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这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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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职位-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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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不屑嘲嗤,道:“还提那个小小孽障。”

    想说小贱人,话到嘴边,改成小孽障。

    “怎么能不提,姐儿是我生养的。”

    王氏懒懒地道:“我要是你就羞臊躲得远远的。”

    佟姨娘一声轻笑,道:“太太莫说这话,要说羞臊,在这房中怕就羞臊死了。”

    王氏杏目圆瞪,怒道:“大胆,在这房中羞臊着你,你忘了当年是谁哭喊着要嫁入贾府,如今觉得羞臊了,你要觉得羞臊,一纸休书求去。”

    佟姨娘心里闪过一道亮光,道:“太太当真。”

    吴善保家的着急地在旁直使眼色,王氏看见,也觉说过头了,又把话拉了回来,轻嗤道:“你真舍得走,即便你舍得,你爷不舍得。”

    佟姨娘才照进一缕阳光,几句话,又暗淡下来,心想还是说正经事吧,便道:“太太何时放我家惠姐出来?”

    王氏就知她是为这事来的,怎肯遂她心愿,这时,吴善保家的递过一盅茶,王氏接过,缓缓撩开盖子,轻轻呷了口,不疾不徐地道:“惠姐也该收收性子,不是吗?”

    佟姨娘也这么想,但不能由王氏出手管教,那惠姐岂不吃亏。

    道:“太太对自己亲生的也这样管教?”

    “大胆,以下犯上,你就不怕我连你也处置?”

    佟姨娘却不急,唇角上扬,道:“太太处置妾之前,该处置亲生女儿才对,太太问问,那日王府窥探外间男客,娴姐是否在场,太太一问便知。”

    佟姨娘说完,王氏倒真一愣,这事没人跟她学,看佟氏不像说谎,转念,处置不处置在我,这府里能管我的人除了老太太还没生出来,三爷如今对我信任有加,也倾向我一边。

    想到这,冷哼了两声,徐徐道:“怎么管教子女,是我一房主母的事,你一个小妾无权干预。”

    佟姨娘灿然一笑,这一笑端的璀璨,周遭都跟着一亮,道:“太太就不怕我吵嚷出来,大家没脸。”

    王氏看不得她的狐媚样,把杯子放到梨花木炕桌上,冷脸道:“我倒要看看这阖府主子谁给你撑腰。”

    佟姨娘来时想好了,这王氏是无人敢管,现在贾家只有贾成仁在朝为官,老太太都得让三分,何况其他人。

    佟氏指尖掠过鬓角,柔声低语道:“这府中即便无人敢管,那方家。”

    佟氏没说下去,别有深意地笑望着王氏。

    王氏气一堵,憋得脸变了颜色,好半天提上一口气,道:“算你狠,你有胆。”

    佟氏轻柔声儿像夏日的微风拂过,“赌恨,我自叹弗如,可我母女命贱,太太岂不闻投鼠忌器。”

    王氏气得半阖上眼,心里盘算,莫为一时之气,耽误大事。

    好半天,睁开,对吴善保家的厉声道:“还不把惠姐放出来。”

    吴善保家的看太太脸色,吓得不敢多言,忙去着人放惠姐。

    初次交锋,佟姨娘告捷。

    佟氏往回走,心里冒出个念头,如果贾成仁对自己极度厌烦,是否会放她出去,不管是休妻还是什么总之离开就好。

    这古代妇人重视名节,休妻在嫁难,即使一个人过活,也好过留在贾府,佟姨娘不禁遐想,离开不是没一分可能,脚步轻快不少。

    夹道尽头,朝左转,看到自己住的小偏院院门,遂加快步子。

    突然,门里闪出一人,朝左右看看,就往南去了,佟姨娘正好行至墙垛子阴影里,夜黑那人没瞧清楚,佟姨娘狐疑,这人鬼鬼祟祟,做什么?

    快步走到门口,不防里面又出来一人,二人差点撞上,那人唬了一跳,脱口道:“原来是主子。”

    佟姨娘也看清是徐妈妈。

    刚要问,徐妈妈拉了她的手,闪身门里,附耳小声道:“才明杏出去,一定是会情郎去了,老奴盯了有一阵了。”

    佟姨娘才知道方才那黑影是明杏,明杏已在前面粉墙转了弯。

    主仆不肖细说,就一前一会悄悄跟过去。

    明杏走走停停,躲着人,二人也停停走走,走在高墙投下阴影里,一直快到二门,明杏却不见了。

    主仆面面相觑,四周无人,徐妈妈小声道:“明明才还在前面,眨眼功夫竟没了。”

