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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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 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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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的正出神,突然听到一声凄厉马嘶,少锦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所坐的马车像是被什么力量掀往高空,随即又被抛了出去,随着一个重物落地的闷音,马车转而疯狂的颠簸起来。少锦在车内被震得摇来晃去,好不容易扶住车窗,稳住身子,她已是晕得七荤八素,恍惚听见少凰远远的喊她,透过翻飞而起的车帘,少锦骇然发现她的马车竟像受了惊吓一般一路狂奔,将大队人马远远抛在了后面。

    “六子?”她朝车外喊道,却无人应答。

    死死抓住车门两旁的柱子,掀开帘子发现赶车台上早已空无一人,想必是在刚才的颠簸给抛下去了。眼瞧着道路两旁的青葱以飞速向后倒退,她犹豫的往马队方向看去,少凰正甩着鞭子策马朝这边冲来,可是距离拉开的太远,狂奔的马匹又丝毫没有消缓的迹象,她不知道当他赶上来时这马车是否安在犹豫之间,马车已绕过几个急弯,迎面扑来的风带来了丝丝水雾,路的前方隐隐传来重水轰鸣声,少锦这时才真正惊恐起来,不再多想,她卷起罗裙咬牙纵身一跳,身子就顺势滚到了路旁的青草丛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切的马蹄声将少锦从眩晕中拉回神智,她唰地坐起身来,恰好看见少凰骑着马从她眼前飞掠过去,随即又见他匆忙拉紧缰绳掉过马头,看着他瞪大的眼睛,她竟一时忘了说话。

    根据少凰日后的回忆,当他在马背上看到青翠丛中的那双可怜兮兮的杏眼时,一瞬间以为看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但他知道那不是一只兔子,而是让他担心个半死的少锦,于是他迅速翻身下马,在少锦面前蹲下,皱眉打量着她沾了泥的苍白脸蛋,随即抱过她低笑起来。

    “好了好了可把我吓着了。”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少锦被抱得莫名其妙,刚要说话却远远听到从他们来的山道那边传来一阵雷鸣声响,隐约有哀嚎悲呼兵荒马乱之声伴随而来,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那匹赤骥马竭力冲着主人嘶叫,少凰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他寒着脸将少锦打横抱起,少锦一声惊呼之后被安放在马背上,随即他翻身上马,回头淡看了一眼马队的方向后扬鞭绝尘离去。

    猎猎风声从他们耳边呼啸而过,她回头惊恐的看着身后不远处,巨大的山石和着湿润的泥沙滚滚倾塌下来,瞬间淹没了山下的小道,淹没了那些服侍金家的人

    赤骥驮着他们跑了一段山路之后来到一片林子,在林中画眉那婉转的曲调里,马儿稍稍放慢了速度。

    少锦窝在少凰怀里,鼻息间萦绕的尽是身后男人身上的麝香味,她趁机贪婪的嗅着,一颗心跳得极快。而少凰观察过周围的环境后,发觉怀中之人呼吸急促,遂低头问道:“少锦?不舒服吗?”

    闻言少锦慌忙抬头,先是被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吓了一跳,接着她两颊一红,冲他大叫:“放、放我下来!我要走路!”

    少凰翻身下马,将她抱下来,待她站好问道:“能走吗?”

    少锦横眉丢了个大白眼给他,“有什么不能走的?我又不是瘸子。”说着就迈大步向前走去,谁知刚走两步,罗裙“咝啦”一声勾在旁边的矮树枝上,划开了好大的一道口子。

    少凰一愣,随即闷闷咳了两声。少锦见状,恼怒的瞪他一眼,随即提起裙摆继续往前走。见她生气,他敛起笑意,牵马跟在她身后。

    有杜鹃花沿着小径的边沿生长,成簇成团。两人一路走去,身子擦过杜鹃淅沥滴水的花朵。被水滴浸透了的花瓣散落在他们身上,带来一股浓郁芳香,和着脚下的青苔又隐隐带点陈腐的味道。

    “去哪?”眼看着天色渐暗,少锦终于问出憋了很久的两个字。

    如果少凰能够未卜先知,他一定不会回答下面这两个字,但是他当时真真切切的说了,于是一个注定多事的夜晚由此衍生,于是日后多少个唏嘘不已的日夜也由此衍生。

    他说,“前面。”

