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债:我为爱情付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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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债:我为爱情付出太多-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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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相亲
故事要从一九八三年说起,那年我二十二岁。

  用现在话说,我就是小伙长的比较帅呆了。来我家求亲的人络绎不绝(这样说好像有点不要脸),那时咱家条件好,有三间砖瓦房,在当时是很牛的,那时很多人家都住马架子呢,咱家还有一辆车,就是农用四轮拖拉机,开起来突突冒烟的那种。总之吧,无论走到哪里咱都能掀起不小的波澜,“看,这就是老周的儿子”。

  我相了无数次亲,都没成功,不是吹牛,都是我pass别人。不为什么,经过众多人的吹捧之后,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半斤还是八两了,就像现在的许多大明星一样。但是有一个女孩让我心动了,她就是红梅。

  一次我到表姐家办点事,开着我的座驾,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和我一起去的还有两个哥们,刘柱和张志国,他俩一天到晚像尾巴一样跟着我,其实就是想摸摸我的车(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我们一路奔腾,那时全是土路,碾过的土灰砰然而起,与四轮车突突冒出的烟雾浑在一起,感觉就像腾云驾雾一般,进表姐家那个村子时,我看见很多人对我们行注目礼。

  刚进表姐家的院子,我就愣住了,院子中间站着一个女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见底,皮肤白嫩,身材高挑,她正朝我们微微笑着,尤其看到了站在中间的我,眉宇间更生动了一些。她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那天我不知在表姐家都说了些什么,也不知自己怎么回的家。用刘柱和张志国的话说,我被电到了。

  回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魂不守舍的,脑海中总是浮现那个女孩的身影,最后母亲问我是不是病了,我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母亲很高兴,儿子终于有了心上人,便立即前去侦查,结果很顺利,表姐说那女孩就是她们村的,姓赵,叫赵红梅,二十一了,还没找婆家。母亲办事很果断,马上给表姐下达任务,快去提亲,不能让别人抢先了。

  表姐因为跟我这面比较近,怕万一人家不同意,自己当面受挫,就让她婆婆去说亲,她婆婆整天在家无事可做,对这件事乐此不疲,很快就有消息传来,说对方答应见一面。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我穿上了新做的“的确凉”的白色短袖,蓝色的涤卡裤子,对着镜子把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我记得有一绺就是不听话,最后是用梳子蘸了许多凉水才把它们*下去。我爸妈那天也穿得很干净,我们到达表姐家时也就是上午*点钟。

  表姐的婆婆热情的招待我们坐一下,就一溜烟跑出去了,我知道她是去通知姑娘家了,不一会红梅挽着一个老太太的胳膊走进来,那个老太太是她妈妈,那天我才知道她爸爸很早以前就去世了。一阵寒暄之后,按规矩我和红梅要单独说几句话,表姐婆婆说,你俩到院子里去谈谈吧。

  虽然之前我有过无数次的相亲经验,但那天我还是觉得脚跟发软,走路轻飘飘的。我们站在院子的篱笆前,好久没有说话。远处的庄稼地一片金黄,麦浪在秋风中翻滚着向我们涌来,耳边不知是哪位大叔赶牲口的吆喝声,“驾,驾,喔,于——”过了好一会,我终于鼓起勇气清了清嗓子说;";你—你多大了?”“二十一了”她还是微笑着,只是今天的微笑里多了几分羞涩。其实我知道她二十一岁。接下来又是无语,红梅那天穿了一件红色短袖,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她的皮肤更白,我的心通通跳着,两条腿上的所有细胞都在裤管里欢快的舞蹈,幸好我一只手扶着篱笆墙。多年以后我曾问过她,当时感觉怎样,她说她非常紧张,我当然说我没紧张。终于表姐婆婆来解围了,“你们谈的怎么样?”她问。我和红梅都腼腆的笑着,谁也没有说话,她用狡猾的眼神在我俩脸上打量一番:“得,这事儿成了”

  那天中午饭是在表姐家吃的,表姐炒了八个菜,我爸还和表姐公公喝了几杯,席间还就彩礼问题做了商讨,表姐公公婆婆都说红梅妈不容易,彩礼就不要讨价还价了,我爸喝的很高兴,点头表示同意,我妈见我很乐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当然,红梅妈要的也不算多,五百块钱。对我家来说不是问题。

