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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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情哑妃-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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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刹那,定是一记温柔的浅笑,他甚至,亲手为她下厨,熬她最喜爱的桂花莲子粥,日日执着她的手,漫步在王府的小道上。
  一茉从未想过,他对待她如斯,幸福的笑总是洋溢在唇角。
  一日,一茉到月园看拂月和她已有两岁的小儿,钟离玦也陪着她一道去。
  一茉抱起和钟离瑞有几分相似小小的钟离印,逗着玩儿。
  清晨的日光照着一茉的侧脸,映得她的笑容朦胧而温馨,钟离玦定定望着她,有一瞬的失神。
  “喜欢孩子?”看着一茉逗钟离印高兴的模样,钟离玦不禁问出口。
  一茉抬起头,看着眸光幽深的钟离玦,将眉眼弯成月牙儿,想也不想地点点头。
  待得绿茵与绿夏将钟离印领到院子里玩儿,钟离玦才扶上一茉的双肩,让她面对着他,目光灼灼而温柔,“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
  不是命令,不是乞求,是温柔的爱怜,让一茉幸福,却又羞赧得无处可逃,只将头埋低,轻轻点头。
  钟离玦笑了,将她搂在怀里。
  一茉永远记得那一日,日光柔和得似能化出水来,幸福缱绻。





  正文 宫闱变
  本章字数:6563


  “叩叩”急促的叩门声在玦箫苑内响起。
  似被打扰,一茉微微动了动紧闭的眼睑,缓缓睁开眼,待双眼适应清晨的光线,眼前灰蒙蒙的影像也逐渐清晰,一茉才看清,钟离玦正侧躺在她身边,支手撑着头,头微倾,一双温柔的琥珀色,正柔柔地看着她,惹得她又是双颊染霞,双手拉起衾被挡住自己羞赧的面色。
  他这样宠溺她,已有一个月,每夜,他都会拥着她入睡,依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她也能很快入梦,梦中,依旧是那般幸福。
  醒来,她总是第一眼就看到他的笑,逆在晨光中,温柔得好似漏进屋里的第一缕晨曦,却能照亮她整个生命。
  “醒了?”钟离玦将一茉扯上挡住半边脸的衾被轻轻拉下,浅浅地笑着,“睡得可好?可是这敲门声吵醒了你?”
  急促的叩门声还在继续,伴着望天略微紧张的声音,“公子,简公公求见——”
  一茉看着钟离玦,摇摇头示意她并非因为敲门声而醒,钟离玦微微颔首,才下床披上外衫,前去开门。
  “清晨打扰公子,并非得以,”待钟离玦将房门打开,望天往后倒退两步,躬身作揖,“简公公道是有要事要见公子,现在正在前厅等候公子。”
  “可说是甚么事?”
  “道是圣上病危,急召公子进宫。”
  “嗯,”蹙眉,“去回了简公公,道我马上就到。”
  “是。”
  病危吗?
  房门阖上,钟离玦忽觉似有东西压在自己胸口,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一茉已坐起,忽觉眼前又开始模糊,只还能朦朦胧胧地看见钟离玦蓝色的身影在她身边坐下。
  “不睡了,嗯?”
  钟离玦扶着一茉的双肩,又将她放躺下,“宫中有事,需我进宫一趟,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昨夜说好,今日晚膳我做与你吃,”钟离玦在一茉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随着钟离玦海蓝的身影消失,一茉眼前也最终归于一片灰蒙。
  想着钟离玦的温柔,一茉再难以入眠,即便时辰还早,忽觉胃中一阵恶心,趴在床沿上作呕,却只是一阵干呕。
  难道——
  手自然而然地朝小腹抚去,一茉含着满面娇羞的笑,轻轻摸上自己的脉象。
  一茉鞋也来不急穿,也不管自己的双目此刻能不能视物,便摸索着跌跌撞撞往苑外跑去。
  昂起头,张开双臂,感受日光的温暖,一茉觉得她此刻的幸福,无与伦比。
  她要等他回来,等晚膳的时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只是,她与他都未曾想到,他们今日一别,差点将是永诀。
  自宫门到龙羽殿的一路,钟离玦依旧是坐在轮椅上,由听烟推着向前,望天在左,凝风在右,文简在其前方脚步匆匆一刻未曾停歇地走着。
  钟离玦的眼神不断扫视四周,再回到面前文简的背影上,抬头望向苍穹,闭目,轻吸一口气。
  这一刻,终是到了。
  “圣上,王爷已到。”文简停在长而厚重的帷帐外,躬身禀告,声音里有他尽力压制的颤抖。
  然,回答他的,只是一连串急促不停歇的咳嗽声。
  文简掀帘,对着钟离玦毕恭毕敬,“王爷请进。”
  “有劳简公公了。”钟离玦推着轮椅正要进去,手臂却被人突然拉住。
  回头,竟是文简,眉心微蹙,“简公公?”
