨屎尿多!你听,是不是有细微的哭声?”被叫做“公公”的人嘶哑地斥责。
“啊?有鬼?”换来赶车人的惊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三更半夜荒郊野路的,不会是撞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你鬼叫什么鬼叫?还不快帮着好好找找!”
景武四年,直殿监首领太监李全福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得了圣意,改任惜薪司掌事这样的肥差,阖宫皆知。
景武六年,李福全养女如画走随着宫女采选入了宫,跟着李全福的同乡去了尚食局。
*
景武十七年十一月,惜薪司掌事太监李福全以贪墨罪被暂理宫务的贵妃娘娘投入宫正司,司膳司女史如画在太液池旁拦截御撵喊冤,愿身死以抵冲撞御驾之罪,只求救李福全一命。景武帝感其孝之心,恩赏其为从七品选侍,赐局柔福宫侧殿清幽殿,真是一朝飞上枝头平步青云。
景武十七年十二月,侍选李氏擢正七品常在,赐号“怡”。
景武十八年三月,徐贵人、安才人和史美人等诉怡常在持宠而骄与翊坤宫,怡常被禁足思过一月,久不见圣驾而失宠。
五月,怡常在进上一碗荷叶圆子酿,帝心甚悦,复宠。
六月,晋位从六品美人,未几,又晋位至正六品贵人,一时恩宠无双,风头正劲,不乏后宫主位向其抛却橄榄枝。
九月,景武帝去西郊狩猎带回绝世美人,短短半月升至从四品婉仪,封号“玉”。 一时六宫粉黛无颜色形同虚设,玉婉仪宠冠后宫。
十月,怡贵人被查出有孕近两月,晋位从五品良媛,赏赐丰厚,就这也不能分宠于万一,皇上疏于看望只一心陪伴玉婉仪,后宫众人恨碎了牙龈。
十二月,怡良媛被玉婉仪的宠猫惊了双人的抬撵,摔倒,流产。怡良媛护嗣不利,帝心甚恶。
景武十九年二月,皇后染恙,怡良媛衣不解带服侍于榻前,亲尝汤药不假于人,得帝后二人称赞。待皇后玉体安康,亲求升怡良媛为正五品嫔位,以示嘉奖,帝允之。
景武十九年十一月,玉婕妤小产,经御医多番查证后得出玉婕妤寝殿的银丝碳里掺杂了甲鱼壳研成的粉末。帝王大怒,命宫正司连夜搜宫彻查。最终查证得知,怡嫔因失子暗恨玉婕妤,勾结惜薪司掌事太监李福全施此毒计。帝王震怒,怡嫔李氏削去封号贬为庶人赐死,李福全拉下去当庭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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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庶人李氏一把扫翻眼前托盘上的东西,大声嘶喊“我是冤枉的,求公公转告皇上我是冤枉的!”
来宣纸送行的领头公公小心的避开打碎在地的毒酒,后宫被赐死前喊冤枉的人海了去了,听听也就算了,哪个会真的放在心上!是不是真冤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觉得你该不该死!皇上说你该死,你是不死也得死!
“贱人李氏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领头的公公瞥了眼泼在地上的毒酒,不屑地冷冷开口道,“那只好劳烦咱家们送你一程了!”他声音刚落,身后就有一太监会意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白绫来。
“不,我是冤枉的,我干爹更是无辜的!”看着围上来的太监们一脸的狰狞,李氏一把举起身侧的木墩尖声厉叫,“我要见皇后娘娘,她对我见死不救我不怨她,只求她救我干爹一命!”
“痴儿!”至此,领头太监才带有一丝情感地叹息出声,“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个有孝道的!只是你不知道,你干爹已经被杖毙了!你倒不如安生上路,赶脚还能追上他,黄泉路上好歹是个伴儿!”
“咕咚”一声,刚刚还被举过头顶的木墩砸在地上,只见庶人李氏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瘫软在地,双眼失神地哆嗦嘴唇呢喃自语,而后突然撕裂般哭喊出声“干爹,都是我害了你啊!您等等画儿!”
