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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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一条河-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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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端上桌。袁小杰打算吃东西时,转身看了看韩禹。韩禹低头吸烟,烟雾从嘴里飘然吐出,淡淡散去。烟吸完一口,抬头望袁小杰。两人目光恰巧遇到。袁小杰急忙把目光收回。她想:“平时说话做事,都颤生生的。这才没几天呀,就有这么大转变。”同学之间很熟悉,发现几天不在一起,有了很大反差。袁小杰思量着,觉得不可思议。梁博文吃着东西,和李心蕾说话。抬起头,看到袁小杰举着筷子发呆。她不由得瞥一眼韩禹那桌。几个男生,举杯碰过。整杯黄色液化一口饮尽。杯子放下,扽出不小声响。梁博文看过,听过,觉得身心感触,不压于夜深人静时雷声轰隆。深居在山野农村,什么时候看过这种场面。她叹:“就几个被农村人称为的小毛孩子,摆这么大架式。年纪不大,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吸烟喝酒。胆子可真够大的呀!”看过,想过,只是心服口服。梁博文静静思虑:“不知道梁博清生活,会不会发展到这样?”觉得城市农村不同,再想都不会有共同处。她低头不语思虑:“不可能会象他们这样。一个农村孩子到城里上学,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呀。生活费就象小时候听人提过的定额粮票。无论如何,是不会有多余的。即使有想法,没有多余也白搭。”事前事后掂量过,心一沉,放下心来。才又安心吃起东西。

  吃过晚饭。梁博文和几位同学一起回到学校宿舍。回到宿舍,还是觉得心里有事。她拿起电话,拨给梁博清。梁博清接听到电话,问:“博文,你吃过晚饭了吧?”觉得梁博文有事。梁博文吱唔:“哥,噢,你吃过了么?我,我刚吃过。和同学一起吃的。那家小餐馆在我们校外。吃饭的有男生,也有女生。男生都能吸烟喝酒呢!”晚饭情景再现眼前,心里不放心梁博清,会象那些男生。细致如实陈述了一遍。梁博文听过,急忙说:“博文啊,你还是尽量在学校吃定点饭菜。”心里有些不放心。梁博文听出梁博清根本没往她话里想,还是只关心她日常生活。她赶紧说“哥,知道了。今天周末,一会我还得打电话给妈妈呢!”声音清爽很多。梁博清想了想,不禁笑起来。他想:“小妮子确实长大了,也懂事了。有想法了呀!”认为孩子有想法,往正处想,会让人放心。一时心里想到梁博文,就如挂水桶的感觉,才稍微平适了一些。梁博文听不到梁博清回话,知道他正想事。她只好自说自话:“哥,要是打水,就得把水桶放下去,是吧?没事了,我得把电话挂了。”心里开心,电话挂下,急忙再拨电话给郑红秀。郑红秀听到电话铃声,匆忙把电话拿起。梁博文喊:“妈。”说不出话。再听到,是郑红秀亲切话语:“博文啊,是你吧?妈知道你在星期天,肯定会打电话回来。最近都很好吧?没事,别总打电话。妈在家,你不要总惦记着。”很想梁博文,心里满是牵挂。梁博文话没回,眼泪来得比话语快。她担心郑红秀,也想深深埋在山野中的梁家诚。郑红秀听不到梁博文回话,只得沉沉心,静静等。过了许久,梁博文才说:“妈,都挺好的。你放心吧。”话音哽咽。郑红秀心里一阵难过,用话嘱咐:“博文啊,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好。不要让妈妈担心,知道么?以后有时间,再打电话回来。不早了。妈想早点睡了。”心一阵一阵揪得疼。梁博文应:“嗯。”说不出话。郑红秀挂断电话,都已经是眼泪涟涟。

  梁博文打电话,李心蕾站在跟前。女孩子心软,听不进伤心话,陪着掉眼泪。梁博文愣神站着,本来认为心早能平静,这时情绪却难控制。她看了一眼李心蕾,眼泪如洪水泛滥成灾。李心蕾一看,顿时急了。她匆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抬手给梁博文擦拭眼泪。她越擦,梁博文眼泪越多。实在挡不住梁博文流泪,只好大声说:“博文,咱们还是去阅览室坐一会吧。”拽梁博文胳膊。梁博文一怔,发现心绪乱了,失态了。但是,现在再忍,都不能忍住突然难过。还不得不让抽啼声,直往别人心里钻。李心蕾陪着,不知道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事情叉开。宁愿再不要让事情出现,叉到千里之外。梁博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难受。李心蕾知道不能劝,一劝更会劝进心里。只能陪着难受,心里不过意。梁博文没吭声,抬起脚步往外走。她抬手擦拭眼泪,笑得凄然。李心蕾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梁博文,看到梁博文神情转变,似心动了。她在心里说:“好了,好了,还能想就好。”跟在梁博文身后。她们走出宿舍。梁博文往阅览室走。李心蕾默默跟随,不发一言,静静相陪。

