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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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纯情-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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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斌走后没两天,郑琴就感到头痛了。

  首先是来自前夫张辉的骚扰。

  人啊,就是这样,当自己被惯着、宠着的时候,他会认为不自在,认为是一种桎梏。而一旦失去的时候,在自己一个人没有谁去约束他的时候,他才会感觉到过去自己认为的不自由、被管束,实际上才是一种难得的幸福。所以很多人都想去找寻、找回昔日的那种感觉。可惜,就像是一张撕碎的画片、一块染上污点的白布,你再怎样补贴、清洗,也找不回昔日的美好感受。

  千万不要以为一句不得体的话、一个失误的行为没有什么了不起,也许就其个体来说,是微不足道,因为有一颗爱你的心包容。但是点点的积累,从量变到质变,你也许不知道,在哪天你睁开眼时,那曾经的美好已经悄然离你而去。

  在张辉三番两次地以看女儿妞妞为借口到郑琴的母亲家来时,不愿再见张辉的人,不愿再与张辉多费口舌的郑琴,最后在与父母商议后,决定还是在外面去租住一套房子,待张辉死心后,在做进一步的打算。

  另外一件叫郑琴难于把握的就是小李所管的那片清除乱占乱搭建的问题。不知道是小李的年轻气盛,还是搭建户的蛮不讲理,双方闹得十分僵硬,都不愿做退让。

  在商议这件事时,局里的另外几个副局长决定要采取强硬措施,强行拆除。

  郑琴则建议还是想法做通居民的思想工作,同时是不是再与王斌取得联系,看看他的意见怎样。但几位副局长都说没有必要去麻烦王斌了,这点事我们还解决不了?

  县里的文件郑琴是看过的,并且上面还有各个单位与县委县政府签定的责任状,要求各局负责人不但要保质保量完成任务,而且不允许与居民发生冲突,出现的后果也将由各局负责人承当。

  这件事其他的副局长不会不知道啊,为什么还要采取强硬的手段去解决出现的问题呢,那样的话,将会出现怎样的一种局面是无法预料的。

  郑琴感到深深地疑惑不解。

  其实,郑琴如果换个角度思考的话,那么她也就不会感到不可理解了。

  “枪打出头鸟”、“冒尖的噱头先烂”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人大脑中的行为准则。中国人讲究的是“中庸之道”,曾经有个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外国人在面对比自己强盛的对手时,想的是我如何超越你,比你更加强盛。而在中国,你如果比我强,我则要想方设法在你的背后搞小动作,把你的强势削弱,直到你变得和我一样平庸为止。

  你王斌才二十多岁就当了局长,并且还在我之上。我可是辛辛苦苦工作了几十年才爬到这个位子的,你说我心里能舒服、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吗?而且你王斌在书记眼中现在可是红得发紫的人,如果能够出一点什么事情的话(最好是打死一两个更好),就是书记我看也保不住你。

  思前想后,郑琴还是觉得不对劲,想起王斌临走时交给自己的电话号码,翻出来,郑琴拨通了王斌的手机。。。。。。

  

第八十六节
八十六 

  接到郑琴的电话,知道事情的紧急,王斌首先向黄书记汇报了情况,同时向黄书记告假,决定不等参观、考察完毕,自己先行回去。

  虽然很不情愿给自己女儿创造的这个机会就这样匆匆结束,但是黄书记心里自然明白,在工作和私人感情问题上,任何时候还是应该以工作为主,所以指示王斌回去后还是要好好做通居民思想工作,不要将事态扩大。

  王斌没有和黄娟打招呼,便登上了回程的汽车。

  坐在汽车上,王斌头靠着椅背假寐。脑中在思想着这两天来的所见所闻。

  同在一个地球村,同在一个省,为什么近在咫尺的邻县城市建设就搞得那么好呢?平整的街道上看不见一点果皮纸屑,也见不到一个随地随手乱扔的居民。怪不得人们说,一个城市卫生的好坏,可以看见一个城市中居民素质的高低。只有高素质的人群,才会有美好的环境。

