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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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芳华-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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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刚满二十!」赵敏感觉有些腼腆,一般女子很少当面问及男儿芳龄,这是很失礼的行为,他虽然大咧咧的习武弄剑,男戒也没落下,闻言不禁微微脸红。
  「哈!比我大六岁呢!也比行书大上两岁!你长这麽帅,又这麽有本事,看你的发型还是单身吧!提亲的人一定大排长龙了!肯定很难选,才会拖到现在,我听说这边男子十五岁就出嫁了,你又是独子,你娘一定挑花了眼」芳华叽叽喳喳的说着,脑中还不断想着见过的名門之後,哪些堪与赵敏匹配的,完全没注意到他越来越难看得脸色。
  赵敏猛然大吼一声,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够了!别再说了!您在讽刺微臣是吗?微臣知道安王殿下您高高在上,微臣本就没资格与您结交,您直说便是,不用大费周章拐弯抹角的暗示,微臣这就走!」说完转身离开。
  啥?芳华傻了!赵敏吼甚麽她怎麽都听不懂?甚麽讽刺拐弯?怎麽他气成那样?突然想到现代的女强人被说成齐大非偶,会不会是这个原因赵敏没人追以为自己在嘲笑他,她赶紧追上前去死死拉着赵敏的衣袖:「大侠你别走阿!有甚麽误会好好说!我没讽刺你阿!我真的觉得你是个好男子,很帅很酷,没别的意思,你救我的命我感激都来不及了!怎麽可能有别的想法?你听我解释清楚好吗?」
  赵敏不敢用力拉扯,看着對方惊惶的神情又好似不像在说谎,他定住脚步,疑惑的问:「甚麽是〝帅哥〞?很难看的哥哥吗?」
  「哪是阿!帅就是好看英俊的不得了,除了父后,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子啦!」芳华快吐血了!这误会也太大了吧!
  「您真的觉得微臣好看?是真心的不是讽刺调侃?」
  「当然啦!你别微臣来微臣去了,听的不顺耳,以後你叫我芳华就好,我叫你小敏吧!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的,刚刚说那些你的亲事是我没想清楚乱说一通,你别误会,让你不舒服我跟你道歉好吗?对不起了!原谅我吧!」芳华放开赵敏的袖子,改抓自己的上衣下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这套刚刚面对母皇时才用过,感觉效果还不错,应该能获得原谅吧!
  赵敏看着芳华低声下气的姿态,明媚的大眼此刻盈满哀求的看着他,当下就心软起来,他心想:「原来这安王真的眼睛坏了,才把他这个〝京城第一丑男〞看的英俊无比,还跟凤后相提并论说实话,她为人极为真诚,丝毫没有架子,也没因为男子习武就看不起他,相比那些官员同僚,态度好得多!交这个朋友也不错!」想到这里,他点点头,看着芳华绽出的灿烂笑容,忍不住跟着微笑,心情也瞬间飞扬起来。
  两人当即走向永安宫,沿路说说笑笑,芳华当然刻意跳过一些敏感话题,只讨论一些武艺及内力的钻研,行走间来至宫门,只见如花已站在门口,见到他们马上屁颠屁颠的跑来行礼问安。
  芳华见他耍宝的样子,忍不住笑骂:「如花你很闲吗?几乎每次回来都见你守这,没别的事情做了?」
  如花马上得意的回道:「殿下真是明察秋毫阿!奴才的头等大事就是伺候您了,您又不要奴才跟着,自然是守这里等您啦!」
  「你还得意?主夫不是在吗?去伺候他阿!」
  「别阿殿下!您不知道主夫那边好几位二等宫侍了,奴才去过几次不是伺候,是添乱阿!他们都以为奴才是您派去监视的,不但不要奴才帮手,还反过来伺候奴才,这不是正理阿,所以奴才不敢再去了。」如花连连摆着手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芳华忍不住笑了出来,转头跟赵敏说:「小敏,跟你介绍一下,他叫如花,是我五岁时收的小弟,超逗趣!以後你如果有事情找不到我,找他也行,他都待在永安宫的。」接着又对如花说:「这位是禁卫军副统领赵敏赵公子,今天来我们这做客,你吩咐下去,整一桌丰富宴席待客,另外,再去请主夫前来,别乱嚼舌根知道不?快去吧!」
