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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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下部-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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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左寒似睡非睡地说着梦话,“面团,你骗我,你不爱我……”
  杨小空闭上眼,哄小孩似的轻柔地拍打他的背,用轻不可闻声音在他耳边蛊惑:“我爱不爱你,等我们都七老八十的时候再讨论吧。”
  
  夏威挨了武甲一记手刀,脖子活生生歪了一个月。邱正夏和干爹说话,说着说着,竟然也成了歪脖子!
  往左歪着脖子的小正夏和往右歪着脖子的夏威坐在桌前吃早餐,夏威咬着吐司夹蛋抽泣:“我不想去上班呜呜……”
  段和默默地捡起从夏威嘴角掉出来的吐司渣渣。
  正夏嘬着牛奶感叹:“我不想去上幼儿园呜呜……”
  段和默默地擦去从正夏嘴角流出的牛奶。
  夏威打个饱嗝:“我的报表还没打,处长扣了我的奖金呜呜……”
  段和默默地用纸巾给他抹一把嘴。
  正夏伏在桌面上嘤嘤地哽咽:“我昨天在女生面前脱裤裤,老师没收了我的小红花呜呜……”
  段和默默地弯腰给小正夏穿上袜子鞋子。
  “上班真没意思,我想念江湖了!”夏威歪着脖子眺望窗外。
  段和默默地给夏威打上领带,强行套上西装。
  “上幼儿园真没意思,我想念宇宙空间站了!”正夏歪着脖子一同眺望窗外。
  段和默默地拉过正夏,拎上车钥匙往外走,送他去上幼儿园。
  “干爹,人类好阴险,你快送我回母星啊!”正夏嚎叫。
  “正夏——干爹救不了你啊!”
  “干爹——”
  “正!夏!”泣不成声状。
  “干!爹!”垂死挣扎状。
  段和拖着抽搐翻白眼装死的糟孩子,默默地摁电梯摁扭,充耳不闻。
  邻居:“段先生,你家孩子今天还是一样的活泼啊,呵呵呵……”
  段和步入电梯,礼貌地对邻居笑了一笑,默默地在心里泪流不止:这么招人嫌的变态已经有了一个老的,又多出一个小的,这日子还怎么过啊?乐正姐姐干嘛不自己带孩子啦?好讨厌哦——
  
  乐正七大学毕业后被迫押进考古研究所,不情不愿地为国家掏了一年墓,在解读墓葬制度和古代文字方面达到了物尽其用的极致,如今是最年轻的研究员。几个资辈深厚的老研究员对他爱不释手,一致向所长建议送这个稀世奇才去深造。所长也是惜才若渴,与文博学院院长一通气,将乐正七特招进去念在职的硕博连读。
  “硕博连读,直接念圣斗士好啦!我日啊!”乐正七根本不买账,在家大发脾气:“老子最恨念书了!魏南河——”
  “拜托你发神经别拿我的东西出气行吗?哎呦我的祖宗哦……”魏南河苦恼不已,乐正七把他刚烧的一组仿西汉影青灯盏全砸碎了,他正蹲在碎瓷边悲叹。
  乐正七跳脚:“所长说导师都给我找好了!五年!比本科还长!怎么办啊?老子辞职还不行吗?”
  魏南河也炸毛了,咆哮:“所长他们都是为你好!你都几岁了还这么不懂事?”
  乐正七瘫软在地上满地乱滚:“我不管,我不想念书——”
  魏南河用力拉他起来:“你当你是野狗啊?地上脏死了,我给你买的这身多贵你知道吗?抵你一个月工资!要滚换一身衣服再滚。”
  乐正七故意和他对着干,脱下身上的阿玛尼摔给他:“还给你!老子这回说不干就不干!”
  魏南河甩开他的手:“赚了那么屁点工资还敢跟我横!看你有这个工作,不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我才养你,没工作你就喝西北风去吧!”
  “……”
  “我刚给你买的吉普还来,驾照没收。”
  “……”
  “家庭影院和组合音响卖废铁。”
  “……”
  “两万的手机也没收,辞职开始用两百块的手机就可以了。”
  “……”
  魏南河翻翻报纸,抽出一张丢给他:“不愿掏墓?嗯?你能干嘛?喏,这里招聘掏粪工,你去试试吧。”
  乐正七以手捂脸,“我好命苦啊!二十多了还要念书!念完都三十了,我的青春啊!苍天啊——”
  魏南河坐在一边的台阶上,忍笑:“臭小子,天天喊着辞职,你就这么讨厌这个工作?那你喜欢什么?说来我听听。”
  乐正七啸叫:“我不讨厌工作了,我讨厌念书!我好不容易才毕业的!我讨厌考试!”
  “在职的硕博都不难念,考试都是开卷。”魏南河心说:先把你骗进去再说。
  “哦?”乐正七抬头看他:“可是听说硕士毕业论文要五万字,博士要二十万字。”
  “我帮你写。”魏南河笑眯眯的:谁帮你写啊?做梦吧!我自己的职称论文都没着落!
  乐正七动摇了,一骨碌爬起来:“这样啊,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魏南河捞过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不骗你骗谁?
  乐正七高兴起来了,嘿嘿傻乐:“那我明天就答复所长,九月就去上学~”
  魏南河骗了人,脸不红心不跳地捏捏乐正七的鼻子,责备道:“臭小子,还跟我发脾气!”
  乐正七贴上他的嘴唇啾啾啾连亲三下,摇头摆尾地撒着欢儿:“魏叔叔我错了嘛~”
  杨小空坐在斜檐下翻看自己刚出版的漆艺教材,无语地旁观那一幕,默默为魏大师兄鞠一把冷汗:让你骗人,有你受的。
  
