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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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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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哪有心思游览,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若不是有甄命苦随同,她肯定会借口身体不舒服拒绝。
    朱粲带着她上皇恩寺进香拜佛,坐楼船巡游南阳郡的白河,带她到南阳城的各大奇珍异宝商铺,送了她一堆奇珍异宝,还带她到了灵猴山上观赏漫山枫叶


345 口水膜
    幸好朱粲没有对她有过分出格的举动,只是有时登高会故作体贴地伸出一只手来拉扶,借机跟她肌肤接触。
    每天筋疲力尽地回到住处,张氏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衣服脱个精。光,冲进浴室,冲洗任何一个被朱粲碰过的地方,仿佛浑身都是令她恶心的虫子似的。
    每次张氏洗了大半个时辰后从浴室出来,甄命苦都会忍不住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拉开她的浴袍,闻着她身上洗浴之后香喷喷的味道,笑着问她要不要帮忙擦洗。
    张氏总会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跟他吐苦水,诉说朱粲的手碰到她时那种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得想要呕吐的感觉。
    这时,甄命苦总会抓着她的手亲吻,然后拉开她的浴袍,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说这叫吻疗,心理作用取代大。法。
    张氏总会被他挠痒痒一样的亲吻给逗得咯咯娇笑,抓着他头发试图将他的头拉离她的胸脯间,嗔道:“他又没人家碰这里。”
    “谁说没碰,他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差没把脸埋进去,相公给你镀一层口水保护膜,到时候就算不小心被他碰了,有相公这层口水防护,你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回家一冲洗,立刻还你一个清白无瑕的娇嫩身躯。”
    张氏咯咯娇笑:“人家是你财产吗?我才不要你镀口水保护膜。”
    甄命苦笑道:“那就让我当娘子的财产好了,娘子也给相公镀一层。”
    “才不要。”
    甄命苦脸一沉:“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为什么家里都是你说了算?”
    张氏伸手拧他耳朵问:“癞蛤蟆,你有意见吗?”
    “意见倒是没意见,不过这可不是在家里,所以得听我这癞蛤蟆的。”
    张氏咬着唇,脸上羞得能泌出蜜来,盯着他媚声道:“大坏蛋,我被其他男人轻薄,为什么你会这么兴奋?”
    “有吗?”
    “那为什么它这么生气?”张氏脸红如朝霞,眼波如水地盯着他,一只纤手悄悄地往下探,轻轻握住了某处。
    甄命苦颤声道:“娘子,你这是在玩火。”
    “不怕,人家是灭火高手啊,癞蛤蟆着火啦!”
    甄命苦已经将她一把扛在肩上,朝卧房走去
    
    几天后。
    南阳沧澜湖中的楼船上,张氏正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辞行,旁边那名叫陆从典的右仆射凑到朱粲耳边说了几句,朱粲微微一愣,接着诡异地笑了笑,回过头对张氏说:“郡主,本王突然想起一事,想让郡主你开开眼界。”
    张氏见他脸上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笑容,心中无由地一阵发憷,狐疑问:“什么事?”
    “郡主随本王回宫,自然便知,摆驾回宫。”
    这次朱粲带张氏去的地方,并非太极殿,也并非**,而是南阳宫旁边的一座阴森恐怖的大宅楼。
    院子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墙脚下摆满了各种锈迹斑斑的刑具,一些刑具上还滴着鲜血,若不是有甄命苦陪在她身边为她壮胆,张氏此时恐怕已经吓得转身就跑。
    一行人进了宅楼中,甄命苦神色渐渐的谨慎起来,手悄悄地摸上腰间的刀柄,但见宅楼中四周的窗户已经被厚木板给封死,阴暗潮湿,血腥味渐渐变成一股腐臭。
    大厅的地板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墙壁的四周油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芒,宽敞的大厅中,空荡荡的,只有几根铁柱子矗立在走道的尽头,过道的另一端,摆着一桌早已准备好的酒席。
    “暗卫大将军不必如此紧张,不过是一次私人的宴席,并无特殊之处,肉是牛羊之肉,酒是五粮佳酿,郡主请入席,一会将会有好戏上演。”
    朱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待张氏入座,他才转身坐到了上首,招呼甄命苦和陆从典一并坐下。
    甄命苦全然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见招拆招,跟着坐在张氏身边,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住张氏冰凉发颤的手。
    这个朱粲这几天高深莫测的举动真把她吓得够呛。
    陆从典分别为朱粲,甄命苦和张氏倒上一杯酒,接着自斟了一杯,酒香四溢,冲淡了空气中的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
    “郡主,甄将军,请!本王先干为敬。”
    似乎为了表明酒中无毒,朱粲先一口喝了酒杯中的酒。
    张氏这几天从未动过朱粲席间的一滴酒菜,闻言端坐不动,朱粲脸一沉:“郡主前来招降本王,却始终心怀深深戒备,莫非心中另有打算,跟本王玩阳奉阴违那一套不成?”
