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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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皇后-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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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见愁补充道:“皇上说他很舒服,问皇后舒不舒服。”

    “皇上说他很舒服,问皇后舒不舒服?”刀见笑这听得就有些发懵了,“”

 夸我还是贬我?

    “皇上说他很舒服,问皇后舒不舒服?”

    刀见笑这听得就有些发懵了,“那皇上和皇后到底是在里面做什么?”

    刀见怒瞥他一眼,“傻了你,这也问。”

    刀见愁质疑:“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刀见笑眨了眨眼,很无辜地摇了摇头。

    倚在对门门框上的刀见客,面色沉郁,一语道破,“三哥,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

    刀见怒和刀见愁听了,对视一眼,恍然大悟,皆抬起腿作势各踹了刀见笑一脚。

    边上的无色纳闷道:“这都上了床了,也算和解了吧,那明天还要不要按皇上吩咐的做?”

    刀见笑先道:“我看不必了,女人嘛,就爱跟男人撒撒娇,抱上床哄一哄就没事了。这皇后娘娘让皇上伺候了一夜,准保明天见人就笑靥如花,肯定呐,也不会不理皇上了。”

    刀见客没好气地来了句:“谁说的?指不定就是皇上霸王硬上弓,把皇后给欺负了去。”

    刀见怒点了点头道:“嗯,客刀说得有点道理。”

    刀见愁倒不完全赞同,也知道人客刀心里别扭,遂七分中肯三分劝慰地启口道:“唉,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人家是小两口,君情妾意,哪里说得上是欺负呢。”

    刀见怒忖了忖,又点了点头:“嗯,愁刀说得也有道理。”

    刀见客咋嘴,再说不出话来,不经意地移目边上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堵着一块白布的的常汀,见他正看着自己,这就没给人好脸色瞧,遂迁怒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打人了。”

    可怜的常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默默低头。

    无色想了想,决断道:“皇上既然没说取缔行动,那我们明日就照原计划进行吧。”

    刀见笑道:“无色将军,若是明日多此一举,弄巧成拙了,那可怎么是好?”

    刀见笑这一问就把无色给问住了。

    刀见怒和刀见愁看无色答不上话来,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二人遂再度一同贴上房门,呐呐道:“先不说了,再听听,再听听。”“先听听再说。”

    话音方落,只听嘭地一声快响

    ——“哎哟!”“我的娘啊!”

    刀见愁和刀见怒没有防备,待胤泽忽然把门打开时,他二人就轰轰烈烈地一头栽进了门槛里去。

    无色和刀见笑见是胤泽,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就忙不迭地在门前站了个笔直,“皇上?”“皇上早。”

    刀见笑话一出来,无色忙推了他一把,压低声音就道:“傻了你,这大半夜的早什么早!?”

    刀见笑反应过来,赶忙捂上了自己的嘴。

    胤泽倒未顾他,只低眼看着摔在自己脚下的刀见怒和刀见愁

 一生执手终虚信

    胤泽倒未顾他,只低眼看着摔在自己脚下的刀见怒和刀见愁,眼神里颇有几分玩味,“怒刀跟愁刀,这是在干嘛呢?”

    自雪色的长靴起,顺着素白的长衫一路往上巡去,见是胤泽,刀见怒瞪大了眼,说起话来舌头都打结了:“皇,皇上,你,你就起了?”

    刀见愁也问:“皇上不睡得很舒服吗?怎么不、不再多睡一会儿?”

    刀见怒点头:“就是,就是。”

    舒服?心爱的人就睡在自己怀里,只能看着却不能乱碰,长夜漫漫,想要相安无事,这须得多少艰难的隐忍啊,任谁能舒服得起来?

    他们不问还好,这一问,反叫胤泽脸色一变,对着这两个答非所问的家伙就来气:“睡什么睡,皇后对朕爱搭不理的,朕睡得着的吗?”

    又在跟人诉委屈了,唉,这是不是也太不实在了?刀见笑在心里轻轻一叹,开口道:“皇上,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这都同床共枕了,皇后还能不理你的吗?照我说,皇上只要对皇后再温柔一点,伺候得皇后骨酥筋麻,保证皇后一刻也离不开你”

    话没说完,就先叫愈加阴郁无比的胤泽狠狠剜了一眼。

    刀见笑这便噤了声。

    无色因问:“皇上,那明日是否照、照原计划进行?”

