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者- 第39部分

　　“快——快跑——”王波瞳孔放大，奄奄一息。他看到张美确实在从卧室往客厅里跑，不过，她中到客厅时却是扑进了魏国军的怀里。

　　王波用手指着张美，眼珠都要瞪出来了，却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便咽了气。　。　想看书来

101、毁尸灭迹
张美扑在魏局长怀里，惊恐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手脚瘫软，不知所措。魏局长冷静了片刻，收起手枪，把张美扶到沙发上。然后把客厅的门关上，把床上的床单盖在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上。最后回到张美身边坐下，点燃了一支烟，长久的沉默不语。

　　他想打电话到警察局，让同志们过来，到时候就说王波暴力抗警，挟持张美当人质，自己才被迫开枪。可是别人就会问，你怎么知道王波在古城小区，而且只身一人前来抓捕，再说，张美的身份一旦被识破，自己和张美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岂不成了百姓探究的话题。自己的不良生活作风也将大白于天下。说不定还会牵出张美和王波的关系，到时候，自己也是百口难辩。

　　“国军——”张美见魏局长只是一个劲儿的吸烟，却一言不发，便轻声的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毁尸灭迹！”魏国军扔掉手中的半截烟头，“王波本来就是带罪之身，到时候局里的人找不到他也只会认为他还在逃亡。他家里的人也不会想到他已经死了。等几年，人们就会忘记这件事儿的。”

　　“希望如此，”张美双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王波趴在地上的尸体，“那要怎样毁尸灭迹？”

　　魏局长又点燃了一去烟，深吸了一口说道，“根据我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抛尸是最容易被发现的了。”

　　“你的意思是说要把他埋掉？”

　　“对，不仅要埋掉，而且要埋在一个不会被人挖掘的地方。”

　　张美想了半天，觉得无论哪里都有可能被挖掘，“那到底要埋在哪儿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魏局长嘴角有些得意。

　　“近在眼前？”张美疑惑的看着魏局长，只见他正在用目光环视整间客厅，最后又起身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陈列很冬，一张床，一个四开门立柜。他走到卧室的一个墙角，对身后的张美说道，“就这里了。”

　　“这里吗？”张美很惊讶，“我们虽然不会再住这里了，可是以后住这儿的人还多着呢，万一要是被挖到……”

　　“不可能，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在自己卧室的一个角落里挖一个两米深的坑。”

　　事不宜迟，说做就做。他们锁好门，到附近的建筑工地去买了几十块砖头，顺便要了些河沙水泥。到建材市场买了几根粗钢筋，锯成一米来长的一根。有五六根的样子。又到铁铺里买了一把砍刀，一把大锤，一把铁铲。然后急匆匆的返回古城小区。

　　在卧室的角落里，他用大锤把表面的水泥打烂，铲掉垫底的石子河沙，下面便是泥土。于是，他脱掉衣服，埋头就挖。王口气挖了一个两米深的坑，下面已是石层，挖不动了。

　　他爬出地窖，来到客厅，脱掉衬衫和被子，自己只穿一条*，张美帮他把衣服放在沙发上。他拿起砍刀走到王波的尸体面前，正要动手时，却转身对张美说道，“你到客厅里去，我没让你进来，你就别进来。”

　　“嗯！”张美颤微微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卧室。魏局长把门关上，并且反锁。他掀开王波身上的被单，*王波身上的衣服和鞋袜，把被单衣物都扔进坑里。他先用尖刀刺入尸体后背的弹孔里，挖出两颗致命的弹头，把弹头用卫生纸包她放在床头柜上。

　　他拿起砍刀，把尸体的四肢分离，连着上身放进土坑。

　　把刚才挖出来的泥土都推进土坑，离地面大概有五十公分的样子，拿来事先准备好的钢筋铺在土坑上面。两端深深的插入坑壁的泥土里。确定每一根钢筋都不会塌陷之后，他才把砖头平铺在钢筋上。铺完之后，他又站在砖头上踩了几下，确实没有塌陷的迹象。此时，距离地面还有二三十公分的样子，他把剩下的泥土石子都铺了进去。最后用和好的水泥把坑顶抹平。等到地面干固之后，这个角落的地面看上去并无异样。

