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爵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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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爵门嫡女-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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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好歹还做做面子情分,木皇后却只会仗着对太子的生养之恩,变本加厉。太后能看到太子身上的木家血脉,但皇后,哼,她木后看不到那么远。”
  “依我这三年对木后的了解,若是太子不若大皇子孝顺,木皇后逼大皇子□□的事都能干出来。”
  “即便将来果如我猜测的,我也敢现在就发誓,将来不论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轻贱自己的性命。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大的道理我不想讲,我只知道,我的命是自己的,便是将来为了孩子我也不会舍弃性命,左右孩子不是随我姓。”
  “慧妃娘娘说我心狠也好,说我冷情也罢,我绝不改初衷。我有我在乎的亲人,我是不会让她们为我伤心为我悲”
  于楠的话句句铿锵,而慧妃很快就能知道,于楠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不久的将来,一语成箴。
  “娘娘,太医来了。”于楠的话刚说完,就见昭仁宫看门的嬷嬷幽灵一样进了屋,于楠习武,耳聪目明,可这嬷嬷走起路来竟是一点声响也没有,若非于楠正对着屋门,先看到她的身影,说不定她进了屋她也发现不了。
  于楠眼神锋利的看了眼老嬷嬷,眼里的警告不加掩饰,虽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可她适才话里话外都有些大逆不道,若是这嬷嬷传将出去,对她是百害而无一例。不过,打量片刻,于楠就发现这嬷嬷神色虽然迷蒙,却是坦荡荡地,她才收了戒心,吩咐道:“请进来。”
  可这嬷嬷却并不听于楠的,而是近前几步,对着慧妃又说了一遍:“娘娘,太医来了。”
  慧妃轻咳一声,扭头看了看于楠,点了点头说道:“罢了,将人请进来吧。”
  那嬷嬷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这才带了几分感激地向于楠请安,道:“太子妃万福金安。”
  于楠脸上不动如山的表情有些破裂,这样性子的嬷嬷,是怎么在皇宫生存下来的?很明显,这嬷嬷一开始是把她当成木皇后一党了,虽说她是木皇后嫡亲儿媳,又在长寿殿待了三年之久,这嬷嬷这般认为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就算她真的站在慧妃的对立面,也不至于被她一个奴籍嬷嬷无视吧?不过于楠也不会难为她,单凭这嬷嬷只听慧妃的话,她就不会为难于她。
  太医进了昭仁宫,为慧妃诊了脉,开了几味清毒的药剂,像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没说,开了药方就退了下去。
  这一上午的兵荒马乱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了,只是此事当天下午就来了后遗症,快速而迅猛,让人猝不及防。
  圣上午间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楚,他不能说太后的不是,便说木皇后蛊惑太后,扰乱后宫,将木皇后软禁在了凤栖宫,并褫夺其凤印。后宫事务交给了齐贵妃,太子妃协理,另一面,却将凤印给了慧妃。
  如此一来木皇后被彻底架空了。
  太后得知在自己身边恭顺了三年之久的太子妃临阵倒戈,圣上又明显偏袒慧妃,也是不甘示弱。她以耄耋之年操心木爵府生计,到底还是为太子与木颖安赐了婚。命太子慕容腾择吉日纳木颖安为侧妃。既然太子妃的心不向着她,她就另外培植旁人。
  木太后算得上是大盛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她的懿旨拥有绝对的效力,第二天,她直接越过圣上、越过礼部,宣旨到了木府。
  至此皇宫这一日的闹剧,公之于众。
  而此时,谢老爵爷、谢天亮和谢昆原本就是在外书房密谋接慧妃出宫的事,因为这事圣上在借谢府的地送佳仪出嫁的时候,提前招呼过。可谁知,这不足一月,宫里就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谢老爵爷得知昨日慧妃被木太后赐了毒酒,一时怒极,等又听说被太子妃救了,并且祸水东引,让木太后藉此赐了太子侧妃之后,思忖良久,冲着门外喊道:“来呀,去请大少奶奶。”
  “祖父”谢昆听老爵爷让人去请于珊,心里就不舒服。
