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如此多情手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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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多情手打(完结)-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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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13
    这一刻,等了很久
    ·…………………………………………
    第十三式:“震惊百里。”震卦,辞曰:“震惊百里,不丧匕鬯(鬯:一种酒)。”本来是说一个人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连就也没洒掉,但光从名字来理解的话就是说雷电莫大的威力了。这一招声势浩大,震惊百里。

你丫如此多情by姬流觞6736…6768

    即使多年以后,秦斌也依然认为,那天晚上他和苏铮通了灵魂。
    从下午开始的烦躁不安让他坐卧不宁。追到丈母娘家,本来是为了等苏铮回来,却等到苏铮不回来的电话。秦斌开车回去的路上,看着这路边倒退的灯光,恍惚间便转了弯,驶上去海淀的环路。
    他想:去看看,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看她安全就好。唔,我真的不是监视,我就是想看看她!
    秦斌不知道苏铮住在哪里,但是在停车场,他疯了似的寻找苏铮的车。在塞给服务员五十元小费之后,他找到了苏铮的住处。
    他不清楚自己想什么,那股莫名其妙的烦乱几乎让他爆炸。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理智要他做的。在他生而为人的几十年里,即使面对桌子对面美若天仙的明星,他也不曾如此丧失理智得像头野狗一样狂奔。甚至他的内心在嘲笑自己的同时,也挡不住找到苏铮的急迫。
    其实,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他等她回家,没有任何事要说,但是她有事回不来。
    秦斌唯一能找到的借口就是在不久前苏铮被醉鬼跟踪骚扰的事情,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并且与今日苏铮的口气毫无关系,秦斌的危机感依然冲到爆发的边缘。
    人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你可以冷静地用科学解释一切,然而如果继续冷静地承认科学,便将陷入所谓“唯心主义”的“万劫不复”。
    这世上有许多解释不清的事情,是关心则乱,还是真有灵犀?抑或只是一个无聊作者的思维短路,那么,谁来充当这个“作者”?科学,还是上帝?
    秦斌在苏铮门前的花园里只站了片刻,在苏铮房里透出微黄灯光的一刹那,心跳停止了。
    灯亮了,苏铮在。
    秦斌觉得心里素有叫嚣的不安都奇迹般地安静下来,更深露重,夜寒透体,慢慢恢复活力的心跳一下下变得沉稳,然后——迅疾。
    那天晚上,当苏铮穿过月光伫立在树影花廊之下时,秦斌没有任何走上去打扰的意思。他想,我只是为了看她一眼。她安全,就好。
    苏铮完好、安然、无恙地立在那里。
    秦斌有些痴迷地打量着自己的老婆——或者,前妻。原本丰润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纤弱。他没想过自己的妻子有一天可以这样站在月光下,带着一层神秘的银边,好像要立刻飞升一般。嫦娥?要飞走的嫦娥?
    秦斌下意识地捏紧拳头,苏铮的眼里没有他,苏铮的牵挂里也不会有他,飞走的嫦娥也好,飞不走的前妻也好,他之于她将是个“无所谓”。
    秦斌两腿僵硬且不由己地慢慢靠近、靠近、再靠近……墨蓝的天空,银亮的月光,隐隐的树影,与其说那个无声移动的是个人,不如说是一头野兽。
    秦斌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来到苏铮的身后,一直到苏铮身上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孔,他的意识才稍稍有所恢复。但也仅限于想起柔软的被褥,床头昏黄的灯光,想起那个笑说灯下观美人的可人……
    没有更多的自我诘问,苏铮已经有所动静。
    转身、回头、来不及躲避的张皇和压抑许久的欲望骤然相撞,爆炸的力量超过了所有的理智和毅力。秦斌下意识地扣住苏铮,堵住她的嘴,说不清是亲吻还是掠夺,那从她躯体里流出的气息直接进入他的体内,好像狮子终于咬住斑马脖颈上的动脉,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入他的体内——瞬间!
    抚压着苏铮的后背,秦斌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这刻,等了很久!
    方博岑从屋里走出来,面对清新的空气和鸟语花香,忍不住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对一个男人来说,无论是销魂还是清静,最终目的都是获得一场良好的睡眠,恢复精力迎接第二天的战斗!
