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一条河- 第14部分

　　这天，几个人又聚在一起开玩笑。说过，笑过，都各自散去。梁博文坐宿舍中间桌前看书。看着，听到楼下一阵吵嚷。声音过大，有被吵到。她起身走到窗前，往楼下看。看样子，听声音都是小忠。细听，是风大，沙子吹眼睛里，没办法取出，捂着眼睛嚷疼。同学帮忙擦拭。沙子细碎，很难弄干净，只能擦过再擦。觉得疼就在喊。几个男生围着，笨手笨脚忙活着说：“只能擦出来。要不就挤挤眼皮试试。”办法都不管用。小忠眼睛经擦拭，没好效果，反红肿起来。梁博文出神看着，心想：“小忠还是找些干净柔软的纸巾，再擦擦试试，或者找清水洗一下。实在不行，还是直接去医务室。”看陈明艳和袁小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跟前。陈明艳指划着，出主意：“还是快点找清水冲洗一下。冲洗过，赶紧点上眼药水。这样下去，眼睛会发炎。要是真发炎了，可危险了。”神情紧张。小忠听过，倒觉得女生怕事，有些小题大做。陈明艳话还在说：“你们赶紧领他回宿舍洗洗。我那里有眼药水。我用不到，一会给你们送过去。”往宿舍楼内走。陈明艳初见他们围绕吵嚷，不知何事，还有些兴灾乐祸。看小忠是为眼睛，牵起揪心事。没想气不气小忠，只能原谅，出起主意。袁小杰跟在后边，没说话。她紧跟陈明艳往宿舍楼内走。几步走到宿舍。陈明艳走到床前，拉开抽屉，拿出眼药水，又往外走。走到楼下，陈明艳故作轻松说：“你们死党归死党。我可是帮忙呀！你可不能不说声谢谢就走。”把眼药水递给正在等的魏亮。魏亮嘴一咧，大声说：“姑奶奶，你还是饶了我吧！要是说谢，还是等小忠好了，让他和你说吧。我现在哪有心思和你说笑呀。我要是回去迟了，还不挨骂呀。”一溜烟，跑没了影。　　

　　陈明艳看他匆忙离去，心里觉得舒服了很多。她没多想，转身再返回宿舍。袁小杰正傻坐在床上，什么事都没做，默不作声。陈明艳走进宿舍，站到她跟前，细细打量袁小杰。袁小杰脸上涌起些笑意，眼睛里有眼泪在打转。陈明艳不明原因，左右看看，心里着急，还觉得好生不舒服。梁博文轻声慢语说：“看到了吧。有时呀，人就会处景伤情。我觉得，说人是感情动物有错。我看再说都不能把动物两字加上。噢，要不，直接说是狼，得了。人象狼才没错。我觉得说狼更贴切。书上不是有说么！说狼在动物种族里最团结。他们不会同类伤害同类，是一种最有人性的动物呢！我说得不矛盾吧？狼再有人性，也是动物呢！”嘿嘿笑过，相当哭笑不得的感觉在心里盘旋。陈明艳不想听梁博文说笑，吐出一个字：“去。”以为袁小杰心里还生小忠气。她刚帮过小忠，担心袁小杰会埋怨她。埋怨她无所谓，再气到，她的责任可大了。可看看袁小杰又不象在生气。心里思量：“再想，袁小杰也不应该再生气了。是不是刚才情景，触动到内心了呢？都不是孩子了，应该能用不同层面去考虑事情了。”认为人与人沟通到知心后，会有某些感动，与言行举止不符。她看着，想到刚刚事情经过，有些想哭。可真哭，又哭不出。只能想想作罢。她个性就这样。有时就是再难过，想想生活前后，能忍住不哭，就是想哭都哭不出。因由心境归回回忆中，阻断了想法。

　　陈明艳母亲彭静双目失明；父亲陈继民也是一位眼疾患者，近乎半盲。半盲是在光线充足时，还能觉得有张白纸挡眼前，有些人影在晃动。光线觉得是纸，是很容易觉察到光线反射。陈断忠本来眼睛很好，出现半盲完全是人为。他从事化学产品分析，实验中，没注意，让化学反应伤到了眼睛。由于损伤厉害，经过治疗眼睛保住了，视力却没能保住。陈明艳把这些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对事情看得开，也能理解人。有时看到一些事情，总能分析过，说出和做到最完美。小忠和袁小杰吵架，有过不可思议想法后，还是希望他们干戈为玉帛。在情景交融中，发生过的事情，和做过的事情都会不时被她拿出来反思。认为有经过，有细致思虑过事情过程，才能成为懂得生活的人。

