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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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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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哄刘緋丽的,让她搬一个假的出去不是更和我心意么?我被她关了十年,十年的妻离子散,水白玉和上等的和田白玉差别就大了。”黄其中镇定地说,黄白在心里暗暗称赞,果然是父子连心啊!
  “我不相信。”刘安执著地说。
  “玉质通透是不假,这典型是一块水头很好的水白玉,而且水白玉的光泽也很好,但是玻璃光泽,远没有和田玉那种很强的油脂光泽。水白玉和和田白玉的区别就在于水白玉整体看上去乌中发黑,但仔细看的时候又看不到乌在哪里,因此水白玉也叫乌白玉,反正我把话撂着了。如果你想要把这个抬出去,那就抬出去吧,不过价格和和田玉就是天壤之别了。”
  “你是说真的那块在隔壁?”刘安迟疑地说。
  “鉴玉,我和我老爹是行家,说句不好听的,你那眼力就自娱自乐还成。”
  刘安晃晃枪口,说:“走!去隔壁!”
  花生扶着黄其中走在前面,刘荣和黄白跟在后面,刘安则在最后用枪压着他们。花生掏出那块玉佩将石门开启,刘安笑道:“荣姐,你倒聪明!”刘荣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作声。
  随着石门开启,黄白和花生腰间的血玉忽然光芒暴涨。
  “在这里!肯定在这里!”子青说。
  刘安见状一愣,问:“这是什么?”
  “小玩意,我和小白的护身符,同一时间会自动发光的,你要不要看一下?”花生抢先说。刘安瞥了黄白一眼,见他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说:“拿出来给你开开眼?”
  “不用了!”
  黄白捏着的一把冷汗这才缓了缓,说:“子青,能不能克制下血玉的光芒?不要再发出这么强烈的光了。”
  子青应了一声,脸色变得肃穆,果然两块血玉的红光慢慢变淡,然后恢复了平静。
  

第十七章  情殇(4)
“小白,我只能是暂时克制,但是血玉之间的辉映光芒是释比也束手无策的。”
  黄白应了一声,只要不引起刘安注意就好。
  这间石室果然跟前面那间布置的一模一样,黄白转了两圈立即看到了摆在架子上的血玉,他冲花生眨了下眼睛,花生当即意会,但是谁都没有动,只是望着刘安。
  “黄哥,这回你再去看看,是真的吗?”
  黄白装模作样地走到玉统万城面前,看了一遍。果然这块才是水白玉,完全是颠倒是非,只要能拿到血玉,骗得一时是一时吧。
  黄白对刘安说:“这才是和田白玉,不相信你入手掂掂。”知道刘安一个人拿不起黄白也就信口开河。刘安探身向前盯起那块玉来,说时迟那时快,黄白再也顾不得他是不是持枪在手,微微一侧身将刘安脖子卡住,大叫道:“都躲开!”刘荣、花生到立即散开蹲下,接着就听到阵阵枪响,因为被黄白勒着脖子,打出的子弹都失去了准头,倒是打下了几块极佳的古董。花生见状就地一滚从架子上取下血玉后放进袋里。这时候黄白和刘安已经抱成一团,黄白抓着刘安拿枪的手死命地往地上磕,只是刘安捏紧了不放,但是在震荡中也无法开枪,花生见状二话不说从架子上搬下一个鎏金铜佛像,狠狠砸向刘安的手,因为被黄白按在地上不能移动就眼睁睁看着这佛像砸了下来,刘安尖叫着颤抖起来,黄白手肘扫横打向刘安的脑袋,刘安终于安静下来了。黄白喘着气坐在一旁,黄其中慢慢走过来,他抱住黄白老泪纵横,只是短短两个月,黄其中就像是老了十岁,黄白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水,“爸爸……”未言已然哽咽,“我们,我们回家。”黄其中拍着他的背,说:“我们回家!”长久的积压在心底的一句话伴着日夜纠缠不休的泪水落下,黄其中扬起头想把眼泪给憋回去,等了十年,每天盼望的不过就是这一刻而已。
  “走吧!”花生扶起刘荣。
  “等等!”刘荣忽然发话,眼睛却看着那玉统万城。黄白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刘荣,以我们四个人筋疲力尽的样子是无法抬走这玉统万城的,不若先放在这里召集人手之后再搬出去,怎么样?”
