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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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后-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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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今日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静静喂了一阵,唐韵曦不禁开口问道。这句话其实她在宴会上就想问的,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拦着文景年,宴后文景年又马上派人送她回寝宫了,一直也没机会问,唐韵曦回来想起文景年不太好的气色,总觉得不放心。

    文景年一怔,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她知晓唐韵曦还放不下过去,也亲口说过自己不会介意,可当她亲眼看到时却又不一样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各种各样的情节在文景年的脑中不断闪现,到现在想起来心口都还刺疼刺疼的钝痛。但是冷静下来想想,文景年又不觉懊恼起来。无论过去如何,唐韵曦现在嫁的人是自己,以后能陪在她身边的人也是自己,虽然唐韵曦有心结,但岁月毕竟还长,心结也可以慢慢地解。而且,晚宴上唐韵曦除了起初微变了下脸色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回应不是吗,反而是她在席上大失常态,后来好像还酗酒发泄来着,最后把宴会闹了个不欢而散,想到这里,文景年心中不觉又是羞愧又是尴尬。

    唐韵曦本来也有些沉闷的心事,但见文景年脸上表情变化不断,一会儿悲哀,一会儿恍然,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又懊恼,看得她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忍不住问:“皇上在想什么?”

    “啊?”文景年抬起头才发现唐韵曦早吹凉了一勺,正眉眼弯弯地看着她,文景年心莫名一虚,低下头掩饰般地咳了声:“哦,也没什么,朕只是在想……在想以后一定要少喝点酒,这醉酒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 ;文景年觉得这般别扭的心思不好对唐韵曦说出来,至于为什么不说出来,她自己也不明白。

    唐韵曦看文景年略有些紧张的模样,不由感到疑惑,但也不好再问下去。喂完了醒酒汤,唐韵曦拿帕子小心地给文景年擦了嘴角,这才起身,放下碗勺,小心整理好了,放到托盘里,再一步步走回来。文景年的眼睛一直跟着唐韵曦,直到她重新走到自己身边,低眸有些不好意思问:“皇上,明日还要上早朝吧……” ;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而自己在皇后寝宫……

    这大半夜的,文景年突然就觉得有些尴尬了,干咳了下道:“韵曦,你照顾朕一整晚,定是很累了,去床上歇息吧。朕,朕今晚就在这榻上暂且歇息吧,再一个时辰就早朝了。”其实文景年是习惯了临睡前沐浴的,更何况现在一身酒气地着实难受,只是她今夜特别想守着唐韵曦,就算是不睡也好。

    “是,”文景年低着头,没看到唐韵曦的神色随着她这句话松开了许多,见文景年准备躺下,唐韵曦伸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然后转身去橱柜里抱了一床换洗时替用的被褥和枕头过来,温声柔语道:“夜里凉,皇上还是盖着被子,莫要着凉了才好。”

    文景年心里一暖,伸手接过了薄被,笑呵呵地往榻上一躺,唐韵曦待她躺下了,这才转身,走到桌前正欲吹熄烛光,却听文景年在身后道:“韵曦,烛光留给朕熄吧。”唐韵曦动作便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文景年,见她笑看着自己,心下一松,嘴角也随之浮起一丝笑意来,依言顺从地绕过半面屏风,往床榻走去。

    文景年伸手在空中挥了下,一道掌风悄无声息地熄灭了烛火。枕在柔软的枕头上,文景年侧着头,目光透过若隐若现的半面屏风,在月光的映照下,依稀能望见一袭曼妙的身子掩在薄薄的丝被下,随着呼吸轻轻的起伏,透着安静和婉柔。文景年静静地看着那抹身影,感到心中一片安宁,唇角不自觉地扬起,直到眼前渐渐模糊,她才抵不住困倦,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清早,为了不吵醒入眠不久的唐韵曦,文景年不待小德子在外面提醒便先一步起身了,整了下衣袍,也来不及收拾榻上的被褥便匆匆离开了,唐韵曦在文景年关门的时候微微动了下,继而又陷入梦乡。此刻的两人都没有想到,只因着一时的仓促,却带来了一场风波。

    早朝过后,文景年密诏了一批大臣于内殿议事,她面容平静地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却带了丝威严地巡视着底下的大臣。众臣跪在地上迟迟不见皇帝发话,不禁心中忐忑,正疑惑间才听皇帝开口道:“众卿对朝廷忠心耿耿,这些朕都看在眼里。今番朕意欲重整朝纲,加升中书省,门下省,以及尚书省的职责范围,朝中事务,以后便统由各部负责处理,直接向朕禀明详细,不知众卿可有何想法?”

