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替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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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替身吗?-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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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定国!?这张扭曲的脸让蓝又恩惊异,然而更让她惊骇的是对方手里捏着一个玻璃瓶。
  “好啊!你这个女人也在这里!好好!你们两个,一起去死吧!”岑定国已然失去理智,手一扬,玻璃瓶里的液体照着两人头部淋去。
  剧变来的太突然,那一瞬间她竟然怔在原地,脑海闪过亚然的面容——温宁的笑容,明朗干净的眉宇,最后定格成另外一张年轻的脸庞!
  如果她死了的话——千钧一发之际,身体被人猛地抱住扑向一旁,他们的边上就是幻灯水池,她被扑倒在水池里,小腿在石台上重重一磕,登时传来钻心疼痛。
  这一抱一扑的时间,酒店的保安已赶到,立刻将岑定国扭住胳膊摁在地上。
  “你有没有事!说话啊,有没有受伤!”上面的男子在浅水里捏住她胳膊,几乎将那里也弄断。
  蓝又恩没声好气的皱眉,“你这么摇……我怎么说话!”闻言,他立刻撤走力气,小心翼翼托着她腰将她抱住,“没事吧?”
  “只是腿断了而已,死不了……”她拼命吸着气,希望能缓解这种疼痛。
  周围散开的人群又围了上来,周舒妍泪眼婆娑的跳下水池,“岑寂!你没事啊!吓死我了!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又来一个穷摇奶奶!连带被一起摇晃的蓝又恩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没事!快点叫救护车,又恩腿断了!”他不耐烦的甩开周舒妍,将蓝又恩轻轻抱出水池。
  身后,周舒妍又是一声尖叫,岑寂愈发不耐,冷冷回头,却看见对方捂着嘴指着他的手臂处,“你被泼到了!”
  他抬起手,果然,手腕上方延伸至小臂处,衣服被腐蚀了一个大洞,里面的皮肤也有小部分被灼伤。现在看见才感觉到刺骨的痛,之前竟然完全没觉察。
  蓝又恩拉下腰间的手,忍着疼靠在前来扶她的保安身上,“行了,你也受伤了,不用管我。”她在保安的搀扶下坐在旁人搬来的椅子上,一低头,却对上岑定国那双混沌憎恶的眼。
  距离她最后一次登门岑宅的那个夏夜,她已经半年多没见过这位昔日的二叔。料不到,他竟会沦落至今日这种地步。
  在大庭广众下行凶,他这辈子,怕是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只是,她并不明白。就算罗丽达之后重组,也已经和岑家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八千万,应该能给他们一个稳定富足的生活。岑定国只是喜爱购买华丽饰品,并不好赌更加不好色,不可能这么快就用完那些钱,为什么会不惜一切向岑寂行凶?
  难道——某个猜测浮上心头,她转头看向身旁男子。他托着受伤的手臂,冷眼凝视脚下的人,“二哥,你这是何苦呢?”
  “你不用假惺惺,什么二哥!呸!从头到尾,你都只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早知道你会这样狠毒,当初就不该让老爷子领你和那个贱女人进门!”
  岑寂的眼瞳骤然紧缩,蓝又恩从那眼神里读出一丝阴冷。他不再理睬仍在怒骂的岑定国,挥手让保安将他带离宴厅,一回头,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岑寂,救护车还没来,我先开车送你去医院吧!这伤不能拖!”周舒妍眼泪汪汪,却还是注意到他凝在蓝又恩身上的视线。
  “你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坐车先去医院?”
  “不用,我等救护车。”危机之后再回想刚才那一幕,若不是关键一刻他用手臂挡着将她抱住,现在毁掉的恐怕是她的脸。岑寂,为什么要救她?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他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皱了皱眉,转身朝外走去。

  【我只想要你】

  第二十幕——我只想要你
  接腿骨时,痛得她死去活来,最后撑不过,竟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人已躺在病房床上,左腿被高高吊起,手被人紧紧拽着。
  “你醒了?还痛的厉害吗?如果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身旁人说着,就要出去,她忙抬头示意自己还好。
  “真的不用吗?”他又凑到床边,脸庞在灯光前清晰起来,瞳底纠结着满满的焦虑、担心,以及汹涌温柔。
  “你怎么来了?”她坐起一点,他立刻将枕头垫在她腰后,又为她细细拢好被子,之后坐在床侧,重新握紧她的手。少年的手掌,围了一圈厚厚的绷带,隐约还看得见血迹,她触了触那伤口,“怎么回事?”
