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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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皇后-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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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这个叫人怎么说呢?

    躺在冰清身后假寐的胤泽,屏息等待着回答。

    却听冰清这样道:“皓扬是冰儿最最宝贝的,冰儿舍不得皓扬。皓扬乖,皓扬困了就睡觉了,冰儿就在这里陪着皓扬”

    胤泽听了,整晚整晚的就睡不着觉了。

    终于,半夜里,胤泽轻轻挪开皓扬环住冰清的一双小手,悄悄转过冰清的身子就直往自己怀里拥。

    “陛下?”被皓扬方才那样一问,冰清也睡不着的,胤泽抱她,她也就乖乖地窝进胤泽怀里,抱得他紧紧的。

 以母为先,先母后父

    冰清睡不着,胤泽抱她,她也就乖乖地窝进胤泽怀里,抱得他紧紧的。

    胤泽低头轻吻在她小脸上,醋意惺惺地问着:“皓扬是冰儿最最宝贝的,那么朕呢?”

    “陛下”

    “冰儿告诉朕,是皓扬更重要些还是朕更重要些?若要冰儿选择,朕与皓扬,冰儿选谁?”

    “陛下!”冰清不想胤泽竟连一个孩子的醋都吃的,宠溺一笑,一时未答上话来。

    胤泽摔了醋坛子,这就不依不饶了,“冰儿,朕想知道,在冰儿心里,皓扬重要还是朕重要?”

    “呃,陛下,”冰清一双美眸忽而水汽濛濛,“陛下不要”

    “冰儿说是不说?嗯?”没个满意的答复,胤泽是不善罢甘休的了。

    冰清明显感觉胤泽的爱抚,在她身上的位置一点儿一点儿地往下移,当即羞得满脸飞红,赶忙出声道:“陛下重要陛下、重要”

    胤泽捏着冰清的小手亲了亲,而后将之探进自己衣襟之中,直往自己胸膛上贴,蛊惑道:“那皇后摸一摸朕,亲一亲朕。”

    冰清迟疑了片刻,俄而,环上胤泽的项颈,同他热烈的拥吻在一起。

    ==================================*冰*清*皇*后*============================================

    五更天气,曙色未明。

    登上灯火辉煌的御宝台,胤泽心情大好。

    今日,胤泽要接见一个比较特别的来宾,来人不是别人,却是曾在蓝翎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北藩客商林景萧。

    论及林景萧,若非当初他曾相赠炎丹,若非此番太傅引见,那便绝无今日朝堂面圣的殊荣。

    往日的因,今时的果。

    虽说胤泽已然为那林景萧破例,让他一个外商在天衢发展商贸,也算作报答。

    可今有太傅举荐,胤泽自不好驳太傅的面子,何况人家这次还是专程来给胤泽送礼的。胤泽又何乐不为啊?自当来者不拒了。

    当一袭深蓝暗纹锦袍,身披紫色貂裘外衣的林景萧,经过传唤后而带一随从上得殿来时,胤泽明显吃了一惊。

    胤泽虽曾于蓝翎见过他,可当时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冰清身上,并未对其多留心思。

    今日,再见这客商林景萧,但看其身高足八尺有余,相貌伟岸,体格峥嵘,仰首阔步之间更觉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威风之凛然,英气之逼人,直觉其家世出身并南金东箭,世胄高门。如何可能只一般客商身份?

    来人还未及言讲,只看一眼,胤泽心里已然暗暗筹谋沉底。

    “草民林景萧,叩见天衢东君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裙拖八幅湘江水

    “草民林景萧,叩见天衢东君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蓝清风单手抱于胸前,掌心就贴在自己胸口,不动声色地看了牧庸一眼,向着胤泽毕恭毕敬地见礼。

    身后相随的鱼日,默不出声,只随主而拜。

    胤泽等了一等,平伸一手,威严启口:“免礼平身。”

    “谢陛下。”

    清风起身站定,胤泽开门见山就问道:“林景萧,你说你此番来朝是有大礼要送朕,可朕看你两手空空,敢问这礼从何来啊?”

    清风一笑,单手覆胸而拜道:“回东君陛下,草民既来给陛下送礼,又何敢两手空空?这礼自然是带了的,只是还不到时候效予罢了。”

    “不到时候?”胤泽长睫覆眼,在金碧辉煌的御宝台上似染了一层金波,看不得清明,“这么说的话,朕倒要问问你,你是送礼都要挑个黄道吉日呢?还是,还是有意娱遣朕来的?”

