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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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红颜-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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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两个声音传来,不知所措的林逋和垂首羞怯的如玉同时抬头看去,正见林逋的书童四言划着一艘小船过来,穿上还有一身黑衣的殷沁河,二人脸上都是笑容。
  殷沁河手中持着一把竹箫,四言身边放着一把琴,显然刚才的那曲《凤求凰》就是这二人吹奏的。
  “殷沁河?你怎么会在这里?”如玉有些惊讶,虽然知道如今殷沁河与好林逋是好友,但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有他的份。
  “我如何就不能在这里,我可是君复的好友,更是你们今天的主婚人!”殷沁河的面上此刻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和平常可是天差地别,今日的他带着满心的祝福来的。
  “主婚人?你是说”如玉听到他说主婚人这三个字时忽然觉得胸腔里那个一直跳动的动心仿佛要脱口而出。主婚人,这只有在成亲时才有的,那么今日
  林逋一语,正预测了如玉的猜想 。“今日是我们的成亲之日!”
  天哪!她才刚刚答应林逋做他的妻子,居然马上就成亲?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如玉姑娘,我四言可还是你们的证婚人呢。这些年,我是看着我家先生是如何走过来的,看到你们能有今日,我想一定是天上的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听到了我的祷告,请了月老来帮你们完成这桩姻缘。”四言快人快语,说完还用袖口抹了一把泪。
  看着抹泪的四言,如玉能感觉的到他们真心的祝福,心里也释然了。管他是不是马上就成亲,总要有这一日的不是?那又何必在乎时间的长短呢?
  “谢谢你,四言。”
  听到如玉这声谢,四言忽然就咧嘴笑了。“嗯嗯,我这是高兴的哭了。”
  “哈哈。”听到四言这句话,众人都不由笑了起来。
  “玉儿,对不起!没有花轿,没有满鹏宾客,没有你我的家人,只有殷兄和四言来见证我们的成亲礼”
  未待林逋说完,如玉手便附上了他的嘴,摇摇头说:“这个世界,我没有亲人,要说有也只是采兰和后来认识的吴家兄弟,倒是你,你是有许多亲戚朋友的”
  “我的家人早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他们不会在意的,只要以后我们回去好好孝顺他们就好了。”林逋接过如玉的话。一切的问题似乎都解决了,他们两个其实谁也不在意那个多少个亲朋好友的形似,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好,好!今日这万顷碧叶,漫天红梅便是代替那凤冠霞帔,八抬大轿,这里便是你们的=行成亲之礼的地方。我宣布,林逋先生与颜如玉姑娘结秦晋之好,从此夫妻和睦,白头偕老,不离不弃。”殷沁河先是抚掌大笑,而后竟然喊出这么几句话。
  林逋与如玉携手相视而笑。
  殷沁河见此,笑的更加开怀,又高声喊了一句。“礼成!”
  林逋与如玉的婚礼便结成了,从此,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碧荷随风摆舞,红梅漫天而降,像是再庆祝这一场与众不同的婚礼。
  是夜,月朗星稀,微风飒飒。
  竹楼内,红烛高照,墙上简单的贴着几个大红纸剪的双喜,一室袅袅。林逋如玉桌前对坐,相视一笑,共饮一杯合卺酒。
  没有凤冠霞帔,没有花生红枣,有的只是那么几个红双喜,这就上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但这一切却是他们希望的,若真有了那许多人,许多礼节,只怕他们二人就该烦恼了吧。
  相携到了床边,坐定。
  “玉儿,你真美!”
  林逋手拂过如玉秀眉、眼角、鼻梁,最后停在红唇之上,口中喃喃自语着。
  如玉“噗哧”一笑。“我不是和平常一样吗?还是这副妆容,还是这身衣服,怎么就美了?你竟也学会了那油嘴滑舌!”
  如玉这一笑,让林逋怦然心动,咽下一口口水,喉结上下翻动,身子也起了反应。他不是圣人,男人的欲|望和冲动他也有,只是白|皙的面容还是因为这个反应染上几抹红晕。又咽下一口口水。
  “玉儿,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嗯。”如玉也看到了他脸上的那几抹红晕,听着他这么说,连也想煮熟的鸭子,红了个透底,只是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句。她穿越来之前可还是个大学生,连场恋爱都没有谈过,这前世今生加起来仍然是她的第一次,她若能好意思就怪了。
  林逋有些紧张,有些局促。“我们我们歇息吧。”
  之前他们虽住在一个屋子里,但林逋却在外间里搭了个小床,他一直谨遵礼仪,丝毫没有逾越,所以这是他们真真正正的第一次同|床啊!
