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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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太腹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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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正色道,“想必大家都耳闻过本朝轩王…慕容朗!”
  闷雷炸在耳边,脑海翁然,夜离影浑身一凛,谁?慕容朗!
  一人嗤笑,“谁人不晓,那轩王,虽是皇家中人,却从不高眼看人,体恤百姓,心系江湖,不嫌我等江湖草民,义举善行不胜枚举,实乃宅心仁厚、有情有义的英雄豪杰!”
  先生嘬了一口茶,笑道,“正如各位所言,轩王广交天下豪杰,其中,尤与那四方城主池穆风、月华山庄方严交情最盛!那么,大家可知轩王世子慕容倾雪”
  众人默然。
  先生点头,“小老儿私下听闻,那慕容倾雪,清冷如雪的样貌俊美到令人不忍直视,只觉的多看一眼便是亵渎,这世间能与之相较者,唯有‘凝寒公子’方九朔一人!”

☆、第三十八章  你哭了么?

  一人喟然,“轩王世子一直深居简出,没有几人见过,但据说他天生的阴寒体魄、终日以药石续命不知此传闻是否属实?”
  先生叹道,“正因如此,才有了半年前的那件江湖憾事!轩王爱子心切,一心求药,携好友池穆风、方严勇闯那诡秘世外、甚少与江湖来往的蝶谷,试图找寻那传说中活了百年的蝶谷神香…夜百里,求的他续命神药…点绛唇!”
  “点绛唇?何物?”众人诧然。
  夜离影脸色苍白,暗暗的握紧了拳。
  先生眼神飘忽,“据说是夜百里毕生精力炼成的豆蔻,堪称凡间至宝,有起死回生之效!轩王为了求药可谓是历尽千辛,但是终归是无功而返,可惜啊!可惜!”
  一人道,“是夜百里他老人家不愿意给吗?”
  另一人插话道,“这样珍贵的东西,谁人愿意给一个不相干的人,是我我也会不愿意的!此乃人自常情!”
  先生摇头,“非也,非也,那是因为一场大火!”
  “大火?”众人一口同声。
  先生叹息,“据说,那轩王到达的时候,蝶谷已经被人烧成了灰烬,什么也没有留下,无人无物,那点绛唇就此遗失了!”
  “那将蝶谷烧成灰烬的究竟是何人了?”
  先生摇头。
  众人动容,沸然一片,或好奇蝶谷绝迹的那把火,或可惜至宝失踪,或怜惜轩王将失爱子
  暮然,一声绝情的冷笑,一个冷的刺骨的声音拨开密麻人群,直直的将楼中的锅炉沸腾的高温度降到了寒冬,那红衣女子几分沙哑却悬于雪顶的语调,“为什么您就那么肯定的说,那火是轩王去之前,别人放的,为什么就不会是他放的! ”
  先生闻言,惊的站起,“小姑娘,莫要瞎说,那轩王仁心仁爱岂会作出如此残忍的事!”
  “为什么不会呢?你们都说那‘点绛唇’是凡间至宝,又说他儿子命不久矣,谁知道是不是他求药被拒绝,就一怒之下,放火杀人夺宝,然后,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就说是自己来之前,蝶谷就已经失火了,蝶谷神香就、就已经死了”
  心中翻江倒海的思绪,如同蚂蚁侵蚀,如同炭火煎熬,神经被人无情的撕扯着,理不清分不明,只觉满心的痛,满心的恨,满心的鄙夷,夜离影止不住的脱口而出。
  “小离!”身侧一人震然唤她。
  夜离影猝然回神,回头处,但见那桌边三人神色各异,方九朔一双月眸充斥着复杂的情绪,是震撼是不解是愤怒是担忧
  “小离,你这是怎么呢?”方九绫小脸惊愕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刚刚那个冰冷的骇人的人是她?
  “没事,没事!”方知自己失态,该死,自己居然都说了些什么!强压着心底涌动不安的心绪,夜离影对他们笑笑,连连摆手,锤了锤自己的脑袋,道,“奴婢是生病还没好,脑袋烧糊涂了,说了些胡话都怪这里空气不太流畅,人太多了”
  低头望着地面,眼光摇晃,她稳声怯然道,“小姐,少爷,奴婢可不可以出去透透气啊!奴婢想出去透透气!这里真的好闷啊!”说着这话,人已经不自觉的在朝外走了。
  方九绫瞅见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摸样,几分担忧,赶忙道,“那小离你快去吧!”
  “谢谢,小姐!”夜离影艰难的转身,纤削的指尖一直刺着自己的掌心,只有这样,才能有那么一刻的清醒着
  她傻笑着走过众人身边,傻笑着踏出‘望江楼’的门槛,傻笑着走到街上。
  眸底,硬冷的地面凌乱翻滚着的,是人们遗弃丝绢、箩筐对面一家酒楼门口,被人遗忘着的两只灯笼左右晃动,喑哑叫唤着,一片冷冷清清、寥无人烟的态,刚刚还是喧闹无比的街市,一时间好似受了什么感染,居然这般凄然了。
  恍惚的抬头,冷冷的风卷走了残存的最后一片白云,天空满满的是阴沉沉的灰色,那颜色好似是一座孤城压在她的头顶,那样令人窒息,叫人无力,只觉呼吸困难,她缓缓的移开了步子。
  傻傻的笑化作冷冷的笑,不会么?为什么不呢?酒楼的人多可笑啊!
  她是一个孤儿,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那是生自己的挚爱血亲,却可以那样绝情决意的将她抛弃,那么,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么?那轩王和老头又是什么关系,明明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么?那火有为什么不会是他放的?
  忽然觉得好冷,冷的她打了一个颤栗,冰冰凉凉的触感不断的落在她脸上,又顺着她凄凉忧伤的脸庞黯然滑落,原来是下雨了么?是天空在哭么?
  雨越下越大,从淅沥的小雨到狂风暴雨,硕大的雨点前仆后继、铺天盖地的砸在她身上,淋湿了她的衣裳,混乱了她的青丝,朦胧了她的眼眸,眼角悄然篸出些滚烫的泪水,那剔透易碎的水珠,将她眼睫织成泪帘。
  她就站在街中央,忘了移动,忘了思考,只是觉得好冷,好冷!冷的她慢慢的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里
  天际阴郁,大地无声,街市孤寂,清瘦身姿,那一袭红衣,平日里炙炙如热烈火焰,却愈来愈暗,几近熄灭。
  忽然,那一袭冰丝月蓝衣袍的出尘男子,执一把轻盈玉白的油纸伞,默默走进,修长手指,均匀指骨,轻然移动,将那薄如冰消的伞,递到那红衣女子的头顶
  “少、少爷!”身侧有人,她抬眸,愣了一刻,低喃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眼眸里,她的身影消瘦脆弱的不成样子。
  雨水轻然打在轻薄纸伞上,似是打在美人凝脂的肌肤上,竟是碎珠飞花的绮丽缠绵,他与她,两人一伞,一仰一俯,凝望无言。
  寥寥青烟,缱绻绕在他挺直的身上,冷雨凝寒,渐渐润湿了他月蓝的衣袍,剔透水珠,顺着他泼墨发丝婉转逶迤而下

