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真做 圣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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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爱真做 圣妖.-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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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待不了多久,这段日子多在家陪陪你爸妈,出去旅游也行。”

    尤应蕊哪里会听不出明成佑的意思,她筷子轻拨米粒,“成佑,我过完正月十五再走,你生日那天我可以陪着你吗?”

    明成佑眼睛一瞬不瞬盯向她,依他和傅染现在的关系,断不可能在生日时候还推脱有别的事。

    “不可以。”明成佑丝毫不避开尤应蕊的目光,她眼里神采逐渐黯淡,无力地牵起嘴角,“好,我知道了。”

    起身给明成佑盛了碗汤,尤应蕊支起侧脸看着明成佑咀嚼的动作,他抬起头同她四目相接,她眼底怅然躲不过明成佑的眼睛,他嘴唇一抿。“明年吧,明年生日你给我过。”

    尤应蕊眼里一亮,五官立即生动,“好。”

    她忙不迭点头,明成佑随口的一句话却是听者有心,尤应蕊眼角浅眯,顶多还有一年,他定能跟傅染断得个干干净净。

    尤应蕊给他夹菜,今天的六道菜都是明成佑喜欢的,在国外时候尤应蕊为迁就他所以经常练习这几样,如今这些已成了她的拿手菜。

    吃过饭,尤应蕊简单收拾,洗碗这些用不着她,明成佑这儿有佣人。

    她在中景濠庭待没多久便回去了。

    明成佑上楼洗过澡,换好衣服走进健身房,跑步机调好后他却站在旁边没动,明成佑拿着手机走到窗口,伸手拉开窗帘,花园内不断变幻的景观灯柱交相打在他脸上,越发衬得一双眸子讳莫如深。

    他拨通傅染电话,另一头很快接通,“喂?”

    明成佑听到有说话声传来,还很杂,“你在哪?”

    “我在家,”傅染似乎是走到了一边,“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明成佑单手抱在胸前,肩膀抵着墙壁,“我们的事你跟家里说了?”

    傅染支支吾吾,“啊,嗯。”

    “是成佑吗,小染,让成佑来家里过年。”范娴的声音传来,傅染越发不自在,好像范娴就在她身边,“妈你别说了,哪能来家里过年啊,他总要陪家人的。”

    这倒是的,明成佑倘若真答应的话,慈溪太后非把他劈死不可。

    范娴也未再坚持,“那年后过来,对了……你是不是也要去明家啊,那个……”

    后面的声音压得很低,应该是拉着傅染在旁边说,傅染无可奈何举白旗,“妈,这哪跟哪啊,八字才有这么一撇,您别胡说。”

    傅染好不容易到外头躲清净,夜晚凉风丝丝窜入颈间竟不觉得很冷,她回来后就上楼换了居家服,一件白色短款羽绒外套,傅染手插着口袋,“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明成佑的声音还在。

    她随手拉下花枝,肤如凝脂眉如柳,傅染想要折断,但看了看花开正艳还是不舍,明成佑单手置于窗棂,上半身倾出窗外,“除夕我要在家陪我妈。”

    “我知道,”傅染沾了满手的花香,“对了,她对我们的事?”

    “我会跟她说的。”

    “那你好好说,”傅染心有担忧,李韵苓怕是不会这样简单同意他们的事,“过年这几天我要跟着爸妈去亲戚家拜年,在家的时间应该不多。”

    手机内传来男人的浅笑,“是怕我想你了对吧。”

    傅染笑着不作正面回答,“早些休息吧,我爸还等着我下棋呢。”

    明成佑挂起电话,目光悠远望向无边无垠的星空。

    明成佑到除夕这天才回明家,进去就听到客厅内充满欢声笑语,尤应蕊买了东西过来拜年,明嵘也在,李韵苓握着尤应蕊的手不知说些什么,把几人逗得直乐。

    相较赵澜,李韵苓在这方面总算知道自我调剂,一张脸保养得跟两年前几乎一致,明成佑走进去,明嵘从沙发上起身过去同他拥抱,“添了个新弟媳也不跟我说声。”

    明成佑退开身,“胡说什么?”