    “皇上明鉴,臣等愿鞠躬尽瘁,为皇上分忧。”底下跪着的官员听了皇帝这番话,一时只觉胸腔震荡,亢奋至极。他们这一批人是自先皇在位时,便已在三省位居要职,奈何先皇太过偏信丞相,凡事皆委以重任,到后来丞相势力越来越大,朝中大半的官员都暗中依附在丞相一人手下,令得他们这些官员几乎成了摆设,表面看来风光,实则权力落空。这些官员本应是朝廷骨干,也都是怀有抱负的,他们多年来受丞相所制无法施展所长,郁郁不得志已是许久。原本见新皇在朝堂之上对丞相亦是另眼相看,多番忍让,心中更是起了绝望之意,如今听得皇帝这番话,是想要分掉丞相的权力,落实到三省六部之中,这正可谓久旱逢甘露,想到多年来终于有望能够施展所长,个个都眼中发亮,精神抖擞起来。

    “皇上,丞相掌权已久,若是立刻削权,恐怕……”中书省的一名官员犹豫着道,其他几个官员也纷纷点头称是,原本欣喜的面色不觉呈现担忧。

    文景年沉思片刻,道:“这个问题朕已经想过了,其实朕今日密召众卿来,是为了预先告诉你们朕的决定,至于实行,尚需等上一段时日。” ;她目光扫过跟前的大臣,停在其中几人身上,喜怒不见于色地道:“御史大夫鲁齐匡,王佐,太尉孙蒙,你们俱是三朝元老,父皇生前常提起你们辅佐朝政的功勋,朕亦是敬重之,以后中书和门下的事务,就劳你们多费心了。”

    “皇上言重,臣自当竭尽全力。”

    “国丈,”文景年又抬头望向跪在一旁的唐宗贤,略缓了语气道:“尚书六部,除了兵部和刑部以外,其余四部,就由你负责察看吧。”

    “臣遵旨。”

    待众臣退下后,文景年兀自静坐了会儿,招来候在外头的小德子,道:“传朕旨谕,招范大学士和左仲堂大人进宫,就说朕有要事相商。”言罢,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40捉弄
    李义山在京城内外布下的眼线众多;皇帝私下密诏大臣进宫的事,不出一天的功夫他便已获悉,此刻他搭手坐在太师椅上;面色晦暗不明。“相爷;下官查到;昨日皇上密诏了中书;门下一干大臣入宫叙事,宫里戒备森严;下官一时没有办法查得详细,只查到入宫的大臣名单。”那官员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折子;展开呈递上去。

    李义山看着那折子上密密麻麻的名字,面色越来越阴沉,末了,他怒极反笑道:“小皇帝刚刚登基,翅膀还没长硬就急着算计老夫了,到底还是个小娃娃,未免太沉不住气了点!” ;他目光犀利地扫过下面的几个官员,“你们怎么说?”

    “相爷,依下官所见,既然皇上打算要重用这几人,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暗中……?”说话的是个正三品官员,他做了个手切的动作。

    李义山睨了他眼,冷哼一声不作回答,旁侧另一个官员拱了拱手,只见他目光锐利,身材瘦弱,却隐隐有股彪悍之气,朗声道:“相爷,下官认为如今马上动手处置这些官员,势必打草惊蛇,除掉这几人不难,可是难保皇上将来还会任用其他人,而且如此一来,皇上知道消息泄露,以后必会防备更严,于我们而言更是不利。”

    李义山看向那个发言的官员,乃他近年来的心腹之一,听了这话面露满意之色道:“郭嘉说地对,依你之见,这件事如何处理最佳?”