    清风赶忙轻撩衣摆,再度下拜,“陛下恕罪,草民不敢。”

    动作是做得慌张匆忙,语词也是说得低声下气,可胤泽怎么瞧也觉不出他当真会有半分的害怕。

    胤泽掩下不满,凉凉而道:“那朕给你一个机会澄清,说得朕悦服,朕不难为于你;倘说得有半分牵强,朕定不轻饶。你且起来说话。”

    “谢陛下。”清风立身,复单手扣胸,弯身一拜,向胤泽缓声而道:“东君陛下,胸中元自有韬壑,殿上何妨对圣君?

    陛下且听草民细细道来。

    陛下亦知,草民来自北藩,北藩与天衢相距不过一丘之隔,洛林山脉横绝,嘉麟护城堪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蓝翎的黎庶奉天山山神之祗,北藩的子民敬洛水水御之尊,从来是以母为先,先母后父。

    故而,今若未见得天衢母仪天下的国母,草民不敢擅将大礼献上。请陛下体谅再三,海量汪涵。”

    陈谖出班,面容肃然:“大胆贱民,我天衢母仪天下的国母岂是尔等说见就能见得的?都说这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你北藩以母为先,先母后父,我天衢可不是。入境须问禁,入乡要随俗,这入其俗,从其令,你难道不懂的吗?”

    清风从容相道:“大人教训得是,出得门庭自当匿慧扬愚,入国问禁,然草民此番所要给东君陛下献上的大礼却不同一般,自当以我北藩最高的礼数相待,否则何敢妄言对陛下忠心赤胆?

    常言道是,人无礼则不立,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草民虽生于蛮荒之地,破陋之所,却幸而因四处行商游走得以开阔了一些眼界,鄙贱之人别无所能,但知以孟尝之心对兄弟,吐哺只举待朋友,每临小事无拘葛,每临大事有原则,方得以四海之内兄弟结,五湖之中家身立。

    陛下请得国母来,草民立马就献上国宝。”

 陌上林芜景萧萧

    “陛下请得天衢的国母来,草民立马就献上国宝。”

    “国宝?”

    一殿的文臣武将听及“国宝”二字就纷纷臆测开了:“莫不是两年前遍传天衢的‘国宝’吧?”

    “不对,如今算来该是三年前了,三年前听说过之后,就再没了‘国宝’的下落,原来是落在了北藩人的手里。”

    “既是我天衢的‘国宝’,那说什么也得拿回来。”

    “就是,就是,我天衢的宝物如何能流落在外啊?这岂不有损天衢国体,圣上天颜?”

    “”

    百官议论纷纷的话语倒未叫胤泽有何特别的反应,只在心里暗忖:“醉翁之意不在酒,莫不是为皇后而来的?便不是为皇后来的,那请皇后一起来瞧瞧所谓的国宝也好,省得她闷得慌。”

    如此,他也好看看这北藩客商到究是葫芦里有什么药可卖的。

    主意一定,胤泽再不迟疑。眸无色变,话不多说,只道:“常汀,去把皇后娘娘请来。”

    “是,皇上。”

    “”

    常汀去不多时,且听得外头一声尖细的通传,就打破了一殿的沉寂:“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不由自主地转眼,但看殿门正中央,华胜胭脂色,红裳倾城貌,娉娉婷婷地现出一位深领广袖,凤衣若火的绝美女子来。

    裙拖八幅湘江水,鬓挽巫山一段云。

    雍容华贵,馥郁芬芳。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紧跟着心弦一颤,飘飘然而目眩神迷。

    啧啧的赞叹声频频低响,传进胤泽耳中,好一番耀武扬威,志得意满之极。

    冰清到得殿内,盈盈下拜,嘤然有声:“臣妾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才叩拜,胤泽就已然从御宝台上下来而到了她跟前,双手扶起他美丽的皇后,笑入眼来:“皇后快快平身。”

    笼罩在胤泽的气息之下,冰清抬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虽是第一次上得金銮殿,亦不知胤泽要她来做什么,可只要胤泽在,她就会觉得平和自适,没有害怕,没有担忧。