    甄命苦明显感觉到张氏的身子一颤,心知她已经被朱粲吓住,没有了平时的镇定,端着酒杯站起身来,笑道:“郡主一向不胜酒力,不如就由本将军代郡主喝了这杯吧,楚王,请!”
    说着,将张氏面前的酒一仰而尽。
    张氏一脸紧张地望着甄命苦,见他除了脸色变得通红之外,并无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朱粲见甄命苦喝下这杯酒,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让甄命苦心中一个咯噔,暗叫不妙,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朱粲朝陆从典使了个眼色,一直未开口的陆从典这时才开口说道:“今天楚王刚收到洛阳的消息,说不久前瓦岗军攻下洛阳的回洛仓之后,兵逼洛阳城下,洛阳告急,这才知道皇泰主派郡主和将军前来招安的原因,想必是害怕两面受敌,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日后只怕要反悔。”
    张氏微微一笑:“楚王多虑了,皇泰主金口既开,岂能以至尊身份,出尔反尔,自食其言。”
    她的笑容,让朱粲呆了一呆,随即回过神来,眼神变得有些狂热,简直要将她吞下肚里去,看得张氏浑身不自在,越发地不安起来,紧紧抓着甄命苦的手,掌心渗出了汗。
    朱粲回过头望着甄命苦,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知暗卫大将军收到消息没有,就在几日前,王世充被众大臣推举为河东道行军总管,统领左右翎卫,左右侯卫四府军,出城攻打翟让的瓦岗军,结果昨日在洛水渡桥时被瓦岗军所败,溺死两万余人,如今已经退守仓城。”


346 恐怖奇观
    “杨侗却还亲自下旨安抚王世充,令其统领左右武卫军为援军,王世充这招果然阴毒,杨侗不过是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没有你暗卫大将军在身边,哪斗得过王世充那只老狐狸,只怕再过几日,整个洛阳城就要落入王世充的掌控之中了,到时候,杨侗不过是王世充的一个扯线傀儡,哈哈哈”
    张氏见他出言辱及杨侗,一时间忘记了害怕,气愤地站起身,娇斥道:“楚王此言实在有失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经降了我皇泰朝,受了皇泰主的封赏,洛阳有难,楚王本当发兵相助,为何却在这里幸灾乐祸,出尔反尔,岂不让天下人看轻!”
    朱粲闻言不但不怒,反而笑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张氏:“郡主何必生气,这招降一事,本是杨侗的缓兵之计,本王从未当真,郡主也心知肚明,本王表面投降,也只是顺水推舟,逢场作戏,敢问郡主,杨侗招降本王,不也是打着先招抚后收拾的主意?你当本王是傻子的吗?更何况本王所说,句句属实,我想这一点暗卫大将军应该更清楚才是。”
    张氏回过头看着甄命苦,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
    甄命苦虽不忍见张氏失望,却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楚王的情报属实,只怕洛阳兵权已经被王世充牢牢掌控,王世充支走我,怕是早有预谋要夺兵权。”
    张氏俏脸霎时变得苍白,无力地坐下,发起呆来。
    甄命苦当然知道她对杨侗的感情,他在朔方的三年里,杨侗对她如亲姐姐一般,若不是杨侗的照顾,她此时早已沦为洛阳有钱人的玩物,杨侗对她来说,亲如弟弟,除了他甄命苦,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男人能比得上杨侗在她心中的地位,如今听见他落入王世充的圈套,她当然比谁都着急担心。
    朱粲脸上始终带着古怪的笑容,看起来显得越发诡异:“本王这次请两位来,其实是有件非常有趣的事想跟两位分享。”
    他拍了拍手,不远处响起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来,像门一样打开,露出可供三人同时出入的宽敞入口和通往地下的台阶,两名肤色苍白如幽灵的黑袍汉子架着一名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不知是人是鬼的男子从入口走上来,走到酒席对面的那几根铁柱子旁,将这名骨瘦如柴的男子绑在柱子上。
    “郡主请看好了,这将会是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奇观。”
    朱粲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有些疯狂,从腰间掏出一支翠玉制作成的小笛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音调怪异尖刻,人耳几乎不可闻。
    张氏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妙,回过头朝那名绑在柱子上的人望去,只听见那人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枯瘦的身体突然激烈挣扎起来,他的皮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一般,开始波浪般涌动,在他的皮肤下游走。
    甄命苦脸色大变,急忙伸手挡住她的视线,低喝一声:“鹅鹅,别看!”
