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从今以后 你我永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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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从今以后 你我永不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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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前,苏岳参加画展的比赛步入尾声,有一项是人气奖,可以投票,许绾瞒着苏岳联系了郑大和,郑大和又跟着她一起瞒着苏岳,前往了画展比赛的城市。

    画展当天,郑大和从未见过如此亢奋的许绾,她抬起头看向那个挂在墙上有半人高的绘画,眼神中闪着光亮,嘴角挂笑,满脸彰显着自豪。

    她甚至开心地对着郑大和笑了一整天,指着那幅画说:“苏岳画的,真好!”

    郑大和第一次看见许绾为了苏岳而疯,她为了拿到投票权,像市场里厮杀的购物妇女一般挤进人群之中,抓住投票的贴牌就不放手,往口袋里塞了许多个,然而她是笑着的。

    瘦弱的身影在各类人群中被撞击,被挤压,最终出来的时候连头发都散了,她扬起一脸笑容,炫耀似的拿出七张投票贴牌,得意地在郑大和眼前晃:“走,去给苏岳投票!”

    那七票投在了苏岳的画作下面,许绾贴上去的时候特别小心,用手心将其按平了之后才满意。

    许绾是瞒着苏岳的,然而郑大和却把这件事告诉了苏岳,苏岳当时的表情可用精彩来形容,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也不知是要笑出声还是立马就能哭出来。

    郑大和就这样看着他们俩为对方变得越来越脱离轨道,像是成为了另一个人。

    苏岳为了许绾这一次投票,决心最后一次拿起画笔,至少为了许绾举办一次属于她的画展,苏岳决定的当天,立刻就去联系了展厅负责人。

    那一次绘画比赛,拖许绾的福,苏岳得了冠军,离亚军只有三票之差。

    新年的前一天晚上许绾在家里做好了一顿饭才等苏岳,手上被油烫伤了也用bb霜盖住了。

    苏岳迟迟赶来,许绾给他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雪了,白茫茫一片,苏岳背对着雪景,穿着像雪一样白的羽绒衣,背后背着画架,手上拎着画桶,张开双臂就将许绾抱在了怀里。

    许绾被他弄得迷糊,问了句:“怎么了?”

    苏岳笑着说:“我打算画你,画一百个你,然后用你的画像去举办画展,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苏岳的女人。”

    那一刻许绾的心脏快到想要跳出胸腔一般,她想起了自己在元旦时给苏岳的画像,瞬间开心和满足了起来。

    温暖环抱着她,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苏岳让她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摆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许绾正襟危坐,整个人的腰身都是笔挺的,双手立在膝盖前,眼神满满的都是崇拜与爱慕之情。她似乎不愿眨眼睛,嘴角挂着笑,露出了一对梨涡,眉头舒展,一头棕红色的头发带着微卷,长到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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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八十五:你是我的蝴蝶
    苏岳绘画很快,上色大胆,几笔笔刷过后,挑眼的颜色便立在雪白的纸上了。

    他直视着许绾的双眼,两人对视,突然都笑了起来,气氛和谐得很自然,苏岳起身,坐在许绾身边,他们拥抱亲吻,一切动作都那么水到渠成。

    苏岳摸着许绾脸的时候,手指上的颜料沾染在她的脸上,棕红色的痕迹与她的头发几乎融为一体,绕着靠枕,铺在沙发头,映衬许绾泛白的肌肤,魅惑、诱人。

    许绾昂起头,下巴与脖子绷直,上衣还在,然而苏岳的手已经从衣服的下摆探入,带着几丝冰凉的气息引得她颤栗,大手在衣服里肆意游走,触摸着滚疼的皮肤,滑过他所能触碰的每一个地方。

    苏岳带着水汽的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鼻尖嗅着她的味道,两个人忘我地纠缠,像是要奉上自己的灵魂和生命与对方死磕到底,他们谁也不放过谁,从轻柔的亲吻触碰,到疯狂的深吻喘息。

    他们不留一丝空隙,不多深吸一口空气,就让自己沉浸在窒息之中,与对方缠绕在一起。就像唯有的一颗大树与绕在大树身上的藤蔓,分不清谁是谁的根,谁是谁的叶。

    许绾感觉自己沉溺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睁开眼只能看到苏岳,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苏岳背上的衣服,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肉里,她胆怯,心脏狂跳,可她却迫切地希望能被拥有。

