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相公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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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我爱你-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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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看的见被子里的一起一伏的呼吸突显,一丝难掩的苦楚映放在眉间,他终不是他!一声轻微如同蜻蜓沾水的微声滑落出口,对面的男人闭合的双眸却是微微颤抖的几欲张开。
  躺在榻上的云舒遥并未睡去,想着自己今儿的酒喝得还是少了,若是能长睡不醒该有多好,一直折腾着近乎天明才沉沉睡去,梦里依旧是那满目耀眼的火红衣衫,即使是在梦里也清晰的感觉自己的心疼的厉害,像是被什么禁锢着难以喘息半分,眉间紧拧,满脸的痛楚,口中呢喃断断续续流溢唇边。“若柳别走别离开我”
  “黄爷,您醒醒,醒醒!”清凌老早就已醒来,不敢起身怕惊扰了在榻上睡得正沉的女人,可听着那带着哽咽哭声的梦中呓语还是缓缓起身套上衣衫,来到了对面的榻前在云舒遥的耳边轻唤。
  “嗯”梦中的那抹红终是在那声俯于耳际的轻唤中消失不见,云舒遥缓缓张开了眼睛,一张干净清秀的脸映与眼前。
  “做恶梦了么?”一抹关切荡漾在黑如耀石的眼眸之中沉的深不见底。
  云舒遥不自然的笑了下,轻嗯了一声,便要起身。
  “你先起着,我去打些洗漱的热水!”见云舒遥已经清醒过来,清凌说着这么一句便转身在木架上去了铜盆踱出了门外。
  好闻的栀子香味在转身间扑进了云舒遥的鼻端,一吸鼻子轻嗅了一下,淡淡的味道让她的心境有丝好转。
  待清凌端着盆子放在木架,信手将棉帕浸湿反手拧干,递到了云舒遥的面前。
  “一会儿我们去街上吃点饭在顺道逛下街,你看你的衣衫也该买些新的了。”云舒遥净完了脸,看着清凌今日的衣衫虽是较着昨儿的算是齐整,但从洗的有些泛白的色泽上看去,想必也是很久的衣衫。
  清凌接着帕子的手略微顿住,淡然出声:“我的衣衫还很好,不用买!”
  看着清凌脸上有些不太自然的红晕突显,自己刚才那话说的那般直白,想是他会觉得伤了他的自尊吧!
  抬眸浅浅一笑,轻声说道:“衣衫不买,可饭可是得吃吧!”说完便是先一步踱出了房门,清凌也只好紧跟着她的脚步快步向前。
  挑了一家看上去还算雅致的饭馆点了几个菜,这六菜一汤端上来,皆是清一色的荤菜,因着云舒遥昨儿扶着清凌手臂之时,那带着震撼的如棍子的胳膊让她心颤,想着他多吃些鱼鱼肉肉的,能长些肉也是好的。
  见清凌没有动筷,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了他面前的小碟里,“快吃吧!这么瘦,多吃些肉。”
  清凌这才知道这个女人为何点了这么一桌子的荤菜,心里有丝暖暖的感觉淡淡轻柔的像是羽扇拂面,淡淡温暖。鼻间一丝酸涩让他已经心死无波的心里却是渐渐温暖。
  在云舒遥频繁的夹菜让菜间,清凌吃的从未这般饱过,即使是以前在晴王府,也没有这样吃的这般香甜,其实他的饭量本来不小,但是云舒晴一句,我喜欢你清清瘦瘦的样子,却是让他每日隐忍着腹中的饥饿而为她保留着在她眼中最美的身材,可即使这般,自己还是被她像一块破抹布一般的一脚踢开,毫无情谊毫无昔日允诺的点滴情怀。
  不知清凌想到了什么,那双黑亮的眼眸中有丝水花微微浮现,掏出银票付了帐,不自觉的就拽起了他的袖子,“吃好了,我们去转转。”
  就这样扯着清凌的衣衫并排行走在人烟喧嚣的街市上,倒也不算突显,因着女人一副普通的容颜,而清凌长的虽是不错,但那身衣衫却是遮掩住了他身上的那丝与众不同。
  在成衣店驻足停留为清凌选了几件衣衫,墙上一袭火红的云锦锻袍映与眼帘,呼吸一滞,心口的那一柄大锤又毫无征兆的捶打在心窝,她的心疼的抽颤。
  “店家,将那个红袍拿来我看看。”
  圆润的指腹抚在那柔滑的锦缎上,一样的火红,一样的金丝绣暗纹,还有那袖口缀着的金边都是那样的相同,不知为何嗓音变得暗哑,“将这个一并包上。”
  递上了银子,神色不想刚才的淡然,眼眸深处有丝暗暗的心伤,抬脚出了这成衣店,向前走去。清凌看的出她在看到那红袍间眼神的变幻,没有相问也没有多言,紧紧随着身后。
  云舒遥走得很快,像是要逃开自己心里扯不断的情魔一般,可终是心里已然住进去一个人,想硬生生的忘记或者摘离,不会是那样的容易简单。
  望着眼前椭圆牌匾上的玉器行,敛住了心神,脚也便不受控制的迈进了店面。玉簪,翠绿的玉簪还有那白羊脂暖玉的簪子林林种种绕花了她的眼。
  “这个,那个,还有那一个,都给我包起来!”