    他有些得意地想着,下意识地看向苏铮的房间。比起那些风华正茂脂润光滑的女孩,苏铮的确有些老了,也许只有夜晚的灯光才能让这样的“老女人”有些让人销魂的魅力。
    方博岑安抚着自己的失落。
    其实,他一直期待着苏铮来敲自己的门。少妇比少女要胆大很多,也少了很多忌讳。当她们决定做什么的时候,矜持只是不必要的装饰。
    然而,苏铮没来。他等着的时候睡着了,醒来天光大亮。虽然一夜无梦,但终究难掩失落。
    对面的门开了。
    方博岑立刻扬起熟练的微笑,颇有风度地打招呼:“早——早安!”
    短短的结巴带出一丝尴尬,方博岑没想到从苏铮的屋里走出一个男人,一个同样器宇轩昂,带着明显满足感的男人。这从他上挑的嘴角就可以读出来。甚至,方博岑立刻想到,苏铮之所以没来敲自己的门,是因为这个人!
    如果苏铮是大草原上的斑马,方博岑就是守在河里的鳄鱼,秦斌是横插一杠奔跑追逐的猎豹。当鳄鱼懒洋洋地等着斑马送上嘴的时候,猎豹已经主动出击,嘴角挂着斑马的鲜血,得意洋洋地来到河边饮水。
    “早!”秦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方博岑,这人就是苏铮的客户吗?戒备第一时间布满全身,秦斌笑得更加灿烂,“您是——”
    “方博岑,苏铮的合作伙伴。”方博岑友好地伸出手,眉毛却微微一挑,看了一眼苏铮的房门,“您……”
    “秦斌。”秦斌握住方博岑的手,柔软冰冷滑腻的手,忍不住使劲捏了捏,带了几分挑衅和示威,说道,“苏铮的丈夫。”
    方博岑从来只把四指交给人握,轻轻碰就要滑出来。以前他还专门训练过自己,试图握得更真诚一些,但是随着职位的日渐升高,在这方面已经渐渐恢复故态。而且,潜意识里,他很欣赏自己这种高高在上施恩般的握手方式,即使面对女士,他也觉得还没有谁能配得起他多出来的大拇指。
    秦斌的手大而有力,温暖且干燥,一握即松开,只是瞬间,彼此便明白,对方都不是自己那杯茶。
    方博岑双手交叠,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笑着说:“啊,这样,怎么没昕苏铮说过呢?”
    秦斌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份不明”,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方先生今天休息?”
    “嗯,这里的空气很好。小苏很会选地方。”
    “呵呵,苏铮很喜欢这里,以前我们来过很多次,很安静。春天赏花,秋天观叶,是个不错的地方。”
    “哦。”方博岑点点头,不再说话,他不喜欢秦斌,甚至有些讨庆。一段刻意的冷淡之后,他抱歉地示意,自己要回屋了。秦斌友好地伸手让行,看着方博岑摇摇摆摆地离开,嘴角不屑地撇了一下,转身回到苏铮的房间里。
    早上醒来的苏铮在浴室里做鸵鸟,她大概需要时间给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个合理的解释。秦斌坐在床边,点起一根烟,轻轻地吐出一股淡淡的轻雾,眼睛眯成一条直线。
    既然已经开始,就没道理结束。
    苏铮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秦斌愣了一下,过去她更喜欢裹着一大块白色的浴巾拖拖拉拉地出来,现在这个样子——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苏铮看了一眼秦斌,又快速地垂下眼皮。转身拿起梳子,她对镜整理自己短短的头发。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秦斌有些受不了。伸手掐灭香烟,双手交叠到脑后,他半倚在床头,看着镜子里的苏铮说:“我刚才出去,看见方博岑了。”
    苏铮“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头发已经顺滑得不行,秦斌忍不住笑出来“你跟苍蝇有仇?”
    “啊?”
    “梳得够顺了,苍蝇落上去都得打滑摔下来,胳膊腿儿骨折了咋办?”
    苏铮讷讷地放下梳子,轻咳声,“你吃早餐没?”
    “没有。”秦斌好心情地站起来,走到苏铮身后,贴近她的耳朵,吹着气暖昧地低声说,“我又饿了。”
    苏铮突然一皱眉,有些厌恶地把头偏向一边,身子轻轻一带,便脱离了秦斌的范围,“你自己吃点儿早点吧。我还有事。”
    秦斌身子蓦地僵住,苏铮的这个动作把昨晚的一切都推回原点,甚至推回到某个更不想追溯的时点。秦斌想起一些事,从苏铮的眉眼表情里,读出了一些被刻意忽略的往事。那些昨晚他根本就忘记了的事情!