  如花心里嘀咕着说:「明明就跟主夫看您的眼神一样,还不许人说看妻主,还待客咧!早晚都是主子了!搞不懂这是唱哪一出?您说啥就是啥吧!不说就不说!」边想边奔跑着去办事情了。
  之後如花将赵敏带至主殿饭厅,行书隔一会儿也到了,三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饭後更是找如花凑一咖搭起了牌桌,打牌至深夜才散。
  

第十四章 探访岳父


 自从那天宴请完赵敏,芳华就常常邀请他下班之後或是休假时来永安宫,当然每次都有行书做陪,有时聊天有时练武有时打牌,一时间流言四起,没多久〝美女与野兽〞的戏文便在京城四处开演,成了最新流行的发烧话题。
  这些传闻当事人完全一无所知,仍然照常来往。
  赵敏私下传授了〝赵家心法〞给芳华,希望能帮助她改善体质;芳华惊喜的发现依此心法搭配太极拳练习,她居然也能感受到内力了,身体变得轻盈许多,挥拳出剑都更加有力,因此除了加倍努力练功之外,对赵敏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直叹没有早点认识他,白白浪费快十年当个花架子。
  这天,皇姐的嫡长女出世了!听到消息的芳华,赶忙把长剑丢到一边,拉着前来报讯的行书,急匆匆往东宫赶去。
  到了东宫,看过刚出生的小侄女,皱巴巴好小一个,芳华忍不住问:「皇姐,您是都不让皇姐夫吃饭吗?怎麽她这麽小?依我看当年炽影出生都比她大点!」
  此言引来满屋子笑声,岳芳智无奈的说:「说甚麽不让吃饭?妳姐夫每天都好吃好睡的!正常都是这麽小,妳刚出生的时候比她还更小一号呢!」
  芳华心想,难怪後来体弱多病,原来是先天不良的缘故!
  此时母皇父后都来了,母皇更是当场赐名为〝阳〞,岳炽阳,盼其如烈阳般普照大地,可谓气势十足。
  趁她们看婴儿的时候,皇姐偷偷把她拉到角落小声的问:「妹妹你跟赵敏怎麽回事儿?妳喜欢他?」
  芳华连忙喊冤:「不是阿皇姐!我跟他只是好朋友,妳想到哪去了?」
  「不是我想的,是整个宫里都在传妳们的风流轶事,甚麽二救姻缘啦!美女与野兽啦!传的绘声绘影!父后怕妳不好意思开口,让我来问问妳是不是要娶他为正夫,如果嫌弃他貌丑娶侧夫也行,不想娶的话就别走太近,免得耽误人家!毕竟他的家世不凡,不能始乱终弃,万一给他娘知道了闹起来就难看了!」岳芳智苦口婆心的劝说,深怕妹妹日後吃亏。
  「啥?我没嫌他丑阿!他明明就很帅哪有丑?可是我也没要娶他阿!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感激他都来不及了,哪有甚麽始乱终弃的!而且每次他来访时,行书都在旁边一起聊天打牌,是皇姐你们误会了!」芳华赶忙解释。
  「原来是这样阿!对了!甚麽是〝帅〞?」
  「帅的意思,就是指英俊好看的不得了,像是父后及赵敏那种男子都可以称为〝帅〞!」
  岳芳智一听急了,妹妹的眼睛真有大问题阿!怎麽会连美丑都分不清呢?她不敢相信的再问了一次:「妹妹你觉得赵敏很帅很好看是吗?」
  「是阿!可是我们只是朋友,妳别误会!」
  岳芳智现在哪有空管谣言的事情阿!娶谁都没差,這眼睛坏了可是大事,她赶忙又问:「父后也很好看对吧!」
  「当然阿!父后最帅了!」芳华搞不懂皇姐怎麽一直问这个,不过还是很有耐心的回答。
  岳芳智拿起旁边的茶杯有点紧张的问道:「妹妹妳看这是甚麽?」
  「杯子阿!」「颜色跟花纹呢?」「」
  等皇姐拿了十几样东西问她,还让她详细描述花纹颜色之後,芳华没耐心了,她翻了个大白眼说:「皇姐妳问这些做甚麽?难道是妳眼睛不好了?还是妳有色盲?」
  此时岳芳智并不回话,只自言自语:「眼睛没问题阿!怎麽看人就这麽不凖呢?看来是没有美丑之分而已,以後要多灌输她审美观了!还好她挑的行书不错,又不娶赵敏,暂时不用担心,还是要抓紧时间,免的日後挑一堆丑妹夫回来!」
  皇姐在说甚麽芳华没听清楚,只见她说完之後就急匆匆的走了,把她晾在那,还有些搞不清楚情况,耸耸肩,芳华也懒得想,直接去找行书了!
