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如此多情手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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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多情手打(完结)-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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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的沙滩承受着天上跌落的无数雨滴。那一个个小坑,起先只是痒痒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的变成一种难言的羞涩,在她悄然生长的身体里变成最大胆的秘密。
  苏铮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掌心,不自觉的想起夜深人静的甜蜜时分,手指顺滑的插进他的发丛间,摩挲时听着他发出微微的呻吟……
  “你知不知道他喜欢骂人?在最高兴的时候骂人?”赵丹的话猛地闯进脑海,苏铮倏地放开手,使劲的咽了口唾沫。
  她不知道秦斌在忘形时喜欢骂人,但也许秦斌在她身上从未忘形?
  一场婚姻下来,背叛和被背叛之间有许多隐秘的难以宣之于口,甚至难以向自己承认的理由。没有谁是无辜的,也没有谁是正义的,从精神到肉体,任何一个细节的落差都可能造成致命的打击。比如赵丹对她的嘲讽:一条床上的死鱼!
  ——秦斌、说的。
  苏铮摇摇头,竭力甩开这些不堪入脑的东西。罗女士的事带着表面的滑稽,竟绕过层层防线,深深的击中她心底里最自卑的部分。
  苏铮从没有问过秦斌的感受,因为秦斌问她是否□时,她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回答:啊,刚才我晕过去了。
  其实,她很清醒。
  后来,秦斌也不问了。
  她想,如果她问秦斌,答案一定有两个:应该说的,和不应该说的。
  以前她觉得,既然结婚了,那么那个不应该说的就没必要再问了。可是,今天她才发现,那个不应该说的答案和背叛本身一样,都足以摧毁单薄的蜗牛壳。
  苏铮苦笑了一下,也许秦斌不该背叛他们的感情,但是他们彼此不足以相互取悦早已成为导火索?秦斌错的,只是不该在分手前离开!?
  
  秦斌追过来一个电话,显然秦妈妈也知会她了。耳朵贴着听筒,稍稍有些发热。咔哒一声挂断了,苏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才发现不过是一个不该有的念头,却立刻让心脏怦怦怦的狂跳起来。
  从自然的角度讲,男人和女人都没有终于彼此的义务吧?毕竟都是独立的个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从繁衍的角度讲,为了后代的健康,可以保持一定程度的忠诚。从什么时候开始,忠诚成为一种如此严格而绝对的义务了?
  苏铮有些恍然,似乎她现在变成了一个背叛者,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理由。这种换为带给她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她,也可以做秦斌曾经做过的事情!
  ——虽然现在有些晚。
  好像有根绳子,嘭的一声被崩断了。苏铮带着茫然开始打量周围的异性,还有同性。这意味着,她有权利同任何一个人,无论何种性别,在自愿的情况下进行“亲密的“行为!
  即使她伪造离婚证,和那个早已忘了姓名的海龟结婚时,苏铮也不曾想过上床的问题。然而现在,她心里有些激动,随即不安又把激动压了下去。
  如果这样做了,自己是否还有权利去“责备、谴责、质问”秦斌呢?这个权利并没有随着离婚而消亡,反而随着时间的积累,变得越来越有力。而苏铮现在发现,它似乎只受一个条件约束——守贞。是的,她苏铮,21世纪的女律师,和一个寡妇一样绝情绝欲的生活着。全部的激情和智慧都用在怎样谴责和折磨那个“唯一”的男人身上!
  
  “苏铮,”孟绂凑过来,“周末有啥安排没?我要出差,但是有个公司想跟咱们谈谈合作的事情……”
  苏铮敏锐的捕捉到孟绂身上和自己迥然不同的气息,嘴上却依然干净利落,“定时间了吗?”
  “没有。你来定。这是联系方式。”
  “周六上午十点,大觉寺那边,喝茶聊天吃饭都可以。你觉得怎么样?”
  “斋饭?”孟绂无肉不欢,一时以为天下人都必须吃肉,“哦,行,你们定吧。”他对这个地方没好感,但是既然交给苏铮,在这个问题上就没有争论的必要。孟绂头也没抬,留下联系方式走了。
  苏铮接通电话,自我介绍之后,对方是位方先生,对苏铮选的地方很满意。事情就这么安排下来。
  拿起资料,苏铮开始研究孟绂和这家公司的过往。A4的白纸和幽幽的蓝色Word文档构筑了一个冰冷而理智的世界,方才那丝粉色的绮念消失的无影无踪。
  
