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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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皇后-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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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义,一抬脚就踹人啊!陛下,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我不就是虚心了一点,好学了一点吗?我当初,我当初,当初”

    这一提起“当初”,蓦地,是多少凄凉都上心头,张法言忽而就噤了声。

    那看在外人眼里的一副委屈表情,真个就叫人心里一动。

    可人说了半天却还没说出个重点来。

    胤泽这就郁闷了一瞬,只好追问:“那怎么脱起鞋子了?”

    君瑜道:“她踹我家侯爷,我家侯爷自然是要自保的啦,那一不小心把人鞋子给带下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胤泽听了也觉有理,不觉对张法言颇为同情,遂转向馨羽道:“荣王妃,靖安侯说了什么话,惹得你一个不高兴就抬脚踹人呐?”

    馨羽看张法言一眼道:“他老粘着我,我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我退一步,他就跟着退一步;他说我是懂他的人,还说要我常去他家坐坐,叫我不要怕他夫人。

    我要赶时间回去跟厨子大叔学烧菜,可靖安侯爷堵着我不叫我回去,所以我一生气就踹人啰。”

 由浅入深,穷深而浅

    “我要赶时间回去跟厨子大叔学烧菜,可靖安侯爷堵着我不叫我回去,所以我一生气就踹人啰。”

    胤泽听了,想那张颠也真是的,这说话办事是怎么没谱他怎么来,这样没分寸,哪里还能不叫人误会了去?要被人踹几脚那也是活该了!

    胤泽心里是这么想的,却是决计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说出口来的。

    也不急于决断,只点点头,问胤祺道:“荣亲王跟靖安侯之所以闹起来,可是因为撞见了靖安侯脱荣王妃鞋子?”

    胤祺有些尴尬了,想了想,还是坦白承认:“是的,皇上。”

    “哦,”胤泽颔首,兀自揣摩道:“这一个跟厨子学烧菜,一个跟侯爷闹脾气,在局者迷,旁观者清,明眼人想都无须多想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诶,朕看你们小夫妻感情不错嘛。”

    冰清听了就笑了,想馨羽那次进宫还跟自己诉苦说“强扭的瓜不甜”,如今看来,这二人似乎是有些转机了。

    说得馨羽脸上一红,含情脉脉地看向胤祺;而胤祺则移开眼,目光游曳,一时竟难为情得很。

    胤泽打趣了一番,这就不管事了,“宫溟,”

    宫溟进前:“臣在。”

    胤泽招过宫溟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怎么处理他们的事,你看着办。”

    宫溟当仁不让道:“微臣领命。”

    馨羽一奇:“皇上姐夫,你真就不管我们了?”

    君瑜也说:“东君陛下,你如何就能冷眼旁观的?”

    胤泽带冰清离座,走到堂中央,方道:“你们闹的是大理衙门,又不是朕的金銮殿,朕自然是不管事的。在其位而谋其政,否则,朕岂不是越俎代庖?那朕还要置这大理寺卿干什么用?”

    说完了就又后悔了,只恐人万一下次真闹上了金銮殿,那可怎么是好?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胤泽只好转开话题道:“对了,宫溟,朕限你速断速决,即刻判案,若是耽搁了靖安侯为朕做菜的时辰,朕为你是问。”

    宫溟不动声色地擦了把额上的冷汗:“是,皇上,宫溟遵旨。”

    走出大堂前,胤泽回首向张法言小两口说了最后一句话,“张颠,君瑜夫人,朕与皇后在‘天上人间’候着你夫妻二人,你二人打完了官司这就快些回来,可莫要让朕久等了。”

    胤泽笑而出门,气得君瑜直跺脚,张法言赶忙近前,扶上夫人的双肩,好生宽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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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莫愁尾随着胤泽和冰清一同走出大理衙门时,惊见了一双眸色异样的眼睛

 再砸,为夫可就穷了

    当莫愁随着胤泽和冰清一同走出大理衙门时,余光一瞥中,惊见了一双眸色异样的眼睛出现在墙头琉璃瓦畔。

    只是短短的一霎,就再寻不见了影踪。

    那般的似曾相识让莫愁不由伫足,仔细地回想起了那日出现在“陶然亭”侧的假山石后的蒙面人,跟方才匿身墙头的人似乎有着一双同样眸色的眼睛。

    却竟一时想不清明,自己所见着的,到底当是两个眸色相似的人呢,还是说那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莫愁兀自寻思,而眼见着莫愁把步子一顿的甄彧,心上一动,忍不住就上前询道:“莫愁姑娘怎么了?”