　　陈明艳在学校时常会担心父母。她不在他们身边，不知道谁会在有事时，尽快照顾到他们。即使学业一直还靠陈继民微薄收入，才能读完。彭静几次眼睛不舒服，到医院检查。医生检查过，直说：“从检查结果看，还是伤到了视神经。至于会觉得疼，有不适感觉，或者出现一些视幻觉，目前医学上也没有做出可靠依据来说明，有这类事情的原因。”只能在不适后，还是诊断双目失明。陈明艳不能工作。弟弟陈闻天不定期得上学。所有负担全压在陈继民一个人身上。滴水怎么解决了一家干渴呢？陈明艳认为只有学习知识，为以后生活找出路。如果以后没有能力，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父母该让谁照顾呢？还好，事情被袁小杰知道后，告诉了袁建国和蒋颖颖。解决了她最担心的问题。他们问过了实际情况，不但要把她供到不上学为止。还收下做了女儿。袁建国和蒋颖颖担心会伤害陈明艳自尊心，让袁小杰在事后多次主动和陈明艳沟通。劝解：“明艳，有些事情不能细说。我们都是父母的孩子。父母为孩子做些事情是出于爱。是天经地意的事。你的生活起居，和学习费用，不用再去想了。以后我的爸妈就是你的爸妈。你的爸妈呢，就是我的爸妈。”缓解情绪，她让陈明艳减少心理负担。袁建国和蒋颖颖也不用在担心陈明艳再顾虑是谁为她交学费，而伤心神。陈明艳在知道时曾说：“要是你们校方不告诉我，是谁为我付学费，我就休学算了。”认为世界上有好人，可是谁的生活都不会很宽裕。几年生活所需和学习费用，并不是小数目。校方通知袁建国。蒋颖颖赶紧嘱咐：“小杰，接明艳到咱们家来吧。”在家里忧心等待。陈明艳受邀请，看袁小杰象有心事，心里犯嘀咕：“我进校这么久，都没听说有讲学金。校方说话又吱唔，明明是隐瞒事情真相。难道和小杰有关系？”答应前往袁小杰家。事情终于真相大白。陈明艳心里感激，只能先深深记在心里。过后，袁小杰只要约她回家，就会和袁小杰一块回去。不想因为偏执让袁建国和蒋颖颖再添心事。她在爱心圈护中，对人生态度有了很大转变。心存感恩，希望以后能知恩回报。走在过程中，开始理解城里与乡下差别。知道以后的选择问题，就存在差别中。

　　其实谁都知道，不管在哪，做人都得有原则。处事都得有原则。没有谁愿意失去人性，做些伤害别人，也不利己的事。或者做些对自己有益，伤到别人的事。很多人心藏这些处世原则，在社会上默默无闻做贡献。得到爱心的人，在有相同与己的情况出现后，会转变想法，也做默默无闻贡献者。生活因此处处都有感动。感动是爱心，被人们发现，就象火炬从一个人手里传到另一个人手里。生活因有这些让懂得贡献，接受爱心的人，在路途中都充满信心。人生路上，很自然也充满了希望。

