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躲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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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躲不起-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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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云心将手探进去一摸,热腾腾的正适合洗澡,兴奋大叫:“快、快,我还没在温泉池中洗过呢。”
  郝光光在这里洗了十多年,早没了兴奋感,半睁着犯困的眼将换洗的衣服放一旁,脱衣服准备泡温泉。
  叶云心早等不及了,脱光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水池,水刚好没入她胸口的部分,双臂撑在岩上催促道:“别磨蹭了,快下来泡泡就精神了。”
  事情证明叶云心说的是错的,郝光光在温水里泡了会儿后不但没有精神起来,反到在温泉冒出的热气环绕之下更昏昏欲睡。
  “喂,你可别突然睡着了掉水中淹到。”叶云心担忧地捅了捅不停磕头的郝光光。
  “放心,淹到了我立刻就能游起来。”郝光光眯着眼呢喃着,双臂摆在岩上,头趴在手臂上闭眼休息。
  “你……”正说着时叶云心的视线突然在郝光光如玉般光洁的手臂上顿住,手臂上什么都没有,收回视线看向自己手臂上那颗朱红的守宫砂,叶云心眨了眨眼大概是明白了什么,脸立时红了起来。
  逃跑途中她们有时会在客栈里打尖儿,但洗澡时都是一个人洗完再换另一个人洗,像这般“坦诚相见”此时还是第一次。
  “什么?”郝光光困得恨不得这里有张床,她立刻趴上去睡一大觉。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最近整日又困又乏的好奇怪。”叶云心不好意思再去看郝光光的胳膊,梳洗着长发说道。
  “大概是先前太紧张了,现在回了家过几日便好。”郝光光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回道。
  在温泉泡澡与在浴桶里泡感觉完全不同,叶云心烦闷的心情因泡温泉而转好,她曾听人说过常泡温泉不仅会治病,还有滋润肌肤的作用。
  叶云心一边洗一边紧盯着自己身上,看看哪里是否变白了变嫩了,看着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又红了……
  晚上两人去王大婶家用的饭,王大叔今日猎回来几只野鸭和野兔,几人围在小院里又是炖野味又是烤肉的,吃得很痛快。
  烤得直冒油的肉看着就诱人,郝光光拿过一串刚咬一口咽下去,突然一阵反胃上涌,好在这股不适来适并不猛烈,郝光光忍住了,勉强将那块肉咽下去,剩下的肉再也吃不下去,扔给了馋得直围着他们转圈的大黑狗。
  饭后,邻居们都来到王大婶家里拉着郝光光聊天,问她这半年都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郝光光没有提叶韬,只说离开白家后一路北上游山玩水,叶云心是一户员外家不受宠的庶女,因不堪受欺负而离家出走,正好半路遇到郝光光,相谈过后觉得处得来,于是便携手赶路了。
  叶云心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不受宠之人,而郝光光说话时的表情总带些不自然,众人心中有数,就没再继续追问。
  山上的几户人家基本都是当年郝大郎自外面“救”回来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在外面受过气吃过苦,甚至有些人走投无路之下要自尽。
  郝大郎将这些自外面带回来全部安置在山上,这些人以前不管是富商还是当得不如意的大小官,总之来到这里生活一阵子后全部安下心当个普通农民,打猎的打猎,种地的种地,以前最为不耻的生活因没有勾心斗角又安全无忧而逐渐变成了享受。
  若非被人带上来,普通人是别想上山的,山下被郝大郎设了阵法,山上的人有口诀可以出入无误。
  年纪小的孩子们怕被人套去话,于是平时很少下山,就算下山也是由大人带着。
  在山上生活,一不用怕歹人上门,二不用怕小偷光顾,夜里睡觉敞开着门完全没事。
  聊到很晚才回去,郝光光早就受不了了,一进了屋衣服都顾不得脱躺床上就睡着了,
  看得叶云心直皱眉,最后是她费好大一番力帮郝光光脱的衣服。