  去的不是时候,玉兰花紫藤花都已经开过,据介绍,再晚些倒是能赶上银杏变黄。
  “苏律师,只怕到时候我们这个项目还没有结束。”说话的是对方的法务代表。四十上下,矜持而有风度的一个男人。听说是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毕业,拿着纽约州的牌照的牛人。
  见苏铮笑而不语,方博岑呷了口茶:“早就听说大觉寺的泉水一绝,向往已久,可惜缘铿一面。今天借苏律师的光,正好一了夙愿。”
  “哦?方律师也喜欢喝茶?”
  “喜欢谈不上,不过就是喝咖啡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想起茶味儿。尤其是孙老师那个大茶缸子,唉,下课的时候真觉得香啊!”
  见面聊天才知道彼此竟是同校的校友,方博岑比苏铮大四届,他走的时候她刚入校。即是校友,苏铮对他哥大的身份也就不那么在意了,本校的毕业生找不到工作的都去美国了。然后出口转内销,拿着烫金的毕业证增加战斗力而已。
  苏铮今天特别不想谈工作,借着说茶,两人慢慢的聊开去。专用教室里课桌上的打油诗,宿舍里晚上喊人的喇叭,女生夏天的裙子男生冬天的脚臭,苏铮从没和孟绂聊过的东西,一桩桩一件件被方博岑讲出来,似乎都蒙了一层漠漠的珠光,散发着温润的色彩,在记忆里变成了一颗颗珍珠。
  
  苏铮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方博岑。四十上下,白色的衬衫微微敞开领口,露出里面古铜色的皮肤。修长的脖子筋骨分明,略带尖利的喉结清晰的上下滑动,连低沉的声音似乎都因此带了几分沙沙的摩擦的味道。
  方博岑也打量苏铮,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眉间挥不去的轻愁,在谈到工作和家庭的一瞬间被重重的加强,然后随着茶水淡淡晕染开去。他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有气场的,不需要言语和解释,只一眼他就可以断定这个女人需要什么。轻轻的拽松自己的领口,方博岑借着喝茶的机会调整了一下心情,对刚冒出心头的主意有点犹豫——今夜,留在大觉寺?
  方博岑扯动领口的动作让苏铮的喉咙有些发干,脸上热辣辣的,她觉得自己有些什么想法已经被人看穿,而她自己竟然还装作不明白!
  “啊呀,聊的尽兴,天都这么晚了!”方博岑看了看表,江诗丹顿的男士腕表在暧昧的光下以宝石的姿态保持适当的低调,宛如眼前的这个男人——嚣张的释放着诱惑的魅力。
  “呀,来时就看到修路了,这么晚回去,会不会断路施工?”苏铮皱起眉头,想起家里的宝贝秦朝。
  方博岑等着苏铮问自己“怎么办”?然后顺理成章的在这里住下,也许是个清净的夜晚,也许是个销魂的夜晚,无论哪个,他都很期待。
  苏铮抱歉的向方博岑笑笑:“看来我们得住下了,希望没耽误您的工作吧?”
  方博岑愣了一下,暗暗惭愧。也许苏铮真是个宜家宜室的良家妇女,心里没有一丝龌龊,这大大方方拿主意的架势,分明没当一回事。
  大觉寺里有住宿的地方,苏铮以前心烦的时候也曾经到这里静养过一段时间,让方博岑稍等,自己进去找人。不大一会儿出来时,一切已经搞定。
  两人的房间是挨着的。甬路两边树影影绰绰,蛩鸣阵阵,偶尔有两三声人声低语,提醒这里是凡尘俗世的一角。
  苏铮拿着电话,正低声的吩咐:“嗯,我不回去了。……对,谈事。……让秦朝早点睡,你和老爸也早点睡吧。……秦斌也来了?哦,不,不说了。让他早点回去吧。……”苏铮突然古怪的看了一眼方博岑,才低声说,“客户就是客户,什么男的女的,妈你早点睡吧。秦斌让他早点回去,别耽误秦朝睡觉。嗯嗯嗯。”在苏铮一连不耐烦的嗯嗯声里,电话终于挂断。
  “我妈……”苏铮有点不自在的解释,她突然不想陈述自己有儿子的事实,尽管这是尽人皆知的,“年纪大了,喜欢唠叨。老了老了,比小孩儿还好奇。”
  “呵呵,老小孩嘛,都一样的。”方博岑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他们逼自己的结婚最后举手投降的样子,也乐了。
  