  等着清凌回过神来,云舒遥已将店家包好的簪子一并递到了清凌的手中,淡淡的说着却是没有什么感情。“送你的,你戴上想必好看。”
  不等清凌回绝,云舒遥又转身走了出去。清凌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眼里有这苦楚但是还故做坚强的样子,让他的心跟着一颤,她也是心已死,肠已断的人吧!默默的跟在身后,注视这纤弱中还带着倔强坚持的背影,眸子里的神色曲折流转。
  转了一圈又回了烟雨楼,云舒遥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最起码能勉强的勾起一丝牵强的笑意,看着清凌手中的簪子,缓缓取出,插在了他束于发顶的发髻上,上下端详着,好像在观摩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你换上这个红袍看看!”虽是唇角有丝笑意但不明显,说出的话语带着不可违背的清冷。
  清凌看着一会儿一变的脸,顺从的将那身旧衣褪下,将那袭红的耀眼的锻袍裹到身前,玉指将盘扣系起,相衬的金线暗纹缎带束于腰前。整理妥帖衣衫抬眸看去,对面的女人眼神有些恍惚,还带着一丝眷恋望着自己。那种眼神让他的心底里如无波的水面泛起了一层淡淡轻微的水纹,荡了一下,乱了心神。
  云舒遥恍惚间那抹红衣妖娆的身影立于眼前,唇角的笑意渐浓,一切都是一场噩梦,若柳,这不好好的就在身前,上前执起那如玉的手,带着喜悦还有喉中的哽咽喃喃开口:“若柳”
  瞪的一声恍若响雷震在清凌的耳旁,这个女人今日的一切都是按着那个男人的喜好为自己买的吗?自己还以为心底了的魔冷笑了自己几声,苦苦跟随了几年的女人都毫不怜惜的将你弄到了这里,你还幼稚的想着会有别的女人在这一日两日间就喜欢上你么?单不说你这身子已然早已破败不堪,就是那一身伤痕,试想也没有一个女人喜欢看见吧!
  鼻子有些酸楚,眼眶有些发热难受,强忍着这些,将红衣褪下,还是换上自己略旧,但是是自己的衣衫。“我去打些水来!”
  说完像是逃了一般的出了门,在围廊处停滞下脚步,背抵着冰冷的墙,身上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为自己以往爱的卑微,为现在自己身在这烟花之地的苦楚。
  一次次的想死,却是没有死成,而换来的更是凶残的拳打脚踢,认着死也不愿自己的身子被那些肮脏的女人的手覆上半分,却是中了计的喝了软骨的春药,意识中自己身子虽是不能动上分毫,但是那干瘦的女人趴在自己身上那猥琐的神情,还有做完那事,便是对着那物又掐又变态的用蜡滴烫着,自己又是那般的记得清晰入骨。
  为什么要受到这些不公,是因为自己爱错了人么?那自己想用死来惩罚自己的这个错误,却是换来更加变态的折磨与侮辱。

  第一百二十章——贱人
  烟花楼确实是个谁也未曾想到隐匿的所在,谁也不曾想留下寥寥几语便图无音信的皇女竟还流连在京城里,或许他们更没有想过她会整日的流连在烟花之地。
  以后的几日云舒遥像是避世般的在烟花楼住了下去,从那日清凌褪下了身红衣,便是没有再多言语,白日里就是顶着那张被自己捣鼓出的大众脸在市井里走走逛逛,也不知到底想看什么。
  而到了用膳的时辰,却是准时准点的喊了清凌一起去用饭。到了晚上依旧是一人睡软和的大床而一人睡在对面供歇息的软榻上。不过在云舒遥的坚持下,倒是两人调了个个,此时的云舒遥躺在那狭小的软榻上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
  一声低声的呻吟映进了云舒遥的耳中,昨晚就听见清凌睡着之时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想必他定是很疼吧!今日从医馆买来的药也不知他吃了没有,怎得还是疼的这般难受。
  终是不太放心缓缓起身顺手披上了件外衫向那轻纱幔帐走去。撩起隔着视线的轻纱,侧身看向睡的极不沉稳,眉间还晕显一抹痛楚的男人,轻唤出声:“清凌,清凌。”
  清凌虽是被废了武功但睡意绵浅,一声轻唤便是睁开眼睛,那拢紧的眉在看清眼前的女人之时慢慢舒展,手肘支着身子便要起身。
  一只手按住了他欲起身的肩膀,柔柔的轻声淡放在他的耳畔。“可是又疼了,我给你的药你没吃?”