  烛火熄灭,掩盖了一室的旖旎风光
  
  



☆、命不久矣

  日子平淡却幸福的过着,正是新婚中的林逋和如玉每天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吹箫,她抚琴,他看书,她喂鹤
  知道他们成亲的人真的不多,唯四言与殷沁河罢了,至成亲后,他们也没有走出过西湖,不是在他们的小院里闲暇摆弄,就是泛舟西湖,他们二人也算是私定终身。
  这日,林逋在竹楼内看书,书桌上有一枚砚台,正是如玉四年前给林逋买的,但却一直没送出的那个,后来如玉走时把砚台和她平常带的那支玉簪留了下来。
  如玉头上正插着那支玉簪,于梅花林中修剪梅枝,忽然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扶住了梅树,就要倒地上去了。如玉只觉得胸中有股气喘不过来,神智有些不太清明。
  如玉偷偷朝竹楼里看了一眼,心道幸好君复没有看到,不然他肯定会担心了。只是,这是怎么回事?许是这几天累到了吧。
  如玉这样想着,也就没有在意,继续修建梅枝。
  可是之后的时间,如玉常常会有这种状况,头晕目眩,胸中憋闷。不过还好,发生这种状况的时候,恰巧林逋都不知身边。如玉暗想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去看一下大夫的好。于是,她便瞒着林逋偷偷下山找了杭州城里有个颇为有名的大夫去了。
  “大夫,我这些日子时常会头晕目眩,胸口憋闷,这是怎么回事?”
  这厢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正为如玉把脉,如玉便把自己这些日子常发生的症状如实相告,心中也有一丝紧张。瞳眸一直注视着大夫的反应,却见那大夫双眸微闭,诊到最后眉头也深深蹙起。
  如玉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有什么不妥吗?她的身体有毛病?除了那次中毒之外,她的身体一向健康,不曾出过什么毛病啊?心里一直告诫自己,别慌,别慌,不一定就是有问题,说不定这个老大夫就是这样。虽然不住的这样告诉自己,但心里依旧惶惶的。
  大夫诊过脉,还没出声,如玉便忍不住出口相问:“大夫,我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那大夫叹了一口气,浑浊的双眸看着如玉的时候有一丝叹息和不忍。“姑娘,你可是种过什么厉害的毒?”
  听到大夫这么一问,如玉心里忽然觉得惊恐无比。难道
  “我曾经种过辽国一种叫做仙子散花的毒,但毒也解了,身体也调养的差不多,这这还有什么问题吗?”
  如玉越说越觉得心里恐慌,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
  那大夫又叹了口气道:“难怪了,难怪姑娘你是身体会这么差,只怕是当时中毒较深,而这种毒又是罕见的毒性极强的一种毒药,毒已深入骨髓,虽然当时是解了毒,但是残留在体内的余毒却一直在侵蚀着你的身体,如今如今唉”
  那大夫似是有些不忍说下去。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夫,每当看到自己无法医治的人,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就心痛。
  “如今怎样?现在我的身体可是极差?”如玉有些小心翼翼。若她真的命不久远,君复要这么承受,他们可是才刚成亲不久啊!
  “毒深入骨,怕是只有三五个月了”那大夫说完,不忍再看面前这个漂亮姑娘那双满是绝望的瞳眸。
  如玉只觉得头顶“轰”的一下子,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听到,却是那么的不想相信。三五个月?只有三五个月吗?她本来还以为至少还能活几年,让她与林逋再过几年的幸福日子,可是只有三五个月了啊!时间真的是太短了,短到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告诉林逋这个会令他们彼此都绝望的消息。
  如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医馆,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她不在了,君复要怎么办?
