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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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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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像从前一样喜欢骂人喜欢大吵大闹,为什么复活以后连从前很重的烟瘾都没有了。
  到底是生理的变化,还是心理的变化?
  或者,是无可解释的变化?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在这个乔兰香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发生过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死而复生,能让一个人容貌不变,其他一切却都像换了一个人?
  还有,她是突然哑了,还是不想开口?
  或者说,是不敢开口?
  回到办事处,老苗拿起一个塑料袋给我们看,塑料袋里有两个烟蒂。
  他说:“在陈家斌卧室后面的窗根底下发现的。”
  陈乔斌不抽烟。
  每天傍晚时分,他都会打扫房间,打扫院子,把一切弄得干净整洁,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可是今天早晨,老苗去找陈乔斌问话的时候,发现他的窗户底下有这两个烟蒂。
  老苗假装闲聊的样子和陈乔斌确认过,昨天晚上他家里没有访客。
  可以肯定,有某个人,为着某个我们所不了解的目的,在陈乔斌全然无察觉的情况下翻墙入院,躲在他房间外面的窗根底下窥视他的生活。
  村民里面,于伟,于国栋,于苏州都抽烟,专案组里面除了石玲和楼明江以外,也都抽烟。包括常坤。
  常坤以前不抽,接手陈家坞的案子以后开始抽,日渐瘾重,欲罢不能。
  据说鬼婆乔兰香从前也抽烟,瘾很大。但自从三年前死而复活之后,再也没有抽过。
  两颗烟头是同一个牌子。
  自封村以后,村里所有日用饮食物资都由专案组的车从山下采购而来,包括烟。所以根本没有办法从牌子去分析烟的主人。
  其中一颗烟头的上面,有一小片深褐色痕迹。
  很明显,但看不出是什么。
  老苗让驻守在村口的司机把两个烟蒂送回局里化验鉴定。
  


☆、这个村子一点都不正常

  我晚上七点钟就回房休息。
  石玲的情绪不稳定,常坤叫我陪着她,最好能说服她回家去。
  可是我们躺在床~上不说话,各想各的事。
  不说话是因为突然有生疏了的感觉,找不到话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现她爱着常坤的缘故。
  也许是,也许不是。可这有什么关系。
  谁爱谁。谁不爱谁。有什么关系。
  有一会我以为她睡着了,想起身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者再翻翻资料,看看能不能再找一点线索。可是石玲突然抓住我的手。
  非常突然。
  她抓着我的手,表情苍凉,透出隐忍的恐惧。
  她说:“黎绪,你有没有觉得,这村子,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就是不对劲。一点都不对劲。真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听,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太安静了,安静得不真实!”
  的确,除了老苗偶尔的咳嗽声以外,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不光是这幢房子里没声音,整个村子都没有一点声音。
  “这不正常!”石玲说,“连声狗叫都没有,黎绪,连声狗叫都没有!这村子里没有狗,没有猪,没有鸡鸭,什么动物都没有,这正常吗黎绪?”
  是的,这不正常。
  一点都不正常。
  一个农村,居然没有狗,没有猪,连鸡都没有一只。
  怎么可能正常?!
  我翻身坐起,惊诧得望着窗外海一样的天空,真奇怪在村里呆了这么多天居然没有发现这么要命的问题。
  为什么会没有动物?
  为什么?
  有哪个农村会是这样?
  这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我让石玲躺着睡觉,劝她什么都不要去想,然后披衣下床,走到堂屋里。
  老苗和常坤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抽烟,沉思状态,一言不发。
  丁平大概在跟踪监视于老棺,付宇新不知道哪里去了,楼明江在一楼自己的房间里鼓捣他那些瓶瓶罐罐的生物实验。
  我把刚才石玲提出的情况,说给常坤和老苗听。
  他们抬起头,睁大眼睛看我,目光恍惚。
  他们也没想到这层,现在也猛地觉得不正常却想不明白为什么。
  老苗返身往楼下走,他要去找个村民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楼下突然喧哗如潮,吆喝声,斥骂声,女人的哭叫声,踢门声,撞倒凳子碰翻杯子的声音,一叠一叠乱起,乱七八糟。
  是于苏州和于巧巧。
  他们被付宇新和原本应该在村口站岗的小刘反缚着手推进办事处。
  于苏州脸色赤红,一路挣扎。
  于巧巧哭天喊地。
  整整闹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终于安静下来。
  于苏州和于巧巧想下山,在村口被拦住,刚问几句话他们突然就动手打人,不得不强行制服了带回来。
  于苏州安静了两分钟,又开始喊,言词混乱,大致是说警~察没用,抓不到杀人凶手,想把一村人都困死在陈家坞,等等等等。
  常坤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他们要下山,必须,马上,立刻!
  “我们不能死在这儿!”他说。
  “我们得马上下山!”他说。
  然后他扭脸看着于巧巧,犹豫几秒钟,低下头,用很低的声音继续说:“求你们放我们下山,她……她……她怀孩子了。”
  这让我们意外。
  太意外。
  从来没听说过他们两个在谈恋爱。
  可看上去他不像说谎的样子。
  于巧巧一直在哭,眼泪鼻涕从脸上流进嘴里,稀里哗啦。
  常坤说:“没有人不让你们下山,问题是你们刚才怎么回事?没问两句话就打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你们封村了,谁也不能下山!”于国栋梗着脖子,青筋暴粗。
  “谁说的?”
  “村长!村长说的!村长说你们要找凶手,找不到凶手,谁也别想离开这地方!”
  “我们没这么说过!”常坤朝他吼。
  “那你让我们下山!”
  “下山可以。但要听安排。”
  “什么安排?”
  “跟你直说了,下山后,会有人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吃的用的都有人安排好,但是,会有人二十四小时关注你们的生活。同意吗?”
  “你是说让我们坐牢?!”
  “不是!不是坐牢!为你们考虑,同时也为别人考虑!我告诉你,别以为跑出这个村就安全了,从村里搬出去的人,也有死掉的!”
  两人都抬起吃惊的脸。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然后他说:“那,我爸爸,可以和我们一起下山吗?”
  “可以。只要你们接受安排。”
  他们互相看一眼,低头考虑。