    “下官以为,皇上既然已经对相爷起了猜忌之意,下一步必然会采取行动,依下官之见,最好的的办法莫过于笼络其中一个大臣做我们的耳目,只要相爷提前知道皇上的动向,就不怕拿不住局势,到时候就算皇上有所察觉,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李义山捋着胡子,点头道:“说得好,老夫也正有此意。只是小皇帝眼力不错,挑的这几个大臣都是些老顽固,先帝时就死守着君臣朝纲不放,要笼络他们,倒有些棘手。”

    那唤郭嘉的又道:“相爷,这件事下官或许可以为您分忧,下官初入仕之时,曾在门下任职,正巧在王大人手下办事,后来虽与王大人关系转淡,但与其子倒是有些私交,下官以为这件事或许有突破之处。”

    李义山闻言,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冷笑道:“那王佐为人公正廉明,儿子却听闻是个浪荡子,算是那老顽固的致命伤。好,郭嘉,若是你将这件事办好,本相一定重重有赏。”

    御书房内,文景年握着御笔,专注地批阅奏折,一旁伺候的小德子见皇上自早朝后便在御案前坐了好几个时辰了也没有离开一下,时而眉头微蹙,时而冥神沉思,正欲端了一杯参茶送上去,却听外面进来个太监跪道,“启禀皇上,齐王爷在殿外求见。”

    文景年闻言略一停,道:“宣他进来吧。”

    文景乾很快从殿外进来,利落地跪下拜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文景年说了这句话后,又继续批注手中的一份折子,中间文景乾一直没有出声,只静静地跪在下方,直到批完文景年才放下御笔,略往后靠了靠,看着文景乾笑道:“不是有事来找朕么,怎么不说话?”

    “臣弟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说来听听。”文景年听闻,不由好奇心起。

    “臣弟想恳求皇兄,让臣弟去一趟边关。”

    “你要去边关作何?”

    “臣弟想去边关见一个人,还有……”

    文景年见他脸上竟有些忸怩之色,不由好笑:“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了吧,男子汉大丈夫,做什么畏畏缩缩的?”

    文景乾被一激,不由直了直脊背,仰脖道:“是,臣弟是想请求皇兄下一道圣旨,让臣弟去趟边关接一个人回来。”

    “哦?你接的这个人,该不会是个姑娘吧?”

    “皇兄怎么知道?”文景乾瞪大了眼睛。

    文景年扬起唇角,但笑不语,文景乾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臣弟是想要去接上官将军的女儿回京城一趟,红英她常年长在边关,对关内的景致甚是好奇,在军营时臣弟就答应过她以后若是返京,就带着她一起回来看看,只是护送皇兄那次走得急,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声,眼下局势稳定了,臣弟想要去边关接她过来,也好瞧瞧京城的风土人情。”文景乾说完,抬头见文景年有些沉思的表情,没有表态,便有些心急:“皇兄?”

    文景年抬起眼来,见他一脸急切,不由温笑道:“既是你承诺于她在先,自是不可失信,不过,朕倒是有个问题要问你。”

    文景乾忙道:“皇兄有事尽管吩咐。”

    “朕问你,你可是喜欢那上官红英?”

    “啊?”文景乾听了,一张俊脸顿时涨红,但见文景年一副心知肚明的摸样,他反倒豁出去了,索性点头承认:“臣弟,臣弟是喜欢她。”

    文景年笑道:“好,既是如此,朕这就下一道圣旨,让刘公公和一队护卫随你一起前去,顺道带些京城的贡品佳酿,犒劳守卫边关的士兵。”

    文景乾自是高兴不已,忙磕头拜谢:“多谢皇兄!”

    文景年点点头,待文景乾出去后,她寻思了会儿,才抽出一份折子,将上面画红圈的几个名字去掉,只剩了最后一个,重点做了记号。文景年放下御笔,她现在开始理解为何辰太子当初会力主与岭南王联姻,她居于庙堂之上,如今却被一干朝臣所左右,即使明明知道有哪些居心叵测的人,一时却也没有办法对付他们。她获取政治支持的办法有很多,但是相较而言,联姻确是获得几个大臣支持的最快途径。

    如今皇族宗室中,除了她自己,文景年信任的便只有文景乾一人,对于文景乾的婚事,其实她已经是有所安排的,划定了四个大臣的女儿作为联姻对象,好在上官红英正巧也列在其中,否则……文景年在御桌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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