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祸水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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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祸水皇后-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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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那个漩涡被龙卷风卷了起来,在空中盘旋。
  碰的一声,龙卷风将他们重重的从空中掼在地上。
  她转过身,发现那个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定睛一看,是轩辕隐。
  她伸出手探去,他已经没了呼吸。
  不要,不要死!
  她大叫着,“不要,你不能死!”
  “云若!”一道声音将她从噩梦中吵醒,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南宫夜惊诧地看着她:“云若,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傅云若低喘着,发现自己浑身颤抖,冷汗涔涔,凉的心难受极了。
  她扑进了南宫夜怀中,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她为什么会梦到轩辕隐死了?
  轩辕隐。
  自从离开隐宫,到如今也有些时日了。
  他怎么样了呢?
  答应过南宫不去想轩辕隐了,他只是她人生中的插曲,如果让插曲乱了主旋律,一切就都乱套了。
  他一定恨死她了吧?
  反正,今生,大概也没什么机会再与他碰面了。
  只是今天的梦境让她有些不安,轩辕隐总不会是出事了吧?
  大概又是她多想了。
  她闭上眼睛,不再想这件事情。
  此刻,淡淡的月光照耀窗棂,同样的,月儿弯弯照九州,月光也会照到隐宫。
  轩辕隐,果然出事了。
  他喝醉了酒,从神峰的悬崖上,跳了下去。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二十七)
  “你别动,一动我就画歪了。”傅云若站在搭好的画架前,正在给南宫昕素描。
  好歹从小学就学过美术,她的画功虽然说不上多好,但素描还算不错。
  她喜欢素描的笔法,随便就能勾勒出一个立体的,棱角分明的人来。*
  南宫昕的五官端正,气质儒雅,此刻站在葡萄架下,沐浴在淡淡阳光中的他,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他摇了摇头:“云若,你要画到什么时候?”
  傅云若看了看画纸,又抬头瞅了他一眼:“就快画好了,你急什么?反正又不用去礼部上班。”她咬着笔,看着他的眼睛。
  其他都画好了,只有这双眼睛,仍然只有轮廓而没有眼珠。
  她在想怎么样才能勾勒出他的神韵。
  “昕,你笑一下。”她做了个鬼脸:“笑一个。”
  南宫昕被她的样子逗笑了,眼角眉梢顿时都溢满了浅浅的温柔。
  就是这个感觉。
  她低眸迅速画下点睛一笔。
  又做了些修饰,她扔掉画笔,拍拍手:“好了,总算画好了。”
  南宫昕走过来:“我要看看,你画的究竟是什么样。”
  傅云若摇摇头:“不要,你现在不能看。”
  他挑眉:“为什么不能看?”
  傅云若笑了笑:“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让你看。”
  “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要问你件事情,你可要如实回答我。”她拉过他在一边的竹凳上坐下:“昕,如果有机会,你想治好你现在的这种白天晚上性格迥异的病么?”
  南宫昕点头:“我自然想治好的。”
  “好,那我再问你,如果治好之后,晚上的那个你消失了,只剩下白天的你,你觉得,怎么样?”
  南宫昕沉默片刻,看着她的眼睛:“你想留下他,是吧?”
  傅云若知道他也很聪明:“是这样的。你们本来是一个人,无论白天的还是晚上的,我都不会嫌弃哪个。昨天他跟我说,他不想治好这个病。因为他不想消失。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想法,你觉得你能接受吗?”
  南宫昕没有说话,他低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次的沉默更久。
  他们都没有说话,早晨的阳光淡淡将他们包裹其中。
  “我不急着你给答案。”她微微一笑,起身牵起他的手:“来,看看我画的你。”
  南宫昕的思考被她打断了,他走到画架前一看,眼前的画纸上勾勒出一个站在葡萄架下,临风微笑的他。
  她的笔法不同于他常见的画风,特别而鲜明。然而她勾勒的人物栩栩如生,竟仿佛他完全印了上去。
  “这是什么画风?”他好奇地问。
  傅云若笑道:“跟别人学的。”
  这时,有人匆匆跑了过来,见到他们,连忙跪倒:“王爷,王妃,小的李四有事禀报。”
  傅云若想起这是她派出去的探子,连忙招手:“你查到什么了吗?”