  不知道我们那个县什么时候也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准。

  在两天的时间里,黄娟跟在王斌的身后,亦步亦趋,俨然就是一对观光旅游的情侣。面对同行的其他领导的打趣,王斌嘴上哈哈,心里却是愁结满腹。而黄娟却是一脸灿烂笑颜,十分愿意且十分享受他人的说笑。

  这样不行。王斌不只一次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着,还是早点跟黄娟摊开了说吧。可是嘴刚张开,看见黄娟一张纯美的脸,王斌实在是不忍心让小姑娘伤心,于是往往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是找一个更为恰当的时间再和她说吧。每一次王斌都在心里对自己说。

  而郑琴的一个电话,王斌急着回去,固然是因为王斌不愿意看到事态会出现不好的结局,另外也是因为可以借机离开黄娟炙热的烧烤,可以躲开黄娟迷人的笑脸。

  在局里其他几位副局长的带领下,小李带着局里的几个年轻人,手中拿着工具,来到了那个不愿拆除违章搭建物的居民家。

  劝阻不住的郑琴,再次拨通了王斌的手机。

  王斌告诉郑琴自己已经在返程的路上,要郑琴尽量阻止小李采取过激行为,并且尽量拖延时间,等自己赶到再说。

  挂上电话,郑琴跟在小李等人的身后也来到了该居民的房屋前。

  “我们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创卫工作是全县一盘棋,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来破坏它。你家的乱建乱搭的建筑物,妨碍了交通,也妨碍了百姓的出行,所以一定要拆除。现在就看你是自行拆除,还是我们来帮你拆除了。”张副局长一脸严肃地说道。

  该处的居民是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在自家房屋旁边搭建的是一间堆放杂物的房屋。本来呢,老夫妻俩个对于拆除搭建的房屋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老人的儿子们却不答应,说是要拆除可以,但一定要拿出至少五千元的拆除费。否则的话,坚决不让拆除。

  听说今天要来强行拆除房屋的老人的几个儿子和女婿,各自带了一些人手中拿着家伙也来到了平时难得来一次的老人的房屋前。

  “我们早就说过,要拆可以,但是你们必须要拿出五千元钱来,否则的话,一切免谈。”老人的大儿子手中拿着一根木棍说道。

  “你们违章搭建,凭什么让我们给你们钱?哦,你们违章搭建还有理啦?”小李气恼。

  “别说那么多废话,不给钱,你们休想拆除它。”老大寸步不让。

  “要钱没有,今天你们是拆也得拆,不拆也得拆。”小李指挥着跟来的人欲往前冲。

  “我看你们谁敢拆,告诉你们,我手中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

  就在小李和老人的儿子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时候,郑琴拉过张副局长说:“张局,我们是不是先通知城管和派出所的民警啊,这样下去的话,搞不好会出事的。要不我们等王局回来再说吧。”

  “不要了,这个片区是归我们管的,去请别人帮忙,那不是让别人看我们局的笑话吗?再说了王局还在外县考察呢,等他?谁知道还要等多久啊。”张副局长说着,对小李下命令道,“别管那么多了,拆,现在就给我拆。”

  “好嘞。”得到了张局指令的小李指挥大家就往上冲。

  “看你们谁敢。”大儿子扬起了手中的棍子,号令自家兄弟,“你们再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们不客气。”

  虚张声势。你们还真敢把我们一个个打死不成?心里想着,小李首先带头往前,想分开站在面前的老人的儿女和亲友们。局里其他的几个年轻人手中拿着工具也跟着一起向前,欲冲破防线。

  “哥几个,他们蛮不讲理,我们也别客气了。”大儿子一声令下,带着自己这边的人与小李带来的人推搡、混战在了一起。

  一方要往前去,一方抵死不让,开始大家还只是在语言上交锋,渐而转至你推我搡,最后,控制不住的双方都举起了手中的东西。

  此时站在人群后面的张副局长大叫着:“这些人还真没有王法了?不要管那么多,说什么今天这房我们也要把它给拆了。”

  见无法说服张局,郑琴来到前面,阻挡着小李众人往前冲。

  但此时的双方就好像是箭在弩上,已经无法自控,不得不发了。

  混乱中,大儿子的木棍向小李的头上招呼,小李举起手中的锄头挡了一下,被挡的木棍斜斜地向下倾落,不偏不倚真好向站在小李身边的郑琴头上落了下来。

  “小心!”