    莫愁虽移目看向甄彧,可心思却还停留在方才出现在墙头的莫名之人的身上,只对着甄彧淡淡摇头。

    此外,二人再无多话,只跟着胤泽和冰清一道,慢慢悠悠地一路向着最原始的目的地而去。

    青灰的墙角,转出蓝清风的身影来,一袭天蓝锦袍配以上好佩玉,双鬓染漆,玉带呈辉,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俄而,跟着,自墙头跃下一个蒙着面的,身手矫捷的男子来。

    来人在清风身后将自己蒙面的黑布一扯,就露出了鱼日的浅蜜色的脸庞:“上次与我交过手的就是方才看见我的那个女子,她是雪公主身边不同寻常的贴身宫女,名字叫莫愁,曾跟雪公主一起在聂家住过一些日子的,雪公主待她以姐妹相称。”

    清风微微收敛眸光,负着双手,未有接话。

    听鱼日出谋划策道:“公子,东君陛下身边带的人不多,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把雪公主掳走,这样一来也就再不必大费周章地调集人手潜进皇宫里胡乱摸索了。既省时也省力,岂不是上上之举吗?”

    清风唇角一勾,笑未入眼,答非所问:“鱼日,成大事者,必先要有能够由浅入深,穷深而浅的眼光;还要有恍如青天白日,明镜高悬的眼界。在天衢,你要记着,你小看了谁,也断不要小看了东君。”

    鱼日略有不解:“公子的意思是?”

    清风忽而轻笑出声:“鱼日,你瞧,天城令陶醉现身了,那穿的还是一身便衣呢,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鱼日目光一转,于宽道之上,见了一白衣公子,打着把纸扇,领着一班子人,心猿意马地目送着胤泽等人已然走出很远的背影。再往人正面上一瞧,确是那日在朝堂上曾有见过的那个,似乎很能赏画的陶醉大人不假。

    鱼日回转,方想跟清风说自己认出了人,可待他再回首来,哪里还见得清风的影子啊,心上一紧,再顾不得其他,赶忙拔腿就追主子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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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儿累吗?”

 怎么能这样惯呢?

    “冰儿累吗?”

    胤泽带着冰清到得一块大书着“天上人间”四字的竞嶝抑率保礁鋈嘶谷崆槊垡饬艘环

    冰清对着胤泽爱意满满的双眸,轻轻浅浅地笑着摇头。有自己心爱的人一路陪在身边,哪里还能觉着累的。

    胤泽看她摇头,心里也是欢喜,伸手温柔地为冰清捋了捋如云的鬓发,而后带着冰清一同走进门去。

    却竟不知,这一门之隔就隔开了整整一个清平世界。

    ——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惊飞翠柳摇。院落无人声也少,地上碎盆余兰草。

    门外不知门里焦,门里打砸门外笑。笑渐不闻声渐悄,怪见张颠把脚跳。

    看着一地狼藉,冰清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胤泽抱着,飞快地退闪在一边。

    紧随在胤泽身后的常汀尚未分出个所以然来,只蓦觉脚丫子狠狠一疼,毫无防备地就惊呼出了声,当即抱着一只脚就跳着在原地打转转。

    再低头那么一瞧,只看自己方才驻足的地方多了一只小瓷杯子,被摔得粉身碎骨,七零八落的。

    常汀这不看还好,这越看就越觉着自己脚疼,嘴里诶哟哟地就嚷了个不停。

    冰清美眸一漾,直庆幸胤泽带她闪得快。

    莫愁和甄彧正想上前弄个明白,眼见着又一只古董花瓶从门里飞了出来,堪堪砸在张法言脚边上,只看那张法言想伸手去捞,可又不敢,最后还似方才一般地跳了脚,还一面愁忧着哀乞道:“夫人,你快别砸了,你再砸为夫可就穷了,为夫要是穷了,那日后还拿什么养活你啊?”