  阅览室里人很多。还没到熄灯时间。学校里教师学生,吃过饭没事,都会聚在这里。大家得以解闷,还能寻找到精神食粮。或许各有所需,各有所有,都不肯把人生中这座知识驿站错过。

  梁博文看着书,眼睛疼。心里有事,书写得什么,根本没看进去。她无奈叹息,起身招呼:“心蕾,不看了。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宿舍吧。”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阅览室。梁博文和李心蕾在宿舍楼道分手。梁博文说:“明天见。”走向另一条走廊。李心蕾摆了摆手,看着梁博文背影,直走过拐角。

  梁博文回到宿舍。袁小杰正在说韩禹。袁小杰神情很郑重:“我看这小子,是活腻歪了。他以前在哪乱一点,听到他爸一点动静,就象老鼠见猫。他爸要是让他干嘛,他立马就去。让他站哪,指定站哪一动不动。和木桩没什么区别。如果站久了,站累了,还得等他爸批准,才能动动。要是他爸没话,就得保持一个姿势,站下去。”过去情景犹在眼前。陈明艳淡然笑过,问:“小杰,听你这话,是说韩禹怕他爸吧?怎么可能呢?你看韩禹现在这种情况,说什么都不象家教很严地孩子呀!”有些置疑。袁小杰一脸不服气,话语生硬:“是啊,我刚看到也觉得不可信。他怎么会变成那样呢?不过,想想他出现这种情况,不难分析出转变原因。我觉得他是在家压抑久了。现在住校,没人管他。老子再有些钱,能让他为所欲为。话说回来,家教严不严,和现在形为没多大关系。我一直认为韩禹他爸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平时在外面受点气,事情办得不顺心,回到家就会拿韩禹出气。看韩禹这不顺眼,那不顺眼的。说来说去,我倒觉得,是韩禹不知道吃了他爸多少气呢!还有阿姨呢!有时阿姨也受他爸气。阿姨听着,不出声。哼,娘俩个呀,没少受他窝囊气。”很是为韩禹不平。陈明艳笑了笑,歪着脑袋说:“肯定是有事情不如意了。不然不会拿窝囊气,给他们娘俩吃的。”觉得一个男人没事不会胡发火。袁小杰打着“哈哈”说:“明艳,你可是越来越聪明了。可不是么!还不是在外边找了个明花有主的女人。不过,现在确实是明花有主了。已经又成别人怀里的女人了。要不,真能把韩禹娘俩往外踢呢!”无法理解,只能想什么说什么。梁博文听到,默默走到床边,坐在床上发愣。陈明艳看梁博文不吭声,问:“博文,你听小杰说谁了么?”没听过这么复杂地家事,觉得很稀奇。梁博文点了点头,应着:“说得是不是吃饭时遇到的那小子呀?看起来象家里气氛不融洽。”拿起床头摆得书,歪倚在被上。书翻了几行,眼睛又开始疼。不得不把书再合起,放回原处。陈明艳无奈地说:“瞧韩禹吸烟喝洒,那么无厘头。以后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思虑不出结果。袁小杰看着梁博文,觉得梁博文有心事。梁博文手按了几下头,又开始擦眼睛。袁小杰陪着小心问:“博文,你怎么了?眼睛是不是又疼了?”弯腰打开床头柜,取出眼药水,站起身,把眼药水打开。她说:“买来一直没用。博文,给你。再不用,怕不能用了。”走向梁博文。梁博文眨着眼睛,轻声说:“眼睛有些疼。刚才觉得好点了呢,这会又开始疼了。”眼前看东西,很模糊。袁小杰想到梁博文那会说,要给梁博清和郑红秀去电话。现在想到,觉得心有些空。她怔了一会,急忙说:“好,别硬撑着了。来,我帮你点。”拿起眼药水,给梁博文往眼睛里点。点过,把眼药水塞在梁博文手里。袁小杰转身,冲陈明艳说:“明艳,天冷,咱们还是先洗过手脸,钻被里说话吧。”天气转凉,刚过初冬。宿舍里暖气未开,温度在晚上微冷。袁小杰洗过脸,看梁博文眼睛红肿,还是很不舒服。她没动声色,拿起水瓶,帮梁博文打水。希望梁博文洗过脸,能躺到床上,好好休息。

