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这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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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职位-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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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打断你的腿。”

    惠姐无一丝惧色,嘲弄地道:“怕是母亲瞒了方公子?是也不是?”

    说罢,大胆挑衅看她嫡母。

    王氏怫然,怒道:“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家岂是那方公子做得了主的。”

    惠姐对她嫡母极度失望,早前听说嫡母有意把娴姐嫁入方家,还存几分侥幸,现在娴姐和方公子一嫁一娶,木已成舟,一急,也就顾不得什么,大声道:“既是方家公子看不上姐姐,母亲就不该死赖着方家,婚姻你情我愿,女儿不怕说句出格的话,姐姐根本就配不上方家公子,就是想高攀,也要看自身本钱。”

    王氏在好的脾气也忍耐不住,大声打断她,道:“够了。”王氏这声大了点,惠姐一愣,方收住话头。

    王氏愤然,厉声道:“你姐姐在不好,是嫡女,身份高贵,方家是何许人家,怎会要妾生的下贱货色,你在这里搅闹也没用,这事找你父亲说去,你娘也早知道,你娘倒是比你有几分自知之明。”

    惠姐听她嫡母刻薄,口口声声庶女下贱货,脸涨得通红,礼也不行,径自走了。

    这里,把王氏气得够呛,捂着胸口的手抖得厉害,吴善保家的见状,劝道:“太太不用和她小孩子家一般见识,姐儿的婚事已定,料她也翻不出大天来,只需如此这般。”

    二人在屋里低声嘀咕,王氏的气方消了。

    道:“若不是看娴姐的婚事将近,不想惹是非,我早就家法这孽畜,还容她张狂。”

    惠姐一赌气出来上房,蔫蔫的走着,不知怎地一抬头,却走到三房小偏院门口。

    偏这时,佟氏打西面走来,看惠姐站在门前,唤了声:“惠姐,怎么不进去?”

    惠姐看是她母亲,本来气不顺,生硬地质问道:“我姐姐许配方公子,你一早就知道。”

    佟氏对她不尊称自己母亲,却用你字,也不生气,和气道:“听说了这事。”

    惠姐听母亲说知道,气上来,道:“既是你知道,为何不早告诉我。”

    佟氏暗自一皱眉头,仍和气地道:“你姐姐的婚事,你早晚也会知道。”

    惠姐生气中口不择言,责怪道:“难道你不知方公子喜欢的是我,反帮嫡母瞒着。”

    佟氏倒也不是刻意瞒着她,只觉得惠姐喜欢方公子是痴心妄想。

    于是好言道:“你虽与方公子情投意合,却不合适,还是熄了心。”

    惠姐一听,气得小脸发白,道:“我恁就不合适,就为我是你肚子里出来的,论长相我那点不如姐姐?”

    佟氏心道:只出身不如她,这点就够了。

    这话在心里却没说出来,耐心劝道:“你看大房的容姐才貌也算出挑,可却选嫁中等人家,过门只要夫妻和美,督促丈夫上进,日子不见得比旁人差。”

    惠姐不屑道:“容姐夫家比贾家差远了,像二房的芸姐姐的夫婿一副穷酸样,赖在娘家住,谁瞧得起?”

    佟氏与她想的正好相反,她看好二房芸姑娘的婚姻,她相信芸姑娘将来必有番大富大贵,道:“芸姐小夫妻恩爱,我看就不错,芸姐也是明白人,老太太也疼她,谁敢瞧不起。”

    惠姐听不进去母亲的话,抱怨道:“你既生了我,就该为我谋个好前程,不说帮我,反拦着是何意,你当初就不该生我。”

    佟氏暗道:她母亲真就不该生她,心高命薄几个字在嘴边,动了动唇,咽了下去。

    惠姐说完,也懒得看她母亲,掉头走了。

    佟氏在身后喊了两声,惠姐也没搭理。

    佟氏有种预感,这惠姐可别在惹出什么事来。

    才要进院门,前面一个丫鬟走来,见佟姨娘招呼道:“姨娘慢走。”

    佟氏认出她是贾成仁的贴身丫鬟,好像叫什么芳的,就住了脚,那丫鬟上前行礼,恭敬束手道:“爷吩咐姨娘准备,爷今晚要过来。”

    佟氏微微一愣,这贾成仁三五日没在后宅露面,听意思晚间是要歇在自己房中。

    不禁狐疑,他那怯症不知好没好?阴霾地想最好永远不举。

    也不好问这丫鬟,问这丫鬟也未必知道,这种事,姓贾怎好说出去。

    想着,脸不由绯红。

    那丫鬟见了,疑心这佟姨娘听见男人要来,动了春心。

    心里暗笑。

 38男人尊严

    惠姐赌气回房;闷闷不乐。

    小碟看姑娘失魂落魄;转动眼珠,出主意道:“姑娘就该当面问问他;千说誓万说誓;怎么临了就变卦了?”