    苏铮快速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浑圆的臀部裹在真丝裙子里。肉色的桑蚕丝外面是一整幅黑色的藤蔓镂空花纹的蕾丝,服帖地裹着女人的身体,玲珑有致中透着一丝没穿内衣的假象,给人无穷的遐想。
    秦斌紧锁眉头,谁让她没这种衣服穿的?!
    苏铮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将走未走的时候顿了一下,咬着下唇一字一顿斟酌着说:“昨晚,对不起。”
    啥?对不起?!
    秦斌愣了一下,苏铮像一阵风从他身边掠过。想也没想的他一把拽住,“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有多咬牙切齿,以至于苏铮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随即昂然看着他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这样!”
    “没什么意思?”秦斌忽然很邪恶地笑了,低头蹭着苏铮的额头,而后者在他的钳制之下不能动弹分毫,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但并不意味着意志的差别,秦斌一会儿就会明白。
    一个深长的吻之后,苏铮带着几分喘气抬起头,脸上浮出可疑的晕红。
    秦斌抚着苏铮的脸有些得意,“你敢说,没感觉?什么意思都没有?”

    苏铮的眼睛亮得吓人,好像淬火重生的宝石,嘭的一声,竟然跳出—朵微笑,“不错,昨晚很享受。谢谢你的服务,如果你需要夜渡资,把你的账号告诉我,回头我给你打过去。”
    苏铮学着他邪恶地挑眉,带着几分放浪,“我突然发现,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秦先生,你真是一位好先生。受教了。”
    说完,苏铮才发现“先生”这个词放在秦斌身上竟然可以衍生出无穷无尽的解释,多得像是一个巨大的不断繁衍的嘲讽。嘲讽着他们昨夜的荒唐,嘲讽着自己的假道学,嘲讽着她佯装很久的坚强。
    苏铮死命地甩开秦斌的手,趁着他愣神的片刻,冲出自己的房间。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对这个男人毫无拒绝。她一定是太贱,才会在这个别的女人享用过的躯体上寻找欢乐!
    苏铮走出门,使劲地擦了擦被秦斌抓过的胳膊。秦斌正好扭头看见,原本愤怒的眼神突然凝住,苏铮说什么?
    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
    这话…很熟!
    秦斌苦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个结论荒谬得可笑,尤其是从苏铮的嘴里说出来,简直是——不可容忍!
    但是,秦斌也记起自己以前的想法,那么地堂皇而顺理成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秦斌看着消失在门口的淡青色影子,突然叹了口气。是他太乐观了,昨夜他只是凑巧当了一把自己前妻的牛郎——而已。

    这是苏铮给彼此的定位。
    无情,冷漠,理智,和谐。
    是她干得出来的。
    方博岑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把苏铮对秦斌一事的沉默自动处理成私事不欲外人打扰,在早饭时只字不提。苏铮还担心该如何解释,看对方如此识趣,心里也落下一块石头。
    秦斌郁闷地发现没有自己的早餐卡,虽然可以交钱就餐,但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苏铮的霉头。一走了之又似乎不合适,他在房间里正踱步,进来一个服务员,告诉他,这间房被退了!秦斌以为苏铮至少会给自己带点儿馒头鸡蛋什么的,没想到连照面都没打就声不吭地走人了。
    他赶到前台,发现苏铮和方博岑正并肩往外走。两人身高倒也般配,阳光被晃动的玻璃门搅动,夹着五彩洒落进来,正好笼住那二人。方博岑伸手扶门,微微侧身让苏铮先行。苏铮昂起头,从秦斌的角度,可以根据光线的细微变化发现苏铮脸部肌肉的移动。那是个微笑,毫不吝啬地,送给方博岑的微笑。秦斌僵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冲过去,也不知道即使冲上去可以说些什么。他百分之一百地相信,虽然苏铮不会当面说他是牛郎,但也绝对会骂人不带脏字地损得他无地自容。
    出了门,似乎地面不太平,方博岑的手措在苏铮的腰上,好像是托了一下秦斌捏紧拳头,路过的服务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个看起来长得还不错的男人发哪门子的呆,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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