  我们要回去了,一行人等都出来送行,我和红梅走在最后,趁前面的人唠的火热的时候,我偷偷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惊讶地羞涩地看了我一眼,脸唰地红了。
  作者题外话:本人初来乍到,请读者朋友多多指点,如果您觉得还可以的话,别忘了投票和收藏,感激不尽

二 恋爱
那次相亲以后不久,按照媒人的说法,红梅家又来相了一次门户,就是她家认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来看看我家的情况,房子怎么样,家里几口人等等,当然还要大吃一顿,临走时我爸妈把彩礼钱给拿上了,这些都不细说。

  所有过程都走完以后,我和红梅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来往了,那时的人很保守,如果不订婚就谈恋爱会被视为“不正经”一类的,女孩子甚至以后都难找对相,当然,订了亲就不一样,人们会投来祝福的目光,订了亲也很少有吹的,如果谁定了亲又吹了,那就跟离过婚差不多。我庆幸自己是个中规中矩的人。订了亲后,我三天两头就往红梅家跑,她在家里排老大,父亲去世了,母亲身体又不好,很多活都是她干,那时我才知道红梅是一个吃过很多苦的女孩,看着她柔弱的样子,再想想她的经历,心中不免一阵酸楚,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她好,让她过上好日子。那以后她家的力气活都是我干,我也奇怪有一些农活实在不是一个女孩能干得了的,就问她以前怎么办,她说都是三哥帮她,她说的三哥是她家邻居,也是她们的老乡,我见过几次,长得极其丑陋,四十多岁,有点秃顶,皮肤黝黑,见人总是皮笑肉不笑,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见到我才有那个表情。

  我和红梅的恋爱很简单,在她家我们很少一起出门,即便一起走,也是并排走着保持一米的距离,我们从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拉过手。红梅说走的太近村里人会笑话。有时我也带她到我家来玩,开着我的拖拉机,专挑颠簸的路走,因为我喜欢看她被颠得花枝乱颤的样子,每每这时我都用眼睛斜睨她的胸脯然后心里偷笑。

  那时刘柱也订婚了,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出去玩,刘柱的媳妇悠着点说不好看,据我估计还可能有口臭,牙齿太黄了。刘柱家条件不好,兄弟多,每年都有娶媳妇的,那几年娶媳妇的价码越来越高,所以也不敢挑剔,能找到一个就不错了。不过刘住对他的媳妇倒很满意,俩人每天都美滋滋的,不像红梅,总是一脸惆怅,有时我真不知她在想什么。

  我们四个一起去过最多的地方就是小河边,河水哗哗流淌,映衬着岸边的杨树柳树,那时树叶都已泛黄,秋风吹过,有几片叶子轻盈地飘落在水里,随着水流慢慢飘远,像小船一样。我们并排坐着,任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有时向河里掷石块儿,我掷一个,刘柱就掷一个。

  这条河的历史很久了,没有人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有的,但年纪大的老人都说这河里有水鬼,每隔二十年水鬼要去投胎,就要抓个替死鬼继续守在河里,这话听起来好像挺吓人的,但我和刘住都不怕,因为即使真有水鬼那也一定是我们的兄弟,因为前几年一起游泳时,我们的兄弟赵才就淹死在这条河里。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若干年后我的儿子也被赵才抓了去,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疑惑,人一旦变成了鬼是不是就不再讲感情了,要不然赵才无论如何也不该抓我的儿子去替死,不管他怎么着急去投胎。(这是后话了,以后再说。)

  当然我们也不会在河边坐到太晚,毕竟两位女士都很胆小。我们还有一个去处就是张志国家。当时张志国家是全村的焦点,傍晚时分,男女老少都爱往他家聚。他父亲是个极其爱喝酒的人,每天从早到晚都是醉醺醺的,但艺术细菌却超级多,吹拉弹唱无所不能,在那个连电视都不多的年代,人们的业余生活太过贫乏,哪个村有这么一个艺人当然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每个晚上张志国的父亲都带着醉意在院子中拉上几段二胡或唱几段二人转,赢得大家的一片喝彩。然而那时的人不知怎的,包够了耳福转身散场时准会说,这老张头简直是个疯子,而很多没有主见的人就跟着随声附和,久而久之人们看老张头的眼神中都带了一丝鄙夷。也因为此,张志国一直没有找到个对相,姑娘看了他都能相中,一提到他爹是那个爱唱戏的老张头就都不干了。我和刘住都不会看不起老张头,相反,我们很尊敬他,他是一个很善良的老头,就是不知为什么每天都喝醉。张志国曾经跟我们说过,“他是装的,即使喝凉水也一样醉”,显然他儿子受了其他人的影响。我却一直不这么看。