  刘荣沉默良久,显然是在经历着苦苦挣扎
  “刘荣,你这瓜女子咋就不明白咧?现在能活着出去就是好事,能出去就再能进来,这玉统万城又不会长脚自己跑了,现在不赶紧出去,万一出不去了,还有个屁玉统万城啊?”花生烦躁不安地劝道,刘荣听后方才点点头,同意了黄白的意见。
  “这娃咋办?”花生指着刘安问。
  “你还问我咋办?斩草除根你没听过?”黄白白了他一眼。
  “那行,你们走先,解决掉这个麻烦我就跟上去。”
  “你手脚快点。”黄白叮嘱着,扶着黄其中带着刘荣走出了石室。
  花生抽出匕首走到刘安身前蹲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年纪轻轻的,何必这么心狠手辣呢?你留条活路给我们走,我们也不必这么对你。”话刚说完就看刘安眼睛一睁,花生倒是吓了一跳,刘安迅速抓起落在身边的枪对着花生开了一枪,饶是花生躲得快,依然射中了肩膀。黄白刚走出石室就听枪声一响,直觉让他遍体生寒,他立即转身跑了回去,只见花生捂着肩膀靠在石壁上软得像根面条,黄白打了声口哨,立即闪在石壁后面,子弹壳激射在石壁上反弹落回石室,刘安看到黄白躲在石壁后发觉自己没子弹了就将枪一扔。花生从头上取下头巾咬着牙在伤口处用力一扎,悄然无息地扑了过来,刘安松松躲过,这时,刘荣和黄其中也奔了过来,五个人成对峙状态站着,黄其中说:“别挣扎了,给你留条活路吧!”
  “你是看在我妈的份上吗?”刘安笑道,“这么多年,她对你那么好,你爱过她吗?”
  “没有爱过,但是我不否认她对我很好,虽然你手刃生母,可是我还是想为她留你一命,不管她有没有把你当儿子,血脉之情总是无法割断的。”
   。。

第十七章  情殇(5)
“是吗?那看来你要说服你的儿子才可以呢?”
  “我不反对。”黄白双手一摊说道,“不过前提是麻烦你把手缚起来,我可不想带一个隐形炸弹上路。”
  刘安乖乖伸出手:“我也不反对。”
  黄白走上前去,从花生的衣袋里掏出半截绳子,这时花生忽然将黄白撞开,叫道:“小心!”他扭头一看刘安手持匕首扑了个空。
  “哼,落到你们手里,你们会让我活下来?别扯了!我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你退后,我来,伤怎么样?”
  “还行,撑得住,你速战速决,不然我真的要失血过多了。”
  黄白点点头,说:“你放心,你的伤我保证加倍给你讨回来。”说着边从花生手里接过匕首,跃到刘安面前上演了一出肉搏战。刘安虽然年纪轻轻,但招招都是干脆利落,黄白躲得有些狼狈,人一旦存了必死之心便不顾一切,而黄白不想以性命相搏,必然就在气势上先输了一畴。
  “干爹,有匕首么?”花生拧巴着脸问。
  “没有!你的伤怎么样?”黄其中关切地问,虽然花生不是他自己亲生,但好歹也是他一手带大,视如己出。
  “没事!小伤。”纵然是脸色惨白,冷汗直流拖着一条血淋淋的臂膀,花生还逞强说。
  正说着,一把匕首从天而降落在花生面前,黄白的腹部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衣服被划破了,皮肤上显出一条淡淡的血痕。还不等花生做出反应,刘荣就冲上前去竖起手肘往刘安的后背砸去,黄其中也上前帮忙,花生不敢耽搁掏出打火机将匕首一烤,解开头巾咬着半截石头,义无反顾地把匕首插进去将子弹取出,随着清脆的一声响,花生泄了口气靠在石壁上,左臂更是动都不能动,疼得眼冒金星,若不是强大的意志力撑着,怕是早就晕了过去。他缓缓捡起头巾,用嘴咬住一角,重重一拉,不由得惨叫一声,半分钟没办法思维,眼前乌黑天旋地转,等再次睁开眼睛时,什么都成了双影,看起人来也模糊不堪,朦胧中只看到刘荣被刘安抓住胳膊甩了出去,花生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听到黄白大叫了一声:“爹!”然后如狼似虎地朝刘安扑了过去。