    得到答案,少锦当下翻了个白眼,愤愤拨开挡在眼前的一丛红鹃,她蓦地眼前一亮,不禁感叹柳暗花明,别有洞天。

    前方路的尽头,一大堆岩石守卫着一个隘口似的地方,从那隘口望进去,有飞瀑倒泻于山岩之间,岩底一口深潭,色绿如墨。潭的岸边是一圈平坦的岩石,环绕在岩石周围的,却是一抹浓浓淡淡的绿,风一吹,林涛四起,像深深的呼吸,给人一种神秘幽远的感觉。

    少锦提起裙摆站立在深潭岸边,凝神静气,思想在这个秘境前飘了很远很远

    待夜幕终于降临,少锦也终于回神发现少凰不知何时没了踪影,而那匹跟随他的赤骥也不见了,她心一惊,随即又将那份不该有的怀疑压抑下去。他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这么笃定着,她走进旁边香樟林子里去拾干树枝。

    良久,果不其然很有良心的少凰回来了,怀里揣着些野果子,却不见那匹赤骥的踪影。看见少锦对着一堆树枝发愁,他将怀中的野果放到地上,掏出火折子递给她。

    几下捣鼓,月下的水潭边燃起了一小堆火,两人围坐在火边,少凰动作娴熟的挑拨着树枝,少锦嘴里吃着野果不动声色看着:“我还以为富家公子都是野外生存白痴。”

    少凰仍是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火堆,抬眼望向她,随即又垂下眼去,一双星眸似笑非笑映照在火光中,竟有几分柔软,仿佛透过摇曳的火焰看到了过去的某个时光。

    少锦明白到,那是一段没有她的过往然后她满心不是滋味时,听见他缓缓说道:“很多年前曾有一次受困大漠,当时和溶月也是这么样燃着一堆小火取暖的。”

    花溶月!少锦脑袋嗡的一阵鸣响,她嚯的起身随手从罗裙下抽出一把短刀,漫步进入漆黑的香樟林中。稍顷,只见她拖回来几根大木头,架在火堆上方,不多时,随着香樟木汁香四溢,原来小小的火苗烈焰冲天,熊熊燃作一堆巨大的篝火

    哼,这下,就和花溶月当年那堆小火不同了吧!

    少凰木然看着她的一脸得意的摸样,闹不明白她又在和什么较劲。摇头叹道:“你这性子实在像极你生的这堆烈火,叫人远不得,近不得。”

    “哦?那倒难为夫君了。”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少凰知道她在生气,可是闹不明白他是如何惹着这女人了,见少锦沉默,他也跟着不再说话。这厢少锦却是心下一口干醋,咽的她委实难受,又见少凰不搭理她,她更是觉得整个人都烦躁起来,沉默了许久,她嚷了句累便合衣躺在一旁睡下了。

    夜色之下,少凰直勾勾望着身旁的女子,满目涟漪,若有所思。一阵阵山风拂过,清爽怡人,暗香扑鼻香味?他凝神嗅了嗅,果真风尾夹带着一缕淡淡幽香,他侧头看向睡在身边的女子,俯过身去,确认那香味来自她的身上。

    何以白天未曾闻见这香味?他心下疑惑,却没有再去深思。

    他没有深思,所以也没有引起警惕,于是乎,这个粗心让他终于捡了个没有后悔过的便宜,于是乎,他那一双深眸当时没有立即离开眼前的女子。为什么要离开,他既是已决定要护这女子一辈子了,多看两眼又如何呢,所以他当着天上一轮红月的面,光明正大的欣赏着他的心上人。

    只见她躺在这诡异的月光里,沉沉熟睡,紧闭的羽睫在夜风中莹莹轻颤,小巧的耳垂荧光剔透,沿着精致的下巴往下,几缕发丝随风飘摇,那羊脂玉的脖颈上几条青色的脉路在这气质如华的月夜下隐隐可见,迎风透露出一种蛊惑人心的脆弱

    风一阵阵吹过,香味也跟着一**袭来,这么持续了不知多久,他心思忽然乱了起来,身体的气息渐渐炙热,胸腔仿佛有团火在烧着他的心,又像有只手撩拨着他向眼前那香软的躯体靠去,心痒难耐,随着喉结一声滚动,他俯身吻上那轻启的樱唇

    当时还在半梦半醒间的少锦恍惚觉得被一道热切的视线包裹,她正准备掀开眼帘看个究竟,唇瓣就被含住了,身躯同时被揉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唔谁?”她挣动起来,蓦地睁大双眼。

    “我。”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嘶哑道。

    耳垂被湿热的火舌逗弄着,她微微轻颤,不可置信。少凰?少凰!