  难道她与君复的缘分真的就这么浅吗?忽然又想起了老者留下的那封信,那个老者,他好像什么都知道,连他们俩的结局都知道,他早已告诉他们的结局只有情深缘浅几个字,是否是这些日子过的太过安逸了,让她忘记了这件事?老者说若是命轮的转动也许会改变他们的结局,只是他们会有那么幸运吗
  她的穿越如果只是一次意外呢?也许跟命运无关?也许真的就如如玉之前就知道的,林逋真的会终生不娶?现在可不就算是林逋还没娶妻吗,毕竟知道他们二人成亲的,只有四言和殷沁河,还命运告诉林逋飞那些朋友和亲人,如玉这边的采兰和吴家兄弟还在京城,现在也根本不知道她在何处。若是真的是历史上说说的的那样那么她的这三五个月就真的是她和林逋在一起的最后的日子了。
  真的会这样吗?如玉现在已经是心乱如麻,心里的恐惧已经不能让她正常思考。也许真的是越爱就越恐惧吧,毕竟他们才刚成亲不久,要现在分离,真的只能叹一句,月老眼瞎啊!
  如玉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孤山的,等她坐在船上,看到林逋负手站立在岸边,正温柔的望着她。他是见她不见了,所以在这里等她吧!
  拍拍的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扬起一个自然的微笑,她现在还不想让林逋知道她将不久于人世,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如何说。这真的是一个让人难做的抉择。
  到了岸边,林逋把如玉从船上拉上岸。见她回来了,他才终于舒了一口气。他和四言本是去山中捡了一些干柴,回来却不见了如玉,他和四言把家中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是四言说她说不定乘船出去了,他这才忙忙来到岸边等候,还真让四言说中了。
  风吹起如玉的发丝,有那么一缕贴在如玉的唇角,林逋把那缕发丝辽到如玉而后,心中终于恢复了平静。“你去哪里了,害我好找。”
  不是什么海誓山盟,柔情细语,只是短短的一声问候,却让如玉差点流下眼泪。她何德何能,今生遇见他,有他相伴。
  “我闲来无事,出去走了一遭,在山上呆的时间长了,倒是也很想念外面的风景。”
  如玉挽上林逋的右臂,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带着一丝撒娇的模样。
  “君复,我们在这里也住了这么长时间了,日子虽然让我觉得幸福,但久不看外面的世界,说不定人家都要已经我们羽化登仙了呢。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也不必走远,就去殷沁河家吧,他家离这里也不算太远,在他家呆个几日我们就回来,你说好不好?”
  如玉摇着林逋的手臂,那撒娇的模样让林逋心中痒痒的,真想就这么把她扛回家去。心中还有那么一丝惊讶,如玉何曾在他面前出现过这般模样,单就是为了这个不曾出现过的模样,他也会答应她的,何况他又何时拒绝过她什么。
  就这样,如玉和林逋又在孤山带了一夜,收拾停当便去了寻那个孤傲清冷但又棋艺精湛的殷沁河。话说这殷沁河自从他们成亲之后,便再也没来过了,目的当然是为了不打扰他们小两口的新婚日子呗。
  到了殷沁河家中,如玉便不由的赞叹,不愧是开钱庄的,家里就是有钱,单看这么一座大院子就可想而知。林逋虽然穷,但在文人墨客中的名望还是颇高的,先不说殷沁河是林逋与如玉的之交好友,就是殷老爷见了林逋也是当贵客款待。
  在殷家,林逋与如玉每日也就是与殷沁河和殷老爷作诗下棋,好不自在。此处省略万字不提。
  却说这日,林逋正与殷老爷在书房中下棋,如玉却问了下人,寻到了殷沁河的书房。难怪都说殷沁河是个棋迷,如玉道书房看到的就是殷沁河面前摆着棋盘,一手持棋谱,一手捏着一颗黑色的棋子,不知道又在研究什么难解的棋局。
  如玉敲敲房门,殷沁河才看到门口站着的她,赶忙放下棋子和棋谱,请如玉进门。
  “弟妹怎么突然单独来找我了,也不怕君复他吃醋嫉妒吗?”
  如玉面上一红,殷沁河也不是第一次叫她弟妹了,但每次听到,如玉依然会脸红,她到现在还没有适应林逋妻子这个身份,因为她潜意思里觉得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梦,那么的真实却那么的令人彷徨。
  她的日子不多了,她之所以央求林逋来找殷沁河也是别有目的。这几日,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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