    胤泽反问:“难道是朕日间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无色摇头:“不,不,不是,皇上说得很清楚,很清楚了。”

    刀见怒拍着胸膛,无比仗义:“皇上只管放心,我怒刀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准保让皇后娘娘重新爱上你。”

    刀见愁也是很有信心:“皇上放心,照我大哥的神勇,糊弄糊弄皇后娘娘那是绰绰有余的了。”

    什么意思?说他皇后很笨的吗?胤泽听了就嫌弃了,作势往刀见愁屁股上踹了一脚。

    “啊,皇上饶命。”

    刀见怒也是不爽,指着刀见愁就质问开了:“愁刀你什么意思呢?你夸我还是贬我呐?”

    “大哥,我只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对着这两个人,胤泽摇了摇头,感觉挺无奈的,抬眼,但见刀见笑身后的刀见客,居然背对着自己,再一瞅,似乎他那手里还押着一个人,直往墙上摁。

    胤泽一奇:“客刀在做什么?”

    刀见客忙回转过身来,说得坦荡:“没,没做什么。”

    胤泽再仔细瞧了瞧,竟瞧见常汀自他身后努力地探出半个头来,甚至让胤泽看见了常汀身上缚着的绳子,一张被堵着的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发出呜呜乱叫的声响。

    胤泽立时明白过来,但言:“刀见客,朕给你一个机会,命你立即给常公公松绑,并将常公公客客气气地给朕送回客房去”

 劫后余生的庆幸

    “刀见客,朕给你一个机会,命你立即给常公公松绑,并将常公公客客气气地给朕送回客房去,朕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否则,看朕今夜不叫你好看。

    再有,既然跟了朕,就要时刻记得将那些绑架勒索的不良习性统统给朕改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有再犯,依律法办。”

    居然敢把为他守夜的人也给绑了的,简直胆大包天。

    刀见客撇嘴:“知道了,皇上大人。”

    胤泽低眼,看着仍旧歪着身子,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刀见怒和刀见愁二人,只觉郁闷不已:“朕要关门了,难道你们还不舍得起来吗?!”

    怒刀和愁刀听了,这摸着屁股、揉着手肘的就赶紧自地上站起身来。

    ==================================*冰*清*皇*后*============================================

    次日天明,冰清一觉醒来之时,身边已然不见了胤泽。

    看天色尚早,却不知他到底是有什么事要急着去忙的,以至于一声招呼不跟她打就忽然不见了人影。

    可想他身在蓝翎,又能有什么好忙的呢?

    唉,才说过要一生执手,天长地久,转眼就把她一个人扔下,看来,还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一生执手终虚信。

    心下一叹,冰清默默起身梳洗。

    待得门外有了响动,冰清想是胤泽回来了,可转眼看去,推门进来的却是前来给她送早膳的常汀。

    “皇后娘娘,”常汀陪着笑,对着冰清点头致意,“娘娘起了,就趁热用早膳吧。”

    冰清看着常汀将早膳一一搁在桌上,布置齐整,噙着浅笑:“有劳常公公了。”

    “不敢,不敢,”常汀回身,再度请道:“娘娘趁热吧,外面天寒地冻的,这膳食转眼就冷了的。”

    冰清看那桌上肴膳丰盛,却只有她一人的碗具,竟莫名地颇感自失,“还是先搁着吧,我没有胃口。”

    常汀一听,忙劝道:“没有胃口,皇后娘娘也好歹用一点儿吧。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呢。娘娘大病初愈,更须好好进补,这些膳食都是按皇上吩咐特意给娘娘烹制的,娘娘若是不用,岂不辜负皇上一番心意?便是奴才也不知该当如何跟皇上交代啊。”

    听常汀提起胤泽,冰清就更没胃口了,却也不再言讲,只对着常汀淡淡颔首。

    常汀一见皇后点头了,这原本悬着的心立马就放了下来,对着冰清眉开眼笑,怔愣了一瞬,方想着要退出去,“娘娘先用着,奴才就在外边伺候着,娘娘有什么吩咐只管招呼一声,奴才随叫随到。”

    冰清点头:“多谢常公公。”

    常汀退出门去后,冰清看了眼那一桌的膳食,尽觉无味。

    起身往窗台而去,轻轻推开窗子,想要好好透透气。

 前尘往事不可追

    “皇上,”常汀守在客房门外,翘首以盼,见得胤泽的身影进入视野来时,欢欣不已,“皇上,您回来了?”

