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风流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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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风流录-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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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超和宝芳都认为不是中毒。因为他们三人同在这间房里,同饮一壶开水,同闻一种蚊香气。要是中毒嘛,三人一齐中毒才对。怎么单单是他们夫妻中毒,而羊国婆却幸免?

  贾峰说,羊国女人昨晚嚼咬槟榔,能驱邪避毒。你们两人没有嚼咬槟榔,当然中邪了。

  真相大白了,不须多问。宝芳就问贾峰,阮片云几时离开旅社?

  贾峰讲,清晨5点半钟,阮片云办妥了退房手续,就和两个羊国男人走了。

  宝芳一听,推了苏超一把说:“快追到停车场去!”

  他们也顾不上跟贾峰讲什么感谢道别的话儿,就像赶去救火那样的着急,一阵风似的跑下楼梯,向停车场疾步跑去。

  停车场的保管员回答苏超夫妻的咨询说,早上,6点钟天刚亮好,那辆装满柴油羊国大卡车就开出停车场,开到海关大门前去排队准备出关。

  苏超夫妻俩忙跑去海关。

  海关人员翻开记录本,对照苏超提供的车牌号码一查,说,这辆汽车出关已有一个小时了,你们怎么这么迟才来追寻?它已经跑了几百公里之远了,迟了!

  苏超责问海关人员,你们怎么放那车货出关口?它还没办出关手续呀。

  海关人员拿有报关表来给苏超看。原来是人家拿提货单来,在昨天下午即班之前办妥了报关手续,交纳完了一切费用,申请次日早上出关。

  值此时,苏超夫妻方知昨天阮片云却在他们夫妻的眼底下,像耍魔术一样将提货单交交给司机去代理办报关手续。他们夫妻上当可够深的了。

  苏超狠打自己大腿说,想不到那个烂B婆是那么的狡猾,叫我防不胜防!妈的,我非要抓到她不可!

  宝芳问他,怎么追呢?

  苏超说,我们立即出关,到那边去马上租一辆两轮载客的摩托车赶去丰楼村,将那个妖婆堵住!

  苏超夫妻追到丰楼村,来到了阮片云的房屋,只见门口上了大锁头。人去屋空。向她的左右邻居一打听,邻居都说,前几天阮片云全家人已经搬家到内地去了。苏超夫妻只好出钱雇人去打听阮片和那批货的下落。他们在丰楼村等了许多天,得到反馈的信息是:阮片云一家人已经离开了羊国到国外去做生意了。

  这样的信息意味着,苏超把多年的积蓄当作瓦片打水漂,掷出去的瓦片在水面上闪跳几下便沉入水里不见踪影了;也意味着,苏超夫妻想跟阮片云做生意发财的打算,就像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后,苏超夫妻俩只好垂头丧气两手空空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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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振雄风
苏超和宝芳从羊国的丰楼村回来了,在人们眼前,他们照样是整天笑呵呵,没有半点的悲痛和伤心,也不跟人讲起他们上阮片云的当,被骗去几十万钱的一车柴油机的半句话。在他们的心中,钱财丢了没有什么要紧,钱丢了可再去捞来,要紧的是名声和形象。如果被人懂得他们上了羊国的一个女人的圈套,丢了几十万钱,他们的名声就臭了,形象就矮了,今后就很难在生意场打得开了。

  尽管苏超和宝芳想掩遮遭骗丢财的一事,但是,从贾峰和海关人员口里传出来的话儿,人们还是懂得,做生意高手的苏超夫妻俩在商路上,已是老手遭人暗算,“老马”失前蹄,航海水手,小沟翻船。

  这晚,宝仁和阿兰清点了当天收到的钞票,阿兰把一沓沓的钱推过去给宝仁收管之后,她就站起来说,她出门去一趟,叫宝仁在家里,陪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儿子有福。

  宝仁问阿兰,天都黑了这么久了,你还去哪干啥?

  阿兰讲,她想去串门找人聊天。

  她这么一讲,宝仁更不放她出门去。平时宝仁都害怕她去跟别的男人谈话,恐怕别的男人拐跑她呢。

  阿兰讲,你不放心让我单独去,那么我就背着有福,你跟在后头,陪我去宝芳姐一趟吧。

  宝仁问她去阿姐家有何事干?

  阿兰讲,最近几天,整个爱甜镇都在沸沸扬扬地议论阿姐和姐夫被阮片云诈骗去了20多万钱的柴油机。我们作为亲戚不去问候他们一句,不去对他们讲句安慰话,那太不像样了。所以,今晚我必须去他们家一次。

  阿兰自以为她讲的理由充分,她说完话就转身向门口走去。

  宝仁单腿跳几步,追来搂住阿兰,不放她去开。她边掰他的手边说,你猴急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等我去了一会儿回来后,任由你做到天亮。我就不相信你稍微忍一下子就要爆炸出来的!

