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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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一条河-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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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静怡看韩禹身体坐得过直,很不自然。她问:“韩禹,是不是有想法?”有些担心。蒋颖颖回过头,看着韩禹,欣然微笑。她抬起手,暗示打电话。韩禹不好意思红着脸,低头拿起隔在腿上的东西吃起来。

  韩国军看了看韩禹,摇着头,发出一声叹息:“现在这些孩子的想法,真是让人无法懂。有时不听话,是有心事。有时听话,也是有心事。想想咱们那时,哪有这么多想法呀!”想到以前教训韩禹,现在倒觉得是他在无理取闹,心里不舒服,很是无奈。不过想前想后,思量过今天的事情,觉得过去事就是过去事,再追味都不能减少自责。想过了,心里觉得轻松了些。居然有小时候在冰冻冬天,感受在雪天,身边升起向火之乐。眼前是大片林地,处处是伐木声。远近能闻鸟雀争鸣。羊羔在群里“咩咩”奔跑。偶有老鹰在天空啾鸣盘旋,那么孤傲。韩国军想到那些生活,想到那些自然景观——父母生活的那处热土。如同看过一本书,赏过一幅画,心怀感喟,难心言表。

  那时,夏夜月光如水。韩国军借着月光,去最熟悉地山顶。看远处河流奔过,两岸风光旖旎。从山顶往下看,树木绿如波浪。整片山林在月光影中,随凉风轻拂一路逶迤。最后沉于眼里的风景,是白天不能看到的最极致景色。韩国军总不停赞叹:“在这一片青山静悠中,守着月色,闻着芬芳,是一件异常美好的事情呀!”这时花花草草正盛开。漫山野葡萄缠绕树丫,直往枝头攀爬。野葡萄成串,酸酸甜甜,紫黑红亮象黑豆豆。白天小松鼠会在树上吃松子。兔子在林间草丛里穿行。自然界生动,有生气的一切,一览无余尽收他目野。坐在林中,啄木鸟传来“笃笃”啄食声。蛇会在白天出没。不过,走在林中,还得小心戴好帽子,绕开树木低茂地地方。

  夜色渐深,处在一片银色海洋,沉甸进寂静。白天林中骚动和聒噪,被寂静深处一片孤独“沙沙”声响代替。象是自然静默颂读白日暗夜诗篇。诉说大自然景色合谐。无法用语言描述,只能让树木做身如其境的壮观展现。韩国军看过,喟叹:“只有偏僻处,才有无限秀丽风光啊!”想过郁闷不已,压抑感尽在心底。他向往人群喧闹地街市。有时去街市,会把韩家喜和几位兄弟打到的山间野味,捎着去卖。那个年代,人们都纯朴厚实。对很多异常现象,都会有很大惊奇。人们看到野味,再问起山中事。听后,都热情如吃了开心果。韩国军想走出山林,他们却对那里充满赞美与向往。或许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对另个一个地方就会产生兴趣。韩国军沉思:“随着年纪长大,对处境更是不满了么?深山老林,对于那里的生活有不满,能有什么话可说呢?”认为有时就得思变。

  韩国军和袁建国生活环境不同。两人处境不同,就有了界线阻截。很多事情,如果韩国军不说,外界不会知道。袁建国有养父母收养,知道新生父母事情后,虽说抱憾,虽苦也甜。韩国军想想,一个人一个命,命运谁也无法掌握。越静怡觉察到这些,不由得想:“听到袁大哥自小没了父母,让人觉得多么可怜。可是,再想想,有那么好的父母把他抚养大,还得另当别论。至少没受过生活的苦。”心里也会有韩国军想法出现。想法出现,任谁说,都不会觉得说得不对,存在异议。

  韩国军看到如今景象,想着那时清贫。心里感慨:“那些情景啊,想到,就觉得是摧残生命在落破呢!”想过这些,早年生活也被间接追溯过。现在心里担心这趟来忙是帮上了。能不能达到他们期待的,还很渺茫。不知道彭静手术后,是不是会走过漫漫黑寂,出现黎明曙光。会象他步出深山老林,走到有人气生活环境中,对人生充满无限希望。意志力会不会真有生命力那么强大。会去征服存在于一个人身上不公平的一切。如果这一切都迈过去,生活更会让人珍惜。他闷坐车内,看着车外,思索着眼前,回顾着过去。确定有历史背景时期,总会出现很多超乎寻常的事,会生出很多疑问。如同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以前有人会说:“钱多了,用不了,心里闹得慌,没事找事出风头。”现在,再想再看,不得不可悲可叹,想有此想法如同道德伦丧,不可言喻。