  “不小心打碎了个杯子。”他轻描淡写的回道,伸出另一只手,细细为她捋好垂落脸颊的发丝。她正要说话,他却突然倾身,扶着她脖颈,在她脸颊用力一吻,“我不会再放手!”他用受伤的手,收紧掌心的纤细手指,宁可流血疼痛,也不肯松开。
  “纪亚!”他眼底的认真让她心乱,她试着去抽手,可却只是被他握得更紧。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拂在她脸颊上,温热而绵长,仿佛硬生生将她禁锢在他的气息里。
  “又恩,给我个机会。我并不需要你给什么承诺,或是一定要有未来……我想要的很简单!”
  “你要的我给不了!”她蹙眉。
  “你有没有在乎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那嗓音带着哀求,她到底不忍心,只能叹息,“我当然在乎你。只是,这种在乎是家人一样的在乎。我关心你疼爱你,但……不能像刚才那样。那些事,你只能和其他女孩做。”
  “可是——”他抚着她脸颊,将额头贴上她的,“我只想要你!”
  她突然有些仓惶的闭上眼。太近了,那眉,那眼,那神色,都太近了……
  唇上传来湿软温热的触觉,他又在吻她,不同于之前的热烈深缠,只是细细轻柔的摩挲,一点点感觉她的温度和柔软。
  她侧头避开,他索性将呼吸埋在她脖间,“就算这种关系不被承认也无所谓,我只要你别再拒绝我……”她不会明白的,如果可以停止,在他回去伦敦时就停止了。
  去年春天,那个仓惶的偷吻,即便隔着半个地球,也无法从心底抹去。春夏的校园,到处是靓丽性感的年轻女孩,她们热情洋溢,迷人可爱,可他眼前,只有微翘唇边的温婉笑容。
  简直,像是一个令人痛恨的魔咒!
  她闭上了眼,“纪亚,你知道吗,家人可以是一辈子的。可是一旦这种关系变质,所有的平衡都将失去破裂,前面的路没有人能看到。换作别人,我可以无所谓。但你不一样,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去破坏和改变!”
  “已经改变了。”他抬起脸,朝她轻笑,“无论你怎么决定,改变都已经存在。你的选择,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决定让我快乐,或者是痛苦。”
  她长长叹息,“纪亚,你小时候很乖的,从来不会这样任性……”
  “那是以前,我已经长大,不再是需要你保护的孩子。”他将掌心的手,摁在自己胸前,“现在换我来保护你,陪伴你,不再让你寂寞孤单。”他的余音,结束在她贴上的双唇里。
  只是轻轻一吻,十分短暂,却带着惊天动地的震撼,让他的心脏再次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
  她闭着眼,眉宇间隐隐带着忧伤和彷徨,“我曾经做过太多错误的选择,也许这次,又将是其中之一。”
  他扶着她后脑,将朝思暮想的双唇重重吻住,唇齿辗转间,他呢喃着喘息,“就算是错误的,也没有关系。我宁愿这个错误,永远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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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晴来看她的时候,纪亚正坐在床上,一手牵着她,一手翻看腿上的杂志。
  这画面很和谐,却透着诡异。她用眼神询问好友,后者只是拍拍少年,吩咐他去帮她买些点心回来。
  他放下杂志,“我去去就回,你们慢慢聊。”
  少年拎起外套出了门,雨晴立刻扑倒床边,睁大眼盯着她,“你老实说,你们两个人——是不是?”
  “大约算是。”蓝又恩的答案她很不满意,“他求我别拒绝他,你知道的,每次一看到他的眼神,我就没有办法……”
  “那你们现在这样算什么,把他当成替身,过家家?”雨晴愕然。
  “当然不是。其实,这世上的事从来都充满变数,我不答应,他说不定会一直坚持。我不拒绝,可能过一阵,他自己就没兴趣了。”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等他什么时候对你没兴趣了再甩了你?”雨晴啧啧摇头,蓝又恩自己也被自己这种想法弄笑了,只是眼底那抹无奈让雨晴看得感慨。
  “有时候我真不了解你!你还年轻,有房有车,也有点钱,也不是没有男人追求,为什么不好好重新开始?找一个适合的男人,结婚生子,这样不好吗?”
