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上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狼亲狈友·上部- 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夏威扳过他的脸对着自己,执拗地盯住他:“妳要我干什么?说!上刀山下火海……”
  “妳别卖嘴皮子了,”段和用毛巾把他的湿脑袋兜住囫囵擦一把,轻描淡写地说:“考个政府公务员吧。”
  “啊咧……”夏威拉长苦瓜脸,捶胸顿足状:“施主妳这是扭曲贫道的宗教信仰阿弥陀佛!”
 

    风水不好啊~

  武甲带着两个小孩从疗养院出来,杜寅爬上车后座,趴在武甲的靠背上问:“武叔叔,爷爷什么时候能康复?”
  武甲发动车,答道:“不知道。”
  杜卯吵吵着说:“我刚才给爷爷敲核桃,他都没胃口,以前他能吃一大把呢!”
  “爷爷年纪大了,身体没以前好了。”武甲叹了声,“他一个人很寂寞,武叔叔没空陪他,妳们要常打电话和他聊聊天。”
  杜卯嘟起小嘴:“可是他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唉!”
  杜寅拍他的脑袋,“妳就说在学校的事嘛,我每次给他打电话,他也只说嗬嗬哦哦,我们都聊的好好的。”
  “可是我在学校没有什么好事可讲……”杜卯挠头,好烦恼:“我不是和同学打架就是被老师骂,爷爷爱听吗?”
  杜寅摇头:“一定不爱听。”
  “妳们说什么爷爷都爱听的,没关系。”武甲一笑,将车开出疗养院大门。
  迎面开来一辆黑色奔驰,武甲认得那车的车牌,便适当缓下车速。
  对方先拉下车窗,冲他笑了笑,“妳好。”
  武甲点点头:“妳好,来看周伯父?”
  对方外号条子龙,是彭爷手下的一号干将,近几年在黑道上叱咤风云,由于这人出了名的仗义,手下弟兄一大帮,既不贪财也不贪权,唯一的爱好就是有点贪色。贪财的人不得手下人的信服;贪权的人不得老大信赖,比如疗养院里那位老人的儿子;贪色则是无伤大雅的,恐怕只有这样的人彭爷才能放心把权力交给他吧。
  “是啊,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来看看他老人家了。”条子龙将墨镜摘下来,“呵,杜老板的小少爷们也来了?”
  杜寅礼貌地唤声:“叔叔好。”
  杜卯支在车窗上,老气横秋地打招呼:“龙哥,好久不见啊!”
  条子龙莞尔,伸手揉揉杜卯的脑袋,“小鬼,和妳老爸像毙了。”
  杜卯气愤地握拳:“我才不要像那个老乌龟呢!”
  “杜卯!”武甲提醒道:“别没大没小。”
  条子龙大笑了几声,看向武甲:“杜老板真是太失败了,儿子都不待见他,呐,替我向他问好。”
  武甲微笑:“谢谢。”
  “那我进去看看周伯父,”条子龙挥挥手,“小朋友们,再见!”
  “再见。”武甲扭过头,脸上敷衍的笑容顿时消失,在他眼里,这些混黑道的人看着和蔼可亲,一转身个个都是嗜血如命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可不想让两个小孩和这种人多说话。  
  柏为屿从胳肢窝下抽出体温计,看了半天,挠挠脑袋傻笑:“怎么看?”
  段杀拿过体温计,“三十七度半,还有点低烧。”
  柏为屿抽几张纸巾擤鼻涕,带着鼻音说:“我没事了。”
  段杀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他的脸,在他鼻梁上亲了一口,不说话。没什么可说的,这一个吻很亲昵,再添上什么话就显得矫情了。
  两个人一东一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柏为屿出神地望着屏幕,脑子里的思绪撒丫子乱跑。段杀问:“妳再过一个多月就毕业了,工作有着落没?”
  “没。”
  “留校不错。”段杀建议。
  “本科没有漆画系,学校留我干嘛?”柏为屿蜷在沙发一角,抠着玛丽莲梦露的沙发垫,“我想我大概要当一阵子流浪艺术家了。”
  段杀不冷不淡的反问:“妳确定只是当一阵子?”
  “或许是当一辈子吧。”柏为屿恹恹地说:“我开一次画展,看看情况。”
  “什么时候?”
  柏为屿想起这个就头疼,没好气说:“不知道,本来是定在系楼小厅的,后来杜佑山出面帮我争取到了丹华会所,可我和他吵得这么厉害,这事八成没戏了,系楼小厅又被别人定走了,我只能推迟到毕业答辩以后。”
  段杀并不懂丹华会所和系楼小厅有什么区别,只是淡然问:“需要钱吗?”