　　打开卧室门时，张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似乎为了排遣心中的恐惧。听到开门声，她便起身要扑进魏局长怀里。

　　魏局长向她摆摆手，说道，“还没完呢。”

　　他找来几张毛巾，把地上的血迹一滴不留的擦得干干净净。又把屋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痕迹之后，才把毛巾放在一堆，在上面浇了些菜油，正要点火时，他的目光又落在张美的身上。

　　“你转一圈！”魏局长说道。

　　张美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站着别动。”魏局长撩起了张美的长裙，上面有几丝血迹。张美也看到了，她有些惊恐的看顾着魏局长。

　　“把裙子脱掉。”

　　张美把被子脱掉，魏局长把*也脱掉，和着张美的被子放在刚才的那堆毛巾上。又倒了些油，点燃之后，化为灰烬。他把灰烬扫进厕所的下水道，又带上刚才用过的铁铲，砍刀等工具走进浴室，把那些工具都洗得干干净净。最后自己也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走出浴室，穿上自己的衣服，把那些工具放在门口。

　　魏局长坐在沙发上，又点燃了一支烟，回忆了整个过程，是否留下蛛丝马迹。

　　“对了——”他起身走进卧室，从床头柜上拿起刚才的那两颗的弹头。小心的揣在衣服的口袋里。对身后的张美说道，“用了子弹是要写报告的。”

　　两人带上工具离开古城小区。走到大河边时，他把工具都扔进了河里。

　　魏局长把张美安顿在一家旅馆里，便急匆匆的赶回警局。

102、伤害
王波把出租车还给二愣子时，后者一直都没有留意到在后排座位上有血迹。直到公安局的人找到他时，他才知道自己刚认的干儿子是个杀人犯，而自己的车则被他当成了作案工具。

　　此时，警方已经完全没有了王波的任何踪迹，除了有人在古城小区见到过他，之后便杳无音讯，好似突然从人间蒸发掉似的。

　　魏局长指示，把王波绑架并杀害钱万山的案子从头再理一遍，要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杀害钱万山的凶手就是王波。

　　其实经过几天的调查，专案组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王波的犯罪事实。下一步完全可以对王波进行抓捕，一旦抓捕归案，具体的作案细节就由他自己来供述了。可是，此时魏局长却命令他们继续找证据。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刘老太太已经十多天没见到自己的外孙了。打他的手机也是一直处于停机状态。正在她焦虑不安时，却耳闻自己的外孙杀掉了海城首富钱万山。

　　这怎么可能呢？刘老太太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谣言。这天下午，他孤身一人来到二愣子的家，想问一下二愣子是否知道外孙的去向。

　　当她来到二愣子的住处时，却发现他被一群警察围着，旁边是他的那辆出租车。警察正在出租车里搜寻着什么东西。刘老太太心头一紧，但并未躲避，而是走上前去招呼二愣子。

　　警察跟踪蹲点时，早已认得王波的外婆刘老太太。只是顾念她的年岁已大，担心她承受不住打击，所以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就不向刘老太太取证。

　　可是，没想到她自己却找上门来了。

　　刘老太太走上前去，就问二愣子，“他干爹，你看见我们家王波了吗？”

　　一听“他干爹”三安，带队的曾可疑惑的看着二愣子。二愣子有些尴尬，似乎因为之前让他引以为傲的干儿子此时却成了令他颜面尽失的杀人犯，所以一直都没向警方说出这条并不重要的线索。于是，二愣子不得不向曾可讲述了一遍王波拜自己做干爹，自己教他开出租车的事儿。

　　“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开着我的出租车去绑架人，最后还把别人给杀了。”

　　“什——什么——”一旁的刘老太太忽听此言，顿觉手脚麻木，她扑上前去，用干枯的双手紧紧抓住二愣子的胳膊，逼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二愣子看着刘老太太已经不堪一击的身子骨，尽管他对王波很失望，但也不忍心把怒气发作在一个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身上。所以，他一边试图撬开老太太的手指，一边说道，“我不清楚，你还是去问警察吧，他们会跟你说的。”