  他在于楠被指婚后,曾对于珊说了于楠不少坏话,现在他所担心的事于楠一件也没有做,不仅如此,还义无反顾地站到了他们一方,站到了木家女的对立面,这让他愧疚之余有些失算的难堪。他不介意当面向于楠道歉,可他不想让于珊看到他的算有遗漏的一面。
  “此事关系匪浅,楠丫头与粉丫头自小交好,万不能让粉丫头因为天慧与你生了嫌隙。”
  “珊儿不是那样的人”
  谢爵爷一举手,拦下了谢昆的话,说道:“我也知道粉丫头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咱们却是不能相瞒。况且,祖父也有事情要拜托你们。”
  “祖父有事就请吩咐。”
  “粉丫头来了,你们就赶在宵禁前进宫谢圣上赐婚之恩,让粉丫头务必稳住佳仪,其间的恩怨纠葛,容后再议。至于皇宫里的事,你在马车上与粉丫头说清楚,让粉丫头见到太子妃后就明说,咱们谢府以后站在太子妃一面”

  ☆、第147章 :

  微亮的夕阳;暖融融的马车;哒哒哒的马蹄声,再配上谢昆小心却不失磁性的嗓音;这些对懒洋洋地躺在马车上的于珊来说,本该是一种堪称极致的享受。
  可等谢昆话音一落;于珊就猛地坐直了身子;脸上再没了先时的惬意,很突然的;她脸上的笑容收了个干干净净,一丁点也不剩。
  “你刚刚说什么?”于珊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她昨日出嫁,于楠未至于府送嫁;连春香都对于楠颇有微词;认为于楠富贵薄情了些,为她不平。而她也想过于楠是被宫里什么事绊住了脚,虽然理解于楠,可实际心里却是很失落的。因为她觉得,她与于楠渐行渐远了。
  于楠加封太子妃后,甚少离宫,即便偶尔到了于府,也不会与她说她在宫里遇见什么难事。于珊知道,于楠是唯恐引起她的伤心事,所以每次见面,才小心谨慎的隐瞒着她皇宫里的事。她也不介意,毕竟若是于楠解决不了的,告诉了她,她也只能束手无策干着急。
  可是今日一听谢昆说起昨日的凶险,她还是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前段日子,圣上想遣姑母离宫,不料惹了木后的忌讳。木后狗急了跳墙,赐死姑母以护其威名,却不料姑母不肯就死。事过后,木后的此举惹恼了圣上,让圣上心存废后的心思。”谢昆攥紧了于珊的手,尽量放缓了语调复述道。
  于珊怎么也想不到,在她备嫁的这一个月里,皇宫里竟然曾经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而在她嫁前,于楠甚至曾提前到于府为她添过妆,可她却只字未提,于楠是想彻底隔绝了她与皇宫的牵扯。于珊闭了眼,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圣上这心思惹恼了木太后。昨日里,太后趁着咱们大婚,赐死了姑母,姑母服毒。而太子妃斗胆违抗懿旨用一偏方救活了姑母。”昨日的惊险在谢昆的嘴里,反倒成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于珊得并没有立即说话,她微一沉吟,便知道于楠在后宫有了自己的势力,如若不然,昭仁宫的事,她一个东宫太子妃如何得知,而且竟还赶得上救慧妃。只是如此一来,于楠只怕同时惹恼了木后和木太后两个当权人。
  “然后呢?”于珊的手紧张地将右手搭在了谢昆的手上,慧妃救活了,那于楠可受了责难?
  后宫之事圣上虽然甚少过问,可太后如此明着打了圣上的脸,在圣上还健在的时候处死其宠妃,她就不信,圣上能忍着只处死几个参与其中的宫女太监,而对主使之人毫无惩戒。若真是这样,他这个皇上不仅慧妃伤透了心,也太无能了。
  “凤印交给了姑母,后宫交给了齐贵妃管理,太子妃协理。”
  于珊听到慧妃和于楠无事,还均被委以重任,轻轻舒了口气的同时却难掩讥讽:“圣上倒是个孝子。”
  只是刚刚放下心来的于珊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突然一变,接着问道:“木后和太后没得好,却被慧妃与楠楠捡了便宜,如何肯罢休?”
  “所以,眼下这事的结果就是,太后为太子赐婚,择了德容兼备的木颖安为侧妃,今日已经昭告天下。”谢昆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苦涩,于楠好好的多了一个姐妹,完全是无妄之灾。虽说太后不可能是临时起意,可太子妃进宫不足三月,就被太后明着打脸,赐了侧妃,这话说出去,很不好听。
  “她终于还是进宫了,这么快。”于珊听到木颖安的名字,脸色就变了。她不是怕木颖安,可是木颖安三个字作为上辈子夺她性命的源头,她对其相当抵触。
  谢昆听于珊的语调不对,稍显疑惑,正想问于珊为什么这么说,就见于珊一向镇定的脸变得有些慌乱。他想到于楠曾经酒醉后说的话,再顾不得盘问,反倒一把将于珊搂在了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打着于珊的后背,轻声安慰道:“都过去了。”
  谢昆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宽,适时地赶走了于珊心里的魑魅魍魉,于珊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谢昆的肩膀,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然后轻声问:“祖父让我们怎么做?”