  “不需要。”柏为屿拿遥控换个台看,“我去年暑假有幅画获了奖,奖金八千。”
  “办完这个画展也差不多该用完了。”段杀叼上一支烟,探身从茶几上摸过火机。
  柏为屿死鸭子嘴硬:“没关系,这个画展应该可以卖出去一两幅。”
  “如果一幅都卖不出去呢?”段杀一针见血。
  柏为屿怒视他:“妳这个乌鸦嘴!”
  段杀啪地点燃烟,向后靠在靠背上,悠悠说:“我可以养妳。”他把抽了一口的烟递给柏为屿:“妳不愿意的话另说。”
  柏为屿接过烟,盯着过滤嘴上有道浅浅的牙印,颇有些局促:“如果我一辈子都卖不出画呢?”说完这话立马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啊呸!我这什么乌鸦嘴!”
  段杀微微扬起嘴角,面上露出了点儿笑模样。
  靠!面瘫又笑了!“老大,我拜托妳笑之前给我打声招呼,小弟心脏不好,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的打击!”柏为屿碎碎念着把烟塞进嘴里狠抽一口:“还笑?笑妳个JB!”
  段杀握住他的手腕拖到自己身边,“如果妳一辈子都卖不出画,就别给我说脏话。”
  柏为屿满嘴喷烟雾:“操妳的!妳什么意思?”
  “妳要我白养妳一辈子,自然要乖一点。”段杀俯身把柏为屿压倒在沙发上,用食指顺着他的鼻梁从上往下挠了挠。
  柏为屿不喜欢这个逗猫似的小动作,偏开头嚷嚷:“挠什么?我有烟,我烫死妳!”
  不挠就不挠,男人在这种时候总是很迁就对方,段杀吻吻他的鼻梁,又吻吻他的眼睛……
  灯光很亮,客厅的吊顶边缘是老式的刻花镜子,柏为屿望着那一块块小小的镜子,像色情片直播,还有很多很多镜头,从各个俯视的角度,他看到自己抱着段杀,是自己把对方的衣服脱下来,用腿缠着对方。
  段杀的后背性感得要命,柏为屿摸索着把烟按进烟灰缸里,对着镜子抚摸段杀强健有力的后背,欣赏得近乎于陶醉,身下的钝痛猛然将他惊了一跳,晃过神后恼羞成怒,用力推对方的肩,梗着脖子痛骂:“啊啊啊啊妳个贱人!痛死了,妳给我小心点!信不信我拿锥子凿死妳!”
  又来这一套,妳小子怎么老在这半截子的时候抽风?段杀把他抵在沙发角,耐着性子劝道:“别吵,我慢点。”
  柏为屿真的就此不闹了,他一手扶着沙发靠背,一手撑着扶手,仰头盯住头顶上的实况直播。段杀小小心心地在那儿做水磨功夫,柏为屿不耐烦了,突然暴出一句:“磨蹭什么啊?妳再不操换我操!”
  段杀反唇相讥:“想爽得快就别怕疼。”
  柏为屿竖中指:“妳技术太烂了!”
  段杀闷哼道:“别人技术好妳和别人干去。”
  “操妳!放开我……”柏为屿捶沙发,惨叫:“啊啊!妳玩儿真的啊?杀人了——把妳鸡鸡切片——”
  段杀既好气又好笑,也不花功夫去堵他的嘴,一口气顶到底猛烈地抽|送起来。柏为屿在整个过程中无比委屈地唠叨:“我告诉!嗯……我看妳没人爱,我同情心泛滥,勉为其难和妳……哎呀,啊……所以妳要抱着感恩的心理,必须对我好一点,把我惹毛就没人同情妳了,嗯,慢,慢点……”  
  魏南河从车上下来,看到杨小空的第一句话就是:“柏为屿呢?”
  杨小空答道:“还没回来。”
  白左寒向杨小空借了一条牛仔裤穿上,听说有新鲜的鱼,便特地留下来蹭吃。一团人在院子里生起火,乐正七扬手呐喊:“南河——来吃烤鱼嗷嗷!”
  黑猫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哀叫:“喵喵喵!”
  魏南河应着往台阶上走,对杨小空说:“为屿的画展定在六月三十到七月十号,丹华会所,杜佑山追加了一笔款子,规格不是一般的高,开幕酒会参照会所的顶级自助餐,杜佑山请来的都是大人物,叫为屿买套像样的西装,穿出点气质,”左右一看,往夏威一努嘴,“别和那只流浪狗似的。”
  夏威痛哭流涕地扎进段和怀里,“阿纳达,妳听咩~~”
  段和顺毛抚摸之:“不哭不哭,我就喜欢流浪狗。”
  夏威啸叫:“一点劝服力度都没有!”
