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残颜妾不二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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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残颜妾不二嫁-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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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来是为了什么,你难道不知?”他薄削的唇泛着凉意,想从她无知的脸上辨出真假。

    在和气楼的女人除了身上骇人的杀气,身形简直与她如出一辙。再细想她临走前的那番话,他很难怀疑不是她做的。他问了府上的人都说她早回了公馆,有不在场证据。是她藏得太深,还是他怀疑错了?

    贱男脸色变化莫测,苏恨瑶面上笑眯眯,语气有淡淡的讽刺意味:“王爷脸色这么差怎么了?”

    “今日有个女人害了太子,本王怀疑与杀害李惠山的是同一个人。这给本王出了道难题。”他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端疑,苏恨瑶眼底淡然,表现得与平常无异。如果不是她自然是好,如果是她,父皇八百里加急要他一月内查清此事。还有那帮来路不明的江湖人士。

    废太子指日可待,日后朝中局势变化瞬息突变。风雨终究是要来了。

    “贫妾平日除了敛些钱财,向来不问世事的。”她板脸,讥讽的语气与平常吵架时无异:“王爷要想吵想打,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吵好好打。”他有难题,还有更难的题还在后头。

    他无声看了她,瞬间没了脾气。两人性子都冲,碰在一起从来是吵。他不想两人原本稍微有和好迹象,瞬间又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

    “冬慕你下去,本王今日心情不佳,瑶儿你陪我走走吧。”他抬步回身看她:“怎么,爱妃不愿意?”

    “贫妾岂敢。”夜晚隐去她眼底的那抹精光,她低着头越过他不情不愿走在前面。

    夜微凉如水,蓝幽幽的萤火虫飞在丛间,深吸一口气,里面伴随着江南特有的花香。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琴雨书屋,安静得不像话。

    琴雨书屋旁有一片隐蔽的小树林,俊秀的身影拉拉扯扯,苏恨瑶走在前面,也没在意。

    “夜宁,你滚,我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女子颤动的声音伴随着无力的敲打,竭力捶打眼前人。

    这段对话让素和简南眸子一紧,气息闭合,静静立在原处。苏恨瑶扯扯嘴皮子,正想说什么,被他凌厉的目光一扫,只好配合着定住脚步。

    “倾城。”夜宁声音因激动变得沙哑,长臂一拦将苏倾城箍在怀中:“此情不及东墙柳,春色年年如新。怎会不及?我没有哪一日没在想你。”

    看不出,刚劲的男儿居然会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苏恨瑶挑挑眉,看向素和简南,他脸色并不好,周身杀气腾腾。

    如此强大的杀意夜宁居然没有感应到,想必没有用情至深不会如此。

    苏倾城吸了吸鼻子,使劲掰开他的桎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大不敬!还不快放手。”

    “不放!”三年了,他好不容易才见到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他只想多抱她一会儿,哪怕只是一会儿。

    “这样会被人看见的!”她拼命挣扎,生怕奸情撞破,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会。公馆里的人都歇息了。”他高大身子包裹娇小的她,温馨而宁静。

    “夜宁,来帮我吧,我现在身边没有一个可信赖的人。而且现在”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温暖的笑。

    “有了。”他顺着她的手摸了摸。

    “嗯。”他迫不及待想见她,以他对她的爱怜不会眼看她在龙潭虎穴中挣扎,她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无论如何,她要给这个孩子安宁的天地。即便皇帝不知哪一天会仙去,这孩子却是她唯一的筹码。

    苏恨瑶听得正出神,温热的手牵住了自己,素和简南拉着她走了,脚踩落叶发出的声响惊醒了如漆似胶的两人。

    “有人!”苏倾城慌了神,夜宁警觉追上去,却一无所获。

    “没有异常。”夜宁折回,苏倾城这才放心从树丛中走出,她定了定神:“以后不能像今天这般约我,你我身份有别,担不起这个后果。”

    “不是你约的我吗?”夜宁震惊,方知这一切都是计谋。

    苏倾城亦是一惊,她急中生智:“若是有人敢拿此说话,拒不认证。”说完翩然离去。她原本计划拉拢夜宁,凭他在素和家南呢手下做事,这些年明里暗里积累了不少势力。哪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有人设了这个套让她踩。

    青灯悠然,素和简南翻过一页书,吱呀的推门声,夜宁走入房内单膝跪地:“王爷。”

    “到哪去了?”素和简南眼睛盯在书上,也不看他。

    “属下在这水土不服。”夜宁心里直打鼓,难道王爷知道他的事了?不可能,他行事隐藏的很好。到底是谁下的套?