    惠姐一下子抖擞了精神;可不是;自己怎么没想到。

    又一想;泄了气;深宅大院怎么出去。即便出去,那府里一定也是比她家还严,怎么进得去?

    这主仆正想法子,吴善保家的带着两个老嬷嬷进来;先给姑娘请安,后道:“太太特请了陈嬷嬷和袁嬷嬷教姑娘规矩,姑娘今个起就安心学,不用去上房请安。”

    惠姐主仆正挖空心思想出府去,王氏早算计到,未等她有动作,先下手把她看起来了,明是为她好,实则变着法的不让她出去。

    自这日起,这两个嬷嬷不离惠姐左右,行动坐卧,片刻不得自由,足一个月,惠姐连小院都没出过。

    王氏也为娴姐专门请了京城有名的业师,从言谈举止,夫妻相处之道,连房事都详细分说。

    娴姐不笨,学的用心,不上一个月,动止与前大不相同。

    这是后话。

    在说佟姨娘,让惠姐一顿褒贬,进了屋子,往炕上一歪,阖眼不动,挽香也不敢惊动,以为姑娘睡了,和秋荷两个,悄悄退出去。

    佟氏有心事,那里睡得着,犯难,贾成仁晚间过来,是何意?难不成怯症这几日治好了,一激灵,睁开眼,眼神慌乱起来,心也跟着凌乱。

    直到黄昏时节,屋子里光影移动,光线一点点暗下来,挽香轻手轻脚进来回说:“主子,晚膳送来了。”

    佟氏没什么胃口,嗯了声,没起来,挽香又加了一句:“哥儿从学里回来了。”

    佟氏一听,无精打采起身。

    进到堂屋,看晚膳已摆在桌子上,祯哥已规规矩矩坐好,等在那里。

    佟氏暂时压下不快,带着微笑,轻盈走过桌旁坐下。

    祯哥见母亲出来,站起身,低低唤了声:“母亲。”待母亲坐下后,方坐下。

    祯哥规矩懂礼,倒是个省心的孩子。

    母子二人坐下来吃饭。

    佟姨娘把几碟祯哥爱吃的菜往他跟前推了推,笑问:“中秋节学里可有假?”

    祯哥道:“往年放假,学生回家团聚,热闹几日。”

    佟氏道:“夫子也家去。”

    祯哥不解,不知她问这话何意,道:“夫子家乡离此甚远,年节都不家去。”

    佟氏好奇,夫子为何不接家眷进京,而是留在老家。这念头一想就过去了。

    吃过晚膳,祯哥告退,回房温习功课去了。

    佟氏喝了会茶,总觉心神不宁,移莲步出去,立在台阶上,廊子里风凉,站了一会,抬脚往祯哥房中走去。

    轻打帘子进去,祯哥房中琉璃灯点了好几盏,照得满室通亮。

    祯哥坐在炕桌前,抄写着什么,两边丫鬟,一个巧珊打着扇子,窗扇已放下,大概是怕有蚊虫叮咬小主子。

    另个丫鬟唤作春梅的正剥新鲜荔枝,白生生的荔枝肉放在炕桌上一个芙蓉石海棠纹碗中,备主子空闲吃。

    佟姨娘眉心轻蹙,一心不二用,这俩丫头令祯哥分心。

    俩丫头看姨娘进来,都规规矩矩闪开,一旁站着。

    祯哥唤了声:“母亲。”就要下地,佟氏几步上前,道:“哥儿接着学吧,我无事过来看看。”

    说吧,隔着方桌坐在祯哥对面炕沿上,对地下俩丫鬟道:“以后哥儿做功课,你二人不用进来侍候。”

    那俩丫头偷偷互望了一眼,吐吐舌头,低声答道:“是,主子。”

    就退下去了。

    佟氏随手翻看方桌上的书本,祯哥有点紧张望着母亲,佟氏知觉,抬头看他笑道:“哥儿每日课业都这么多吗?”

    祯哥闷声答道:“是。”

    佟氏想古代孩子辛苦,课业繁重,靠科举出仕,光耀门楣。

    佟氏随意翻看书,一页纸张从书里飘落地上,祯哥大惊,忙弯腰拾起,佟姨娘眼风一扫瞬间,见是一副画。

    伸手微笑道:“给母亲看看,画得什么?

