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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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芳华-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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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小敏也由她亲自送回赵府,既然去了也不好掉头就走,免不了吃吃饭聊聊家常,如晃眼般一天又过去了
  接着,第一次上朝,芳华毫无意外的在睡梦中度过,她悲催的发现,结束後除了那一声退朝有点印象外,整个过程发生甚麽她全不知情,面对散场时皇姐奸笑的表情,她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个夜夜笙歌的罪名
  就这样瞎忙了几天,终於暂时清闲下来,芳华把如花及达文达武叫到一起,好一顿训示,确认了玉儿的侧夫地位,更令他们严家管束下人,不可再出言不逊、态度倨傲。
  完成安内便该攘外了,芳华对於拜访柳家,心情很是紧张,原因不外乎她第一次见婆婆,对於这个因自己而丢官的舅母,为求慎重,她还命人先送了拜帖,写明隔日造访;并拉着达文问东问西,送甚麽礼、如何应对、怎样进退,问到好脾气的达文都不耐烦了,婉转的说自己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理会这种小事,就直接告退,徒留芳华乾瞪眼半天却莫可奈何。
  隔天芳华抱着忐忑的心情去至柳府时,却又被府前摆出的阵仗吓一大跳,只见除了柳哲一家人外,後面密密麻麻一堆下人,她刚下马车,转眼间全都跪地迎接,口中高喊:「恭迎安王殿下亲临,千岁千岁千千岁。」
  芳华觉得自己头顶都冒出无数条黑线了,只能回喊免礼,并赶紧快步来到柳哲面前将她扶起,惶恐的说:「岳母大人何须如此,折煞华儿了!」
  站在柳哲身後的柳玉很快起身,边咕哝着说:「我就说不用这麽慎重,都不听我的,你们看这下多此一举了吧!」旁边的柳风赶忙拉拉他的袖子,并递去一个责怪的眼神
  芳华闻言暗暗点头,玉儿这话说到她心坎里了,她恭顺的搀着柳哲说:「岳母大人,咱们进去叙话吧!」
  柳哲满脸笑容的看着她,依言吩咐众人进府。
  等芳华跟柳家一家子人进了待客厅坐定後,她一样坐在上首位子,其下为柳哲妻夫,再下是柳风及柳玉。
  此时柳哲率先开口:「王爷今日驾临寒舍,实令老妇受宠若惊之余亦惭愧万分,之前不肖女犯下大祸,蒙王爷不计前嫌援手搭救,老妇感激不尽阿!」
  这时候柳风突然走至芳华面前,噗通一声跪倒,砰砰砰连磕三个头後说:「柳风谢王爷大恩,王爷以德抱怨,恩同再造,柳风以後定当洗心革面,不辜负您的恩情!」
  芳华连称不敢当,这算是自己举手之劳而已,此种不居功的态度更是赢得柳哲母女感佩,一时称扬声不断,搞的她都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芳华注意到李氏的面色有些不对劲,似乎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但假笑还有些害怕?
  她转念一想便猜到原因,岳母被罢官,柳风又刚历劫归来,岳父难免心存畏惧,畏惧的是天家威严、轻断生死吧!
  对於这种情形芳华也无可奈何,在阶级森严的古代,本来帝王威权在长期积累下已深植人心,皇室凛然不可侵犯的观念并不是她一人能改变的,尽管她很亲民,可仍然要遵守这时代的游戏规则走,这点由她一直没改变如花对自己的称呼便可得知,她只能尽量和善对待身边每一个人,做到最大程度的尊重了!
  之後,芳华释出最亲切的笑容,坦言大婚日期,对此柳家人并无异议,只说一切任凭她安排;柳哲更是言明自己无官一身轻,待玉儿婚後便要动身返回祖宅,过过女耕男织的平淡日子;引的芳华心内唏嘘不已,宦海浮沉,能及早抽身倒也算幸事,平安才是福阿!
  接下来共进午膳时,在芳华的极力要求下,无男女分席,而是她和柳家四口一起团坐一桌,刚开始李氏显得特别局促,在芳华频频挟菜下也慢慢卸下心防,偶而还会插个几句话,算是小有进步了!
  等饭後休息一会儿,芳华本想早早告辞,不料她还没开口,玉儿却提出邀她参观自己闺房,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场两位大老居然一点也没反对,任由玉儿拉着她往外走,脸上还挂着和譪可亲的笑容,彷佛她们只是去逛花园似的
  芳华很无言,这柳家人怎麽一个比一个还开放阿?是家学渊源吗?古代闺房哪是能让人随便参观的?难道是她的认知有问题?