  夜深人静之时,叶云心睡不着,偷偷窝在新买来的被子里哭,当时要离家出走只一时之气,现在这么多日过去她早就想家了,想祖父母想爹娘想兄弟姐妹,还想……那个人。
  一晚上,有人睡得极沉一觉到天亮,有人则咬着手指望着窗外月光因想家而偷偷抹泪。
  时间过去了两日,期间郝光光一没事便跑去郝大郎夫妇的坟前整理杂草,有时将做好的饭菜和酒也都拿去,与父母说说话。
  叶云心则几户人家挨个串门,有事做分散注意力她才不会总想家。
  这日,郝光光正在生火要烧炕,外面传来一道爽朗的男人声音:“我说光光丫头,大伯给你送鱼来了,刚从河里网来的,这肥鱼起码十斤重,够你与心心丫头吃好几顿的。”
  郝光光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出去,看到还在来人手中活蹦乱跳的大鱼,连忙摆手:“林大伯这鱼您留着吃呗,我与心心吃不了这么大的。”
  “无妨,你出门在外这么久,哪有机会吃上这新鲜的活鱼,拿着。”说着,林大伯便将手中还挣扎着的鱼塞到郝光光手里。
  冷不防被塞了个正着,郝光光刚要将鱼还回去,结果那条大鱼劲头大,尾巴甩得老高,泛着腥味的水星子溅得到处都是,其中许多飞到了郝光光脸上。
  一股浓浓的鱼星气息传来,郝光光一闻到这股味熟悉的恶心感再次上涌,扔掉鱼跑去一旁弯腰干呕起来,酸水自胃里一直涌到嘴中,难受极了。
  “光光丫头!”林大伯吓了一跳,顾不得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大鱼,急着要出门找大夫。
  这时,林大娘提着一小篮子鸡蛋走过来,见郝光光在旁干呕,惊问:“怎么了这是?”
  林大伯急急地将刚刚的事对自家婆娘说了一遍,说完后嚷嚷着要去出去找大夫。
  “等等。”有经验的林大娘拉住了风风火火要出门的男人,不确定地问郝光光,“听心心丫头说光光最近嗜睡,此时闻到鱼腥味就恶心,这症状怎么与我当年怀大娃、二娃、三娃时一样?”
  “……”
  害喜
  郝光光没听清林家夫妻俩的话,胃里翻滚得厉害,不停地干呕着,只听到有声音嗡嗡个不停,却顾不得去辨认在说些什么。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怀了孕,那可不是小事,林大伯两口子是看着郝光光一路长大的,对她的品性极为了解,知她并非那种不懂得洁身自好的女人,是以有喜一说可能性不大。
  “你这婆娘乱说什么话呢!光光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可能有那种事!”林大伯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训斥自家大嘴巴的婆娘。
  林大娘几乎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一巴掌拍在嘴上讪笑道:“瞧我这张嘴,说的什么烂话,光光定是吃错东西了,孩子他爹你还不快去请大夫!”
  “对、对,我这就去,若非你这婆娘多事我早出去了!”林大伯瞪了下眼,哼哼着匆匆出门请大夫去了。
  林大娘放下手中的一篮子鸡蛋,快步去厨房勺了一碗清水,走向干呕渐止的郝光光身旁,一手拍着郝光光的后背给她顺气,一手将碗递过去道:“快漱漱口,好好的,怎的就吃坏肚子了呢?”
  郝光光难受死了,接过水漱了漱口,待将嘴里的异味都漱干净后长舒口气:“天,再呕下去我就瘫了。”
  林大娘拧眉想了想,最后道:“难道是这些日子以来这顿在这家是烤肉,下顿在另外一家吃炖菜,饮食风格多样又大多属油腻食物,于是胃适应不了?可是按说不至于,你自小身子就挺好。”
  “林大娘不要担心,光光没事了。”郝光光轻轻抚着肚子,感觉恶心感淡去了许多,于是冲林大娘轻笑。
  “你先进屋休息,既然闻不了那鱼腥味,一会儿就大娘帮你将鱼拾掇了。”
  “多谢林大娘。”郝光光乏了,回房休息去了。
  “这孩子,出去一趟身子骨怎的就变娇弱了。”林大娘将鸡蛋在厨房里放好,然后拿着还在院子地上打滚翻腾不停的大鱼拿去收拾了。
  呕吐劲头一过郝光光就没事了,在房里坐了会儿后感觉无聊,便起身去了厨房。
  “林大娘我来吧,您歇会。”郝光光走过去,正好看到已经死掉被剥光了鱼鳞的鱼被林大娘掏出了鱼肠子,血淋淋的、腥味十足,刚消没多久的反胃感渐起,不由得迟疑了下。
  林大娘正在掏肠子,头也顾不上回,道:“你去休息,一会儿我家那口子就请大夫回来了。”
  鱼太大太肥,肠子也多,林大娘掏出的那腻腻的东西越来越多,郝光光止住脚步艰难地别开眼,用手牢牢捂住鼻子:“有劳林大娘了,我此时好像闻不了这股子腥味。”
  这时,林大伯风风火火地扯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儿进来了,喊道:“光光、光光,大夫来了。”
  嗓门太大,将隔壁几家的人吸引过来好几个。
  “怎么了这是?谁病着了?”