  被突然的变故昏了脑袋的郑琴,感到自己的身体被谁狠命地推了一下。。。。。。

第八十七节
八十七

  听了郑琴的电话,一早就从邻县乘坐班车往回赶的王斌,在中途又接到了郑琴的“告急”电话,王斌只能在电话中告诉郑琴,让她尽量拖延时间,同时一再催促着司机能不能快点、再快点。

  “老弟,我这可不是赛车也不是飞机,这是载了几十名旅客的班车,我不想被罚单也不想拿旅客的生命开玩笑。”被催得一头官司的司机实在忍不住,回应着王斌的催促。

  唉。王斌只有在心里叹口气,不再催逼司机,而让汽车像“蜗牛”似的爬着。

  车到县城,王斌没有回单位公司,而是直接赶往事发地点。

  走在路上,王斌在心里说着:希望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希望自己来的还是及时。

  远远的,王斌看见簇拥在一起的人群,看见在人群后面的张副局长,也看见了相互双方手中挥舞的木棒、铁条。。。。。。

  王斌没有顾得与张副局长等说话,而是分开人群,凭借着自己高大的身躯,尽力向中央地带冲去。

  说巧不巧的,正好碰上大儿子的木棒向郑琴的头上“招呼”,而郑琴竟一时不知道闪躲。

  不及多想,王斌一步上前,在木棒堪堪就要落到郑琴头顶的时候,王斌大力将郑琴推了出去,而自己因为用力过度,身体失去了平衡,身体向一旁倾斜,被郑琴躲过的木棒,带着“呼呼”风声,落在了王斌的头上。

  王斌当时就感觉头“嗡”地一下,瞬时大脑失去了思想的功能,脸上有液体往下流淌,人也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王局。。。王局。。。”似乎才清醒过来的小李和郑琴赶紧过去扶住了王斌。

  看着王斌头上流出的血,郑琴惊恐万状,手边又没有什么可以擦拭的东西。慌乱中,郑琴只是旁若无人地、无助地用手擦去流在王斌脸上的血。嘴中在不停地用带哭的嗓音说着:“怎么办?怎么办?”

  “同志们,不得了了,他们把王局长打了,不能放过他们。”

  依稀中,昏沉的大脑听觉中枢,将张副局长的话传导了进来。

  “谁都不准动。”

  王斌将郑琴依旧在自己脸上擦拭的手拨开,同时在郑琴、小李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

  被儿女堵在屋里不让出来的两位老人,听说打出了“人命”,再也顾不得儿女的阻拦,来到了冲突双方的队前。

  “老人家,你把你家的人都叫回去好吗?有事我们再好好协商。”极力控制住大脑的晕眩,王斌艰难地对老人说道。

  “好。”老人回头,“你们都给我退回去,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不然的话,就把我老头子先打死。”

  见儿女们迟疑地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退,老人转身对王斌说道:“怎么样,孩子?赶紧上医院看看去吧?。”

  “没事,我。。我不要紧。。。。。。”

  嘴里说着没事的王斌,却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躯,话未说完,人便瘫软了下去。。。。。。

  再次醒过来时,王斌见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上已经经过了包扎处理。

  见王斌昏迷过去,围在一旁的局里的小李等几个年轻人七手八脚地抬着王斌往医院送。郑琴紧紧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着。

  在大道上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小李等几个年轻人将王斌架上了车子,随后向医院方向开去。

  因为人多挤不下,郑琴又拦住了一辆车,随后也向医院赶去。在郑琴钻进出租的时候,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清洗伤口、包扎、做CT检查,一切过程中,郑琴一步不拉地守在王斌的身边。

  “不幸中的万幸。”在看过片子后,主治医师对郑琴等人说,“木棍击打的部位是在脑袋的前面,因为有坚硬的颅骨抵挡,所以大脑只是受到了震荡,可能会有轻微的脑震荡。如果木棍是击打的脑袋的后部小脑的部位,那样的话不但危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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