  柳玉见到被他拉着的芳华一脸错愕,出大厅後便站着不动,猜到她的想法,忍不住噗哧一笑说:「芳华,咱们都快大婚了,带你看看我的屋子有甚麽大不了的?你至於这麽迂腐吗?」
  被一个古人讲成迂腐,芳华不知该高兴她角色适应良好?还是该怨叹自己矫枉过正?总之去就去谁怕谁?当即敞开胸怀,反牵起玉儿说:「我只是奇怪大婚之前不是有不能相见的风俗吗?娘爹怎麽不阻止?」
  「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干嘛要阻止?」柳玉边说边将身体往芳华那靠了靠,一副小鸟依人的乖顺模样。
  芳华由着他腻歪,顺着玉儿指点的路径走去,沿途回廊穿堂的梁柱雕饰均十分精细,花木也多属小巧品种,与王府的大气恢弘和赵府的粗旷豪迈风格极为不同,呈现出一股精致秀丽的江南园林风貌。
  没多久来至一处院落,院门上还挂着一块匾,上题〝芳玉轩〞,她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玉儿的居所了。亏他想的出来,把两人的名字嵌进院名中,说起来她的王府是不是也该将各处院落也题个名字,嗯回去就办!
  待玉儿拉着她来到卧房後,芳华不禁被眼前呈现出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满屋子的卡通公仔,从最早的样式到近来她新设计的几款应有尽有,尤其是床上,更是如叠罗汉一般堆成一座小山,只留下小小一块睡人的地方,芳华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没堆好,睡到一半被那些掉落的娃娃给砸醒
  此时柳玉用献宝般的姿态絮絮叨叨的说:「你看,这些都是我让府里下人千方百计蒐集来的,你设计的每一种我都有喔!不只这些,这里太小放不下,放隔壁房了;你的手稿我买不到,只能买到誊稿,还有金饰,那些比较容易损坏就没摆出来了,放在柜子里收藏,等等拿给你看,还有」
  不待他说完,芳华已将他揽入怀里,搂的死紧,紧的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亦紧紧回拥着,心里隐约有一种感觉,她好像对自己的态度起了变化,具体如何他说不上来,只是陶醉於眼前的亲昵!
  芳华确实被玉儿感动了,她记得自己是在大婚後开始设计图样,距今已一年半时间,没想到玉儿居然那麽早之前就开始收集她的作品?难道他一直单恋自己吗?
  想到这她不自觉脱口问出:「玉儿你甚麽时候喜欢上我的??」
  「就是十四岁生辰那天,你把我丢着跟二哥离开,当时可把我气坏了,恨不得踹你们几脚出气!怎知回家後就对你念念不忘,又不能进宫,你开府後也不见我,一开始我心里好恨,想忘记你却忘不掉,後来舍不得忘,只能收集这些和你有关的东西自我安慰了」柳玉缓缓叙述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说着说着忍不住鼻头犯酸,他偷偷蹭了蹭芳华的衣领,藉以抹去眼角渗出的一滴泪。
  芳华听完这番话,原本心中对玉儿的最後一丝不满也随之烟消云散,一股怜惜之情取而代之;细想过往种种,自己好似始终对他存着一种偏见,总把他当成灾星扫把星的避之惟恐不及;即使要娶他,也是出於无奈,相处甚为敷衍,从来没把他当成自己人看待
  这时柳玉却话锋一转,用满含惊惶的口吻问道:「芳华,你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根本不喜欢我不想娶我?我哪点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会改,我也不是故意要跟如花打架的,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别抛弃我好吗?」边说边潸然泪下,最後甚至全身都发起抖来,哭倒在芳华怀里,他无法想像万一她厌弃自己,他肯定会生不如死不肯定马上心碎而死
  「玉儿,你在胡说甚麽?我哪有不喜欢你?虽然以前认识不深,又因误会而结合,可以後慢慢培养感情也不算晚,你就是你,无须为了我改变甚麽,我所要求的也只不过是以後一家和乐而已,这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於如花,我已经训斥过他,以後他定不敢再犯!」芳华好言好语的宽慰着,不料玉儿还是抖个不停,哭声也没止歇,任由她口乾舌燥的说了半天却毫无效果!