　　周末又到，梁博文和袁小杰四人还是走出校门，相约到校外小餐馆吃晚餐。走过小餐馆，看到小忠和魏亮，还有其它几位校友，团聚一桌，正说着话。魏亮看到她们，小声嘀咕：“姑奶奶们来了。”围坐几人，声音顿时小下来。魏亮想：“那天正是走进门的陈明艳，拿眼药水给小忠的呀。我还没让小忠道谢呢！”怀着感动心情，站起身，和陈明艳打招呼：“哎，那天还得向你说谢谢呀！”笑容可掬，有些拘谨，天真的象犯错改过的孩子。小忠抬起头，干咳几声。魏亮一听，居然吓得一屁股坐回原来坐椅。小忠听座椅响，看魏亮象被推到。怔了怔后，站起身。陈明艳看着，没回话，只点头微笑。随后，几位女孩走到临窗位置坐了下来。谁都没预料到小忠会主动走到她们跟前。小忠过来后，她们抬头看着发愣，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小忠说：“我就一粗人。是从农村出来，在城市生活，也没接受城市文明的一个人。不过我们家村人还是懂得什么叫礼数。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了。今晚呀，你们想吃什么随意。我请客。”招呼店员，拿菜单。陈明艳低头不语。袁小杰推违：“小忠，这餐就算了吧。你呀也别客气。”不想让小忠破费，用不着话语拒绝。小忠转身，大声说：“哎，叫你过来，还磨蹭什么呢？她们吃过，我也不是不给钱。”有些火大。小餐馆老板听到，赶紧走过来，递上烟。小忠接过烟，由小餐馆老板点上。小忠客气地说：“孙老板，这几位都是我们同校同学。麻烦你上你们餐馆最拿手的菜吧。上到她喊停，就别再上了。这桌由我请。吃过让她们走人，不许让她们结帐。”拍了拍孙老板肩膀，走回原桌。孙老板点头颔腰，应承：“好，好，都听你的。”往柜台走，大声招呼：“就按这位兄弟说得办吧。”指挥店员上菜。小餐馆里还有很多同样校友。他们看过，吃着东西，窃窃私语。袁小杰看着事情发展，看着小忠背影，不由得笑起来。小忠回到桌前坐下。等看到菜给她们上到桌上，才转过身和几位又聊着，吃起东西。袁小杰回转身，冲桌前几位说：“还犹豫什么？赶紧吃吧。”拿起筷子，吃起来。坦然的接受了这桌饭菜。几位女孩吃着，聊着。吃过，几人起身，大大方方从小忠桌前走过。小忠看着她们走过柜台，一直走出了小餐馆。陈明艳走出小餐馆，赶紧拉住袁小杰胳膊，心里还直扑腾：“小杰，我就担心小忠在里面闹起来。要是真闹起来，多难为情呀！”快步往前走。梁博文无奈地说：“小忠有些无厘头，不过还是很直率的。农村人性格豁达，爽快着呢！”想起家乡人。袁小杰乐呵呵地说：“晚饭吃过，不是免费的晚餐，咱们才能这么坦荡的说话吧！”在上最后一道菜时，几人就商量好，把钱结算出，交给了店员。孙老板看她们离开，赶紧跟上去说：“这钱我不能收。那位兄弟说替你们付了。”跟着几位女孩，直送出店门。这会站在店门前，往她们离开的方向看着。小忠走过去，拍了拍孙老板肩膀。望着离开几位女孩说：“你看什么呢？是不是怕我付不起饭钱？”从口袋掏钱。孙老板转过身，手上拿着钱，摇晃着，不知所措。小忠问：“你这是？”不知孙老板为什么有些紧张。孙老板陪着笑说：“她们把钱交给店员。店员没听到你话，按价收下了。刚才她们走时，店员才说。我怕你不高兴，准备追上她们，把钱还给她们呢。可是那姑娘说，你是不是怕他呀？我说，我怕他们一会和我耍起来。那个姑娘又说，你要是怕他和你们耍，我就先和你耍耍。我还没回过神，她们都走出门了。刚想再招呼她们呢，你又把我挡住了。”一脸委屈，又说：“我还给他们去？”盯着小忠看。小忠听过，觉得事情发生发展都那么滑稽。收回目光看着孙老板，不由得笑起来。小忠赶紧说：“不要了。这次由着她们吧。”转身往餐桌前走去。

　　时光流逝，一去不复。春天过后，很快过了夏天，到了暑期。梁博文和同宿舍女生突发奇想，打算在暑假期间找份工作。决定得用漫长休假打工，锻炼一下自己。认为要是过完再个夏天，就得离开学校，步入社会这个大舞台，到时会存在适应问题。袁小杰直言：“我们是学校学生，接触社会少。思想和意识呢都没社会上的人复杂。要是咱们走进社会，和早在社会走的人同行，还不被那些老江湖给修理到想相忘江湖呀！唉，不说不知道，想想呀，社会上那些人情事事，让人甭提多难着磨，多难应付呢！”想到袁建国和蒋颖颖在社会打拼，总说这事那事让人总有烦不完的心。想法有了，具体应该怎么做，还得商量。最后，几位意见达成统一。决定在城市招工区内，查找时间短，还完全能够适应她们的工种。可现成工作，时间还得短，到哪找呢？想合适更是如大海捞针，没想想那么容易。即使如此，在暑假来临之前，大家还是思虑着难，坚持在寻找。
　　作者题外话：发着这稿小说，我心里总在想着，祝愿着，愿天下好人都一生平安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六）自然地生活——前景如画
暑假临近，工作还是没有着落。梁博文认为即使没眉目，也得提前打电话和郑红秀说一声。她拨通电话，商量：“妈妈，暑假到了。我打算和几位同学一起打工。”没说理由。郑红秀一听，心里着急，大声说：“博文啊，这事还得商量。你先回来，咱们商量过再说。”不用明说，坚决不同意。梁博文听出话音里有担心，心里有些牵挂。更担心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