☆、第三十九章  小离你不是少爷的么?

  夜离影望着他,如梦似幻的瞬间,终于发现他在淋雨,然则,手中持着的一把纸伞在自己的头顶,心砰然一动,她慌张站起,一手将那伞朝他面前推,颤颤道,“少爷,不用了,您打着吧!奴婢不怕的!”
  仍旧没有说话,暮然抬手,指尖温柔,触上她冰凉的眼角,触到湿热的液体,身子一怔,如酒香醇的声音,在雨中四溢飘散,“你”
  哭了么?
  “没有,”夜离影抬起袖子朝自己脸上一阵乱抹,拼命眨着眼睛,逼散着水雾,却发现越抹越多,只得将伞用力的朝他推,淡淡笑着,“是雨水,是雨水,奴婢怎么会哭了,奴婢没有哭少爷您快打着伞吧!奴婢不要紧的。”
  她太慌张了,慌张到没发觉他只说了一个‘你’字
  哗然一声,只觉眼前一道淡白幻影晃过,下一秒,那伞顺着他手掌的弧度,轻然落在地上。
  地面静如湖,纸伞弯如瓣,恰然一片莹白杏花瓣儿,绰约娉婷于水面。
  “少爷,您手滑了么?伞掉了!”愣了一秒,她附身去捡,手腕暮然被一股力量扯住。
  皓腕凝霜雪,他握住她的腕,笑道,“少爷我觉得这雨水集天地之灵气,沁人心脾,洗涤尘芥,正想雨中漫步一番,才将这伞给小离你的,”微微停顿,“不想,小离你正好也不愿要这伞。”
  “啊奴婢是觉得这雨下的很好看,很别致,所以就想淋淋雨的。”她朝天空指了指。
  “奥?”嘴角一勾,他道,“居然是和少爷我存了一样的心思么!那就陪着少爷我在雨中散散步吧!”
  “好啊!陪少爷散步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气,奴婢荣欣之至!”她连连点头,谄媚的笑,眼角眉梢全是笑。
  眯起迷人的丹凤眼,松开握住她腕的手,两指轻然弹在她额头,不满道,“小离你,笑的这么妩媚作什么,这里可没有别人,难不成小离你,是一心笑给少爷我看的么?”
  脸部一僵,止住了所有的笑,她暗暗的咬牙切齿。
  “这个表情才对么,少爷我很是喜欢!”笑了笑,方九朔慢条斯理的伸手,理所当然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走吧!”
  夜离影愣成了木雕,缓过神来,那云淡风轻的轻佻男子早已走远,她赶忙小跑上去
  风悄然停了,云幽然散了,雨渐渐歇了,是什么在融化么?
  “少爷!”她怯然。
  “嗯?”他随口。
  “您不能随随便便拍奴婢的脸!”她严肃。
  “为何?”他轻笑。
  “因为脸是奴婢的。”她坚定。
  “可是,小离你不是少爷的么?”他惑然。
  “”无语,她嘴角一抽再抽。
  
