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如此多情手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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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多情手打(完结)-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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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你上去坐坐?”孟绂细细的眼睛里藏了无数的坏心眼,堆在眼角眉梢  都变成让人汗流浃背的笑意。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葛聪抬脚要走,孟绂还不放弃地来了一句,“你那手里的,是给我的吗?”
    “给你,给你!”
    葛聪夺路而逃,时候才后悔不迭:这锅巴是要自己吃或者给同事的,干吗递给孟绂啊!分明是要给孟绂楼上的人的,不好意思给,给不出去了,才塞给他!以那小子的贼精,肯定是一开始就看到了。
    秦斌看着手里的锅巴,一时还不能消化孟绂的话,葛聪给苏铮的?
    “男人追女人就送这个?他以为是高中生啊!”秦斌酸溜溜地说,“怎么说也得玫瑰红酒香奈儿吧!”
    孟绂刷着牙,从卫生间探出头来,口齿不清地说:“这小子还不到那份儿上!再说了,现在的女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像这种返璞归真的最受待见。”孟绂呼噜了两口水,蹭干净牙齿,蹦出来继续说:“你没见那个《媳妇的美好时代》里那个老公凭啥追上女主角的?会擦抽油烟机!红酒能洗干净抽油烟机吗?玫瑰能当饭吃吗?切!我说,你吃不吃?不吃我吃,晚饭还没着落呢!”
    孟绂嘀喃咕咕地抱怨秦斌不给自己做饭,一边抱着锅巴嘎巴嘎巴地嚼着吃,顺便表扬自己数落秦斌,“你说你啊!神经病似的跑过去跟老婆过夜,我还以为你小子苦日子熬到头了,想不到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我跟你说,这葛聪估计是来真的了。平时挺冷静的小子,今儿真是毛愣。估计我踩到他猫尾巴上了,不然不能给我吃这个。”
    秦斌想起前两天那个有点儿传奇诡异的夜晚,心烦地耙了耙头发,“别说这个行不行!”顿了顿又不甘心地说,“苏铮就差给我夜渡资了!”
    “噗!”孟绂不厚道不珍惜地把锅巴吐了一半,秦斌恼火地拍拍身上的垃圾,离他远点儿。
    “唉!”孟绂道歉似的叹口气,随后便施恩一般说,“我可没少为你出力。净说苏铮坏话了,估计葛聪那小小子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决心。”
    秦斌皱眉,“你说苏铮坏话?”
    “啊?”孟绂眼珠一转,看秦斌的表情不对,立刻为自己开脱,“啊,也算不上坏话,就是说你们夫妻还有点儿余情未了,属于那种过于迅猛地被砍断,现在还有点儿精神关联的死亡状态。”
    秦斌没理孟绂的冷笑话,坐在那儿发了会儿呆,才颓然说:“算了,以后你也别这么说了。”他长叹一口气,“葛聪还不错,要是真能娶了苏铮,肯定比我负责。”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孟绂拍拍他的肩膀,“老兄,我不知道啥事让你这么心灰意冷,不像你的性子!不过呢,我也明白.你肯跑过来被我宰不是脑子进水。苏铮的事儿,你自己定。郎曼那边,我以旁观者的角度劝你,这丫头可比苏铮还强势,保不齐是苏二代升级版,你掂量掂量。 ”
    说完,他一摇三晃地回了自己的卧室。秦斌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了笑。不管心里乱到什么程度,有孟绂这个朋友在,总让人感觉没有那么彷徨。
    至少,他不寂寞。
    苏铮呢?
    秦斌出神地想:秦朝……会好好滴陪着她 吧?
    眼眶突然酸酸的,他却懒得抬手去擦。
    苏铮哄秦朝睡觉,拢好身上的开衫,想了想又拿出睡衣襄在身上。
    镜子里的女人经过一天的冲锋陷阵钩心斗角有些疲惫不堪,脸上的粉底早就没影了,露出干瘪褶皱的皮肤,眼里的光华熄灭了,黑洞洞的眼窝好像骷髅的微笑。苏铮下意识地裹紧身体,露出凹凸的曲线,想起自己很久很久没用的健身卡。踏上体重秤,竟然减了十斤!
    以前花钱减不下去的肉,如今留都留不住。苏铮凑近镜子严格地数着自己脸上细细的干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激情过后,秦斌的一句喟叹,“老婆,你瘦了。”
    是瘦了,还是干了?
    时辰已经是深夜,万籁俱寂,苏铮的心房似乎也柔软起来,那个突兀激情之夜悄然潜入,便再也挥不走。
    苏铮悄悄地把手放在嘴边,脑子里不期然地冒出一个念头:如果那天晚上回头撞见的是方博岑呢?