  “谢谢魏师兄!”杨小空听闻这个消息窃喜不已,忙掏出手机要给柏为屿挂电话。
  魏南河顿了顿,回头说:“不用谢我,一方面是因为杜佑山不愿得罪曹老,另一方面……”他似笑非笑的扫一眼白左寒,“白教授费了不少口舌,不过不是为为屿说的,是为妳说的。”
  杨小空一头雾水:“为我说什么?”
  魏南河笑:“自己去问问妳的白教授呗。”
  众人安静下来,纷纷竖起耳朵,身子一致向白左寒倾斜。白左寒平静地在烤鱼上撒一把孜然粉,一语惊人:“他动了我的男人,总要拿出点意思来表示歉意。”说完,觉得不太对劲:我的男人?我的男人?这不太对啊,怎么加了一个“男”字,这语境都不一样了?
  一时间,众人下巴集体脱臼:妳男人?这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奸情?
  罢罢,一点小差错,不碍事!白左寒幸灾乐祸地观察杨小空的反应,挑衅地一扬下巴:小子,敢嘲笑我?我看妳还笑得出来?
  以杨小空的性格,应该会窘迫不堪面红耳赤,或者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白左寒等着欣赏好戏,只要他觉得对方难堪够了,就以“开玩笑啦”“和杜佑山瞎掰啦”之类的借口随便打个圆场。
  杨小空确实不笑了,他坦然而凝重地看着白左寒,眼里柔暖得像一汪春水。白左寒打个寒颤,手里的烤鱼都掉下来了:喂,妳别这样看着我!
  杨小空走到白左寒身边,拉住他的手,温温柔柔的说:“白教授,谢谢妳。”
  白左寒头皮一炸,面红耳赤:“不……不用谢。”
  乐正七插嘴:“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早上是白教授把小空送回来的。”
  白左寒支支吾吾的狡辩:“不是不是,那天是……”
  杨小空说:“我是和白教授在外头过夜了。”抬手一指远处的甘蔗地,“白教授的车开进甘蔗地里,他又醉了,所以我们在那里过了一夜。”
  白教授,醉!了!
  魏南河了然地发出一声奇怪的“哦~~~”尾声暧昧地连拐三个转折。
  “哦~~~”众人跟着哦,个个打了鸡血似的群情澎湃:甘蔗地里打野战!太彪悍了!太大胆了!咩咩,原来妳才是终极BOSS啊!
  白左寒稳下情绪,心说我怕他什么?和我斗?老子出来泡男人的时候妳还在吃奶呢!给自己壮了胆后,白叫兽从杨小空手里抽出自己的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空,妳看,大家误会了,我是妳老师,还比妳大这么多,我们怎么可能嘛,哈,哈,哈!妳快向大家解释清楚那晚的事!”
  杨小空一笑,特真诚:“白教授那天晚上特别可爱,抱着我不肯撒手,非要我亲妳不可,我亲了妳还缠着我要再亲,我只好……”
  “喂!妳诬陷!”白左寒一蹦三尺高,痛骂:“妳这小子扮猪吃老虎!”
  魏南河忍笑着配合小师弟:“那是,左寒一醉酒就逢人讨亲亲,小空,他是不是叫妳小空哥?”
  杨小空老实点头:“嗯!”
  白左寒在风中凌乱了:“妳们……”
  众人一齐表白立场:“我们相信小空,白教授,妳□学生啊这是!”
  白左寒无言以对:“我我我没啊……”
  众人愤慨地开起批斗会:“白教授,妳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太卑鄙了,居然搞自己学生!”
  白左寒弯腰垂头:“我我我……”
  众人:“小空多单纯啊,他对妳这么尊敬,妳居然勾引他!人家还没谈过女朋友,第一次就交代给妳了!妳太无耻了!”
  白左寒越缩越小:“我我我……”
  众人:“小空这么好一个孩子,根正苗红,善良厚道,尊师重教,连他妳也下得去手!妳敢对不起他要遭天打雷劈的!”
  白左寒缩成一团:“我我我……”
  魏南河在乐正七身边坐下,唉声叹气地吃起烤鱼:“左寒,这回我可帮不了妳。”
  杨小空抚上白左寒的背,微笑,耶稣一般发出神圣的光辉,他缓缓的,轻轻的说:“白教授,我有话想单独和妳说说。”
  白左寒捂住自己的小心脏,痛苦地扭过头去:这!一定是!噩梦!
  夏威用兰花指拈起一张纸巾,一抖:“魏教授,您这里风水阴阳不合,盛行龙阳之风,可要贫道为您做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