围过来的三个太监被惊的一缩脖子,“嚎的声儿可真大呀!”
领头太监咳了一声,微抬了下巴,其中一人立即上前把白绫在毫不挣扎的李氏脖子上缠了一圈,然后余下两个人分别执起来白绫的一头,两边同时用力拉紧。
李氏的面色憋的红中带紫,眼睛挣得大大的,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直至双手无力的垂落,还有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到地上,不过很快浸入砖铺地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伊人香消玉殒在地,死不瞑目。
李氏很快被勒断了气儿,领头的太监上前用手指头验了验鼻息,“得了,已经死透了,抬出去吧!”
☆、问路
“如画,你怎么了?都呆呆地盯着我看了一盏茶的功夫了!”绿萼眼看自己唤了半天功夫也不见她回神儿,只好用力摇晃了她一把。
“啊?绿萼?你怎么也在这儿?”如画从一片茫然中找回自己的思绪,这是阴间吗?喉部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种被白绫勒的憋不过气的异样疼痛与窒息,可眼前这桌椅茶壶、甚至身下热热的炕床,怎么这样的熟悉?这不正是当初自己在尚食局的住所吗?还有绿萼,两人同住一屋,都是司膳司的执笔女史。
“如画?你这说的什么胡话啊?我不住这里还能住哪儿?”绿萼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是为你干爹的事儿急昏了头吧?”看如画这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她干爹这回真是凶多吉少了?
“好绿萼,你快告诉我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丝抓不住的念头,这实在太不对头了,如画赶紧发问。
“啊?如画你可别吓我啊!你干爹不过就是被带到宫正司查问,还不一定是祸呢,你可不要急坏了自己啊!”
什么?宫正司?查问?果然如此,如画小心翼翼地求证,“现在可是景武十七年十一月初九?”这是干爹当初被宫正司带走的日子。
紧张地屏着一口气,直到看到绿萼最终一头雾水地点了下头,如画才劫后逢生般地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又不放心般地掐了自己一把。
“哎呦!”,如画疼地溢出声儿来,自己这一掐可真是下了狠手,真疼!太好了,这说明自己还真是活着,那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哎!你这咋作践起自己来了!”看如画的样子,绿萼只当她在忧心她干爹却无处发泄,只好温言相劝,“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得明个儿就有好消息了!”说着一手指了地上盛了热水的木盆,“我帮你打的水,赶紧洗洗睡吧!”
说完绿萼打了个哈欠,脱了鞋袜和衣服上炕,然后扯了旁边的被子转身躺下,“累了一天了,你也早些睡吧!”
绿萼心里也矛盾的厉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盼着如画他干爹栽了跟头。
司膳司的正七品掌膳现在刚好有了一个空缺,四个女史之中,就自己和如画最有望升任,可如画背靠她干爹李福全可是比自己这单打独斗的分量重多了。可反过来说,自己和如画可也是自小长大的好姐妹啊,自己没少跟着如画沾光。哎,算了,顺其自然吧。
不说绿萼是如何带着矛盾的心思入睡的,只说她第二天一早醒来,迷糊着眼睛看到本该与她并头睡的如画披衣坐在被窝里不说,还睁着两只乌黑的眼圈木愣愣地看着自己,当即骇了一大跳叫到,“一大早的你是不是要吓死我?你这死丫头是不是一夜没有睡?”
如画确实一夜没敢合眼,她害怕这一切是个虚幻的梦,她更怕闭上眼梦就会消失不见了。
如今天亮了,自己却还在。那含冤不得善终的命运,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确有其事,就让事实来证明吧。
晨起点了名后各自上值,如画当务之急就是偷空跑去了司酿司见典酿蔡姑姑。蔡姑姑不是旁人,正是自小对自己照顾良多的干爹的同乡。说是同乡,不过都是山东人而已,李福全是家里闹灾逃难不得已净身入宫的,而蔡姑姑则是采选宫女的良家子出身。宫里就是这样,太监宫女多以同乡认干亲或者对食,阖宫上下系是如此,要么互相有个照应提携,要么深宫寂寞有个慰藉。
和梦中的记忆一样。
如画在司酿司等待许久,蔡姑姑才红了眼眶匆匆而回,拉了她的手避至房中,未语泪先流,哽咽道,“已经打探到昨个儿就用了刑,皮开肉绽的,你干爹只是不肯认罪。”
蔡姑姑辗转周折托人求到了内府大总管,也就是景武帝的贴身大太监高德顺的跟前。
如画打开包袱皮奉上了李福全多年的积攒之物,倘若命都没了,这些养老银子又有何用?