    明知故问。

    胤泽止步,但问:“皇后起了吗?”

    常汀颔首,笑意吟吟,“起了,起了,这会儿正用早膳呢。”

    胤泽往房门瞧了瞧,似乎是想要穿透了门扉直看进里面去一般,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在用膳了就好,朕也去跟皇后蹭蹭饭。”

    蹭蹭饭?什么意思?蓝翎的方言俗语吗?

    常汀正在思量,胤泽忽然又回转来问他:“皇后醒来不见朕,可曾向你问过朕上哪儿去了吗?”

    常汀回神,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没,皇后娘娘没问呢。”

    胤泽听了,脸上微微色变,既伤心又失望,想皇后如今果然是不再把他放在心上了,就连看他不见了她也不问一问的。

    常汀看胤泽忽而脸色阴沉,似是委屈的不行,他便也担心得不行了,“皇上,您没事吧?”

    常汀话方一问完,便见胤泽眸光一闪,转眼问他道:“你有没有跟皇后说朕出门去了?是不是你先和皇后说了,所以皇后才没有再跟你问朕的?”

    对着无比期待的胤泽,常汀很是残忍的连连摇头:“没有,肯定没有,皇上,奴才谨遵皇上吩咐,什么都没有跟皇后娘娘说呢。”

    唯一可能的可能,经常汀这么一证实便就再没有了可能,胤泽更觉阴郁不已,对着常汀就莫名其妙地来气:“混账!谁叫你不先跟皇后说的?!”

    常汀一时无语言对,怔了一怔,反应过来时,也是郁闷得很,暗想,胤泽忽而变脸跟变天一般,果然,君心难测,奴才难做啊。

    胤泽轻轻地推门进房,独看小圆桌上膳食丰盛,却无人动过,桌前空空如也,亦不见那一抹纤小清丽的倩影。

    胤泽心上一紧,正待欲四下寻人,转眼就见了静默地倚靠着窗扉,独自对着外面看风景的人儿。

    绝美的侧脸儿,那般宁静,那般淡然,却又那般落寞。

    一身白衣,香雪染就;长发如瀑,玉壶冰青。

    气韵之高洁,恍然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子。仿佛,片刻就要老去。

    胤泽剑眉一蹙,大步上前,自冰清身后把她牢牢地拥进怀里,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她朱丝般的长发间,嗅着那颈间,独属于她的清幽香味,胤泽心醉神迷,喃喃细语:“皇后”

    更多的,是重获至宝,劫后余生的庆幸。

    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冰清方才察觉到胤泽回来了,也没有什么话好跟他说的,只任他亲昵。

    看怀里的人儿那般的专注于眼前的风景,胤泽遂自冰清身后凑到她近前去,在她美丽的小脸上印上浅浅一吻,顺着她的目光往窗外巡去,“皇后在看什么?”

 红杉空对雪澌澌

    “皇后在看什么?”

    见怀里的人儿那般的专注于眼前的风景,胤泽遂自冰清身后凑到她近前去。

    但看新梅之下,依稀三两人家,茅檐荆门,屋无片瓦。

    有提篮携女一妇人,自茅屋中推门出来,布衣粗服平头垂,梨花开遍雪成围,走在新梅瑞雪之中,母女二人相依相偎。

    母亲牵着孩子的小手,满目柔情地看着,而那扎着总角的小小女娃儿,手里拿着一只窝窝头,时而啃它一两口,时而一蹦一跳的,一面欢欢喜喜地伴母亲走在雪地里,一面絮絮叨叨地向母亲询问着什么。

    多么普通,多么寻常的场景,却自有一番别样的温馨和舒暖之意。不知不觉地,冰清竟看得有些痴了。

    胤泽见怀里的人儿就这么痴痴地看着行走在大雪地里的那一对母女,暗忖,怕是皇后又触景生情,勾起自己儿时的记忆,不禁开始默默伤怀了。

    胤泽很想借此机会问一问他皇后的身世,可想了想,还是作罢,便是问了又当如何呢?

    前尘往事不可追,一层相思一层灰。过去的只能徒增感伤,不提也罢,重要的还在当下,他的皇后既然也曾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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