  “求王爷救救圣上——”朦胧的老眼顿时盈满泪水,文简便在钟离玦身侧跪下,只是,话一出口,他便口吐暗褐色的血,倒在了地上。
  “三皇兄为何到了还不进来看看父王呢?”帐后,是钟离琰阴邪到极致的声音响起。
  钟离玦深深望了倒在地上已气绝的文简一眼,便径直往里去,听烟三人早已将掩藏在黑色衣袖下的利剑紧紧握在手中。
  一进得内殿,便见钟离琰坐在钟离墨阳的龙榻边沿上,左手里还端着一碗药汁,右手正执着玉勺,一勺一勺地搅动着碗里的药汁,而钟离墨阳就身后枕着明黄的衾被,斜靠在龙榻上。
  “父王,来,孩儿喂您喝药。”钟离琰瞧也未瞧钟离玦一眼,舀起一勺药汁,就要往钟离墨阳嘴边送,却被钟离墨阳一把打翻在地,连同他手中的药碗一齐。
  “逆子——!咳咳咳——”钟离墨阳似乎抽尽浑身的最后一丝气力,绝望地望着身边缓缓站起身,轻拍着被药汁弄脏的衣摆。
  “孩儿怎可能是逆子,孩儿可是最尊敬父王的。”
  “从小,父王您就最爱母妃,也最疼爱孩儿,不管孩儿做错什么事,您都不会怪孩儿,本以为,这太子之位父王也一定会传给孩儿的,可是,”钟离琰的眼神由阴冷转为阴毒,狠狠地盯着龙榻上几乎已动弹不得的钟离墨阳,一把抓起放在榻上的明黄卷轴,怨恨的话贴着牙缝挤出,“可是,父王您却要把王位传给这个野种!”
  “咳咳咳你这个逆子,你偷懿旨,弑生母,你以何来治天下!”钟离墨阳剧烈地咳嗽着,明明是愤怒的话,却说得气若游丝,沧桑的眼里,尽是绝望。
  “母妃处处阻止我要坐这太子之位,说是我没能力治这天下,父王您说,母妃怎可这样来说我?”钟离琰低低冷笑着,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在五指间把玩着,“我一怒之下,就把这把匕首扎进她的腹中。”
  “呵呵父王,您说,母妃是不是该死?”
  钟离墨阳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钟离琰,咳得更加剧烈。
  “父王,你也去陪母妃,好不好?”钟离琰目光一寒,握紧手中的匕首,便要往钟离墨阳胸前扎去。
  钟离玦忙执起备在身侧的剑,从轮椅上站起,急急冲动钟离墨阳身前,用剑挡开钟离琰的攻势,听烟三人也即刻围在钟离玦身边,就势就将上前擒住钟离琰,却自殿梁上跳下十数黑衣人,阻挡听烟与凝风的进宫,将钟离琰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也自龙羽殿外冲进大批将士,将钟离玦等人团团围住。
  “哈”钟离琰看着钟离玦大笑出声,无尽地鄙夷,“你这废人野种,居然还能走!?不过你能走又如何,今日也将是你的死期!”
  “玦儿父王求你一件事,最后一件事”看着丧心病狂的钟离琰,钟离墨阳哀伤至极致,急促地喘着气,以恳求的眼神看着扶住他的钟离玦,“万不要让江山落到琰儿手里”
  看着暗褐的血不断自钟离墨阳嘴角流出,钟离玦冷冷的眼神一时闪动不止。
  “求你了,玦儿”放在身前的右手轰然垂下,钟离墨阳缓缓闭上了眼。
  最后凝视钟离墨阳一眼,钟离玦缓缓站起身,眼神冷冷扫过围在他周身的侍卫,最后定格在钟离琰身上。
  “钟离琰,你以为这些人就能杀了我吗?”冰冷,胜寒潭。
  钟离琰瞬间暴怒,“来愣着干什么!?一群废物!给我杀了他!谁能拿到钟离玦的人头,即刻封官加爵!”
  只凭听烟三人根本无法抵挡不断涌上的攻击,只能护着已然失去武功的钟离玦急急往后退。
  “哈哈哈哈!钟离玦!垂死挣扎有何用!你就乖乖受死吧!”眼看节节往后退的钟离玦,钟离琰爆发出嗜血的大笑,双眼注满疯狂的欲望。
  “报——”突然,一声急切的高呼响起在刀戟刺耳的碰撞声中,拉回了钟离琰的疯狂。
  来人跪在钟离琰面前,声音里有恐惧的颤抖,“禀,禀五殿下,四殿下带着大批禁卫军冲进来了,现,现下已经攻破了齐运门,正向龙羽殿而来!”