    她爱上苏岳似乎更深,更浓,这感觉从何时开始?好像就是他拿着玫瑰蜡烛,站在楼下对自己笑的那刻。

    许绾紧抱着苏岳,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两人色泽相同的头发凌乱地绞在一起,她用力咬紧牙根,忍受着疼痛带了的快乐。

    是快乐,不是欲|望的快乐,而是拥抱着她的不是别人,是苏岳,因为是苏岳而快乐,因为是苏岳,她才觉得自己被在乎,她值得拥有爱情,她愿意付出一切,为了这个男人。

    那是她最不留余地的一次,在激烈中仰起头向苏岳索吻,失去意识与思维地喊着苏岳的名字,她被苏岳牢牢抱在怀里,浑身都是热的。

    苏岳不断安抚,又不断索取,他似乎想将许绾揉进自己的怀里、肉里、心里,锁在那一块小地方,再也不让她出来。

    许绾的身上,有颜料涂抹的痕迹,也有苏岳的吻痕,她溺毙在这狂乱的温柔之中,拥着苏岳睡去。

    沙发之热的后果,就是感冒。

    大年三十那天苏岳要在家里过年,许绾虽说见过了苏岳的父母,但远远不够一起过年的地步,当天她吃完了饭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了,后半夜一阵发冷,打了许多个喷嚏才明白,自己是生病了。

    许绾生病了没和苏岳说,反而苏岳大半夜在家里吃晚饭了之后就跑出来找许绾,等到了许绾家里才发现她生病了,连夜出去买感冒药。

    大年三十根本没药店开门,苏岳半个小时回来之后,浑身冰凉,在厨房给许绾熬了可乐姜汤,端到床头喂她喝,无微不至的照顾。

    苏岳担心许绾的病情加重,就在许绾这里陪着她,一连陪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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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八十六:我爱你
    他给许绾画的第一幅画完成之后,拿给许绾看时,差点儿将许绾的眼泪给惹出来,抱在怀里哄了好长时间才让她忍住了。

    画与许绾本人几乎一样,除了颜色更为鲜亮之外,就是表情的不同了,许绾记得那天自己是笑着的,而画里的人则是哦着一张嘴巴,眼神带着笑意,似乎在说什么话。

    等到苏岳画好了三张表情完全不同的她之后,她才看出了其中的寓意。

    三张衣服一样,色泽一样,坐姿一样的许绾,表现出相同的表情,唯一不相同的,便是嘴巴,那三张嘴型拼在一起,正是:我爱你。

    许绾从来没对苏岳说过爱,想起来这件事的那一刻,她有些心酸。

    苏岳画了许多副许绾,但每一副都是笑着的。

    答应给画一百张许绾之后的一年时间里,苏岳坐上了他家公司的执行ceo的位置,没有人反对,根据他的成绩来说,这是理所应当的。

    郑大和一直给苏岳跑腿,一边忙着照顾许绾,一边忙着给他当助理摆平画展的事。

    好几次郑大和与白鸽见面时,都将手上的东西摔在地上,摆明着生气地抱怨:“我不干了!”

    饶是脾气好的郑大和也会发火,白鸽便带着怒气去找苏岳,等在苏岳的办公室里看见苏岳后,她那一瞬所有的怒气都消散不见了,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苏岳身上穿着西装打了领带,坐在办公桌前,手上拿着文件和笔,正要签下去,一对眉头紧皱,眉宇之间已经有了浅浅的皱痕。

    他听见动静,抬头看向白鸽,语气平缓地问:“什么事?”