  袁建国开车进入市区。韩禹说:“大伯,你把我直接送去学校吧。”想尽快把好消息告诉袁小杰。韩国军说:“明天还得上课,就送他过去。”拍着韩禹肩膀。蒋颖颖说:“一天看不见小杰,就觉得想得慌。”很想去学校看看袁小杰。袁建国答应:“好吧。先去学校。”车辆拐过几个弯,来到校外。韩禹下车。蒋颖颖也跟着下车。她紧跟韩禹后面,进了学校。袁建国看着,乐呵呵地说:“小杰刚住校那会,颖颖要是一天看不见小杰,就象丢了魂。现在好了,一个星期见一次,也能接受了。你看,这会又不见不行了。”袁建国没跟去,认为如果袁小杰知道他在校门外,一定会出来看他。心里想到一会也能看到袁小杰,就喜滋滋坐在车里,和韩国军说话等。越静怡说:“我要是有这么个宝贝女儿,还不天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呀!”甭提多喜欢袁小杰。袁建国说:“你和颖颖商量商量,她要舍得,我就把女儿送给你们了。”转过身看韩国军和越静怡。韩国军和越静怡被他看得不由一怔。韩国军怔过,看着袁建国不由得开怀笑了起来。袁建国说:“小杰要是肯认你们做父母呀,我也没话说。”都是一家一个孩子,都觉得过于孤单。越静怡红着脸说:“要是咱们多一个女儿,生活里就有什么缺憾了。”看着韩国军。韩国军叹息:“人心不足蛇吞象。早晚还不是媳妇如女儿呀!”乐呵呵看着袁建国。袁建国听出了弦外音。他想:“袁小杰现在还小,还不能谈论儿女情长的事啊!韩禹和袁小杰同学多年,说到两小无猜也不为过。友情维持到现在,也完全在我们意料之中啊!”觉得想得过多,赶紧转身,往校内张望。蒋颖颖一个人从学校里走出来。蒋颖颖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进车中。她说:“小杰躺在宿舍睡着了。我进去,把她吵醒了。她要出来看你,我担心天凉,没让她出来。”脸上晕着浅浅笑容,满眼深情看着袁建国。袁建国发现她眼睛通红,眼角还有泪花。心里暗想:“颖颖这是又黯然神伤了呀!”心里一阵柔软。越静怡说:“这回,几个孩子可能会聚到一起,小小庆祝一下了吧!”很懂孩子心理。蒋颖颖说:“韩禹和小杰说事,声音大了一点,让明艳听到了。结果让明艳忍不住就哭起来。小杰埋怨韩禹。还有,宿舍里还有个淡雅如幽兰的博文。感动的说话都有哭声了,还直劝他们别激动。说着,眼泪还顺眼角往下落。”深感这些孩子太懂感情。越静怡说:“生活环境不同,几个孩子对生活的态度都不会相同。事情经过,他们能理解,能用心去体会。咱们这些做大人的,应该知足了。”对孩子算是表态,认为确实是些懂事的孩子。韩国军说:“知道孩子们不小了,就可以了。袁大哥,你就直接把我们送回家吧。今天你开了一天车,也累了。回家早点休息。”心里也有些莫名惆怅。想到,就觉得累。袁建国说:“是啊,就想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这人怎么觉得那么乏呢?”挺无奈。韩国军说:“往前稍拐。我们就下吧。”车到,韩国军和越静怡下车。袁建国开车,往家奔去。

  校内宿舍里。陈明艳双眼红肿,坐在床边。袁小杰说:“都是韩禹不会办事。说话声音就不能小点。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明说,还那么大声。事后再说,也好让人有个准备。明艳,别哭了。瞧你都快成花猫了。”想到袁建国看到了陈明艳父母,心里高兴。可是在另外一种情况下,心里又难过。现在看陈明艳难过,想劝慰,可说得再多都起不了多大作用。梁博文说:“哭吧,哭吧,非得哭到梨花点雨那样。要不呀,就不叫陈明艳。”话音很重,不象调侃。陈明艳听了,反而忍不住笑了。笑过,心里难受,抽泣声有了,话还是说不出来。