    祯哥似极不情愿,红脸递过去,不敢看她。

    佟氏接过,只一眼‘扑哧’笑了,这是一幅速写。

    画上人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令人发笑的是这女子薄唇上涂得鲜红,看样子凶恶,像是要吃人。

    佟氏在一细看,觉出不对,这女子面貌特征有点像自己,越看越像。

    不禁莞尔,抬头笑望着祯哥道:“这是画的母亲?”

    祯哥脸似红布,喃喃地道:“儿子画着玩的。”

    佟氏笑道:“画得神似,功底不错。”

    祯哥更囧。

    佟氏刚想说几句玩话,解解祯哥尴尬,外面似春梅的声儿;“爷来了。”

    这一声,打断了母子对话。

    佟姨娘起身,对祯哥道:“哥儿写完,早点歇着。”

    祯哥答应一声:“是,母亲。”

    佟氏出了门,沿回廊走回堂屋,见秋荷在东间门口站着,看她进来,朝里一努嘴,悄声道:“爷在里面。”

    佟氏略顿,就迈步进去东间,见贾成仁负手站在靠墙一张红木长条桌案前,上面摆着一把桐木古琴。

    听见声响,贾成仁回身,佟氏一见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全身神经立时收紧。

    贾成仁看出她的紧张,道:“去祯哥屋里了?”

    “是,看祯哥课业。”

    佟氏离他很远站着,脸上肌肉紧绷,硬生生扯出笑来,笑得生硬,让贾成仁看着不舒服。

    贾成仁又回头去看那古琴,背着身子,佟氏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声儿平平地道:“好久没听你弹琴了。”

    缓慢转回身,眼底阴霾散去一些,语气和缓地道:“给爷弹一首曲子。”

    佟氏一愣,暗道不好,她那会弹琴,穿过来,就看桌上摆着把古琴,她碰都未碰一下,当摆设放在那,不禁暗悔,要知道今儿这把琴惹祸,还不如早收起来。

    不知这琴有什么故事,勾贾成仁念起旧情。

    无奈只好道:“妾昏睡中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曾试着弹了两回,手生疏得很,爷恕罪,爷要是愿意听,不如明个找两个唱曲的,爷点几出爱听的曲子。”

    贾成仁眼中闪过不快,似信非信

    走去北炕上,坐下,佟氏见他不悦,不敢太过得罪,忙上前蹲身,替他脱了靴子,贾成仁斜歪在炕上,命令道:“上来。”

    佟氏不敢违拗,这厮招惹不得,那晚在小妾面前丢了脸,如今怕心里正憋着斜火。

    佟氏爬上炕,总不愿和姓贾的挨在一起,又不能离的太远,这厮敏感多疑,惹火了不知要怎样折腾自己。

    灵机一动,跪在贾成仁脚边,弯身给他捶腿。

    佟氏夏天穿着单衫,剪裁合体的衣衫勾勒出她好身段,贾成仁眼眸略低几分,瞥见她鼓胀的酥胸,伸手撩开她衣衫,在她腰间嫩白肉上使力拧了几把,疼得佟氏直抽冷气,强忍着疼。

    贾成仁看她不吭声喊疼,又下死力拧了两下,冷声道:“叫呀?你怎么不叫?”

    佟氏吃疼不过,也不想惹恼这厮,自己受皮肉之苦,‘啊、啊’叫了两声,终是不敢太大声,这大宅门,院连着院,屋连着屋,若被别房听了去,背地里不知要怎样笑话。

    贾成仁这才松开手,没在纠缠她,道:“唱个小曲给爷听听”

    佟氏低声道:“爷要听什么?”

    贾成仁想都没想,顺口道:“你平日唱的,哄爷高兴的,让爷恋着你,离不开你这浪货。”

    佟氏想说不会唱,可看贾成仁板脸,又咽了回去。

    迟疑张口,却不想小调自口中溜了出来,这大概是前身佟姨娘的记忆。

    少时,清凉的夜色中飘来一女子吴侬软音歌声儿,婉转低回,细听唱得是:“来时正是浅黄昏,吃郎君做到二更深。。。。。。。”

    唱到这里,佟氏突然停住,她顺嘴唱出,唱了两句,才砸吧出其中滋味,这是□裸的淫词小调,不由脸腾地红了,不敢抬头看贾成仁。

    却听得贾成仁不悦声道:“唱啊,怎么今个倒害起羞来,素日你是怎么勾引爷的。”

    佟氏听他声儿明显不耐烦,不得已忍羞唱:“芙蓉脂肉,贴体伴君;翻来覆去,任郎了情。姐道情哥郎弄个急水里撑篙真手段,小阿奴奴做个野渡无人舟自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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