  “是光光身子不爽利?可怜的孩子,身边连个大人都没有,我们可要多照看照看,免得大郎两口子在地下担心。”
  “你们都闭嘴!听听大夫怎么说。”
  叶云心闻信儿奔了回来,拨开挡路的几个人跑进屋中,焦急地道:“光光病了?我出门前还好好的呢。”
  郝光光没想到惊动这么多人,不好意思地笑:“没事啦,就是吃坏了肚子而已。”
  花白胡子大夫把了会儿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确定地又把起脉来。
  “我说钱老大夫,怎么把了这么久还没诊出光光是何症状,不会是医术突然失灵了吧?”堵在门口某个大嗓门儿等不及了开起玩笑来。
  钱老大夫没理会,皱着眉把了会脉后不确定地问:“最近身体上都有何不适?”
  见钱老大夫神色严肃,久久没说她是得了什么病,郝光光害怕了,收起笑恐惧地问:“钱伯伯,光光是否已经病入膏荒活不久了?”
  众人闻言惊呼,纷纷说起“童言无忌”,“坏的不灵好的灵”这类话来。
  叶云心吓得“哇”地一下哭出声来,扑上去抱住郝光光又惊又怕地道:“光光我们回去吧,韬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
  郝光光木然,眼睛直直盯着钱老大夫。
  “你最近是否有嗜睡体乏等症状?月信多久没来了?”钱老大夫问。
  林大娘闻言惊得捂住嘴,眼睛下意识地望向郝光光平坦的肚子。
  叶云心猛点头,一边哭一边道:“光光最近总爱困,干一点活就喊累。”至于月事多久没来她就不知道了。
  见郝光光吓得面无血色,钱老大夫才意识到自己的迟疑吓坏了她,不自在咳嗽了一下,安抚道:“别怕,你这并非生病,只是……”
  “钱老大夫别磨蹭了,光光究竟是怎么了你直说,别绕弯子了成不成?”
  “再不说我们就带光光下山寻大夫。”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起来。
  屋子里有几个大叔大伯在,郝光光不好意思回答月事这等女人的私密事,为难地回视钱老大夫。
  叹了口气,钱大夫松开把脉的手道:“光光丫头没有生病,只是……害喜了而已。”
  平地一声雷,震得众人脑子嗡嗡的。
  “钱老头!你胡说什么呢?光光丫头还没嫁人何来害喜一说?”
  “我看钱老头八成是睡糊涂了,光光丫头走,大叔带你下山去找个靠谱的大夫。”
  “光光,钱老大夫说的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话害你的那男人是谁?说出来,大家伙儿拼了老命给你出气去!”
  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因声音过大,又引来了不少人,询问声、斥骂声乱成一片。
  “害喜?”叶云心瞪大眼睛望向钱大夫,见对方肯定地点头后惊得转头望向郝光光的肚子,仿佛那里藏着一只金蛋,颤抖着手指着那里问,“光光,这、这里可是韬哥哥的孩子?”
  郝光光没听到叶云心的话,她吓傻了,害喜是什么意思她是知道的,抬手抚向扁平的肚子,愣愣地望着钱老大夫,她千想万想都没想过自己会怀了孩子。
  掐指算了算,自己的月事大概快两个月没来了,她的月事向来都是迟来几日的,这次又因逃跑千里奔波,就没注意这些事,谁想……
  “什么韬哥哥?是那个可恶的男人欺负了光光是不是!”众人凶神恶煞地质问起叶云心来。
  叶云心哪敢回答这个问题,低下头假装没听到。
  “还用问?绝对是他!简直可恶透顶,占了光光的便宜却不负责,吃完就走像什么话!光光,快告诉大家伙儿那个什么韬的何许人也,我们给你讨公道去!”
  “对,这口气不替光光出了我们对不起大郎的在天之灵!”
  众人一脸的激愤,恨不得将那个欺负了郝光光的男人碎尸万断,大有郝光光一出口便抄家伙下山砍人的架势。
  叶云心听不过去了,抬起头硬着头皮抗议:“才不是那样,韬哥哥都决定娶光光了,成亲的日子已经定好,结果光光逃了!”
  “什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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