    人生没有如果,但是苏铮毫不否认一点,每次这个念头升起来就会伴着一丝小小的庆幸一一幸亏是秦斌。
    为什么?说不清。
    她确信自己对秦斌的厌恶是彻底而决绝的,甚至不愿意为了儿子勉强维持这个婚姻。但是,当他的气味撞进自己的鼻子,身体里的反应又是那样的自然而然。
    也许,就像孟绂挂在嘴边的:他们是突然死亡,死得太快了,以至于精神和其他方面还藕断丝连,懵懂不清。
    苏铮咬紧下嘴唇,既然她没打算守一辈子,自己就没必要对别的男人那么排斥。不然,秦斌这里似断非断,对谁都是祸害!
    苏铮想定了主意,松了口气。习惯性地打开电脑,她盯着散着幽蓝微光的屏幕,突然打了个冷战——再结婚,就没有背叛吗?

    Part  14
    一步之遥,往往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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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式:“损则有孚。”损卦,损就是不利的方面,和益卦相反。辞曰:“损,有孚。”孚就是信用,辞曰:“自上至下谓之损。”本句是说虽然守了信用但却没办成好事。此招出招和飞龙在天相似,自上而下,然损却接益,辞曰:“自下至上谓之益。”变招犹如异军突起,让人防不胜防。

    周末,苏铮带着秦朝去看秦爸爸。按照和秦妈妈的约定,他们应该和秦斌一起进入秦家,因为“一家人”都是这样的。
    这些解释不必和小孩讲,秦朝只是很欢喜地站在路边张望着秦斌可能来的方向。苏铮看着表,他迟到了?
    为什么?和郎曼太欢愉了还是又碰见赵丹了?
    苏铮垂下眼帘,作为唯一曾经可以合法地与秦斌繁衍后代的女人,也“已经”沦落到郎曼、赵丹的地位了,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还不如郎曼。那个“优秀”的男人身边总是不缺女人,而自己这个优秀的女人身边男人却与时间成反比,呈几何级数递减。
    不公平啊,不公平!

    远处扬起一阵风,一辆金黄色灰头土脸的沃尔沃猛地从快车道连并两条线插进路边,激动的秦朝使劲地拍起巴掌,“哇!爸爸好棒!”
    棒什么,不带好头!多危险!苏铮心里碎碎念着,嘴巴却没张开。
    秦斌钻出车子,顺手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呼啦了把脸,青胡子渣还没有剃去,抬手的瞬间,风吹动夹克衫,猎猎作响,果然有颓废的成熟魅力。
    苏铮心里暗恨:昨夜销魂,可惜你今早没被撞死!
    “哈哈!”秦斌先夸张地对秦朝张开手臂,一把抱起来,大声问着想不想爸爸之类的废话。秦朝则真心夸赞他老爸开车的技术实在是酷得完美无缺。父子俩互相吹捧了一阵,秦斌才放下秦朝,走到苏铮面前,紧张地摸了模脸,不好意思地解释,“昨晚喝多了——”
    “走吧。”苏铮没让他多说,便先一步打开车门,让秦朝坐在副驾的位置,帮他扣好安全带。秦斌过来帮忙,原本足够宽敞的车门突然变得拥挤逼仄,苏铮向旁边撤步,变成了旁观的姿势。秦斌顿了顿,帮儿子扣好安全带。苏铮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纰漏,才不抬头地拉开身旁的车门,上去了。
    秦斌悻悻地关上门,绕回自己那一侧,推挡松手刹,车内的空间立刻充满了熟悉的沉默和尴尬。他轻轻调了调后视镜,苏铮向外看的侧脸映在镜子里,依然轮廓分明,清减犹胜往昔。
    秦爸爸看到小两口联袂而来,笑得满脸开花,秦斌把手搭在苏铮的腰上,苏铮动了动却对上秦妈妈探询的目光,心里叹了口气,任由“猪蹄”污染自己的衣服。
    秦妈妈去张罗吃的,秦朝跑过去和爷爷亲热,小大人儿似的问爷爷身体好些没有?两句没过,便露出原形,自己要当医生,去玩儿听诊器。
    秦斌说:“幸亏没玩输液瓶,不然真成医生了。哎?你说咱儿子将来是不是要做医生?”
    苏铮刚想反驳“咱儿子”这个不适当的称谓,就听秦爸爸接口说:“那当然!我们朝朝将来不仅当医生,还要当神医,哈哈,爷爷等着朝朝妙手回春呢!”
