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如此多情手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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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多情手打(完结)-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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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冒险?
  秦斌猛地把书扔到一边,气咻咻的端起碗呼噜噜的喝起来,耳边犹自有声音在不停的问。书呆子正可恶,没事写那些酸文,问的人无地自容!
  这一写,反倒显得他秦斌是天字一号的恶人,对不起苏铮也对不起赵丹!他原本以为至少自己是被苏铮逼的,是被赵丹诱惑的,在三个人里,他应该是最无辜最值得同情也最仗义的一肩担起所有“苦难”“尴尬”的人!
  所以,他可以理直气壮的阻止苏铮的新婚,可以理直气壮的享受赵丹的照顾;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喝老婆煮的粥!
  这个马家辉,一定是个女人!写出来这些酸溜溜的东西,把责任往男人身上一推,就万事大吉啦!
  苏铮走进来,看见被扔到一旁的书,捡起来正要拿走。秦斌问:“这是谁写的?”
  “一个香港人。怎么了?”苏铮有些奇怪,低头看看,有些皱卷,似乎没什么问题。
  “我是问男的,还是女的?”秦斌有种奇怪的心里,若是女人的无病呻吟,他可以接受这种推脱责任式的说法。
  苏铮道:“男的,影评家。你喜欢?”
  她把书往前一递,秦斌像被蛇咬了一口,身子一侧,一脸的厌恶。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苏铮莫名不知所以,决定不理他,径自走出去。
  秦斌安慰自己:写出这些酸文的男人都不是男人,跟那些二椅子的设计师一样,都是披着男人皮的女人,自己没必要理会。其实,自己是有苦衷的,天大的苦衷,日积月累,都不能说给别人听。算啦算啦,不想啦!
  
  苏铮翻了翻书,看过不知多少遍了。那段文字早已耳熟能详,仔细想想自己的婚姻岁月,似乎过于放纵了自己,在这危险的时刻,也许自己也曾经推了他一把?
  中年,她以为离自己很遥远;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中年不是时间,是心情。
  
  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赵丹。娇艳如花,苏铮突然没了那些怒气,心里空荡荡的,或许可以用苍凉来形容?
  “我来接我男朋友!”赵丹依然气高。年轻人,以为有了爱情就有了名分,可是名分这东西,其实小小的爱情能撑得起来的。
  苏铮有些恍惚,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吃亏的一个,可是今天,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竟然允许自己小小的反思一下,去偷窥那些被她在婚姻里忽视的东西。即使她拥有了名分,她可对得起?
  沉默的让开,赵丹愣了一下,却毫不犹豫的冲进卧室。
  秦斌有些尴尬,身上穿着秋衣秋裤,看起来有些衣冠不整,在两个女人面前,他几乎摆不出威风。
  “斌哥,我们回去吧。”赵丹泫然欲泣,手上却没闲,要帮他穿衣。
  秦斌下意识的挡开,脑子里竟然想起了那句话:“你,敢冒险?”
  苏铮靠在门口,看着他们,好像站在遥远的星空,俯视着他们一般。漠然的眼神,透着只有一起渡过十年的人才能看明白的苍凉,塌下的双肩也只有相处二十年的人才能解读其中的寂寞。这样的苏铮,和以往大不相同。秦斌仿佛看见自己,远远的站在荒野的自己。他十六岁知道她的心,带着走了二十年,早已把她视为自己,抛弃她便是抛弃了二十年的自己。
  “你,敢冒险?”
  “丹丹,你回去吧。”秦斌挡开赵丹的手,“我在这里挺好。还有——”秦斌看了看苏铮,对赵丹说:“以前的事,我会对你有个交代。但是现在,我希望你不要介入我的家庭。”
  最残忍的,莫过于这句话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轻飘飘的,好像错都在赵丹一人身上。
  苏铮一愣,有些怜悯的看着她,倘若秦斌选择的是赵丹,是不是错都在自己一人身上?
  赵丹突然哭了出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苏铮看了眼秦斌,他手足无措的坐在床上。走过来收拾了碗筷说道:“别弄脏我的卧室。”说完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为什么,她竟然会突然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第四式(1)

  “卦辞:九四:或跃在渊,无咎。《象》曰:或跃在渊,进无咎也。象征着处于进可取誉,退可免难的转折时期。爻辞以龙跃深渊为喻,龙跃入深潭,退可藏身于千仞之下,进可升腾于云天之外,进退有据,潜跃由心,喻指君子处境从容,故无灾难。”所谓盛极必衰,强弩虽劲,势不能穿鲁缟也。连连强势出击,虽然赢的干脆,却毫无欢喜之心,到有吐血悲摧之意。摸摸自己的心,到底想要什么?苏铮再强悍,也要一个“理”字。
  