  再说我和红梅,我们就这样到我家呆几天,去她家呆几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大秋,大秋是我们这里最繁忙的季节,家家都种许多黄豆,全靠手工割,那时没有机械化,哪家割下来都得十天半个月,像我家这样的种粮大户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我告诉红梅,";这边忙的差不多我就去帮你,别着急,你家地不多,很快就能割完”。然而她却没有听我的话,几天没去,她出事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 结婚
当我带着刘住张志国来到红梅家时,她已经开始收割了,看到她细嫩的手上全是划破的小口子,我很心疼。

  “你怎么不等几天?不是说了我来帮你吗?”

  “你家那么多地,等你等到什么时候?再说以前没你我不也一样干了”她悠悠的说。

  其实当初我是想先把她家的收完再收我家的,但那几天刘住和大国都没时间,我自己来的话,要耽误好几天,而我带上刘住和大国,这点活一天就能干完,从大局考虑,按统筹方法算,我这样做都是对的,只是当时这些我都是在心里算计,并没有说出来。都已经定亲了,我的她的不都一回事,况且,我家那边的才真正是她的。然而那天红梅始终不怎么说话,我偷偷问了她好几次“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她微笑着摇摇头,一转身又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那天我和刘住大国从早晨一直弯腰割到日落,中午只吃了一些带的干粮,现在的人很少有干过那种农活的,豆荚硬的划在手上就是一个口子,手茧多厚的人干这活也要戴手套,即便这样,一个秋收下来,人们的胳膊上也全是伤痕。那天天黑前,我们把红梅家的豆子全割完了,为了赶时间,又用我的拖拉机连夜拉到她家里。那天红梅妈妈很感动,给我们烙的油饼,还做了一个鸡蛋汤,我们吃了多少记不大请了,但刘住几年以后还说,那是他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感谢我的好兄弟。

  由于我家里的地还没收完,当天夜里我们就要往回赶,红梅几次偷偷拽我的手,眼神幽幽地看着我,好像要说什么,但我没有读懂,还以为她是舍不得我,临走时我对她说,等割完地,我就来接你。刘住和大国都看了我一眼,笑嘻嘻的,谁也没说话。

  话说我到家还不到十天的时间吧,我和我爸还在地里忙活着,小妹跑来说家里来客人了,让回去一趟。我心里想能是谁呢?有事让我爸回去不就得了,为什么一定要我也回去?

  到家一看才明白,来的人是表姐婆婆。她神秘兮兮嬉皮笑脸的在东屋跟我爸妈戚戚了半天,又跑过来(我住在西屋)跟我说,志鹏啊(我的大名叫周志鹏),想不想结婚啊?婶子给你选个好日子,我恍然明白那天红梅欲言又止的表情,“这小丫头,她的活忙完就想结婚了,想结婚就跟我说呗,还麻烦媒人干嘛?”我暗暗窃喜。但这时结婚显然不是时候,家家都忙得开了锅似地,谁来帮忙啊,(那时结婚全在家里办置,麻烦的很)。我张口刚要说话,就听我爸说,“他婶子,就这么定了吧,就按你说的办”,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或许内心深处我也是渴望结婚吧。

  很快那边选好了日子,我这边开始着手准备,那是我最繁忙的一个秋季,虽然豆子收到家里了,但还没打下来,打豆子就是把割回来的豆秆铺到场院里,铺一米厚左右,用牲口或拖拉机拽着大石头滚子在上面一圈一圈轧。干豆荚一受挤压马上炸开豆粒也就出来了,但如果着雨就难办了,需要反复的晾晒,那可不是一般的体力活,里面全是沉甸甸的豆粒,这样说吧,人们都用钢叉挑豆秆,一钢叉五六十斤,一点都不夸张。所以谁家都是把豆秆拉到家就赶紧打,不敢拖延,怕老天爷变脸。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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