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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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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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赶紧上前去堵住了她的嘴,明玉公主恨恨的看向自己女儿,没有一处像她,不论是哪儿都像极了平西王,那个莽夫,当年若不是她醉酒,被他强占身子,后又怀了身孕,哪会轮到他来当这个平西王。

    明玉公主只觉自己一切都不如意,一步错,步步都错了。

    “畜牲,你再哭,小心我把你丢进深山里喂狼去。”

    明玉公主狠厉的瞪向赵欣,压抑了十六年的仇恨被安南王和年锦容的回京勾上心头。

    幸福是吗?他们看上去的确好幸福。

    明玉公主扬唇,冷冷的笑了,她发誓,一定要让安南王和年锦容付出代价。

    幸福?他们的幸福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的,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明玉公主狰狞的神情一下子惊到了赵欣,她从来没有在自己母妃脸上见过如此可怖的神情,这一切全都因为许荣华,赵欣以为,明玉公主对她的怒骂是因为爱慕安南王所以顾忌许荣华,却没料到,她母妃比她更恨那一大家人。

    明玉公主坐在马车上,看着荣国公府在视线中远去。

    年锦容身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她要让他们永世不得安宁,不得好死!

    长长的指甲被掐断,明玉公主却未觉痛。

    嬷嬷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天空一个炸雷。

    晴朗了许久的盛京,又要变天了。
【013】念及旧情生嫌隙,荣华周旋解阴谋
    荣国公府的寿宴就在这样的热闹中结束,许荣华一家与荣国公府上众人拜别之后,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往安南王府而去,一路上许是因为明玉公主的突然搅局,年锦容看上去情绪有些不高,安南王在一旁皱着眉,半是不解半是无奈的看着她。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怕她做什么?”

    “我不是怕,我这不是……”心虚吗?抢了别人的男人,还是以一个妇人之身。

    “我和她从未有过什么,也不算对不起她。”安南王只想解开年锦容的心结,不顾许荣华与高清在场:“当年是她一厢情愿的要嫁给我,而那时,你又嫁给了安平侯许承嗣为妻,我从边关赶回的时候,魂都没了,哪还有什么心情娶妻生子,若不是太后以死相逼,我也不会答应让她拟旨赐婚给我和那女人。

    “听你的口气,倒在埋怨我当初不该嫁人。”年锦容幽怨道。

    安南王一听,登时道:“可不是吗,我不是写信告诉过你,等我三年,待我平定了边关之乱后,便向皇上请旨赐婚,你为何等不得。”

    “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你的信,如何等你,而且,当初我鼓起勇气给你写了一封信,但是直到死心亦不曾见你回过。”年锦容见他着急,也瞪圆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写过?”安南王追问。

    “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我懒得与你争辩。”年锦容转过了头去。

    看着原本恩爱的两人因此事置气,许荣华听出了端倪。

    “父亲,或许当初娘亲真的写过那封信。”许荣华道。

    安南王扭开了头,默不作声。

    高清见爹娘又为陈年旧事吵架,也不劝解,索性用手堵上了耳朵。

    许荣华又问安南王:“父亲你的信当初是托谁带回?”

    “赵允。”安南王没好气道:“当时他是军中的一员副将,我让他将信递回京城,亲自交到荣国公府上的嫡女手上,甚至让他以锦帕为证,确认送过。”

    “娘亲你当初给过赵允锦帕吗?“许荣华又问。

    “没有。“年锦容也没好气:”我这辈子只送过一条锦帕给人,那就是与明玉公主还交好的时候,她曾向我讨要过一条。“

    “这就对了,你们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许荣华一语道破。

    年锦容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娘啊,你太善良了。“许荣华道:”父亲,你也太骄傲了,都不肯多问一句。“

    “怎么回事?“安南王一时也没想明白。

    许荣华道:“很明显是明玉公主在中间使诈,你想想,她那么喜欢父亲,当年又怎会让父亲和娘亲在一起了,说不定,父亲和娘亲的信全都是被她一个人给撕毁了,而且,她向娘亲索要的那条锦帕,也是为了送给赵允做回证,她与赵允的关系之前就非浅。“