    里面的人非但不买账,反而变本加厉了,大碟小蝶地一股脑儿全往外摔,念念叨叨的声音,隐隐约约地响起:“养不活就不活了,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哎呀,我怎么就这样命苦啊”

    “夫人?!”张法言听着里面传出的哭声,这杵在当场就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

    “张颠,”胤泽蹙着剑眉招过张法言来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他所以慢慢悠悠地来这里就是要等这两个家伙先行回来拾捣拾捣,准备准备的,却不想,这人他是等回来了,可准备是没见人去准备的,反倒是回家开砸来了,这就让胤泽郁闷不已了。

    张法言见是胤泽到了,不禁有些意外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胤泽问的问题,只赶上前同胤泽招呼道:“陛下,你就来了?!”

    本能地做出请的姿势,“陛下,快里面请。”

    话音方落,又一只水瓢从里面呼啦啦地飞了出来,骇得张法言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别人还敢进去的吗?

    胤泽无语了一瞬,俄而,不无忧虑地道:“你家夫人,这又是怎么了?”

 缺什么,补什么

    胤泽无语了一瞬,不无忧虑地道:“你家夫人,这又是怎么了?”

    忖了忖,又问:“莫不是宫溟断案有失公允,所以这回家来就跟你闹开了?”

    张法言赔笑:“倒不是宫大人判案有失公允,是,是,是”

    看他一时竟支支吾吾,欲说还休,胤泽测道:“既不是宫溟有失公允,那莫不是朕不管事而有欠了情理?”

    张法言赶紧摇头,冲口而道:“不是陛下惹的祸,是我夫人她自己摔了醋坛子了。”

    话一说完,一只粉色的绣花鞋就自门内飞了出来,不偏不倚地就打在张法言后脑上。

    张法言哎了一声,摸着后脑就抽起气来。

    胤泽以手护冰清在怀,脸色忽而就沉了下来,直觉着那傅君瑜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

    女人怎么能这样惯的呢?这越惯岂不越无法无天了?

    冰清偎进胤泽怀里,一只小手就贴在胤泽胸膛上,一对美丽的羽睫上下扑闪了一瞬,俄而,偷眼去看张法言,却见一身青衣白裳的君瑜敛着长长的裙裾向着张法言就紧走而来。

    人还没走近,哭声先就传了过来:“相公”

    张法言迎上君瑜讪讪地呐呐:“夫人?”

    乍见君瑜抬手,张法言本能地就往后退却了半步,看来是早被吓坏了的。

    君瑜因他这一退开的动作而更加泪眼婆娑,把着张法言的臂,努力踮起脚尖去摸他的脑袋,凄声而问:“打得痛不痛啊?”

    张法言一手掌着君瑜的纤腰,一手去为她轻轻拭泪,摇着头道:“不痛,不痛,夫人打的就跟挠痒痒一样,哪里会痛。”

    君瑜噙着泪珠儿复问:“真的不痛?”

    张法言说得轻快:“真的不痛,为夫是男人嘛,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顿了顿,又续道:“夫人为我甘为贫贱,我为夫人,今生无以为报,这样也就罢了,可若是任夫人撒撒娇都受不住,那我还算是男人吗?”

    君瑜听了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投进张法言怀里,抱得他紧紧的就再不肯放手了。

    张法言用力回抱着怀里的哭泣着的人儿,哄孩子一般地好生宽慰:“好了,没事了,夫人不哭了,夫人乖,东君陛下在这里呢,当着陛下的面哭,陛下要笑话的”

    君瑜呜呜咽咽地就不打算停下来了,在张法言怀里动了动身子,是说什么也不舍得松手。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胤泽今天算是领教了,而见了眼前这样的一幕,蓦觉心上一柔,垂眸,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儿,一双美眸中满满的都是艳羡,那样惊奇,那样想往。

    胤泽低头轻吻在冰清额际,让冰清因他这一吻而转眼看他。

    四目相交之时,两两无话,好一会儿,胤泽才向着冰清伸出手去。

 跟朕攀亲戚吗?

    四目相交之时,两两无话,好一会儿,胤泽才向着冰清伸出手去。

    冰清忖了忖,方而将自己的一只小手郑重地交到胤泽的大手上,笑得明媚而清朗。

    胤泽握紧冰清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移目那已然止住哭泣的君瑜,这样道:“君瑜夫人,你这哭鼻子哭完了没有?”

    君瑜侧着头,抹着眼泪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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