  李四走到近前,小声道:“今日小的在东街上的酒舍里看到曾经如夫人赵婧的哥哥,他吃醉了酒,和人打了起来。结果竟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顿了顿,道:“小的听到他说‘大爷连睿亲王府的车都敢劫,惹急了把你们都解决了。’当时小的听到这话,可是惊诧万分,就留了个心眼,上去劝架。这厮却是不肯再吐露半句,直到后来小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从他口中套出点消息,原来这厮认识一些江湖上的人。被我一番恭维之下,便晕乎乎的说起曾经设了个妙局劫持了睿亲王府的马车,只可惜后来未能成事。”
  “你听得千真万确?”
  李四点头:“小的敢拿脑袋担保,此事千真万确,确系小的亲耳所听。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小的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离开前来禀报。”
  傅云若听他说得口沫横飞,把状况说得惊险万分,心知肚明是想提高身价。“这件事你办的不错,若是办成了,我和王爷必有重赏。但此事到现在还不算结束,你需要再费点心力做成一件事。”
  李四连忙道:“王妃请吩咐。”
  傅云若想了想,先前她也猜测可能跟赵婧有关。只是目前不确定赵婧究竟是两批人中的哪一批。
  “云若,这事难道真是赵大所为?”南宫昕微微变色,“如果今日一切是真,我绝不会放过他。”
  傅云若抬眸:“要想知道他们是哪一批,也很简单。李四,你带着几个嗓门亮的人,到赵府附近的街道上敲锣鸣示,就说‘月前袭击睿亲王府车骑的贼人已被捕获处斩,胆敢藐视皇室威严者,如同此贼。’”
  “王妃,那他们岂不是知道了?”
  傅云若笑道:“要的就是他们知道。我这叫做打草惊蛇,投石问路。他们会带我们找到要找的答案。”她又在李四耳畔吩咐了几句,李四这才领命而去。
  “我看今晚我们就能得到一些答案了。起码,确定一下到底是哪一批人。”傅云若卷起画纸:“这画是你收着还是我收着?”
  他接过画:“既然画的是我,当然是我收着了。”顿了顿:“只是,我没想到,赵婧居然会让人做这种事。”
  傅云若冷哼一声:“我算是给她个面子了,只是她自己不甘心,这又怪谁呢?人啊,想识时务,可是真难啊。”
  这时的她,并不知道,远在隐宫,轩辕隐正处在生死边缘。
  她也没想到那场梦境所梦到的正是印证了现实。
  山雨欲来风满楼。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二十八)
  隐宫
  他站在神峰的悬崖上,山风猎猎,拂动发丝轻扬。
  银眸迷茫地望向底下深不可测的悬崖,云雾起处,飘渺无踪。
  手中的酒壶坠落,掉下去之后,半点声响都没有。
  为什么,喝不到酩酊大醉?*
  明明此刻心中仿佛破了个大洞一样空茫,明明已经喝了那么多的酒,明明已经说了要遗忘。
  可是,此刻,他却依旧看到一张盈盈的笑脸在崖底的云雾间,飘渺若仙。
  “若儿”他终于喃喃将那压制了太久的名字喊了出来。
  自从她离开,他不再跟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
  他以为,不提,就可以不想。不想,就可以遗忘。
  可是此刻当他喊出这个名字,堆积的情感顿时像暴发的山洪冲垮了理智的长堤。
  怎么办,他还是,忘不了她
  说你爱我,好不好?
  说你不会离开我
  他痴痴然地望着那崖底云雾中,她的脸庞。
  她在云端,飘渺的,看不清。
  忽然出现,忽然,又没了。
  “若儿,别走”他大喊一声,伸出手要抓住她。
  脚下一个悬空,他掉了下去。
  他毫无所觉,只是痴痴地望着那云雾中的她。
  “若儿,你回来了?别再走了”
  他要抓住她,哪怕,拥住的只是空气。
  好想她
  相思成狂,几欲疯癫。
  他从高高的山巅下跃下,风,在耳畔撕裂,恐怖地低叫着。
  他知道自己在往下坠去。
  深深的云雾中有她。
  他知道,自己跳下去,没有多大可能活着。
  可是此刻,他宁愿,就这么陷入那云雾之中。拥住她,哪怕,下一刻就发现,只是一场幻灭。
  什么是爱,就是刻骨铭心,死也不能或忘。
  如果,我死了,你会记住我吗?