  “佳仪进宫了”
  谢昆刚说了一句,于珊就明白了谢老爵爷的意思,她也不再说话,只隔着帘子催促车夫:“再快些!”
  两人递了牌子,被宫人恭恭敬敬地迎进了皇宫,甫一入宫便分头而行,谢昆自然是去向圣上谢恩。
  至于本该去往凤栖宫的于珊,却因为木后被软禁夺了凤印止了脚步。眼下母后倒是比不得慧妃尊贵了,而尊贵无双的太后,说句不好听的,别说太后不问世事多年,就是她还管着后宫,谢昆和于珊的婚事她也没出一丁点的力气,怎么算也不必于珊去谢恩。虽说太后对于珊来说,还有一重姨祖母的身份,但这身份直接被于珊忽略了,于珊还没回门呢,在外也算不的谢府的新妇,进宫谢恩已经足够显示出对皇室的尊敬了,其他的她就不乱攀亲戚了。
  所以,于珊在与谢昆分开后,毫无负担地直奔昭仁宫去了。
  与以往紧闭门阀不同,今日的昭仁宫竟是宫门大开,只是宫女太监还是没几个。于珊也不用旁人引路,进了昭仁宫就直奔慧妃的卧房。过去的三年,她月月出入昭仁宫,所以在慧妃的宫里可谓是轻车熟路,连宫女太监见了她,也只是表示下诧异,连通报都不通报。
  慧妃的卧房静悄悄的,于珊从门帘看过去,只见佳仪趴在慧妃的床头,好像睡着了,而慧妃此刻就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佳仪,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佳仪身上。而此刻,她浑身内外散出的母性光芒,几乎让于珊落泪,这是她在杨氏或者任何人身上都没有看到过的。
  于珊还不曾当过母亲,当初她明知三月怀胎,还是毫不迟疑的赴死,可以想见她的母性有多薄弱。都说母亲是伟大的,可直到此刻,于珊才承认,散发母性光芒的母亲也是最美丽的。
  于珊进屋,是刻意放缓了步子,直到走近了床沿,慧妃才察觉到来人不是嬷嬷。她抬头看着背光走进的于珊,轻声说道:“你来了。”
  佳仪其实并没有睡着,她只是享受着慧妃对她的呵护,她听见慧妃的话,几乎立即就直起了腰身,没有丝毫迟疑地回身去看,眼里满是倔强与戒备。
  “嫂嫂,是我。”于珊顾不得向慧妃请安,而是看着佳仪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眼里满是疼惜。
  佳仪虽然只比于珊小了五个月,可于珊知道,她本来愿意一直保留着纯真,扮演圣上和慧妃的开心果。可是此刻,她神色里失了清亮,多了几分仇恨,好像是一夜长大的孩子。这个发现让她心惊之余也多了心疼。佳仪回宫的这半天,皇宫里一直很平静,想必不是她不想闹,是被慧妃安抚下了吧。
  “珊妹妹,你也来了。”不过是两天没见,佳仪百灵鸟一样的嗓子已经添了几分低沉和黯哑。
  于珊见佳仪收了戒备,才看向慧妃。慧妃的脸色有些苍白,脸上的神色倒是满足,这份满足也许是因为圣上的偏袒,也许是因为佳仪的造访。
  “姑母。”于珊行的不是宫礼,而是一个晚辈见长辈的礼仪。
  这在皇宫里本是于礼不和,可慧妃看着却更满足了,连心情奇差的佳仪,眼里都添了一丝笑。
  这些年,慧妃不是没有怨恨过谢府,也不是没有怨恨过木蓝蓝,连带着对长房的谢昆谢洪也说不是待见。只是,时间越久,她倒是看开了,认命了。反正她这一辈子,除了自由受了限制,倒也不亏,夫婿虽不是她自己的,待她也算是一心一意。得了个女儿,承欢膝下这么些年,又嫁了好人家,也没什么挂念了。
  “好了,快起来。”慧妃在佳仪的搀扶下坐起身,从床头的梳妆盒里取出一个玉镯子,这镯子也是稀奇,因为当阳光亮打在玉镯上时,能很明显地发现里面有一条金色的丝线。
  她拉过于珊的手,将玉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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