  
  那天之後,芳华便不敢再约赵敏了,她偷问了如花,得知谣言已经快到无人不知的地步,外加明瞭这世界对於男子的苛刻要求,就如同中国古代对女子一样,只是性别颠倒。虽然舍不得这个朋友,也不能害他坏了名声而更加乏人问津吧。
  行书见赵敏久久没出现询问芳华原因,她也不隐瞒,把那天皇姐说的话一五一十全说了,甚至连後来让她雾煞煞的辨认物品也和行书細細描述一番,说完只见行书有点惊讶的看着她问:「我大概知道太女如此做的缘故了,在妳眼裡,赵敏很美很帅?」
  芳华有点无奈,怎麽每个人都问她这个,她点点头回答:「当然阿!」
  可接下来行书说的话却让芳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但是赵敏从成年礼之後,便被封了一个〝京城第一丑〞的称号,见过他的人都说他貌丑如夜叉、脸黑似锅底、魁武像女子,我想太女让妳辨认物品,是以为妳身患眼疾,为了测试妳。」
  甚麽甚麽?第一丑?眼疾?原来是把她当成眼睛坏了!这甚麽乱七八糟的世界阿?这还有天理吗?想像一下把古天乐丢在路上,结果大家丢他鸡蛋骂丑男,他该有多憋屈阿?如果此时跳出来一个路人喊大帅哥,鸡蛋不但会转向,还会骂她有病吧!貌似自己就是那个路人。难怪父后跟皇姐最近对她特别关心,常常送补汤来,感情以为她病了?
  芳华很郁闷、很想大吼、也很想抓头发丢东西,但是看着行书关切的神情,她忍住了,她缓缓问行书:「你也觉得我眼睛坏了吗?还是脑子坏了?」
  行书摇头说:「没有,我认为妳只是更看中内心,不会被外表迷惑。赵敏救了妳两次,救命之恩大过天,对他感恩戴德、推崇备至是应该的,何况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
  得!意思就是自己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故意说好听的哄人,把我看成圣母了!
  行书又说:「其实赵敏心里也清楚,他还几次私下暗示我帮妳多补补身体,那时我不明白,以为妳练武需要多进补,现在才明白他也误会了!」
  芳华彻底无言,除了行书,所有人都觉得她脑子坏了,呜!好想哭!她忍不住抱着行书,闷闷的说:「行书,还是你对我最好了!你放心!我没病!就跟你说的一样,我只是看小敏很可怜,故意说些好话让他开心,何况咱看人不能只看外表是不?小敏多好的人阿!说他好看也没错!」老天爷阿!原谅我说谎了!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对抗这世界的审美观吧!只好妥协改为强调内在美了!
  後来父后及皇姐也都相信了行书的说词,还直把芳华夸赞一通,认为她有恩必报,心地善良,这场小小的风波就在他的解释下,完美落幕。
  
  之後好一阵子,芳华的心情都有点抑郁,有些孤独感浮现心头,好像跟这个世界有了代沟格格不入似的;为了赶走这种想法,她决定陪行书回家一趟,见见岳父大人顺便散散心。
  看似轻车简从,实则护卫环伺的芳华一行,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绕过高门大户的富人区,来到京城西南的小巷弄前,下了马车,徒步走进这处京城中的〝平民区〞。
  芳华牵着行书,走过这个他从小生长的地方。据说当年岳大姐决定定都在此的时候,这里还十分荒凉,她将整座城规划为棋盘式,盖屋修路,并划分西南区给原有的居民以及一些高明的工匠居住,因此有〝平民区〞之称。
  巷弄里并不难行,宽度足供五人行走,两旁屋舍不少大门敞开,几个穿着破旧衣裳的孩子探头探脑,好奇的打量她们。
  来至一扇门前,行书说:「到了!」,随即上前轻敲门上扣环,芳华站至行书身侧,一群便衣护卫呈扇形状,警惕的将两人围在中间。
  不一会儿,门开了,走出一位约三十几岁布衣打扮的女子,见到行書後便惊喜的叫到:「公子回来了,快进屋吧!奴婢这就去禀报。」说完即兴冲冲的跑走,完全没看到芳华等人的样子。
  芳华也不在意,示意护卫在原地等候,跟着行书走进门内,入眼一間小小的四合院,穿过院中即来到专门待客的内厅。
  厅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十分简洁清爽,还未坐定,便见一位身穿蓝色布衣溃沟闹心昴凶樱娲θ菘觳阶呃矗椒蓟读艘幌拢惺楦厦樯埽骸傅宋餐醯钕拢 狗蓟南耄赫饩褪切惺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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