    “还不承认?”明嵘嬉皮笑脸望向李韵苓,“连妈都接受这个媳妇了,成佑,你藏着掖着的本事见长了啊。”

    明成佑走到沙发跟前,尤应蕊娇羞低头,他坐到李韵苓身旁,眼里笑意逐渐敛去,话语肃然,“二哥,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倘若传出去的话我第一个怪你。再说,我现在身边有女人,你也认识,是傅染。”

    李韵苓握着尤应蕊的手一紧,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你二哥来家我就跟他说过了,成佑,这席话你背地里说说也就算了,怎么能当着蕊蕊的面?”

    “伯母,我没事。”

    “成佑你放心,”明嵘尽管不知道里头的事,但这个家的生存法则他深谙其道,“我回来只是给妈拜个年,住两天就会回去。”

    “这死孩子出去两年脾性不改,越发皮痒欠收拾。”李韵苓食指虚空点了点明成佑。

    他充耳不闻,墨染的眸子瞥向尤应蕊。

    李韵苓打开摆在茶几上的首饰盒,里头有一个翠绿色的玉镯,尤应蕊读懂她的意思,慌忙摆摆手,“伯母这可不行,太贵重了。”

    “这镯子原先是一对的,还有一个我给了傅染,不过给摔了。”李韵苓执起尤应蕊的手,将镯子套入她腕部。

    明成佑只觉眼里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下,他断没想到李韵苓肯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尤应蕊,其实尤应蕊只要喜欢什么,他都可以买,但关乎到意义非凡的……

    明成佑一把目光别开,眉宇间拢成川形,明嵘也看出几人间的怪异,他坐在旁边选择沉默。

    尤应蕊抚着腕部的玉镯,喜出望外道,“谢谢伯母。”

    除夕的晚上,尤应蕊回了家,李韵苓尽管有挽留,但她再三坚持离开,说家里只有父母二人,他们更需要陪伴。

    “蕊蕊倒是孝顺。”李韵苓念叨句,明成佑抬起头望向书架,明云峰的照片摆在正中间,依旧是不苟言笑。

    吃过年夜饭,傅染跟范娴和傅颂庭在客厅内看春晚,手机一条接着一条祝福短信,都是千篇一律的措词,不知是从哪里复制来的,傅染挑了条比较喜庆的群发。

    手里捧一杯范娴递给她的花茶,傅染渐渐有些心不在焉,手机屏幕始终没有短信来的提示,她塞在靠垫在身后,眼睛盯着墙上的挂钟。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明成佑打个电话。

    LED电视内的小品引得范娴和傅颂庭直乐,傅染拿起手机,像是受到感应般屏幕陡然震动,来电显示是明成佑的号码。

    傅染一看时间,马上就要迈过凌晨。

    她手指按向接听键,“喂?”

    明成佑那头很静,伴着男人凉薄而有力的声音,“到书房去。”

    傅染一怔,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快点。”明成佑出声催促。

    傅染撑了下陷入沙发内的上半身,穿着拖鞋蹬蹬上楼,她几步来到书房内,声音透出喘息。

    “呵,”明成佑忍俊不禁,“让你上个楼怎么跟上个人似的?”

    “明成佑!”傅染拉开窗帘,一把推开窗,“再这样没皮没脸小心我治你。”

    大门口,俊朗犹如阿修罗的男人手里拿着束花正冲傅染的方向招手,她单手趴在窗沿,眼里氤氲出迷雾,“你怎么知道我家书房有窗对着门口?”

    “我把你家都侦查遍了,”明成佑把花放在黑色的车顶,身子慵懒靠向车窗,两条长腿交叠,“在做什么?”

    “本来是看电视的,”傅染学他的样子,双腿自脚踝处叠起,“要进来坐坐吗?”

    “不了,”明成佑眼见自己呼出的热气淡化了空气内的寒冷,“我就想这样跟你说说话。”

    “好吧。”傅染家里开着中央空调,她趴在窗外觉得冷,随手扯过白天放在书桌上的一件外套,“你冷吗?”

    “你下来给我取暖吗?”