☆、看一场和死亡相关的魔术

  小刘洗干净了脸上的血迹,从卫生间走出,瞪大眼,将一本红色的册子狠狠往桌上摔。刚才他拦于苏州,挨了一拳,扭打在一起,于苏州口袋里的这本红色册子掉在地上,被他拾到。
  是农村信用社的存折。
  户主是李云丽。
  小刘拍着存折问于苏州这是怎么回事。
  于苏州脸上浮出心虚和慌乱,目光闪烁躲藏。
  我想事情应该已经很明白了,李云丽死后,几次有人偷潜入她的房子里翻找什么东西,除了凶手想毁灭那瓶作为证据的药以外,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这本存折了。
  三万八千块钱的存折。
  于苏州闭嘴不言。
  无论小刘怎么问,他都不说话。
  常坤让小刘去把于老棺喊来,于苏州脸色动了一下,好像想开口说话,但犹豫了一阵,仍旧低下头,一言不发坐着。
  刚好丁平进来,小刘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丁平,便回村口去值岗了。
  小刘~刚走到门口,突然就出事了。
  是于巧巧。
  于巧巧本来一直坐在椅子上哭,不说话,也不闹,只是不停哭。
  不停哭。
  小刘从她身边经过往门口走的时候,她突然停止哭泣,喉咙里发出沉闷粗哑的一声喊叫,整个身体侧倒在地上。
  场面突然失控。
  于苏州疯了一样试着把于巧巧从地上扶起来,可根本是徒劳。于巧巧把身体蜷成一团,双手紧扼喉咙,眼睛暴睁,呼吸急促。
  常坤和老苗试着采取急救措施,也根本无从下手。
  于巧巧所呈现的痛苦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
  我们在亲眼目睹死亡发生。
  亲眼,目睹,死亡,发生!
  A类死亡。
  于苏州开始哭叫,求我们救她。
  他说求求你们救救她,求求你们救救她啊我给你们跪下了,求求你们啊。
  常坤试着把于巧巧的身体放平,丁平试着给她用氧气,可是没有用,于巧巧用尽所有力气扭动身体,越蜷越紧,直到呼吸慢慢变弱,眼珠泛白,动作一点一点缓慢并且停止,脸色也开始发白。
  然后,心跳停止。
  楼明江看了一下手表,说:“十八分钟。”
  丁平懂急救,让常坤把于巧巧的身体放平,准备人工呼吸。
  一直站着旁观的楼明江突然冲上去推开丁平。
  “你疯了?!”楼明江朝丁平喊。
  “不能给她人工呼吸!”他说。
  丁平被他的吼声吓了一大跳,马上站起身往后退。
  所有人都盯着楼明江看。
  楼明江开始做现场指挥。
  任何人不得靠近尸体。
  所有人都必须注意不能将手和身体其他部位接近嘴耳鼻眼,避免有毒物质进入体内。
  守住大门,不得让任何人进入。
  他是对的。
  我和常坤退到离尸体三步之外,看着。
  丁平和小刘守在门口,防止有谁突然进入。
  石玲站在楼梯边发抖,神情惊惶无措。
  只有于苏州完全不听指挥,抱着于巧巧死命地哭。有几次他睁着仇恨的眼睛直视常坤和楼明江。
  最后老苗不得不用蛮力把他从尸体上拉开。
  楼明江回房间取出一个工具箱,将试管,试剂,一溜的瓶瓶罐罐并排放在地上。然后戴上口罩,橡胶手套,和长及足面的白色大褂。