  宝仁讲他不是想干那事,是不准她去阿姐家的。他解释说,阿姐和姐夫都不承认丢货,也不愿意让别人谈及这件事来,他们这样做,目的是想使这件事尽从人们也包括他们自己的脑子里消失,减去他们心中的痛苦。现在,阿兰你,鲁莽冒失去跟他们讲起这件事,就会勾起他们心绞痛,无疑就是往他们的伤口撒盐,等于去挖苦和刺激他们,增添他们的痛苦。

  阿兰听了宝仁这样说,也打消了去安慰阿姐的念头。

  正当阿兰欲要上床睡觉时,刚刚出门去玩的宝仁又转回来了。令阿兰惊讶的是,宝仁身后还跟来了阿姐宝芳。

  阿兰搬来椅子请阿姐坐。两个女人坐得很靠近,宝仁知趣的上床去坐在有福身边,静听她们聊天。

  阿兰很会讲话,她先讲,我听人说阿姐和姐夫去丰楼村刚刚回来,是吗?

  宝芳讲,是。

  阿兰又问阿姐去丰楼村做什么生意?

  宝芳说,不是去做生意,而是去追阮片云讨要钱。

  要什么债?阿兰明知故问,目的是想把要问的话题引来讲。

  宝芳说不是债,是卖货的钱。唉,阮片云骗走货不给钱,真够阴毒了。

  多少钱?是几千?阿兰还是装无知。

  宝芳说,多啦,25万块钱。

  阿兰啊了一声讲,阿姐,我刚发现阮片云来爱甜街就曾经通报过你,目的是告诉你看守好姐夫,不要上她的当。怎么你们还落入她布下的陷阱?25万钱这么多的被诈骗去了,要是碰上我的话,我早就心痛得无力走动了。可是,阿姐和姐夫却没有丝毫忧伤挂上脸。你们意志真够坚强了。

  宝芳说,这事不能单怪你姐夫,我也有看守阮片云不严的责任。丢了钱就想不开要寻短见,那是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的才这样闹的。你想,钱和力气一样,力来力去,永远用不完;钱呢,也是钱来钱去。所以我们丢了钱就不要刻意去想它,不去伤心。当年,姐夫带我去丰楼村贩卖药品,换得120多块手表回来,被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的人没收光了,本钱全丢光了。可是后来,我们还不是白手起家又挣来一大把的钱。现在,虽然又再回到分文不沾身的地步,但是姐夫还是叫我不气馁,要鼓起气来,重振雄风,争取再发财。

  宝仁听到这儿,他就插话问阿姐,那么近来这几天,姐夫又忙什么呢?

  宝芳说,最近几天,姐夫都是白手去挣钱,去当经纪人,帮别人叫卖商品捞中介费。揽不到活时,他就出关外去当挑夫,帮人担货或者抬货入关来。他讲他负责去挣钱积累做本钱,叫我专责挣生活费。这样分工,他有力气和有熟人,天天可找到活干,而我却常常找不到工做,闲得慌心。

  宝仁懂得挑夫是有常工可做的。因为,海关外的羊国那边天天有活鸡活狗成笼成笼摆在地上卖。专等中国老板过去买。羊国人之所以不把活的家禽家畜运过海关进爱甜镇来卖,因为他们摸懂了,活鸡活狗是中国人的抢手货。于是他们就摆在海关的铁拦杆外边,让中国人过去买,由中国支付入关费。而当地的边民便充当挑夫出入关口为老板搬运东西。挑夫干活是相当辛苦,但是一天碰上好运也能挣到百几十元钱的。这也是边民积累资本的好门路。

  宝仁笑了笑说,阿姐既然天天有闲时,那我就叫你每天中午来顶替阿兰看守公厕一阵儿。你守门口收到的钱归你去买菜。

  宝芳讲,你叫我来帮忙也行,不过给我自收自捞,那不是我来跟你们抢要钱了吗?