  杜佑山在狱里表现优秀,陆陆续续地获得两年左右的减刑,并且成了狱里的厨王。周末时,两个孩子要去补课,武甲一个人去监狱探视杜佑山,耐心听那老泪包叽里咕噜地说些琐事,末了还带回一张奖状。
  杜卯摊开奖状大声朗读:“城南监狱‘我改造我光荣杯’厨艺大赛特等奖!”
  杜寅一扬下巴:“贴上去。”
  杜卯爬上桌子,将奖状贴在墙上:“啊呦,等爸爸出来家里的菜就让他炒好了,他都拿这么多大奖了。”
  杜寅翻着挂历,“还剩半年他就出来了,叔叔,今年可以和爸爸一起过年哦。”
  杜卯翻身下桌,歪头看着墙上的几张奖状,失望地仰天长叹:“那岂不是拿不到明年的奖状了?”
  武甲啼笑皆非,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笨小子。”
  魏南河也抽空去探监一趟,不知道是为了叙旧还是为了刺激杜佑山,他翘着二郎腿,笑意深厚地说:“佑山啊,我的私博手续都办好了。”
  杜佑山死气沉沉地应道:“哦。”
  魏南河摸着下巴:“地皮也批下来了,昨天动土开始建馆,可惜啊,请不到你来奠基。”
  杜佑山:“……”
  “如果快的话,过年前就可以开馆,不知道那时你出没出来~”
  “……”
  “对了,你出来打算做什么?不久前我去看了看你儿子,哈哈哈!”魏南河嗓音洪亮地笑了几声:“墙上又多了张奖状嘛,要不等你出来,我借你点钱开饭店?”
  “……”
  魏南河呵呵直乐,“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杜佑山说:“把我的东西还我。”
  魏南河掏掏耳朵:“啥,哪个是你的?”
  “你地下室有将近一半东西是我的……”杜佑山要哭要哭的模样。
  “哈~你放心,我会给你一起搁进我的私博里。”
  杜佑山一跃而起,咆哮:“把我的东西还我——你个不要脸的,那是我的!我的!我的!我只是借你存放!”
  “借我?”魏南河装无知:“我没给你打借条啊。”
  杜佑山抓狂:“人渣!无赖!那些是我的,还我还我还我!”
  狱警:“89677!你想干什么?放老实一点!”
  “行了行了,别激动,”魏南河玩弄完杜佑山,心情大好:“和你开玩笑的,我是多么厚道的人呵!该属于你的就是你的,不会亏待你。”
  “哦哦?会还我?”杜佑山竖起耳朵,心里燃起熊熊火焰,两眼放光:全部还我?那我倒手几件,说不定可以东山再起!
  “那可不行,”魏南河摇头晃脑:“给你个副馆长当当吧,发工资给你。”
  杜佑山颓了,苦着脸:“我不要虚名,我要钱!我现在缺钱!”
  魏南河挑起眉:“哦,那也行,我给你五万买断吧,以后咱俩互不相欠。”
  杜佑山差点吐出一口血,狂怒得结巴了:“五,五万?你有良心说哦!我给你那些,那些东西,当年都不止五亿!现在就更别提了,你别以为我在里面就不知道这些年的古玩市场行情……你你你有脸说出五万啊?你良心被狗吃了吧?”
  “哦?良心?那是什么?杜佑山,你最好搞清楚,办私博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我花费多少精力求了多少人才搞出来的!你什么都没干,白捞个副馆长还敢跟我讲条件?”魏南河得意地耸肩:“A:副馆长,B:五万,单选题。”
  杜佑山垂死挣扎:“我不当副的,我贡献了那么多东西,凭什么要在你下面?”
  魏南河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也是副馆长。”
  杜佑山纳了闷:“啊?那正馆长是谁?”
  “是我请来镇馆的杨会长啊。”
  杜佑山瞠目结舌:“……”
  魏南河添上一句:“请您这位玲珑眼出山也是他的意思。”
  探视区里传出杜佑山声嘶力竭的咆哮:“我不干!我宁死也不干——我宁愿在你下面也不要在那个王八崽子下面——”
  狱警哔哔哔哔地吹着警哨:“89677!探视时间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话看起来很多,那分章看吧= =
我看到有人质疑为什么为屿要向武甲道歉,我说一下我的看法吧,文里每一个人都有错,柏为屿也一样,开车撞人是大错,不听解释就动手是小错,为什么魏南河、段和、杨小空不会动手?柏为屿有他们一半理智就不会闹成打群架的局面了,但是柏为屿那么淡定也不是柏为屿了。当然,我不是说武甲没有错,有一个读者的留言说的很对,武甲认不认错是那武甲的事,与柏为屿无关。
就像自家孩子和别家孩子打架了,你是说:“不管对方有没有错,你先想想自己有没有错。”还是一味偏袒:“我们有错,虽然错的不多。但对方不认错,我们就没有错。”换你是家长,你是哪一类呢?
写出一个角色就像教育小孩,也许有朋友觉得为屿道歉让人憋屈,但是很抱歉,在这方面我确实玛丽苏了,我希望为屿能认识到自己的错,他现在能道歉已算幸运,要是撞死了人,找谁道歉去?任何理由都不是杀人的理由。
ps:瞧瞧小七瞧瞧段和瞧瞧为屿再瞧瞧武甲,我觉得白左寒是这篇文里最可怜的受,因为他家小攻一下小绵羊需要他安抚一下大灰狼让他畏惧,非常难搞。…_…|||