  高高的山巅上,尾随轩辕隐而来的贺兰鹰惊呆了,他扑到悬崖边,看着轩辕隐的身影坠入了茫茫云雾之中。
  “天,这个疯子!”他惊跳了起来,“完了,他会没命的。”贺兰鹰不敢多想,连忙赶回隐宫,叫来隐宫的所有人全部出动去山崖下寻找轩辕隐。
  一行人找了大半夜,方才找到被崖底湍急的河流冲到下游岸边的轩辕隐。
  因为深厚的功力,他还没有丧命,可是此刻他浑身重伤,已经奄奄一息了。
  贺兰鹰对他简直无语。
  众人把他抬回隐宫,几位长老连夜救治,方才保住他的性命。
  第三天,他才清醒过来。
  醒来第一句话:“若儿呢?”
  正在查看他伤势的雪歌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的银眸从迷蒙到清晰。
  “对,她走了。”他的语气失落了起来,眸光又黯淡下来,一瞬间了无生趣。
  雪歌气得摔掉手中的绷带:“轩辕隐,你这个做宫主的什么事都不管。为了傅云若,你看看你现在弄成了什么样子?天天酗酒,失魂落魄,你就那么爱她吗?为了一个女人,你什么都不管了吗?居然,要寻死?”
  说到最后她眼角已泛出泪光,带着淡淡的哀怨和悲哀:“你为什么就从来不知道看看身边的人?我也,我也爱你啊,可是你从来都不看我一眼!”
  轩辕隐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还在自言自语着:“她早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见到他这样子,雪歌又是心疼又是气愤,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刚到门口,她就撞上了贺兰鹰。
  “雪歌,怎么哭了?”他奇怪道。
  雪歌看也不看他一眼,推开他跑了出去。
  贺兰鹰往屋里一望,见轩辕隐清醒了过来,哼了一声:“肯定是被你气哭的。”
  走到床边一看,轩辕隐睁着眼睛望着帷幔,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兰鹰看他的样子就有气,一时又有些无语。以前他怎么不知道,轩辕隐竟是如此一个痴情种?
  从前的轩辕隐冷血无情,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根本不动情动心。
  可是他想不到,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动情起来,竟是如此癫疯,为了心爱的女人,几乎快要相思成魔了。
  傅云若的背叛和离开,对他的打击不啻于杀了他。
  他虽然放走了傅云若,但他的心里仍旧忘不了她。
  贺兰鹰想来想去,忽然道:“傅云若”
  听到她的名字,他将目光转向他:“云若怎么了?”
  “不是她怎么了,是你怎么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算了,我带你去找傅云若好不好?你不是就想见她吗?”再不带他去找傅云若,他大概就要发疯了。
  这样,他会成为隐宫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发疯而死的宫主。
  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不是想她吗?”
  轩辕隐沉默着,就在贺兰鹰几乎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忽然道:“我不会去见她,我已经忘了她,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酗酒了。我恨她,对,我恨她。”
  他喃喃重复着,不知道是在说给别人听还是在说服自己。
  贺兰鹰翻个白眼:“得了吧,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个家伙虽然一直以来冷酷无情,但若是爱上了,就不会改变,真正是天生一个大大的痴情种。佩服,佩服。再这么下去,即便你不酗酒了,我看你早晚也要发疯了。”
  轩辕隐摇头:“我跟她没有任何瓜葛了。”
  口是心非。
  贺兰鹰挑眉:“好吧,本来我正打算告诉你她的消息,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他作势要走,在心里刚刚数到三,轩辕隐就把他叫住了:“她出什么事了?”
  贺兰鹰哼了一声:“你又不想知道,不过是她被皇帝在御书房前差点强了,哭得梨花带雨罢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你说什么!”他挣扎着要坐起来,贺兰鹰连忙制住他:“你给我躺好了,骨折还敢乱动,不要命了你?”
  
  轩辕隐狠狠揪住他的衣襟,神色从一片淡漠变得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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