  阿兰早听出宝仁有心要接济阿姐的意思,于是,她说,每天中午她都上街去叫唤有福回来吃午饭,又要哄有福睡午觉。这段中午时间往往管不及让客人免费用厕。阿姐来帮守看,收到的钱实际上是以往白白流失的钱。

  宝芳见到宝仁夫妇存心叫她来拿钱去解决困难,就顺水推舟答应了。接着,她讲出了今晚来串门目的。她讲她那对儿女苏仁苏义的姐弟俩从县城回来了,他们姐弟是回来拿生活费去交学校饭堂的。可是,姐夫又陪外地老板去羊国看货不在家,她特地来跟弟媳借钱1千块给儿女去交伙食费,不知弟媳手头上有没有这么多的钱。

  阿兰讲,她现在不管钱了,家中的钱统统交给宝仁保管。借1千块钱是有的。

  宝仁马上开箱子,从箱里拿出几梱钱来,交给阿兰点数给阿姐。

第9章 宝仁又挨打
宝芳拿到了钱,讲几句感谢话之后,就讲晚色已是够深了,她也该回家了,不然,在家的苏仁苏义等不耐烦,又要跑来找妈妈的。

  阿兰也随和说,是哟,孩子等久了不见妈妈回来,就会担心的。阿姐就回吧。这钱我们不急用,我们十分过不了,再去跟阿姐拿。阿姐找到钱先用在急口处,不要着急拿钱来还给我们。

  宝仁讲,如果姐夫找到了门路急需筹资做本钱的话,阿姐尽管来跟我商量,我还可以有几千钱支援你的。

  宝芳说,有了你们这样的话,我的心里可暖多了。到了我真正急用钱时,我再来央求你们援助。

  宝芳向门口走去两步又转身回来说,差点儿忘了,我还有话问弟媳呢。

  阿兰起身迎向前问阿姐还有啥话没讲?

  宝芳讲她这次去丰楼村住下几天,怎么找不见阿兰的家人呢?

  阿兰说,她爸常讲,丰楼村不是他们家的祖籍,他们家的原籍是在羊国内地,从丰楼村去他们家的老家原籍需要坐两天一夜的火车。在爷爷打仗死后的第二年,她奶奶为了躲避战争,才带她爸来丰楼村投靠舅姥爷。一家人居住在丰楼村的确是远离了前线,生命比较安全,但是居住环境太差,石多地少,种田种地收粮总不够吃。那年天大旱,她爸说了,要是找到钱买车票的话,全家人再搬回老家去。因为国内战争结束了,那边又有大量的耕地荒芜没人种。可能就在她来爱甜镇嫁给宝仁那年,她娘家举家搬迁去平原的老家了。要不然,这近几年里,她的弟妹也该来爱甜镇做小生意顺便来看姐姐一次才对的。

  宝仁听了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从来没听到过你讲回娘家过的话。我倒怀疑你是人家的抱养丫头才不提起要回娘家的事。

  宝芳弄清了情况就要告辞回去。阿兰就送阿姐出门去。

  当阿兰又回到床前时,指着宝仁骂道,你这个贱骨头招打了!话音刚落地,她就将宝仁推翻躺下床,紧接着,她又翻身骑上他的肚子,坐于其上。

  宝仁以为老婆跟他耍戏玩,笑呵呵说,自古以来,都是女的睡在下边,男的骑在上面。你怎么违规骑到我上边来?颠倒反了!快下来!

  阿兰说,今晚我可不是跟你讲那事。我不打你你是不长记性的!说着,她就将拳头当鼓锤敲打起宝仁这面“鼓” 来。

  宝仁的胸脯和肩膀被阿兰狠打。宝仁被莫名其妙的打,他懵呆了,但是,痛又使他回过神来,他马上想,这婆娘到底中了那门邪,今晚发疯来打老公?让她肆意地打下去,万一打中要害的穴位,岂不收拾我的小命吗?于是,他充分发挥他双臂有力的优势,他举起双手将她拽下来,紧紧将她搂贴到自己的胸膛来,然后侧身一打滚,将她压在他的身下。他斥责她为什么发癫了来打老公?

  阿兰嚷叫,快松手!我快闷死了。

  宝仁才知道他勒得太紧了,他连忙抽手出来,两手分别摁住她的双手,怒视她叫她回答问话,

  她媚笑说,都怪你没记性,才挨打的。她想用此招来获释。

  他回微笑说,我哪儿没记性?

  她说,我早就规定他每天把钱拿去储蓄所存一次,你为什么不照办,一连几天收到了两三千的钱收藏在箱里。万一被人撬箱偷光了,你能追得回来吗?

  宝仁放开了她,他将屁股从她身上移了下来,说,事事都由你这个女皇帝说了算。你想呀,每天早上我刚起来,你就赶我去打扫和冲洗公厕。我刚干完活,又有客人来用厕了。我就开始忙收费起来。我一个人独忙到7点半钟,你吃饱了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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