  清秀的脸上扯动一丝笑,淡淡出声:“我没事,”
  “没事?每天睡梦中都疼得出声,是没事?到底给你的药你吃了没?”不知为什么,每当看见清凌略显苍白的脸,就想起那一身狰目的伤痕,心里更是加深的对云舒晴的恨意,她当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连自己的主夫都这般忍心的撇到这种地方,她这样做简直如同禽兽行为。
  清凌没回话云舒遥便知他是没有吃下,脸上有丝气恼,说出口的话也带着一丝怒气。“药呢?”
  “在木桌抽屉里。”清凌看着云舒遥满含怒气的脸,心里想着她说的每夜自己都疼出声,自己当真是没有感觉的,那今日非得让他睡在大床上还有给他的药,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这几夜她都没有睡好,让他吃了药,不在出声,她便也能睡个好觉吧!所以当云舒遥问他药呢,他不假思索的便答出口。
  等清凌回过神,云舒遥已一手执着药丸一手端了杯水,递到了他的唇边。
  清凌撑起身子将药咽下,复又躺下,云舒遥将他身上的被子掖了下被角,而这种细微之处,竟是让清凌的鼻间顿时酸涩。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你心死,但想想你的亲人,希望你这样吗?”单看他那瘦得简直可以用消瘦来形容的身形,就知他定是心死的想要一心求死吧!想来云舒晴这般对他,他会想死也不足为奇,毕竟被自己的妻主扔到这青楼里着实活着便是无尽的屈辱与折磨。
  亲人,她对他说亲人,一声冷笑差些就从口中滑出,自己这步田地,那些亲人们断不会感到光彩吧!或许他们便是最想让他死了干净,不辱没家门。这是他为什么一心想着死,却是从未想到过他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吧!他们会在乎自己的生死么?他们只会在意他现在还是不是皇女妃的高贵身份。
  即使是房中晦暗带微微映进来的光线打在清凌愈发苍白的脸上,云舒遥也知道好像自己又说错什么了,刚想说些什么补救。就见清凌紧拧的眉淡放舒展开,眼睫向下倾缓,合上了眼帘。
  想着恐是这止疼的药丸含有安眠的成分吧,他睡过去倒是很快。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将杯子放在桌上,又躺在清凌对面的小塌上,闭上眼睛,听着细微到很是均匀的呼吸飘荡在耳边,想着今夜他能睡个好觉了,便是眼帘又是沉了几分,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寥寥繁星发着惨淡的光线的夜,黑的迷离,黑的深邃。有青楼里醉人心魂的破碎的声音映现,还有平常人家睡的香甜,也有着别样的情绪游走在如墨的夜间。在一处僻静的农家院子里,一个黑衣人跪于地上,而身边的女人不停的在房中来回的踱着步子,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踌躇着什么思绪。
  “你是说那个贱人,不肯来!”一声似是咬着牙问出的话语荡在黑衣人耳边。
  好似见黑衣人没有搭话,终于停下脚步,直直的盯着依旧跪着的黑衣人,沉沉开口:“他都是怎样说的,你说与我听?”
  黑衣人筹措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句属下不敢。
  听了黑衣人的这句不敢,房中的女人看向她的眸色里有抹狠戾的光线,大喝出声:“说。”
  “属下,属下,玉莹公子,说,他没空,还,还说,让殿下,别在找他,说下次再找,他便不顾及以往的情谊,定会上告女皇。”黑衣人胆战心惊的说完,一直低着的头微抬,看着对着说话的女人唇角抽动了一下,接着就听见了手指收紧成拳的咯怕作响。
  一声冷笑从喉中滑落出来,冷的让人心寒的声音弥散在昏黄光线映照的房中。“这个贱人,口口声声的爱我,呵!我这一出事便是撇的干净。”
  牙关紧紧咬合的咯咯声听在黑衣人的耳中分外突显,她知道自己今晚又有事做了,每次听到这种声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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