    似想到了什么,许荣华又问:“娘,可不可以告诉我,当初是谁安排你和……许承嗣相遇的。“

    “没有谁安排,明玉约我去游湖,我被一群歹人给围住,是许承嗣及时出现救了我。“年锦容略微回忆了一下答道。

    安南王在一旁嘀咕:“若我当时在场,何止会救你,一定会拿刀劈了那歹人。“

    “是是是,就你能,可你当时又在哪呢?我让你不去边关,你非要去。“年锦容似万般委屈,眼看这两人又要偏题,许荣华赶紧拉回话题:“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一次游湖,是明玉公主非要让你去的吗?”

    “嗯。”年锦容道:“当时我给你父王写了信,许久不见他回应,心想他应当是不喜欢我的,如明玉所言,那么些年对我的好只是拿我当妹妹,所以我大病了一场,还未痊愈的时候,明玉说是为了带我散心,非得拉我去游湖,我走不动,是她亲自赶着马车来接我的。”

    “果然就是一场阴谋,从头到尾,你们都被她算计了,所以从今天开始,娘亲,你不必再对那个明玉公主有任何的亏欠之心,反而,一切都是她欠你们的,她破坏了你们的幸福,让你和父亲兜兜转转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才走在一起,她应该偿还你们才是。”

    许荣华的一番话把两人给说绕了,安南王终究睿智,一下反应过来。

    “没错,我的信被她截住,你的信被她截住,她又非得在病中拉你游湖,让你与安平侯相遇,她出自医香世家,明知人在病着的时候情感最是脆弱,所以才如此算计你,好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我现在就找她算帐去。”

    安南王激动了。

    许荣华心底直冒冷汗,我的个父王啊,你到现在才弄清真相。

    若不是我,难道你们夫妻二人要永远对明玉公主愧疚下去吗。

    许荣华直摇头,年锦容一把拽住激动的安南王:“真相大白了就好,我们如今不是好端端在一起吗,还找她做什么,别去了,算了,从此以后,我只当没她这个姐妹。”

    年锦容真不愧是武家世家出来的嫡女,拿得起放得下,性子也洒脱。

    安南王闷哼了一声:“你不与我置气了。”

    “不置了,还置什么气啊,平白的让两个孩子看笑话。”

    年锦容得知安南王自始自终爱她,喜极而泣,轻拭眼角泪花:“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与你绊嘴了。”

    “那可别,本王已经习惯了,不与你绊嘴,人生有何乐趣。”安南王打趣。

    “讨厌。”年锦容颊畔飞霞。

    许荣华见状,将头转到车窗外去,这一对夫妻,还真是一对活宝。

    没想到啊没想到,前世在她印象当中威风凛凛的安南王,竟然是小孩子心性。

    不过这样也好,她更喜欢。

    许荣华微笑着挑开了车帘,眉眼带笑往灯火阑珊的繁华街道上望去——

    却蓦然一惊,只见那清晨路过的聚宝斋上,一道湖蓝色的身影静立,他静静的看着安南王府家的马车,似觉察到了许荣华的视线——

    一首轻越悠扬的诗句穿越尘喧传来——

    踏雪寻梅幽闻香,仙骨静伫散清芳。梅韵宛似百花魅,却赏梅干始沧桑。

    许荣华一惊,放下车帘,高简这是何意,站在屋檐之上诵她为荣国公题的诗,眼里又隐现着那样高深莫测的神秘——罢了,管他作什,这人在众人眼里,一向是个神经。

    许荣华稳下了心绪,马车一路平稳,很快回到安南王府。
【014】寒王郡王夜相会,秦楼跟踪至楚馆
    白色身影一路相随,在许荣华与家人进府后,这才转身离去。

    他的肩上赫然有一丝血迹,路过聚宝斋的时候,高简在檐上对高寒嗤笑。

    “你既如此的关心她,为何又装无所谓,我还真不明白,爱情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反正我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听人说,谁遇到谁倒霉,还真是灵验,这不,一向淡泊明志的四皇子率先倒霉了。”