  小文和小欣看不过去,过来劝说。小文说:“有钱就是好。有钱就能给穷人解决问题。别哭了,再哭,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么?”话没劝到正处。梁博文从床上坐起,心里觉得异常冷。袁小杰看小文和小欣的目光,充满敌意。脸上神情,冷若冰霜。两眼看去,如同射出两道寒光。小文和小欣被她盯的,不由一颤。看得不到好脸色,讨不到好话,两人转过身,头一低,灰溜溜走出了门。人到走廊,话音就传进宿舍。经过同学认识她们两位,知道可能是惹到不能惹的主了。听过她们说话后,都窃喜。小声嘀咕:“平时刻薄,总有刻薄到一定地步的好处。”可想而之,对她们有多反感。袁小杰听到,站起身走到梁博文跟前,说气话:“看着她们,总不想与狼狈联系。可是不联系又不行。要不是为咱们宿舍名声,让别人说不出不字,我早就和她们商量商量,应该怎么样合谐相处了。好了,好了,不多说了。肚子饿了,咱们还是出去吃些东西,回来再说吧。”事情有了结果,肚子觉得饿了。陈明艳不想吃,担心梁博文和袁小杰会再难过,站起身没再说话。袁小杰说:“她们说话从来不顾忌。不知道这么多年,出于什么心态。一个人还好,两个人多年来都这样。出于嫉妒,还是另有原因呢?我看咱们三人,谁也不能理解。不过也不能总让她们无事生非,自说自话。”还是看不惯听不惯,小文和小欣的作为与话语。梁博文想想几年过去,小文和小欣一唱一合,不管说话有多伤人,确实没受到任何人难为。袁小杰没好气的说:“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被人认可,自然会成为习惯。咱们都忍耐。既然知道她们这样,就当无所谓存在,与无所谓不存在。话后,直到现在,宿舍里都没为她们话语伤过和气。今天,要不是她们说得实在太不象话。我火药味也不会那么重。”袁小杰着实生气,要不然眼睛里也不会喷出火,去刻意灼伤小文和小欣。袁小杰思虑:“我也只想让年纪轻轻的心,要守住纯洁,不沾染太多世俗的东西呀!”认为性格和脾气可以改,一个人的修养能加强,只要按好路子走,发展下去,就一定会达到。

  事过不久,彭静要动手术。陈继民打电话到学校,陈明艳请假后,回到了家中。她每天奔走在医院与家之间。为了省下一部分钱。几十里路来回骑着破旧自行车。为了省钱,饭总是在家做好,再送到医院。手术前要观察几天。陈明艳数着动手术时间,看时间临近,心里担心,很是紧张。即使担心,动手术的日子,还是在医生全面做好准备后,到来了。

  那天,天气阴沉。陈明艳奔在路上,遇到一场始料不及的秋雨。迎雨走在路上,心里总在想:“生活既然如此,人们总梦寐以求的想要报复。”不知所措。后来,自问:“现在的生活场景,到底应该属于怎样的一种报复呢?难道是天命在有理无理确定后,来考验一个人意志。如果真要是这样,也应该有天理可以讲。有要和谁说去呢?”她深深吸口气,继续顶着风雨,往前骑。此时,大街小巷到处飘浮春晚后,红遍大江南北的“爱的奉献”。

(九)花儿
陈明艳走进病房。彭静心里紧张,神情沉重。为了让手术顺利进行,几天来一直做着术前准备。陈明艳守在跟前,神经象拉紧弓弦,随时准备发射的剑。医生说过手术时间,她就按照医生嘱咐,和彭静说些宽慰的话。给予彭静减少紧张心绪的慰藉。但是,她想想彭静看不到东西,就不能控制情绪。

  平时,是她照顾彭静。周末,就让陈闻天和陈继民守在彭静跟前。希望陈闻天说些孩子心里才有的天真无邪的话。陈闻天看到彭静会讲。彭静果真会开心的笑。陈明艳看到这些,赶紧赶回家。利用周末把陈闻天要吃得东西准备好。再怀着焦急心情回到医院。陈继民不能陪护彭静,偶尔到医院看过,谈谈话就回家陪陈闻天。

  袁小杰在中午打电话给袁小杰。梁博文站在一旁,听到话音都很不开心。袁小杰不住问:“到底现在怎么样了?”心里焦急。陈明艳说宽慰话:“放心吧,一定会好起来的。”两人反复重复这几句话。梁博文看两人僵持,接过电话,叮嘱:“明艳,照顾阿姨,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是不能让情绪平复。陈明艳说:“博文,医生说只要动过手术,很快会好起来。”话音哽咽。梁博文沉思:“谁遇到这种情况,能不害怕呢?”还是说些安慰话语。她们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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