  夜晚,风呼呼吹打在窗上。陈明艳起床看了看窗有没有关好。拉了拉窗,看窗关得严实。转过身,看到梁博文竟然头倚在床头,回头朝里,正看书。陈明艳忍耐不住轻叹一声。她往前走,思虑:“我怎么会不由自主得叹气呢?”叹息叹到全身凉冰冰。身上一阵冷过,手抱住胳膊。肌扶有冷摅过,起出一层“小米”。

  袁小杰在想改天遇到韩禹的事,也没有睡。她想:“我再怎么样,也得说韩禹不好呀!不过,说来说去,韩禹哪里又出错了呢?”心里为韩禹抱不平。认为韩禹可怜,在家事事由着韩国军。再想,看到今天情况,和校内传闻。她听别人说过:“咱们学校有几个有力气,还有些蛮横的同学,在校内拉帮结伙,还对韩禹有敲诈行为呢!”想到吃饭时情景,心里思虑:“今天,明明看到韩禹正和他们在一起呀!”再想,想到陈明艳说:“或许是韩禹不费力气用几餐晚饭,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把事情解决了吧!你不说韩禹在韩国军教导下,肯定会多少有些变态想法和做法。刚好遇到几位臭味相投地朋友。大家聚到一起,韩禹刚好能满足他们要求。还不用顾及后果,不是么?”袁小杰觉得陈明艳说得很在理。事情有了结果,觉得冷。她把手缩进被里。被子往脖子处拉了拉,盖得严严实实。她想:“老天哪,怎么会这么冷呢?”不知不觉打起瞌睡,自然地睡着了。

  梁博文听到背后有走动声。可还是想把几页书坚持看完。刚想再看,脚步停住了。她回转身,看到是陈明艳。陈明艳悄悄地说:“博文,小杰可能睡着了。”眼睛睁得很大。梁博文看她没有困意,还若有所思。她问:“明艳,是不是有心事呀?”从床上坐起。陈明艳正在想:“梁博文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她会这么静呢?她的沉静,感觉象一块长在山中,经年不动的石头,还覆了些苔藓。为什么总觉得外界无论怎样,都影响不到梁博文呢!”认为梁博文象与泥土融为一体,独自沉浸石头包围地情怀里。思想存在被动,可不会让她有感同身受的那种不安。陈明艳犹疑:“如果让一个把很多事情忘记,应该怎么办呢?”自言自语样说完。梁博文沉静地看着陈明艳,不由叹息,然后有些笑,出现在脸上。笑过,心里一阵凉。她说:“我也说不出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或许要看是什么事情吧?有些事情不能忘,想忘也忘不了。有些事情需要忘,能忘了么?”觉得无论任何时候,都得以事论事,不能把本身驱逐的东西,强加到身上。也不能把本身拥有的,说驱逐就驱逐掉。梁博文心里也有困惑。也寻思过,想知道怎么解决这种困惑。可是想求解没有解,很是无奈。两人都想事,没再说话。宿舍里,顿时更寂静。寂静外地窗外,风声更急,更大。还刮出一些哨子声响。

  袁小杰和梁博文不同。袁小杰在城市长大,从小养尊处优,是家里娇惯宝贝。接受事物,看事态,都有独道见解。她思想意识很高,比同环境长大的孩子,似乎更有想法。有时,寻问不出事情答案,只期待能理解就行,而不再去从另一处争取答案。她觉得这点,和梁博文有很大出入。梁博文对不解地事情,不加多问,但会自行寻找答案。梁博文会说出很多宽慰人心的话。陈明艳有困惑,听她说过,就会认可整件事情,可另当别论。还认可一个人,不能坚持一个观点,还应该去接受别人持得观点。谁都认为不处在同一事里,对事情不能理解。想法与评论,都大同小异,存在差别,与实际相左。有时还会扰乱一个人正常心性,不得不对本身,再重新去认识。认识同时,得先把旧思想和本意,重新放到身上。袁小杰也认可这些,不过也存在异疑:“人不同于动物。我觉得区别在于不会把很多事情,以动物心性进行心理转变。人不会出现兽吃兽地野性。”因情绪纠结,话语很难让人理解。陈明艳知道袁小杰是有事情看得不顺眼,说气话。袁小杰心绪平静下来,再说:“明艳,咱们都是朋友。有时都会有心事。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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