    张氏浑身都在颤抖,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可那人尖刻凄厉的声音依旧钻入了她的耳中。
    甄命苦经历过洛阳大牢中除了宫刑之外几乎所有的酷刑,自认为心理承受能力极佳,却也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骇得头皮发麻,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只见黑色蠕动的虫子从那犯人的口眼鼻耳中钻出钻入,随着犯人的惨叫声渐渐地微弱,他身上的皮肤开始溃烂,黑色丝状的虫子钻出了他的皮肤,吐出腐蚀的液体,整个人像被溶解了一般,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便化作一滩脓水,只留下一个骨架绑在了柱子上
    甄命苦现在明白空气中弥漫的恶臭是怎么来了的。
    他转过身,将瑟瑟发抖的张氏抱在怀中,扭头望着朱粲,沉声道:“楚王这是什么意思?”
    朱粲见他将张氏抱在怀里,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脸沉了下来,冷哼一声:“甄将军,本王想让你见一个人,晴晴,出来吧。”
    甄命苦闻言愕然扭头,朝刚才的地道入口处望去,只见宇文晴从入口处走了出来,走到朱粲的身边,跪了下来,磕头道:“奴婢拜见主人。”
    听到宇文晴的声音,张氏睁开眼睛,看着地上跪着的宇文晴,一时间忘记了害怕,愣愣地看着她,“晴、晴妹妹?”
    甄命苦已经明白了过来,脸色凝重。
    “哈哈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王果然没白费心机,让你在洛阳潜伏这么些年,今天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起来吧,本王一定会重重地赏你!”
    朱粲哈哈大笑,扶起宇文晴,宇文晴转身默默站在他的身后。
    朱粲回过头,朝甄命苦和张氏冷笑:“你们以为我朱粲是那么好哄骗的?告诉你们吧,晴晴是我特地安插在百花楼的人,杨侗让你们出使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这才故意让晴晴混入你们的护卫队中,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你们入城的那一晚,晴晴便来宫中向我报告,你们不就是假意想招降我朱粲,然后找个借口诛杀我吗?你们的算盘打得倒挺精,可惜啊,我朱粲又岂是坐以待毙的人。”
    朱粲话音刚落,甄命苦不再犹豫,低喝一声:“鹅鹅,跟我走!”
    与此同时,手中的暗器连发六支银针,朝朱粲和他身边的宇文晴等人射去,同时一把抓住张氏的手,飞身朝门口跑
    两支银针射中朱粲身边的四名侍卫,朱粲迅速将桌子一掀,挡在他和宇文晴的身前,挡下射向他和宇文晴的两支银针。
    宇文晴甜甜一笑:“谢主人。”
    朱粲哈哈大笑,神情惬意至极,这时,甄命苦拉着张氏的手已冲到了门口,眼看就要逃出屋子,他不急不缓地从腰间掏出一根小笛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那是一种人耳几乎听不见的频率。
    怪异的一幕出现了,拉着张氏跑到门口的甄命苦突然甩开张氏的手,两手捂住脑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满地打起滚来,大声嚎叫,声音凄厉恐怖。


347 苗疆尸蛊
    那是一种人耳几乎听不见的频率。
    怪异的一幕出现了,拉着张氏跑到门口的甄命苦突然甩开张氏的手,两手捂住脑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满地打起滚来,大声嚎叫,声音凄厉恐怖。
    一旁的张氏吓得浑身发抖,她从没有见过甄命苦发出过这种恐怖的嚎叫声,那是连恶魔听了都要心惊胆战的痛苦嘶嚎。
    她见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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