“高公公,求您大发慈悲替我干爹说句话吧!您是知道的,我干爹执掌惜薪司多年,最是胆小谨慎,怎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盗卖供给太庙的炭火!”如画跪在高德顺的跟前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
瞥了眼包袱里的物件,都快赶上这些年惜薪司的孝敬了,李福全这老小子的泰半家底估计都在这儿了。高德顺放下茶碗叹了口气“哎!”了一声,使了个眼色给他的徒弟赵敬三。
如画在赵敬三的亲自搀扶下起身继续抹眼泪,只听大太监高德顺为难道,“看你哭的怪可怜见的,咱家也就不跟你绕圈子了。说白了,怪只怪你干爹坐在惜薪司掌事的位子上碍了曹贵妃的道儿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儿,那位可是如今连皇后娘娘都要避让的主儿。你这个丫头片子求到我跟前能顶什么用?咱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眼看如画又要跪地不起,高德顺终于话锋一转大发善心道,“好了,看你是个真有孝心的,咱家免不得要点拨你几句。”说着起身附在如画耳边低语一番,然后看着如画清透的美眸意味深长说笑道,“一命换一命,你干爹的命救不救得回来,可全看你舍不舍得豁出命去了!”
眼看如画失魂落魄地离开,临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子绊了一个趔趄,要不是被他扶了一把早就磕的头破血流了,赵敬三不看好地奉承道,“难为师傅一片好心,只怕这如画空有美貌内里是个腹空的,不是个有大主意的!”
高德顺拿起包袱里的一锭银子又放下,抬头看了赵敬三一眼,直看得赵敬三恭恭敬敬地垂下了眼皮子站定不敢动了,才满意地开口道“东西收起来吧!我给她指好了道了,成与不成的,全看他们父女俩的造化了!”
“那是,那是,俗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赵敬三忙手忙脚地收起摊在桌子上的包袱还不忘说讨巧的话。
“兔崽子,你是在拐着弯儿说咱家不教诲你是吧?”高德顺斜挑了眼睛笑骂道。
“哪敢啊,都是小子不会说话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赵敬三赶紧装模作样地轻轻打了自己一嘴巴。
“瞧你这猴儿拿乔唱作的,得了,咱家就给你说道说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子!”高德顺好心情地翘起了二郎腿说起了往事。
早在先帝爷的时候,李福全得了他干爹李老太监的提携任到直殿监首领太监,从李老太监被放出宫荣养,这李福全就再没有挪过窝,说来也是他自己不争气,胆小木楞过头了,最不会讨巧奉承伺候主子爷。不过倒也一直安稳。
直到景武四年,太傅被以右丞相为首的中书省冠上“佞臣”的污名被逼致仕,今上不好派近身得用的人出面,随点了谨慎妥切的李福全偷偷出宫为太傅大人敬上一杯送行酒,李福全才得以迁任惜薪司。
“这直殿监虽说与惜薪司同级,都属于内府的二十四衙门。可那直殿监不过是秋扫落叶冬扫雪清苦至极,怎及这惜薪司掌管宫中所用柴炭和二十四衙门、山陵等处侍卫内臣的柴炭油水足!”赵敬三边给高德顺捶背边插话道。
高德顺被服侍的惬意地迷上眼睛,“可不是个肥差,乐极生悲,这不就被贵妃娘娘给盯上了?”宫中各司监事务哪能干净的不存猫腻,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要把手伸的太长只按规矩攒些私房,连皇上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他高德顺敢拿人头做赌注,那李福全是真的不敢克扣盗卖太庙的炭火,傻子都知道那太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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