  夜色剔透,花灯摇曳,彩锻飘摇,一轮明月,高悬于空。
  方九绫铁青着小脸,在一间雅致的客房里走来走去,心中既气恼有无奈,水晶眼眸,一直不爽的朝床上那小人瞅了又瞅。
  那日,小离前脚说出去透透气,哥哥后脚就离开了,待到天将黑的时候,两人才一起回来,浑身湿漉漉、狼狈不堪的模样,那小离更是一进门就晕了,突然就染上了高烧,烧的迷迷糊糊的,一直昏了三日。
  更离谱的是哥哥这三天也不见了人影,奇怪了,这小离不是和他那什么什么了吗?小离不已经是他的人了吗?为什么还要将她丢给自己,叫自己照顾呢?
  百无聊赖,手指,将胸前那娇俏可人的粉色衣带,打成蝴蝶结状,不满意、再拆开,又不满意、再打结,反反复复着。
  蹙了蹙眉,不再纠结那衣带,她风风火火的坐到屋中的凳子上,倒了杯茶,小嘴咬着那茶杯壁,还有那木鱼脑袋的路远飞,这三天认错的态度倒是蛮好的可是,明天就是中秋了啊!
  哧了一声,自语道,“这个小离,早知道就不带她下山了!”
  咯吱一声,方九朔推门而入,衣袍摇曳,旋起一阵清风。
  “哥哥你终于晓得回来了啊,这三天你都跑去哪里去呢?你怎么能把小离丢给我呢?你知道我可是来陪表哥过中秋的,明天就是中秋,现在都戌时了,你再晚回来一会儿,我就直接过中秋了”
  方九绫一见来人,便成了一串点燃的炮竹,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眉头深锁,方九朔,朝那聒噪的粉衣人望了一眼,低声道,“现在都戌时了么?那你还不早些去歇着,养足了精神,才能有力气和远飞一起赏玩!”
  方九绫闻言,心觉有理,朝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朝哥哥看了两眼,意味深长的抿着嘴笑,“那小离就交给哥哥了啊!我先去睡了!”
  几分不雅的打个哈切,她嘀咕着走出方九朔的房间,顺势还颇为热心的将门掩的紧紧的。
  桌上,淡然烛灯,剥落了一地的白,白影轻浅,好似散了一地的寒霜。
  方九朔,一动不动的立在房中央,烛光无比淡白,他脸部轮廓,却无端端的,勾勒出无比深邃。
  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床上的人,复杂绝伦;衣袍,被透窗而入的冷风吹动,猎猎有声。
  “师父”床上那人,从梦中呢喃一句,那样低微的音,他却听的清清楚楚。
  呼吸一滞,几步走到床前。
  那床上,一张苍白无力的脸,眉头紧蹙着,又卷又长又黑的睫毛,颤抖着,黯然落下一道黑影,眼角,那淡淡的泪痣惹人怜惜,身上,那股惑人熟悉的奇异幽香挥之不去。
  薄唇一扯,他轻然一句,“你,是那人的徒弟么?”
  脑际,那被称为‘江湖百晓生’的中年人,那锦衣华服、爱财如命的男子,那几句毫无感情、轻描淡写的话,还有那大拇指悠然转动玉扳指的动作,盘旋逡巡
  ‘大家都不知道,其实,那蝶谷神香是有个徒弟的,还是个女子,不过,那女子在大火之后,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附身,温软的大掌抚上她冰凉的额头,又是一句轻然,“小离你是蝶谷神香…夜百里的徒弟么?”
  床边,他身侧,那冰蓝似月的纱幔,随冷风缱绻翻滚,慢慢的迷离了他的双 眼
  方九朔,你到底是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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