  花生顿时警醒过来,他顺着黄其中的方向爬过去,只见黄其中双手捏着脖子,眼睛凸出,双腮不住的抖动着,血喷了出来,喷的花生一脸一头都是,花生哭喊着:“干爹!干爹!”黄其中已经无法答应他了,面目抽搐地感到可怖,花生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而黄白还和刘安缠斗在一起,片刻之后,黄其中的身体不再抖动,花生哆嗦着探了下他的鼻息冰凉一片。花生抱着黄其中的尸首痛哭起来,气管里像是隔着层塑料纸,怎么使劲都觉得要窒息了一样。花生在那个瞬间有些不识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看着在石室里打斗的黄白和刘安,他恍然大梦初醒一般,掰着黄其中大摇:“干爹,干爹!”只是黄其中木然地躺在他怀中,身上的血迹还未干,黏着花生的手心冰凉一片,望着黄其中的侧脸花生悲从心来,黄其中虽然不是他亲爹,但是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和黄白一视同仁,甚至有好吃的都是先留给他,黄其中给他的不仅仅是救命之恩,而是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所在,看着黄其中不再抽动的脸颊,一把火仿佛从脚底烧到了头顶,他对着刘安就是狠踹一脚,卡住他的脖子死都不肯松手,这三人纠缠在一起直直向玉统万城撞了过去,一声巨响之后那玉统万城跌在地下断成两半,与此同时石室开始剧烈的摇动,门居然缓缓合拢,到底刘荣还是有几丝清明,她冲上去大力撞开三人,死命抱住刘安的腰叫着:“快走,快走!”黄白扯过花生,狠狠在刘安下颌处打了一拳后抓过刘荣,红着眼睛看了黄其中一眼就往石门处冲,待他和花生挤过石门后,刘荣也挤出了半边身子,可是刘安一跃而起,拉住了刘荣,黄白又无法再次挤进去,而且石门仍在持续合拢,泣血涟如的刘荣一发狠将黄白远远推了出去,不舍地看了他一眼侧身回到石室内,黄白眼睁睁看着石门合成一条缝,他双手扒住石门,用尽全身力气还是不能延缓合拢的趋势,花生见状不妙,刘荣是出不来了,黄白再这么坚持下去一双手会废在这里。他抠起黄白的手指,硬掰下来,在两人的注视下石门终于合上了,不留一丝缝隙,一切声音都被切断了静得骇人。
  

第十七章  情殇(6)
黄白和花生都没说话,黄白一见石门合上顿时委身在地,双目无神地仰面躺着,一秒钟后他站起来抓着花生的领子,放肆地大叫着:“玉佩!给我玉佩!”花生从口袋里掏出玉佩递给他,黄白将玉佩放在先前开门的契合之处,可半天不见反应,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后,黄白将玉佩摔在地上,趴在石门上哭喊着:“爸,爸!刘荣!开门!开门!”也不知喊了多久,黄白的声音嘶哑了,手指也因抓挠而破裂,在石门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花生躺在地上,鼻尖一酸,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千辛万苦地找父亲,刚见面不到一小时就阴阳相隔,想起黄其中将他接到家中养育,想起黄其中教他历史,花生的眼泪一下子崩溃而出。偌大的石室里,只剩两个绝望的男人在低声哭泣,一道门隔开的是最挚爱的人。
  “小白,这是为什么?”花生没头没脑地问。
  黄白坐在地上,在一片黑暗中他心如死灰,甚至觉得这世界生无可恋,花生摇晃着站起来,大量的失血让他重心不稳。
  “小白?”他轻轻地叫着,但黑暗中没有人回答。花生亮起电筒,黄白脸上两条鲜明的泪痕,他呆呆坐在当地动也不动,花生急了,已经失去了干爹不能再失去兄弟,他狠狠抽了黄白两巴掌。黄白一哆嗦,抱着他抽泣起来,花生心里一痛忍不住也哭了,但是一分钟后,黄白一擦眼泪,说:“花生,我们走吧!”
  花生没反应过来,“怎么?”
  “我们出去。”
  不过才是一分钟,黄白像是变了个人,花生忐忑地跟在他身后,生怕他想不开做出什么举动,可是黄白的表现再正常不过。
  “花生,听着,从前面的路回去是行不通的了,因为玉甬已经把栈道给毁了,那么我们就要寻求别的出路,你看到殿前的水了吗?只要有水就必定会有出水口,我们只要跟着曲水走就不会错,你听清楚了吗?我们不能耽搁下去了,一是体力受不了,二是怕又出变故。”
  花生听的懵懵懂懂,点点头表示明了,跟着黄白大踏步走了出去。在走出正殿的时候,黄白对着那扇石门跪了下去,含泪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正如黄白所说的,有水的地方必定会有出水口,两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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