  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样子。
  他检查于巧巧的瞳孔扩散程度、皮肤僵硬速度、嘴唇颜色变化、耳垂柔软度、舌苔颜色、指甲状况。
  等等等等。
  我突然有点恍惚的感觉,觉得这个人的专业,不仅仅是生物学这么简单。
  然后楼明江拿支喷瓶,将瓶内某种微蓝色不明液体往尸体的两只手上喷。
  没有什么变化。
  他再把那种液体往于巧巧的嘴唇上喷洒。
  于是我们看见,于巧巧右边唇角的皮肤上,突然呈现一点细微的变化,很细微,来不及看清楚便不见。
  楼明江的动作停了十几秒钟,回过头朝常坤和我使眼色。
  我们靠近尸体,蹲下。
  常坤把手在我们跟尸体之间拦挡了一下:“小心,千万别碰到。”
  然后楼明江继续往尸体脸上喷洒那种液体,仅限尸体右半边脸,从额头开始到下巴,动作很慢,幅度很小。
  几秒钟后,被喷过微蓝色液体的尸体皮肤颜色开始变化,额头靠近发根的地方,眼角,鼻翼下端,总共三处,皮肤慢慢呈现出紫黑颜色,浓烈湿润,像油画颜色。但是很快,颜色褪去,恢复成之前的苍白。
  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包括楼明江。
  所有人面面相觑。
  像是看一场和死亡相关的魔术。
  


☆、一场审判混乱的死亡

  楼明江准备把手里的液体喷到尸体另外半边脸上,被常坤拦住。
  常坤问他:“刚才颜色发生变化,是不是毒性反应。”
  楼明江点头,并且补充说:“颜色显示出来,表示毒性反应,颜色消失,表示毒性又没了。”
  “什么意思?”
  “我这支试剂,是从动物体内提出来的血清素,喷洒的地方显出颜色,就证明确实存在毒素,一般的毒颜色呈现出来以后,是不会消失的。”
  老苗有点火,催他:“你说简单点。”
  楼明江说:“我的意思就是说,这种毒一进入血液,马上就会发生作用,但很快就会融进人体的血液,查都查不出来。”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的意思是,我们所有接触这些疯狂的命案,都是因为有这样一种毒存在,它致人于死地,同时又与人体血液融合从而查不出。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太他妈扯蛋了,居然还能有这种东西!
  常坤问楼明江:“这种毒,是不是能在空气中存活很久?”
  楼明江摇头:“我不知道,我可以试试,但恐怕不能得到准确的时间数据。”
  常坤点头。
  然后楼明江收起他的工具,说过三个小时以后,再看情况。
  常坤和老苗把尸体抬进储物间,锁好。
  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也没做什么动作的付宇新突然说:“我刚才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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