    张嘴欲言,不料下一秒,唇瓣又被少凰猛的含住,狂野猛烈的气息瞬间涌进她的身体,霸道的火舌探进樱唇他急切的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就像一场暴风雨,肆天虐地意识一点点被吞食,清醒早已不复存在,最终她两手迷乱的攀上他的背脊,紧紧抱着这个让她心思彷徨的男人

    两人昏天暗地的纠缠着彼此,她的衣裳早已扯乱,香肩裸露,彼此的呼吸越发沉重,少凰突然停了一下,随即他的动作渐渐轻柔起来,吻在她锁骨点点落下,如蜻蜓点水,带着让人心颤的疼惜。少锦本已是身心迷乱不知身在何处,感觉到少凰变得轻柔的动作,她嘴角缓缓掀起了笑意,半掀眼帘,眼波煞是迷离,然而当她看到不知何时悬挂在天边的一轮血月后竟在瞬间惨白了脸蛋。先前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有深深的苦楚浸透她的眼眸——她这才清醒想到,现在这副躯体不是她的!

    正欲推开身上的男人,少凰却亲吻了她的唇最后一下,先一步松了手,只见他颤抖着身体直用一双无限温柔的眼眸勾魂夺魄的瞅着她,而后在她的诧异中走向不远处的深潭,跃入水里

    “金少凰你做什么!”

    她顾不得衣衫不整追了过去,扑在潭边,心惊肉跳的搜寻着水面,只见潭中一片涟漪,在月色下粼光荡漾,迷离人眼。

    “少凰”

    为什么要投水?想死至少给她一个理由啊!不想碰她可以直说,何必当着她的面跳湖寻死呢?沉下去这么久如果有气麻烦出来露下脸好不好?她还有很多话没说,还有秘密没有告诉他,血月出现了,她要回去了,可是她对他对他

    “你哭什么?”

    她在岸边趴了许久,水里蓦地冒出金少凰半个**的身子,仰头诧异的问道。

    少锦一愣,伸手摸向脸颊,竟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来。

    “你为什么要跳水?”

    一句话,问得悲悲戚戚。他想帮她将泪水擦干,却发现自己比起她来更湿嗒嗒,所以他只默默瞅她,眼里有着波澜。

    “少锦,你身上的是什么香?”

    她又一愣,侧头嗅嗅自己,呐呐答道:“水仙。往日泡澡冬梅给放的花露,夜里很香。”

    得到答案,少凰一声轻叹,从未想过一世英名如他竟然也会有一日败在这种蛊魅之下。看着犹自趴在岸边狐疑的少锦,他缓缓说道:“方才,我中了情毒。”

    见她歪着脑袋还是不解,又说:“今天一路走来这里,我先后沾了几种香味,杜鹃花香、香樟汁香、我自身袍子常熏的麝香以及夜里你身子飘过来的水仙香。日常这几种香味是不会相遇的,常人一般也注意将它们各自避开,然而今晚我走了运,这几味香引先后被我吸入肺腑,汇集之后在我体内形成一种情毒,蛊惑我作出有违礼节之举。”

    少锦静静的听着,眼瞳慢慢睁大——嗯呢,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也就是说,他刚才,只是因为中了春药才亲她的!

    “金少凰你去死吧!”她暴跳如雷,抬脚对准泡在水里的人就是一踹。

    少凰料不到她会突然火冒三丈,**的右手敏捷一抬,四两拨千斤,轻松格开了岸上飞来的纤纤玉脚。少锦这厢一个不稳,硬生生栽倒在潭边石壁上,原先松散的衣裳趁机滑至腰际,露出一款绣着游龙戏凤的包身肚兜,金丝灿灿,衬得曝露在月色下的一片白嫩肌肤甚是晃眼。少锦一张俏脸登时傻了,对上少凰眯起的黑眸,尖叫一声后落荒而逃。

    少锦气呼呼的跑进香樟林里躲了半天才慢吞吞踱出来,衣裳倒是整理好了,不过脸上仍旧一副羞恼的神色。此时少凰已经挨着篝火将身上的衣袍烘干,她走回火旁,发现少凰正用那双该死的黑眼睛瞅着她,心下又一阵恼火,这副身体是金少锦的,他至于那么喜欢么!心中窝火,但尴尬于刚才的裸肤事件,此时她竟连瞪他一眼都不敢。委实憋屈!

    少凰见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下顿觉着舒爽。想金少锦这小女子过去成天无所事事,只将对他这位夫君落井下石当作她的人生目标,春风得意的很,现在能看到她这副憋屈的模样实在是千年等一回。思及此,少凰忍酸不禁,碍于女子脸皮薄,是以最后他只轻咳了两声便作罢,委实厚道。

    “咳,少锦,我需离开一下,你独自在这记得警惕些。有事,便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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