  “滚——!”钟离琰一脚踢到面前跪地之人的身上,再转头朝停止向钟离玦攻击的侍卫咆哮,“停下来做甚!杀了他!”
  怎么可能!他精心部署了整一年的计划,怎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攻破!
  钟离琰的步子有些踉跄,执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把剑,也一齐朝钟离玦劈去,却被突然跑来的夏楼拦住。
  “殿下,殿下!到大殿去!他们攻不到大殿!在那儿老臣已布下了大批将士!”夏楼拉住几近疯狂的钟离琰,再冲向钟离玦进攻的一干侍卫大喝道,“快!护殿下到大殿去!”
  见侍卫掩着钟离琰往殿外撤,也已受了伤的凝风作势就要追上去,却听得钟离玦冷冷的声音响起。
  “凝风,不必追,大殿,更是死路。”他,早已安排好。
  抬脚跨过躺倒在地上的尸体,钟离玦向龙榻走去,抽出垫在钟离墨阳身后叠高的衾被,让他平躺着,掌心滑过他还略微睁开的眼。
  我答应你,齐良江山,不会落到钟离琰手里。





  正文 终、流年逝,情流年
  本章字数:8121


  钟离琰负手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彰显了他的不安。
  “报——”又是一名守卫跪在钟离琰面前,这已经是第五个了,“禀殿下,禁卫军马上就要攻到承玉桥!”
  “殿下!您快先走吧!”看着不断急急奔跑而来跪在大殿里的侍卫,夏楼的面上满是焦急,不断有汗珠从他的额际滑落,此刻正焦急地看着钟离琰,如热锅上的蚂蚁。
  钟离琰一把揪起夏楼的衣襟,将他提起,暴怒的双目似能喷出火来,“你不是说已部署好了吗!你不是说不会有问题吗!你不是说大殿不会失守吗!如今你却叫本殿逃!逃!能逃去哪儿!”
  “老臣也不知为何四殿下会突然带着禁卫军出现,那日老臣明明看着王爷把虎符交回到圣上手中,却不知四殿下怎调到得禁卫军”
  夏楼的话还未说完,一支利箭便穿破他的喉咙,自喉间喷出的鲜血瞬间溅到钟离琰面上。
  钟离琰抬眸,钟离玦海蓝的身影便由殿外逼近他,手里,执着一块虎符,神色冰冷。
  “虎符仍在本王手上,钟离琰,你这所谓的精心布局,不过是笑话一场。”局势倒转,此刻是钟离琰唯一所剩在大殿内的侍卫护在他身前,却被钟离玦不断靠近的步子逼得频频往后退。
  “钟离玦!你不过是个野种!凭什么和我斗!凭什么和我抢!”眼见被逼得再无退路,钟离琰还是以恨毒的目光盯着钟离玦,抢过身旁侍卫的弓箭,张弓箭便射向钟离玦,却被听烟轻易挡开。
  “我从未想过和你抢,却是你逼得我和你斗。”钟离玦的脚步停在大殿中央,不再往前,却是一脚踏在夏楼的头颅上,宛如修罗。
  “哈哈哈——”钟离琰昂头大笑,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就为了那个什么也不是的婢女!?”
  看着钟离玦的五指蓦地拢紧,钟离琰笑得更加放肆,“钟离玦,你以为,我很愚蠢吗?你以为,你现在站在这儿,你的女人还能安全无虞吗?”
  “哈哈,怎么样,紧张吗?是不是要冲回去呢?”鄙夷与妒恨夹杂在笑声里,充斥整个大殿,尤为刺耳。
  钟离玦握紧双拳,冷冷盯着钟离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钟离琰的笑声愈加狂妄,眼神依旧阴毒,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腰牌,摇晃在钟离玦面前,“此刻你府中无人抵得过十二地煞,你不信也罢,若是酉时十二地煞还见不到这块腰牌,你就等着替你的女人收尸吧,现在,距酉时还剩不到两刻钟,哈哈哈哈”
  十二地煞,江湖杀手,只为雇主杀人,不问缘由。
  “条件。”钟离玦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却是让钟离琰笑得更为厉害。
  “钟离玦,想不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没种。”钟离琰嗤笑着,继而嗓音提高,“让禁卫军即刻撤出到宫门外!把国玺交给我!”
  钟离玦久久未语,钟离琰却似乎很笃定的有耐性,久久,钟离琰才缓缓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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