  走到房门前,似乎谁都不想主动提起什么,沉默中,还是方博岑打断:“晚了,早点休息吧。”
  苏铮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如果事情能就这样结束,明天将还是明天。
  躺在床上,苏铮辗转反侧。赵丹的话、委托人咬紧的牙关、镜子里自己无所遁迹的皱纹、还有妇科诊室里冰冷的器械缠杂在一起,变成一种莫名的冲动。苏铮伸手想摸自己又蓦地拽了回来,一口凉气试图让自己清醒,却从雾蒙蒙的天花板上看到那张光盘——秦斌微闭的眼睛惬意的表情像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到她的脸上,火辣辣的,带着几分自虐的畅意在苏铮的身体里呼啸起强大的欲望!
  噌坐起来,苏推开床头灯,冲进浴室。就着昏黄的灯光,她瞪着镜子里的人,心里从一数到十,拧开水龙头,水流轰然而下,欲望随着热量升腾至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格外敏感。
  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苏铮在包里翻出许久没用的一管女人香。买benefit彩妆时送的赠品,据说它的香味是全世界男人票选出来的最有诱惑力的味道。
  她庆幸今天穿的是吊带裙加开衫,白天可以很正式,晚上也可以显得很“随意”。
  苏铮走出门,看着隔壁与夜色相同的邻居,心里默默的祈祷:“我只是出来乘凉的,十分钟,凉快了我就走。十分钟,我就走。”
  隔壁寂静无声,那些偶尔的人语也悄然熄灭,只有头顶的月光洒下一片寂静的银光,在树冠草叶镶上一道银边,留给天地欣赏。
  没有时钟滴答的声音,苏铮的身体慢慢变凉,心情也一点点的冷却下来:这样……可以么?但,又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不对吧?但,什么是对呢?
  数不清的问题劈头盖脸的砸进脑子里,苏铮低下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么今夜就是一场累人的梦罢了。
  走吧,回去吧!
  苏铮突然找到答案,却挪不动自己的双腿。
  秦斌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离婚了,找男人有错么?
  又或者——
  我依然是个——需要爱与温暖的女人!
  苏铮眼睛一酸掉下泪来,她不是床上的死鱼,也不是清心寡欲的糙老娘们,她有身体,她的身体有温度,她的温度里有欲望,她的欲望里不折不扣的燃烧着渴望!
  她迫切的,需要,什么人,来证明——
  证明她不敢承认的自己。
  
  夜凉如水,连眼泪都没了温度。苏铮擦了擦脸,微微摇了摇头,似是嘲讽又似是苦笑,这太荒唐了,也太冲动太不可思议,应该只是一个梦。现在是回归现实的时候了。
  转身,回头,迈步,一头撞进一个软绵绵有点硬的怀里,苏铮吓了一跳,本能的张口想叫,却被人坚定而毫不迟疑的堵住嘴,身子也被一双臂膀紧紧的扣住。苏铮颤抖着要挣扎,那人却突然离开她的口,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或许,这样是最合适的。”
  苏铮忽然身子就软了,花儿绽开的瞬间便是每片花瓣倾颓的时刻。
  他说得对,这样是最好的开始。没有原因,没有动机,一转身一回头一个偶然,便是这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我想了很久,该不该让苏铮出轨呢?但是这算得上出轨么?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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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个人觉得,现在的判词写的还不如民国时候的好。唉!):
民国12年,有山西女子东方玉箫诉柴庸福解除婚约案。指称“柴有精神病、不通人道,且于夜间疾作时,屡以铁木重器击伤家人”。

  不愧为女子师范学校,廖廖数语就提示了问题的根本。这样的婚约怎么能履行?

  康乃尔大学医科博士、法院鉴定人赵天放的鉴定认为:柴庸福神经组织不完,每分钟呼吸达五百次以上,是血液循环亦大异常人。现在医术只能达于安静神经之程度,至于此项神经组织不完者,殊属无法治疗;再该柴庸福生殖器,年已二十五岁,仍如脐状,长一寸,直径三分,用两手安之增出五分之一,投以兴奋剂亦无奋发之状,是以失其作用。

  这样的案件结果,太原中正地方审判厅民事第一庭当然要判决“婚约撤销、财神返还”了。(载山西大学学报《政法月刊》,第十七/八期,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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