完结章

  十月初,越南的天气没那么闷热了,雨水连绵不绝。在曼谷求学的弄秧抽空去了一趟河内,他在街上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与车夫说法语说英语说泰语,说的口干舌燥也无法交流,又搜肠刮肚地说了几个蹩脚的汉语单词,那个越南车夫竟然听懂了!
  几番辗转,总算找到了柏为屿家,可是柏为屿不在,据女佣说,一早总经理让他去橡胶园的生产部,他抱着速写本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柏为屿家是红顶白墙的传统越南建筑,内部楼层窄小低矮,窗户开阔,弄秧站在窗边往外看,看到院子外搭盖起一层工作棚,棚子边有一个十平米密闭性良好的阴干房,几幅半成品的漆画架在棚内,一个老漆工正在制作漆板,看样子柏为屿已经有经济能力雇帮手,不必再做琐碎费时的工艺活了。在东南亚一带,越南的漆画氛围算是非常浓厚的,各国的早期现代漆画艺术家一度留学此地汲取漆艺经验,材料也很丰富。
  女佣给他泡了一杯茶,指手画脚地向他示意:夫人在楼上的空调房里,不方便离开,请他上楼坐一坐。
  弄秧依言跟上去,在楼上的小厅里看到柏为屿的妈妈和柏泰然,他忙双手合十行礼问好。柏妈妈不太懂泰国的礼仪,对泰语也一窍不通,只得从善如流地仿着对方的言行问了个好,
  柏泰然的两腿被夹板牢牢地固定住,不能弯曲,这对于小孩子来说是非常难以忍受的,她刚哭过一场,眼睛湿漉漉的,盯着弄秧看了几秒,然后认出了熟人,哇地一声又哭开了:“弄秧——”
  关于泰然的病情,柏为屿在电话中谈起过,弄秧也是爱莫能助,只能抱起柏泰然拍拍打打地哄了哄。
  弄秧和柏妈妈语言不通,鸡同鸭讲地谈了十几分钟,柏为屿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钟和顺与段杀,钟和顺一进门,骂声就响彻全楼:“你真的是硕士毕业吗?加减乘除都会算错!”
  柏为屿赖皮兮兮地顶嘴:“哦呦,艺术生不学数学的咩~”
  “你还有理了!你还有理了!”钟和顺拿手里的一叠报表狠狠抽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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