    “你要注意身体才是。”素和简南灰暗不明的脸看不清表情,对于他的想法夜宁揣测不透,幸好他也没再继续说下去,领命退身。

    素和简南看着手中的兵法论,心生一计。

    !!

 第五十四章 万虫蚀骨

    “冬慕,现在几更天了?”苏恨瑶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夜不安宁,浑身不自在。难道是杀了人身上血气冲犯?想着又翻个身,古代呆久了人也迂了。

    “姐姐,快寅时了,你还是闭会儿眼吧。”冬慕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方才她见王爷与姐姐回正院,两人默契分开,背向而离,这年头若是没了男人的宠幸,就算金山银山,那也叫造孽。

    “给我备热水,沐浴。”

    啊?这深更半夜的姐姐这是要闹哪样?

    “快去快去。”

    “好。”

    苏恨瑶舒适躺在浴桶中,屋内岚烟缭绕,撩人的馨香四溢。

    “姐姐,水温可合适?”

    “嗯。”她舒服点点头,一闭气整个人泡入水中。

    水下一片安宁的世界,半响,她探出头:“冬慕,你有听到什么声响?”

    冬慕环视四周,长袖扇了扇青灯周围的飞虫,皱了皱眉:“今晚虫子真是出奇的多,嗡嗡的,烦死了。”

    “哦?”她来了兴致,微微侧耳,分明有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这声音越来越大。

    “崇州地处江南优良地段,虫害少,以前姐姐在家时也没见过这种。”说着又挥袖扇虫子。

    油灯虽昏暗,她一双夜视眼很快扫到星星点点从窗台往屋内爬的虫子,在黑夜中不起眼的小东西正以急速聚拢。不止是窗台,连紧闭的门缝里也有蠕动的虫子。

    冬慕还未发现,絮絮叨叨讲到以前苏恨瑶待字闺中的往事。

    地上虫子越来越多,她脸上毛孔微张,一阵发麻:“今天谁来过这屋?”

    面对姐姐突然警觉提问,冬慕愣了愣道:“二夫人说姐姐闺房常年不住人,白日里派人打扫了一番。姐姐,你看,那棵盆景就是二夫人送来的,可名贵着呢!”二夫人对小姐突然殷勤友好,她天真的觉得这是好事。

    “糊涂!我不是吩咐你不准外人进来么?”被整了这么多次,还不长记性。敌人越是殷勤友善,你越发降低警觉,背后捅刀的事自然而然发生。

    屋外恶心虫子怕已是千军万马。

    她也不顾着穿上衣服,裹了件长衫抬腿跨出木桶,随手抓起一件亵衣罩上那“名贵”的盆景,用烛台点燃亵衣。

    “姐姐?”冬慕百思不得其解:“这要是被二夫人知道姐姐你烧了她送的名贵盆景,会心生芥蒂的。”

    “想活命就给我闭嘴!”亵衣哄哄燃气,照亮苏恨瑶发白的脸,她禁不住又一哆嗦,这招实在狠毒。

    百虫倾巢而出,自己尸首被虫子咬得血肉模糊,白骨俱现,惨烈骇人,那番模样她想也不敢想。

    “啊——姐姐,那,那是什么?”冬慕突然惊叫出声,指着愈来愈聚拢的虫子浑身抖啊抖,抱住苏恨瑶死不撒手。

    “放心吧,应该退了。”她悠然转身,哪知这事态并不如她想,而是愈演愈烈。

    密密麻麻的毒虫朝浴桶爬来,不出片刻呈现蔽天事态!