  把秦朝哄睡了,苏铮才有时间做些自己的事情。
  写字台上有面小镜子,安娜苏的圆腰镜,除了看着太公主气之外,做工设计都是一流。苏铮记得自己买的时候,旁边有个睫毛长到眉骨的女孩子跟旁边的小朋友窃窃私语:“怎么大妈都来安娜苏了?”
  至少大妈掏钱的时候比你们这些吃爹娘吃情人的小姑娘来的爽利,那天苏铮挥舞着金卡,极嚣张的把柜台里的彩妆全包了。三个BA围着服侍她,那个落单的小姑娘在旁边嘀咕什么也听不清,估计没好话。
  后来,这些东西都送了朋友,只剩下这面镜子,放在桌头。她的心情怕只有这面镜子才能懂了。黑色的镜身妖娆的长满细溜溜的蔓草,如蛇妖魅惑着,水晶般的镜面照出一张疲惫的脸,所有的妖娆就变成了笑话。尤其是放近了,可以看见一粒粒粉,一片片裂纹,一道道沟,更可怕的是眼里的光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淡没了。拿着这镜子,就好像看见自己的前半生,一直妖娆着旋转,突然反省了,便发现是场笑话。
  都说人到中年,注定憔悴。可是看看这作息时间,不到凌晨不能睡觉,一早六点就要爬起来。虽说照顾家里人是自己心甘情愿,可是变老却没人乐意。女人啊,总在两害之间权衡,什么时候,也能像男人那样,来个两边都想要,两边都舍不得?
  苏铮对着镜子感慨,指腹轻轻的按压眼角,那里有一道深长的笑纹,平时没人注意,夜深人静时,显得格外狰狞。
  
  苏铮从书架里随手拿出一本书,三毛的,随便翻翻,却看到三毛的那首诗:
  “来时陌上初熏
  有清风,万里卷潮来
  推枕惘然不见
  分携如昨
  到处萍漂泊
  浩然相对
  今夕何年
  谁道人生无再少?
  依旧梦魂中
  新欢旧怨,人生底事往来如梭
  禅心已失人间爱
  又何曾梦觉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觞
  这些个千生万生只在
  踏尽红尘何处是吾乡。”
  短短的几句话,苏铮竟怅惘起来。不知道是那句“新欢旧爱,人生底事往来如梭”的如梦似幻,还是“分携如昨”的惆怅,亦或者是羡慕者“醉笑三万场”的豪爽,但最后,也只能叹一句“踏尽红尘何处是吾乡”!
  显然不是秦斌的怀抱,今后也不会是任何男人的怀抱,而自己的儿子,他终将成为别人的归乡!
  苏铮的眼角突然湿润了,半明半暗的客厅里,影影憧憧的家具,静默如这个世界。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好像先会儿还快快乐乐,下一秒就形单影只,而且似乎无休止的孤单下去。她可以硬着心肠面对白天和人群,但是却无力面对黑夜和自己,何处是吾乡?
  她趴在桌子上,悄悄的哭了。
  客厅里闪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扒着看了一会儿,才迟疑着走到苏铮面前,摇了摇她的膝盖:“妈妈。”
  苏铮猛的止住哭泣,吵到孩子了?
  内疚汹涌而至,那些惆怅显得格外多余。擦干眼泪,俯身抱起儿子,苏铮亲了亲,问道:“怎么还不睡?”
  秦朝撇了撇小嘴:“我想爸爸了。但是,他把你惹哭了,我不想他。”说不想,眼泪已经流出来,无奈之极。
  苏铮勉强笑了笑,抱着孩子回卧室:“睡吧,妈妈太累了,没有哭。过两天爸爸就来看你。”三哄两哄,儿子总算安眠。苏铮长吁了一口气,果然不是青年,连风花雪月的时间都没有。倦意袭来,苏铮回屋休息,又是一个长夜被打发了。
  时间,就是这样一点点流走;飞扬的心情,也慢慢的被打磨成又臭又硬的石头……
  