    三个男人一唱一和,根本没有苏铮插嘴的余地。苏铮正想放弃,腰上一紧,秦斌突然低头附在她耳边说:“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下意识地抬眼去看,她正对上亮灿灿黑黝黝的眸子,熟悉得就像天上的星星——已是遥远的记忆。苏铮眼睛酸,牙根一紧,分不清是要哭还是要恨,抿紧了嘴唇不知道说什么。秦斌随即反应过来,悄然松开手,沉默地拉开了距离。耳边有阵风刮过,苏铮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说:“对不起。”但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时光倒流?就可以勾销所有已经发生的事情?
    苏铮心底一阵凄凉,反倒有了话说:“呵呵,减肥,正好减肥。还要——嫁人呢!”
    最后一句本不该说,从舌尖推出去的一瞬,苏铮差点儿咬到自己。
    看秦斌倏然变色的脸,一阵快意涌上心头,为什么不说呢?很正常的!
    演戏是很累的事情,尤其是同床异梦的两个人,偏偏秦妈妈总是有意无意地让二人一起做些事情,秦斌又好像很粗心地“总是不小心”提起以前如何如何,扰得苏铮心烦意乱,连续打碎了两个碟子之后,终于刷干净所有的碗筷。
    在卫生间洗手的时候,苏铮接过秦斌递来的毛巾,没话找话地瞎扯,“对了,你和郎曼怎么样了?听说.还可以?”
    “啊?郎曼?听谁说的!孟绂吧?甭理他,他那嘴跑不出象牙来!上回我出去吃饭忘了给他带蛋炒饭,回去就告诉郎曼我晚上有空。害得我被堵在办公室里上了半夜的网,证明自己确实加班才躲过去。这男人长着一颗女人心,惹不起,惹不起。”秦斌一肚子怨气。

    苏铮听到秦斌躲郎曼的“事迹”,心口突然松了松,随即暗暗警告自己,此事与己无关。但无关你又何必挑起话题?苏铮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自我反思和批判,她只想把这尴尬的一天赶紧消磨过去,而刺激秦斌目前看来是个不错的游戏。
    秦斌又开口,“嗯,我昨晚被孟绂拉出去喝酒,就我俩。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喝得那叫一个没品,折腾我半宿,不过啥也没说!害得我早上差点儿耽误接你……”
    苏铮没理他暗示解释,只顺着话题说:“可能是案子吧,他又败诉了。合伙人说,如果再这样下去,名声都毁了。不过,你也知道,对他那样的刑诉律师而言,与其胜诉得罪检察机关,还不如败诉得罪客户。毕竟前者是姓名,后者只是身家。”
    “那他还做?”
    “所以这人很值得钦佩。”苏铮斟酌着,“别看他玩世不恭没个正形,其实是个很有理想的人。如果我像他那样天天被打击,早就丢盔弃甲地跑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下来的——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他一个。”
    苏铮有些感慨。实现法律的正义是多么美好的理想,他们又是那样幸福地可以通过自己的职业无限接近这个理想。似乎只要每个案子尽心去做,顶住压力就可以实现!然而现实却是压力巨大,几乎没有人可以顶住,顶住之后,也不可能实现那个理想。一步之遥,往往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哦,那他还挺可爱的。”秦斌跟着附和,“听说你一直跟他合作?”
    “是。我不太擅长寻找案源,他不喜欢在这种非诉讼业务上浪费时间。所以,他代理案子之后客户的后续发展都由我来做。其实大家都知道在中国打官司是怎么回事,大多数客户只要看到你尽心了,并不会苛求。如果关系处得好,发展成长期合作伙伴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只针对企业客户,对于自然人是不太适用的。所以,即使有这样的分工,我们的业务好像也不是太顺利。”
    苏铮无奈地耸耸肩  当她意识到自己对着秦斌说了不该说的话时,立刻纠正,“不过养家糊口是没问题的!尤其是只有我和朝朝两张嘴吃饭,富富有余!”她甚至还哥俩好似的拍了拍秦斌的肩膀,证明自己自信满满,然后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溜出了卫生间。
    秦斌站在卫生间愣了一会儿,才叹口气往外走。苏铮不仅躲他,更要命的是根本不相信他。那些近似诉苦的话本来是他们夫妻在一起时常常唠叨的,如今却被苏铮加了一道藩篱,客气而疏离地将他挡在了外面。
    “儿子!”秦妈妈一把拽过秦斌,“怎么样?有进展吗?”
    秦斌苦笑着冲老娘摇头,“妈,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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