    白鸽一时语塞,她安静了很长时间,才问:“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以前的苏岳,从来不喜欢正装,若非重要场合,他甚至会穿牛仔裤和t恤,以前的苏岳也不喜欢整天把自己闷在同一个地方,面对各种繁复的文件。他总是脸上带着笑的,他的眼神中是快乐和温柔,他和人说话的时候带着玩笑的口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白鸽算来,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苏岳了,他已然成为了公司的主心骨,她甚至听郑大和说,苏岳休学了。

    苏岳见白鸽没什么要紧事的样子,便说:“没事就出去吧,我等会儿还要开会,没时间招待你。”

    白鸽本想离开的,就在出门的那一刻,转身问了苏岳一句:“许绾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她不能提许绾,提及许绾时,苏岳的目光就变得不对劲,复杂又深沉,一面柔和,一面纠结,苏岳闭嘴不说,白鸽也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瞒着许绾的。

    等白鸽走了之后,苏岳才放下笔,有些颓然地用手捂住脸,开始像个孩子般无措起来。

    他越来越没办法向许绾开口了,他记得曾在学校追求许绾的那会儿,他分明承诺过以后绝对不骗许绾,不论是什么形式的欺骗。可现在看来,骗得她最多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瞒着她进入父亲的公司,瞒着她逐渐放弃画画,甚至瞒着她休学,每天让郑大和帮忙圆谎,营造出一种自己正在全国各地跑画展的假象。

    每次回到许绾的家里,看见许绾那副期待又崇拜的眼神,苏岳都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可是这个罪人,说不出解释。

    他只能不断将隐瞒延续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也不知道。

    苏岳也早就察觉到了,有些事情在改变,原本以为给许绾一个好的未来是他如此奋斗的目标,然而他现在才逐渐感觉,或许许绾知道了这件事,并不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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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八十七:金兰
    许绾不知道苏岳的改变,甚至没有察觉他已经很久没来学校上课了。

    她越来越信任苏岳,苏岳在她家里留宿时会抱着她一起睡觉,会告诉她自己在安排一个充满温暖的未来,让许绾给他一些时间,等解决了这些事,他就把许绾捧在手心上疼。

    许绾信苏岳说的每一句话,她相信苏岳正在为他们的未来而努力,不论是事业方面,还是家庭方面。

    所以她无怨无悔,一直跟在苏岳身后等,回想着苏岳曾为她做过的一切,她甚至觉得自己的体谅算不得什么,她愿意成为苏岳每次在外面拼搏累了回来拥抱的港湾,甚至以此为荣。

    大三下学期那段时间,许绾甚至把画室当教室来跑,找不到苏岳,至少能找到郑大和。

    郑大和看见许绾就头痛,倒不是因为许绾烦人,而是因为只要许绾来了,找他必定是为了烦人的那个人,他远远的就看见许绾朝这边探过来的眼神,乘对方没发现自己,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许绾在美术楼里找不到郑大和,便打苏岳的电话,她用的手机还是两年多前苏岳给她买的那一个,苏岳有说过给她买新的,但是她一直舍不得换掉。

    许绾坐在美术楼外的长椅上,吹着丝丝冷风,缩了缩肩膀,拨通了苏岳的电话。

    此时苏岳正在与展厅负责人洽谈布展的问题,正聊到关键时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许绾的,下意识的要接听,但看见展厅负责人紧皱的眉头,便挂了。

    随后关机,心想等这件事解决了之后,再去给许绾赔不是。

    许绾被挂断了电话,再拨过去已经关机了,她有些为难地朝身后的美术楼看去,除了郑大和,没有人能联系到苏岳,她也已经有一周左右没见到苏岳了。

    她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镯,干净明亮地就像刚买时一般,没有一丝刮痕。

    手镯中间还有苏岳和许绾两个人的名字,这是她后来才发现的,苏岳说,等到毕业,他就告诉亲戚朋友,他们要订婚,还说要给她一个大惊喜。

    许绾一直抱着能与苏岳天长地久的想法,即便见不到苏岳的面,只要想到他也是开心的。她甚至可以想象出自己与苏岳的未来,每一天都像是曾经经历过的那样,他们窝在沙发上,看同一部电视,聊同一本书,他们会偶尔去看电影,偶尔去游乐园,还会去爬山看水,她拍他,他画她。

    这是许绾最美的回忆与幻想,而这一切,都在金兰出现的时候逐渐瓦解。

    许多年后许绾听见金兰这两个字,都会浑身一震,手脚发冷,她宁可永远不要见到金兰,这样,也不会与苏岳分别,一分别,就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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