    这盆景不是吸引虫子的引子,得想法子找出引子。要不然真要被万虫蚀骨而死!她一哆嗦,从衣柜里翻出所有衣裳,用烛台点燃抛向虫子,虫子一遇火,飒飒四退开来。火一灭,又顽强前进。

    “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忙!”苏恨瑶头一次不淡定,这么恶心的东西,此刻的她已是忍住作呕。

    “姐,姐——”冬慕说不全一句完整的话,表情凝固,脸上青灰一片。腿定在原处抖啊抖。

    看来不能指望冬慕了,她只能自力更生。

    又翻出苏恨瑶身前配制的毒药,为今之计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她猛的一摔,一盒子装毒药的瓷器哗啦碎了个遍。

    虫子遇上毒粉又四散开,不多时冬慕难受的猛咳嗽:“姐姐,你”她想责怪她不识药乱撒一通,结果只会是害了自己。下一秒,她惊吓得说不出话。

    上百只通体鲜红的蝎子蛰伏在木桶上,晶亮的尾翼高高翘起,蓄势待发,那是随时要人命的毒。

    姐妹俩又是一哆嗦,这蝎子怕是早就在这屋。

    虫子见毒粉并无伤害,又聚拢涌来。这些虫子竟比苏恨瑶身前配制的毒还要毒!

    苏恨瑶下意识摸上青麟长鞭,这千军万马的东西哪是冷兵器能制服住的?她现在也很想一把抱住冬慕,主仆抱作一团,等死!

    冬慕漠然晕瘫在地上。原来一只蝎子悄然爬上她的脚,猛的蛰了她的脚背!

    苏恨瑶一惊,快手扶起她。

    这时,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入眼是黑衣劲装的男子,面带骇人可怖的鬼怪面具。他每踏入一步,虫子们如临大敌绕开他,仿若他比它们还要毒。

    他身后是同样劲装的海晏,海晏眼疾手快飞身到苏恨瑶身边,探上冬慕的脉息,坚定道:“还有救。”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给冬慕喂下一粒药丸。然后将她放置在床上。

    “你,还这么悠闲作甚?把它们都给我赶了。”苏恨瑶抱起晕厥的冬慕,舒了口气,骚包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素和简南见她苍白的小脸,勾唇笑得愉快,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这些毒物对我避之不及,不代表我就能驱赶它们。”他抱着手臂站在五米开外,一副见死不救的样。

    哎呀,这种时候跟她闹什么别扭。小命要紧,不就是服软嘛,小女子能屈能伸。

    “你想要什么?”

    “你说我想要什么?”他反问,老神在在,一副让你慢慢猜的样子。

    “好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她咬咬牙安慰自己这是权宜之计。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你欠我人情够多了,若算起来”他笑颜如暖阳,单手一扬,一阵粉末扫去,虫子瞬间化作青烟散去。

    海晏见危机解除,悄声退下不做打扰。

    她拿掉素和湮西脸上的面具:“你怎么在这?还这身打扮。”

    “寻芳香而来。这装扮嘛,行事方便。”他看着眼前人修长莹白的双腿在他眼前晃啊晃,眼光里的火苗旺盛了些。

    “”话说得字字真诚,见某双眼在她腿上飘来飘去,她一咬牙,怒了,做了个戳爆双眼的手势,惹得他轻笑。

    “事情已了,走了。”他拿过她手中的面具,作势要离开。

    “你回来。”

    “怎么,这是在邀约?”他冰蓝的眼在她面前从来是玩世不恭的坏笑,任何时候都能开玩笑。

    邀你妹。骚包。她心底诽腹,面上淡然:“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他近身揽上她的腰,带到床上,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二人气息很近,她脸上发烫。

    “好好歇息。”末了,只是给她盖上被褥,便翻身下了床。

    “”

    “今晚救了你,再加上两张契约。一辈子,够了。”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房中已无他的身影,只有幽幽清冽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

    每次她深陷囹圄他都在身侧相伴,这是孽缘,但她分明是感激的。

    枕着这份心安,一夜好梦。“王妃好。”一路走来,丫头小厮恭维恭敬给她请安问候,想必昭仪这老物已经调教好了,她甚是舒心。

    但是她要她不舒心,从今往后都别想舒心。

    正堂里只有二夫人与苏倾城在,身边站着几个贴身丫鬟,二人有说有笑,笑逐颜开的样子像抽风似的。

    “那小贱人定是白骨俱现,凄惨可怖,等着我们去观摩呢。”苏倾城掩面一笑,温柔的动作下是怎样一番恶毒的脸面。

    “不急,宠儿们还没吃饱呢。”毒母昭仪笑得花枝招展,年轻了好几岁。

    苏恨瑶整理仪容,冬慕在一旁打扇,姐妹俩和谐一心,满面温柔多情笑。

    有了昨晚可怕的经历,冬慕也不再为这恶毒母女存善心。

    “姨娘在讲什么笑话?也说给恨瑶听听。”苏恨瑶笑着抱臂,静待二人反应。

    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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