    傅染就猜到他会越说越不正经,“自己嫌冷就钻车里去。”

    明成佑退开身,让傅染看到敞开的车窗,“里头开着暖气,我这样靠着不觉得冷。”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吃饭,睡觉,”明成佑想了想,“开车。”

    傅染情不自禁笑出声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明成佑点头。

    由于隔得远傅染并未看见,见他不说话,她自顾准备往下说。

    “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和尚吗?”明成佑想到这所谓的笑话,嘴角禁不住抽搐。

    “不是,”傅染开口道,“也是关于睡觉的。”

    “噢?”明成佑显然兴趣高涨。

    “胡乱想什么呢,”傅染正色,“我开始讲了啊,有一名记者采访到一群企鹅,她问,你平时都做什么啊?第一个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第二个也是同样的答案,一直到最后一个,小企鹅说,吃饭睡觉。记者觉得很奇怪就问,咦,你怎么不打豆豆?那小企鹅内牛满面道,因为我就是豆豆啊。”

    明成佑难以自抑,傅染声音清脆,“怎么样,很好笑吧?”

    “之前倒真没听过,”明成佑从兜内掏出烟盒,“你第一次听肯定笑到不行吧?”

    “对啊,我笑点很低。”

    “看来你跟那记者一样笨,听到答案不用问都能知道它叫豆豆。”

    “……”

    傅染看到男人有个抬手的动作,“你要抽烟吗?”她记得明成佑两年前就会抽,但应该还不至于上瘾,“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明成佑手指一顿,他把香烟含在嘴里,却并未点燃,“好吧。”

    傅染踮起脚尖身子往外探,“这几天有什么活动吗?”

    “在家陪陪我妈,她老念叨着我陪她的时间不多,明天还要去给我爸上坟。”

    傅染第一反应想到赵澜,她软了语调试探开口,“你爸,他葬在哪?”

    “青山。”

    “青山?”傅染吃惊,“这么远?”

    “地方是我妈选的,傍水依山,我也看过,算是百年后一个很好的归宿。”

    傅染心里有挥之不去的沉重,人生前再怎样的权势滔天死后却连个埋葬的地方都做不得主,真正验证了那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老话。

    “傅染?”她听到电话那头明成佑在喊她。

    “嗯。”她轻应,回过神。

    “我想对你说三个字。”明成佑话语落得缱绻而绵软,仿若喃喃细语般令人酥麻,傅染完全跟不上他这话题的跳跃性,但就像女人难以拒绝鲜花一样,谁听到三个字不会浮想翩翩呢?

    傅染也是正常人,所以,华丽丽得被明成佑这妖孽给引导了,此情此景,大有良辰美景不能误的氛围。

    她左手握拢,分外紧张,指缝间有湿腻汗渍,傅染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被推至喉咙口,“哪三个字?”

    明成佑把她的胃口吊足,他抬手拿掉嘴里那根未点燃的烟,“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

    “没了?”

    “没了。”

    “明成佑,这是三个字吗?”

    他笑意沁入心头,“我记错了,”他嘴里又将方才的话无声轻念,“是十一个字,说不定还得带个感叹号。”

    傅染趴着累,起身站会,眼角跟着明成佑的话而拉开,她眉目明朗,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如丝如绸,一股甜蜜丝丝滑入她久未为人开启的心头。

    “你当是哪三个字?”明成佑魅惑启音。

    傅染手指在墙壁轻点,“你很傻,你很笨,或者……”

    明成佑手指按向眉心,“有这么承认自己的吗?”

    “这不都你喜欢说的吗?”

    “呵,看来你对我的印象很差。”

    “小染,”范娴的声音从卧室门口处传来,傅染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妈,我在书房。”

    她把手机放回去,明成佑揶揄道,“弄得跟偷情似的。”

    范娴打开书房门见她在打电话,她了然一笑,朝傅染做了个没事的手势后自觉掩起门。

    “傅染,新年快乐。”

    指针正好扫过12点,傅染低应声,“你也是,新年快乐。”

    明成佑把车顶的玫瑰花卡在傅家的铁门内,“这是我妈亲手栽种的,据说很难成活,全给我拔来了。”

    “你不怕她知道后要你好看?”

    傅染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楼底下有个人正顺着鹅卵石小道往外走,定睛一看竟是范娴。

    “我妈来了。”

    “我看见了。”

    明成佑掐断电话,范娴来到门口和明成佑说着什么,傅染隔得远听不到,过了会只见明成佑捧着束花跟在范娴身后进来,他举起手里的花朝她扬了扬。

    傅染拉起窗子,拢紧领口大步下楼。

    明成佑站在客厅内,傅染从他手里接过花束,“妈,大半夜的还让他进来做什么,”傅染朝他努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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