    白色身影正是高寒,许荣华不知,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有人对他们起了杀意,在荣国公府至安南王府的途中埋下了伏兵,所以高寒以一人之力相敌,奈何那些人似功夫不浅,所以略微受了点轻伤。

    高寒抬头看见高简,也不与他争辩,微微一笑继续往寒王府而去。

    高简却飘然而下落到了他的身前:“好兄弟,看在咱们都淡泊明志的份上,一起去喝杯酒吧。”

    高寒也不拒绝,任由高简拉着他往前去。

    待到高简将他拉到一处灯火辉煌处时,这才微微皱起了眉:“我从不逛**。”

    “我知道,谁不知晓当今四皇子冰清如玉,到如今年满十八,仍未经历过女人。”高简说完哈哈大笑,非常娴熟的与门外的龟公打招呼:“把你们的头牌紫烟姑娘给我叫出来。”

    “哎呀,这位爷,真是不巧,紫烟姑娘此时正在待客。”龟公赔笑道。

    “噢,是吗?”高简挑了挑眉,又笑着道:“那就随便叫两位吧,不过,一定要漂亮,最好是个雏,因为我们这位爷,可还是个雏呢。”

    龟公傻愣的看了高寒一眼,只觉高寒波澜不兴间眼里弥漫出一股彻骨的寒意,顿时打了个寒颤,这位爷,看上去可真冷,难怪还是个雏,一定没有女人敢靠近他。

    龟公上前去与老鹁传话,高简带着高寒往楼上走,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

    闻着四处传来的浓烈的脂粉香,高寒脸上依旧是那副纹丝不动的模样,眼里却集聚起了一股常人难以辩别的寒气,高简看他一眼,扬眉轻笑,将高寒带进了一间装饰华丽的屋子。

    两人坐下不久,便有人进来倒茶,紧接着,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高简应了一声,老鹁带着两名姿色不错的女子款步而入,高简看到那女子的容颜时,眼睛都发直了,可是高寒觉得,高简的心跳和气息,并无半分异动,他所有的放荡不羁都是装出来的。

    高简把他带到这里,是想演什么戏,或者,是想让他看什么戏。

    高寒淡淡如玉的面容惊得两名女子连连往他脸上看,却又不敢靠近。

    这位公子好冷,冷得像三九天的雪花一样,只要多看一眼,便能将人冻成冰。

    两名女子知趣的依到了高简身旁,高寒看了看杯中的酒,微微皱起眉。

    高简扬眉一笑:“放心喝吧,知道你受了伤,饮不得烈酒,这些全是水,而且是加了蜂蜜的,今夜有一场好戏上演,我可不想让你错过。”

    “什么好戏?”高寒不解的问。

    “你再等一会就知道了。”高简道:“今日除了荣国公沈严的生辰,莫非你忘了是个什么日子,咱们离国自开国以来的风俗,全都不记得了吗?”

    “四月二十九,吟诗赏花?”高寒挑眉。

    “没错,总算还有点记性。”高简喝下了杯中酒:“我是看在你这么些年一直为你的荣华姑娘守身如玉的份上,才给你一个追她的机会,等会儿,会有一场惊天的好戏上演,你只管做那个英雄救美的人便是了。”

    “疯言疯语。”高寒不置可否,起身就要离去。

    肩上的伤倒是小事,只不过,两名女子身上的脂粉味熏得他实在是受不了,而且,这屋子里的色彩太过艳丽,他不喜欢,不怎知的,他想起了那个一身素净在漫天阳光下笑得仿若芙蓉出水的女子,心里涌上了一丝念想……才刚刚分离,若再能见到她,该有多好,世人都道许荣华变了,唯有他才知……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动静,似有人上了屋顶。

    高简登时笑得跟狐狸一样,一把抓过了高寒:“快,跟我去。”

    “我自己会走。”高寒总觉得,高简不怀好意,却隐约感觉,等会发生的事与许荣华有关,不得不去。

    高简猜对了,当他和高寒尾随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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