    胤泽为冰清那柔美的眼波而沉醉得移不开眼来,若非是有文武百官在场,他还真是忍不住就想做点什么。

    两个人这般暧昧的眼神,这等贴近的站姿,看得凌风醋意酣酣,看得胤祺默默转眼,同样,看得清风大感受伤,貂裘之下的大手,紧了紧,又松开。

    压下心头的失意,清风脸上堆笑,弯身同冰清见礼道:“草民林景萧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因着这一番见礼,胤泽和冰清同时转眼看去。

    冰清噙笑,点头致意。待清风抬头之时,冰清堪堪垂下美眸

 就是少了些见识

    清风抬头之时,冰清堪堪垂下美眸。

    清风正感抱憾的瞬间,却见冰清忽而羽睫一颤,再度抬眼看他,这一看就看得冰清悄然神失

    ——“霏霏,人家都说我长得很像父皇,你觉得呢?”

    “”

    “霏霏只管实话实说,不要怕我难过。”

    “嗯,那我可说了啊,我觉得,我觉得现在还不太像,不过,不过等清风长大了,说不定就越来越像了呢。”

    “”

    冰清看着眼前出落得瀟洒不凡,*倜傥的英拔男子,蓦地就想起了当年那个十岁的男孩儿。

    想起了那个曾于一干莽汉之中将她护在怀里,给她唯一依靠的男孩儿;想起了那个曾被人踩在足下,眼中盛着满满的屈辱与不甘的男孩儿;想起了那个曾拼了性命摆脱束缚,冲出门,奋力追她马车的男孩儿;想起了那个一别之后两不知,不知是生还是死的,曾经一起长大的十岁男孩儿。

    可他是他吗?

    眼前的人,说他自己叫林景萧——陌上林芜景萧萧,时人慰我我寂寥。

    林景萧,而非蓝清风。

    林景萧,潇瑾泠?这,这可是把另一个人的名字倒过来用的吗?这是,这是真相还是巧合?

    心头一颤,冰清移目看太傅,可太傅却不看她,也不曾给她丝毫的提点暗示。

    而眼前人的纵不是清风,可那一张,那一张那般熟识的脸庞,太傅怎么可以不认得?太傅又怎么可能不认得呢?

    冰清惑然而黯然。

    胤泽对她说的话,她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皇后,此乃北藩来的客商,朕曾与之在蓝翎打过照面,他这番是专程来朝献礼的。”

    清风对着冰清笑得友好。

    冰清却笑不出来,只怔怔地望着他,似是企图看透什么一般。

    而胤泽注意到怀里的人儿居然对着一个陌生男子发怔,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这就开始醋意大炽了。

    “冰儿?”胤泽收紧手臂,让冰清紧密地贴近他怀里去。

    冰清终于为他这动作而回过神来,移目胤泽,“陛下?”

    胤泽不可思议地盯着她,想他英俊潇洒,倜傥*,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哪里还能叫一个客商给比下去的吗?居然敢对着他之外的男人看,还看得这样久!?真真岂有此理!

    眼见着胤泽慢慢色变,冰清也开始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了,默默垂下美眸,谁也不再看了。

    胤泽抬手托起冰清就往御宝台上去,自己在龙椅上坐定,把冰清抱坐在怀里。

    清风方上前一步禀道:“东君陛下,草民今日要敬献予陛下的,乃是南屿的至宝——‘海上商船图’。”

    清风扬手,鱼日会意,轻轻点头,遂自黑氅大衣内变戏法一般飞速取出一副图来,同清风一左一右并立,一道将之徐徐展开。

 南屿国门的钥匙

    鱼日自黑氅大衣内变戏法一般飞速取出一副图来,同清风一左一右并立,一道将之徐徐展开。

    俄而,呈于胤泽面前的,是灰边白底,长有两丈,宽约三尺的方形巨图,图上画的是落日熔金下,碧海蓝天里,万船齐发,百舸争流的宏伟磅礴影像。

    清风把着一边的画轴于一旁“解说”道:“东君陛下,南屿国‘国宝’在此,草民的心意也在此,陛下恕草民愚钝只知此图价值连城,却说不出如何好来。而泱泱天衢,人才济济,能慧眼识得‘国宝’的想来也当是车载斗量,不可胜数。草民能做的,除了献图,就只有抛砖引玉了。”

    摆明了是想等着看人笑话了。

    那胤泽如何肯的,眸子一扬,看定文官班列,朗声道:“陶醉,李谦,陈谖,你们三人上前来。”

    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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