    朝周遭看看,这是五房地界。

    贾家五子唯五爷年轻,刚及冠,房中没有主母,因五爷生母赵姨娘挑拣,视儿子命根子,又怕儿子在外面学坏,因此,放了两个有姿色的丫头在房中,就是老太太口中的妖精。

    大凡高门大户的小爷知人事后,房中都放俩丫鬟,解决一下爷们的生理需求,免得憋坏了,也算婚前预热。

    二人一径来到一处房屋前,佟姨娘借着星光,看高悬匾额,“隶草堂”,知道这是贾五爷的书房。

    贾五爷的书房靠近外宅,内宅女人少有人来,夜,静悄悄的,门前无人,大概下人们让贾五爷打发掉了。

    佟姨娘猫腰和徐妈妈绕到南窗下,窗子上糊了层厚厚窗纸,内里一点不见。

    佟姨娘用舌尖轻轻润湿,破了小小的洞,借着屋里的光亮看清楚,正有好戏上演,贾五爷和明杏正□焚身,明杏白嫩小手几下便替贾五爷宽了衣裳。

    贾五爷只把她裙子一撩,内里春光一览无遗,佟姨娘咋舌,原来这明杏亵裤都没穿,就为行事方便。

    明杏分开双股,贾五爷伸手就向她股间蓬蓬的嫩肉摸去,把那唇儿夹於指间,顺着那道儿,上下滑动,片刻抽出手,手指在照着亮处一看,晶亮水湿。

    他手一拿回,明杏饥渴难耐哼唧一声,就看贾五爷身下那话,昂昂直立。

    佟姨娘吓得闭眼,在睁开时,明杏不着寸缕,腻白晃眼,背身伏在炕沿边,高翘起粉白的肉臀,贾五爷背后使力一耸,一阵大进大出,传来明杏压抑的闷哼声。

    佟姨娘怕污了眼,眼光移开看向别处,无意间触到那条底裙张开躺在里间门口,像她主人一样,似等着强势占有。

    佟姨娘低着身子,挪到大门边,轻轻推了下门扇,门没闩,也许二人情急,忘了掩门。

    她示意徐妈妈等在外面,蹑手蹑脚溜进去,接近里间门口,伏低身子,探手拿起门边的裙子,那二人正背对着,耍得欢畅。

    佟姨娘抓过裙子,她收回手瞬间,贾五爷把明杏翻转过来,提起脚,又一阵弄怂,徐妈妈扒着窗洞往里看,惊出一身冷汗,好险,差点发现主子。

    佟姨娘主仆回到小偏院,在下处,佟氏坐等明杏。

 28嫡母恶毒心

    佟姨娘坐在下处,良久,才听见房门动静,明杏摸着窗台上的火镰,点上灯盏。

    却唬了一跳,赫然见主子坐在屋中央的椅子上,吓得灯掉在地上,结结巴巴道:“主子,没安置?”

    佟姨娘嘲嗤道:“你不是也没安置。”

    明杏语塞,更加紧张,十分着慌,看主子盯着她下。体看,才醒过神,自己□穿了条男人裤子,方才匆忙间找不见裙子,胡乱找了条贾五爷的裤子套上。

    明杏这一惊非同小可,涨红脸,身子竟有轻微的颤抖,低头不敢看主子的脸。

    佟姨娘提起那条裙子,笑道:“这可是你的。”

    明杏闻言,抬起头,一眼便认出这正是自己找不见的那条石榴裙。

    惊得木愣愣的,好半天,摇手道:“不,不是”

    佟姨娘故意道:“既不是你的,我就送二太太处,让府里的下人们认认,看是谁丢落的。“

    明杏一听急了,语无伦次道:“主子,不是是“。

    佟姨娘瞅着她,微笑着,看得明杏直发毛。

    方自言自语道:“我还是把这交到赵老姨娘手里,赵老姨娘整日价就怕五爷被那个狐媚子勾去,带坏了,这可是个线索。”

    明杏吓得体若筛糠,赵老姨娘是谁,若动气,连老太太都得让她三分,想当年,赵老姨娘是老太太何氏的贴身丫鬟,貌美如花的年纪,订下夫婿,乃是何府年轻管家,怎奈贾老爷当年垂涎她的美色,央及夫人收做通房,并保证不在沾花惹草。

    贾老爷妻妾成群,不断纳新人进门,夫人何氏也奈何不得,何氏初时抵死不愿,怕糟蹋了这丫头。

    夫妻二人闹得几乎决裂,赵老姨娘看夫人作难,就委屈地答应了。做了贾老爷的妾侍。

    后来那何管家多年后,才娶了一房媳妇,过得也不遂心。

    自此后,老太太就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赵老姨娘在贾府吃住都等同于老太太,没有那个庶子敢不尊重她。

    对贾家五爷,老太太格外高看,婚事千挑万选,媒婆来了一波又一波,贾五爷摇摆不定,今个张家好,明个李家好,这头相中京城开大绸缎庄子尹家的次女,亲事已有些意思了。

    佟姨娘看明杏吓得魂都飞了,心里满意,道:“赵老姨娘刚中意个准媳妇,你就在这厢勾引爷们,你说她会拿你如何?”