　　刘老太太心想也是，便转身又死死拽住曾可的胳膊，问道，“你说，你说我外孙他到底怎么了？”

　　曾可尽管也不忍心伤害这个老人，但见老太太已经蛮横到不讲理的地步，便说道，“我们怀疑您的外孙绑架并杀害了钱万山，所以……”

　　曾可的话还没说完，刘老太太便“啊——”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曾可拨打了120，把刘老太太送进医院，二愣子则去通知她的亲戚。

　　已经确定王波就是杀人犯之后，刘强和李娜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不知道这个表面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儿，内心深处怎么会隐藏着那么多阴暗的东西。

　　“这也不能全怪他。他从小父母离异，成长中又被周围人取笑，这些都给他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而他又没有地方可以倾述发泄这些内心的痛苦，长期的压抑之后，最终导致他心理的扭曲，使他永远都生活在对别人的敌视中。”魏夫人坐在雅然的身边，看着她呆滞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钢琴架上，对一旁的儿子和他的同学说道，“他已经习惯了用表面的真诚去迷惑别人，却在背地里去伤害周围的人，以此来证明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价值。”

　　“从一开始他到我们小区当保安那天起，我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后来他又跟踪张老师，还和我打了一架，真后悔当时没有拆穿他虚伪的外表。”

　　“对了，张老师没有再和你们联系吗？”魏夫人问儿子。

　　“没有——”魏峰似乎觉得张老师太不讲义气，“不过，雅然刚住院的时候，我在医院里见到过她。当时她戴着墨镜，还戴了一顶帽子，我正要走上前去招呼她，她却逃跑了。”

　　“逃跑了？”魏夫人疑惑的看着儿子，“怎么可能逃跑了，她又没做什么坏事儿，肯定是你看走眼了。”

　　“也许是吧。”魏峰说道，“要是张老师看到雅然变成这个样子，肯定也会很伤心的。”

　　“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这么散了，谁见了不伤心啊。”魏夫人似乎联想到了自己的婚姻，神色凄然。

　　已经确定真凶就是王波。所以李娜和刘强便获得了警方的批准，离开了海城市，至于她们以后的命运，请看下章。

103、冷漠
魏局长毁尸灭迹的当晚，把张美安顿在一家旅馆借宿。这当然不是长久之计，他很快又给张美租了一套住房。在新的住房里，张美时常想起古城小区那间卧室，和卧室里的那个角落。她经常都会做恶梦，梦见有一双血迹斑斑的手从一个坑里伸出来……

　　不管怎么说，因为魏局长的“指导思想”，现在局里负责追捕王波的刑警都认为王波已经逃离了海城市。至于有群众举报在古城小区见到过王波的线索，魏局长分析说：王波在古城小区并无亲友，他根本就不会去那里。所以那只是群众看走了眼。把一个貌似王波的人，当成了警方要抓捕的杀人凶手。

　　就这样，王波成了全国在逃犯中的一员。所以，张美悬着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在魏局长的关心照顾下，她一心一意的等待孩子的降临。

　　另一方面，随着张美预产期的临近，魏局长也以找出各种借口逼迫妻子同意离婚。魏夫人被气得几次入住医院，但还是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这天下午放学后，像往常一样，魏峰到雅然家里去看望了她。已经三个月过去了，雅然还是一脸呆滞，生活都需要亲友照顾。他给雅然讲了一会儿今天在学校发生的趣事，还给她讲了今天的课程。魏峰觉得这是作为一个同学应该做的。而且他固执的认为雅然肯定能听到自己的说话。

　　离开雅然的家，魏峰便径直回家。回家之后，保姆在厨房里准备晚饭，这个时候母亲应该已经下班回家，可是却没有看到她身影。

　　魏峰跑到厨房里问保姆，“阿姨，我妈呢？”

　　“在卧室里休息。”

　　“在卧室里休息？”魏峰疑惑的反问道。

　　“你爸刚才回来过，”保姆一边做饭，一边说着。

　　“他回来干吗？”魏峰很气愤，“他又回来逼着我妈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