  芳华眼看用说的没用,干脆二话不说的低下头,抬起玉儿布满泪痕的小脸,双唇覆了上去,温柔的帮他舐净泪珠,须臾後见他果然不抖也不哭了,才转移阵地,改为亲吻他的双唇,她将自己最真实的不舍及怜爱之情全倾注於吻中,宛如对待珍宝般的轻柔缓慢,她不断用唇舌描绘着、记忆着、安抚着,直到脖子跟嘴巴实在酸到不行才结束这个吻
  没想到她刚要退开,玉儿却巴着她不放,嘴唇更是如吸盘般又凑了上来,还用牙齿啃咬她的嘴唇,动作既生涩又粗鲁,那架势、像是把自己当成鸡腿在啃了?
  芳华苦笑着任他施为,等他满意了放开,她感觉自己嘴唇又麻又肿还热辣辣的,忍不住戏谑的说:「好吃不?」
  「好吃!」柳玉快速的回答後才惊觉不对,一脸娇羞的嗔道:「讨厌啦!又不是在吃东西!哪有这样问的?」
  「哈哈!我看你把我当成食物了,亲吻不是这样的,来!我教你!要像我这样!」芳华言毕马上又吻了上去,耐心的示范着,此时玉儿也学着她,不但很快掌握技巧,更青出於蓝无师自通的给了她一串法式热吻,其中自是火辣万分、激情指数破表,被吻到快缺氧的芳华不禁哀叹,这就是所谓过与不及吧!就不能正常点吗?
  等一吻结束,平复下呼吸心跳,她看着玉儿潮红的面庞、水汪汪的大眼、不觉暗暗赞叹,以前从没仔细瞧过,原来他长的还不赖嘛!典型的花美男一枚!虽然脾气不太好,却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对她又这麽痴情,看来自己艳福不浅,往後好好珍视对待,定不会再让他受委屈了!
  想到这里,她表情柔和的开口道:「玉儿,我刚刚说的你可听清了?你这麽可爱,我喜欢都来不及,哪会不想娶呢?别听那些人乱说,尤其是如花,他脑残的很又爱记仇,你小时候打了他,他记到今天,故意说来气你的,你要当真不就比他更脑残吗?」边说边心里对如花抱歉,为讨佳人欢心就暂时出卖他吧!自己这算不算典型的重色轻友?
  「我知道!当初张爹爹跟我说了,他告诉我关於他的过往,还说你跟那姓唐的不同,绝对会负责的,让我听你的话先回家来,华~以後我叫你华好吗?」柳玉待芳华首肯後又继续说:「华,刚才我也不知道为甚麽突然就很害怕,那如花言之凿凿,你回来後又好几天没消没息的,我怕你忘了我,所以」
  芳华不待他说完便打岔道:「是我不好忙昏头了,刚回府便诸事缠身,可一忙完不是就来看你了吗?你别整天胡思乱想,趁大婚前这几个月,好好陪伴娘爹,我也会常常来的,你就天天吃好睡好养的白白胖胖的,等着做最美的新郎倌吧!」
  此时柳玉只觉心中涌上无法言喻的喜悦,当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点头,他情不自禁的搂紧芳华,垫起脚尖对着她的脸猛亲好几下,亲着亲着,干脆直接亲到嘴上,把刚刚才学到的技巧又练习了一遍
  他不停吸吮着芳华的芬芳甘甜,脑中更是自动回忆起那一天两人缠绵的情景,好想再来一次喔打住!爹爹说不行,万一不小心有了,等出嫁那天大着肚子,连嫁衣都穿不下,那肯定成为大家的笑柄;想到这里,他主动结束热吻,乖乖的抱着他的华不再乱动,心中再一次哀叹婚期为何如此遥远,这不是煎熬,那甚麽才算是煎熬?
  哀叹归哀叹,可他的心里还是喜孜孜的,窝在华的怀里,他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不由自主的腻着她絮絮说着情话,把平时对着公仔说的那些全都一股脑的说出来,翻来覆去的一遍又一遍重复,过程中每当自己抬起头,总会见到她温柔的笑容,这场景如梦似幻,引的他忍不住又再说一遍,直到天色昏暗,他快看不清华的表情了,才警觉时光流逝,怎麽过的这麽快?
  柳玉停下说了一半的话题,微嘟着嘴问:「华,你饿了吗?该用晚膳了。」
  「不饿,玉儿,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柳玉闻言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不舍之情溢於言表,央求着说:「再待一会儿好吗?人家好不容易见你一面,舍不得你走」
  「行书还在等我一起吃饭呢!他孕夫可经不起饿!你乖喔,过几天我再来看你!」芳华边好言安慰边暗叹这玉儿也太黏人了,黏她一下午还不够,简直跟个孩子似的!
  「好吧!回去帮我问候大哥一声!之前天天见面,现在好多天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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