  “结婚生子?”她脸上的笑容遥远而轻淡,“这曾经是我人生唯一的梦想,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谁说的!亚然都离开那么久了,你也该重新——”
  “雨晴,换个话题吧。”
  她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另找话题聊天,没说几句她注意到了又恩的病房。这是间单人病房,物品十分齐全,于是打趣说她连骨折都是五星级的招待。
  “病房不是我开的。”
  “那是谁?”
  “不清楚,醒来就在这里了。反正是在公事时间受伤,账单由公司付,不用理会。”
  雨晴明白过来,“是岑寂?他倒是很有心啊!”说完自己不由骂自己,“呸呸!说错了,那种人会有什么心,不过钱多爱摆显,你可别理他啊!”
  “我不会理他,没有理会的必要。”被骗过,付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她不可能再回头,无论他做过什么,救她也好,安排这一切也罢,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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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伤让蓝又恩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能下床时已是春天了。
  头两周,她还能待在医院,纪亚每天都来给她送饭,不上课的时候就陪在旁边。在医院的日子很是难熬,她看到他在一旁翻看杂志,或者画设计稿,就忍不住和他说,如果无聊不用每天都来,医院也有饭菜。
  “怎么,不想见到我啊?”他丢了手边东西,坐到她身旁,将原本就不大的床铺占去一半。
  “是啊,一见到你就烦。”她半撑着额头,似乎还真的颇为烦恼。结果脖子立刻被他圈住,赌气般倔强的闷声自耳旁传来,“烦也没办法!我就爱缠着你,你能拿我怎么办!”
  “凉拌行不行?”她轻笑,结果被他低头吻住,一开始他只是想带点惩罚一样的浅吻,然而一触上她的唇,脑中的理智就退了大半,硬是缠着她深吻下去,探入她口中纠缠了半天。
  “纪亚!”她好不容易才夺回呼吸,然而他却不肯下床,就干脆搂着与她靠在一起,闻着她发间的气息,慢慢平稳自己的心跳和喘息。
  他吻完她后,总是不愿意回沙发继续做自己的事。一两次后还好,后来某次正遇上周绍丰来医院看她。
  虽然听见有人敲门,她已经拉下搂着自己的手臂,但纪亚一见进门的人是周绍丰,立刻又不折不挠的搂了上来,直到她说自己想吃哪家的馄饨和小笼,他才不甘不愿的跳下床。临出门时,还深深看了房里的男人数眼,弄得后来周绍丰诧异的问她,是不是他今天衣服没穿好,还是脸上长东西了。
  “他就这样,你不用理他。”
  周绍丰倒也没因此说什么,反正从北海道一行后,他就知道纪亚对又恩总是这副模样,并不是说他想不到另一方面,而是在他潜意识中早就将这种可能性排斥在外。
  他问了几句她的脚伤后,说到了这次意外的始作俑者。
  据闻,岑定国现已被控告故意伤人罪而关入拘留所,只等之后审判结果出来,牢狱之灾是肯定免不了的。罗丽达最繁荣那一阵,岑定国也数次出席各类宴会和拍卖会,当初风光阵阵,如今却惨淡至此。他入狱后,岑家豪宅外连着很多日都有记者聚集,而里面的岑家人始终紧闭大门,从头至尾都不曾露面,连他的老婆和儿子也一样,大有与其撇清关系的模样。
  媒体找不到人,便开始各自追寻蛛丝马迹,并发了很多捕风捉影般的推测报道。大部分报道至最后,都说他因为罗丽达重组,被踢出公司加上自暴自弃,山穷水尽,才会心生报复。
  所有报道中,受害者岑寂始终都处于正面形象,岑定国则被批得一文不值。
  蓝又恩明白舆论都是盲目的,事实真相如何,恐怕现在也只有那个形象正面的受害者才真正清楚。
  纪亚回来时,周绍丰已经走了,她懒懒靠在床上闭目眼神。
  她听见他放低脚步慢慢走到床边,接着脸颊上传来温柔的轻触。
  先是脸颊,然后从额头开始,一路经过她的眼睛、鼻子、唇、下颚,最后指尖又回到她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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