  秦斌心情相当不错。
  会计找到他,哭诉出纳如何蠢笨,得罪了税务局的人,秦斌说:“唉,年轻人嘛,犯错难免的。你好好教教她,要给人家机会。”这事就过去了。
  会计吃惊的张大嘴巴,回来后办公室里立刻议论起来。大家纷纷猜测,这是否意味着,近一年半快两年的黑暗时代就要过去?
  周末又快到了,秦斌照例去看儿子,却扑了个空。想了想,八成是在岳父家,稍稍有点埋怨苏铮不提前通知,心情还是飞的高高的。到了苏家,儿子果然在大闹天宫,苏爸苏妈都在,唯独不见苏铮。问了问,原来是见客户去了。秦斌心不在焉的陪着儿子玩儿,到了中午,还没见苏铮,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苏爸:“爸,小铮呢?”
  苏妈接过来话茬,“她说不用等她,要谈一天的事情。来,先吃饭吧!”
  秦斌心里不是味儿,怎么有事也不跟自己说呢?从别人那里听到这种消息,好像苏铮故意躲着自己似的。
  一下午,秦斌都悒悒不乐,他越发肯定苏铮是躲着自己。看二老躲躲闪闪的目光,秦斌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为什么躲着自己呢?
  不是认错了吗?
  秦斌一直陪着儿子玩儿,直到睡着,再到睁开眼——天亮了,都没见到苏铮!
  
  早上六点半,苏妈妈习惯性的准备出门买菜,一眼看见坐在客厅抽烟的秦斌,吓了一跳。这个姑爷可是不到十点不睁眼的主儿。今儿怎么啦?
  秦斌看见苏妈妈,赶紧掐灭烟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妈,你起啦!那什么,我出去一下。”
  苏妈妈一句“去哪儿”说了一半,已经看不见秦斌的人影。
  秦斌是被梦惊醒的。
  按理说,这是一个好梦,软玉温香,春色无边。苏铮一如既往的在昏黄的灯光下媚眼如丝,白色的衬衫绷出鼓鼓的胸部,躺在真丝软绉的被子中间看着他。这本来是家中常事,秦斌也乐得享受这种合法的性 待遇。可是,当他一边想着“好久没做不知道苏铮胸部是像松松的棉线团还是橡皮糖?”,一边解开衬衫扣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左手白生生的□上多了个黑乎乎的东西!
  手雷?
  手雷!
  秦斌当然毫不在乎,他是大老爷们,大英雄,这种东西当然吓不倒他。捡起来,扔一边去。
  呃?又一颗手雷?
  每次都有一颗黑乎乎带着田字格花纹的冰凉凉的胖乎乎的手雷在苏铮的乳 房上躺着!扔了一颗,又一颗!就像苏铮给秦朝喂的奶水,一颗又一颗,不停的往外冒!
  苏铮好像一点不着急,安静的躺着,温柔的等着他;秦斌满头大汗,也不敢抱怨,只能悄悄的扔啊扔,越扔越着急,越着急越看不到心仪的的□,身子一虚,泄了……
  他妈的,被手雷给泄了!
  秦斌非常沮丧的爬起来,收拾了东西,坐在客厅里抽烟。
  怎么苏铮的□上能长出手雷呢?怎么我扔了那么多,都没炸呢?
  秦斌一早晨都在想这个问题,直到看见苏铮租住的公寓,才停下来。看表才七点,苏铮起了吗?
  或者——
  秦斌突然大怒,难道苏铮房里有别的男人!
  
  苏铮被门铃吵醒,隔着猫眼儿看见秦斌立在外面。
  打开门,秦斌磕磕巴巴的问了声好,就溜进房间。上次趁着生病,早就熟悉了这个屋子的结构。很快转了一圈,秦斌没发现男人的痕迹,但是一转脸看见站在玄关处的苏铮,手里竟然拿着一双男人的拖鞋!
  秦斌立刻虎起脸:“谁的鞋?”
  苏铮有点没睡醒,秦斌晃的太快,她有点晕,打了个哈欠,顺着说道:“废话,你来不穿么!”一甩手仍在地上,“换了鞋再进去,我昨天刚收拾干净!”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走进自己的卧室。
  秦斌穿好鞋,试图尾随。刚到门口,就听见“咔嗒”落锁的声音,苏铮把卧室反锁了!把耳朵贴在门上,秦斌想听清里面的动静,要是一点儿都没有,他绝对吵得这丫头睡不着!
  一想起睡觉,秦斌又记起那个跟手雷有关的梦。全身火烧火燎的,好像这个时候,那些被他扔掉的手雷都在裤 裆里炸开。闷得他有些窘有些燥,讪讪的退后几步,看着白色的门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答读者qjdmj 及之前两位读者关于与某网络贴或“天涯强帖”相似一事:(PS,今后此类问题我将不再重复,说实话,很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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