    不说,明杏也知道,赵老姨娘最恨丫鬟勾引主子爷,要是知道不撕了她的皮,明杏吓得‘咕咚’双膝跪下,哀哀求道:“求主子放过奴婢,今后奴婢心里只有主子,奴婢这条命就是主子的,上刀山下油锅,奴婢听主子吩咐,绝不敢有二心。”

    佟姨娘等得就是这句话,道:“好,那今个先记下,我自是有事吩咐你,你起来我且问你件事,你如实回答。”

    明杏不敢起来,忙道:“主子尽管问,奴婢有一句谎言,死无葬身之地。”

    “好,我问你,是太太让你给唐家大爷捎信。”

    明杏面有愧色,点点头道:“姨娘所料不差,是太太给我一副金镯子,让我这么做的。”

    说吧,叩头请罪,“奴婢该死,不该贪图钱物,出卖主子。”

    佟姨娘道:“好了,你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太太那若有什么动静,你即刻回我。”

    说吧,就起身,出了屋门,明杏这里看主子走了,才抹了把额头上冷汗,站起身,腿直发软。

    次日,佟姨娘从上房请安回来,既有外面侍候的丫头来回说:“汪府夏姨娘来了。”

    佟氏忙忙带着丫鬟走去二门迎候。

    才出小偏院不远,见夏氏由两个丫鬟扶着,遥遥朝这厢过来。

    近前,二人见了平礼,相携进了堂屋。

    秋荷新烧了开水,沏上花茶,夏氏拿眼瞅瞅屋子里来回忙碌的丫头们,佟氏会意,道:“你等下去吧,没事不用上来侍候。”

    几个小丫头溜边出去了。

    夏氏朝屋门看了看,佟氏挽着她进去里间。

    二人同坐于香妃榻上,夏氏方道:“你让我打听的事,打听明白了,你那主母心思真毒。”夏氏气恨。

    夏氏端起天青釉色茶盅,指肚抹了下茶盅边水渍,道:“孙家是三品伯不假,你主母给惠姐说的是孙家嫡次子,这孙二公子寻了好几年的亲,都没谈成,只略一打听,就知道孙二公子行径,简直就是禽兽,房中丫鬟淫遍,一个小丫头尚不知事,被他折磨不过,生生死在床上,若不是孙家世代功勋,言官参一本,只怕爵位都削了。”

    佟姨娘听着,即便心里有准备,还是浑身发冷,惠姐若嫁过去,还活得成吗?若是嫡女还好一点,有娘家撑腰,孙家有几分忌讳,难怪堂堂伯爵府娶个庶出的。

    夏氏愤懑道:“你那主母也太不是人,把惠姐往火坑里推,就是你当年冒犯了她,她也该冲着你,不该对惠姐下手。”

    佟姨娘道:“有什么比对子女下手报复更狠的。”

    夏氏道:“一定得想个法子阻止这桩婚事。”

    佟姨娘道:“只有寄希望与她父亲,念在父女之情上,救惠姐,可指望不大,现在三爷对她嫡母信任有加,说了未必会信,还会说我不明事理。”

    夏氏愁道:“可怎么也不能让惠姐嫁那畜生。”

    突然抖擞一下精神,道:“有了,求求你们老太太,婆婆的话她敢不听。”

    佟姨娘苦笑摇摇头,道:“老太太才不会为个庶女得罪家世清贵的儿媳。”

    夏氏一想也是,气馁道:“你府上可真不好过,比起来我那主母虽阴阳怪气,可心地没这般狠毒。”

    三日后,孙家正式派媒人来贾府提亲。

    王氏得了三爷的话,当时就定下亲事,孙家着急,儿子二十大好几,房中连着媳妇都没有,总算有人愿意嫁,还是京城有名的富户贾家,两下一拍即合,商议着今年底就过门。

    晚上,贾成仁归家,王氏说了孙家的话,贾成仁道:“就是婚事急了点,惠姐年纪还小。”

    酷暑难捱,贾成仁清水洗把脸,王氏递过棉巾给他。

    道:“孙家老太太年岁大了,急着抱重孙子,她家大房无出,若惠姐得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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