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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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楼-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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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对我们实施她的计划。她如此煞费苦心,正说明她还有所顾虑。”

  “不错,最起码的一点,她不敢直接面对‘龙胆’,而必须借助巫童的手来完成她的计划。”赵雨对我的分析深有同感。

  说到巫童,我想起神秘死去的方磊。

  “你认识方磊吗?就是今晚死去的那个男生。”

  赵雨默不作声,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半响,她才轻声问道:“我记得李易上次问过我一句话,她说如果某个人具有夜视功能,他的身体特征会怎样?我当时告诉她,如果这个人真是巫童,他会有一双猫眼,也就是说,他的瞳孔会是一条竖线,而不是和常人一样是圆形的。”

  

勾魂楼——修改版 (84)
她顿了顿,继续说:“你所说的方磊,也许就是李易所说的这个具有夜视能力的人吧?”

  我暗自佩服她的睿智,这种极佳的逻辑推理能力和她本身的力量并无多大的联系,足可想象她在生前是一个多么聪慧的女孩子。

  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后,赵雨叹息一声:“这个死去的男生是不是巫童,你很快就回得到答案。我现在担心的是,巫奴行事一向严密周全,她不可能轻易残杀自己苦心培养出来的巫童。如果她有心毁灭某个巫童,一定已经有了更好的替代品。”

  “更好的替代品?”我惊骇地轻叫,“这么说,巫奴已经找到了另一个巫童来替她办事。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前一任巫童?”

  “应该是这样。”赵雨同意的观点。

  “可是,要培养一个巫童也不容易呀,她又怎么可能放弃自己花费巨大精力培养的巫童呢?”我知道,作为阴阳师,要培养一个出色的接替者,其中一定会付出很多心血。而这个巫奴仅仅是让方磊出现了极短的时间就对他痛下杀手,一定有什么重大的原因。

  “她这样做,只能有一种可能。”赵雨肯定地说,“那就是这个巫童已经变节,或者说最终会变节而脱离她的掌控,所以,为了自身的私欲,她必须除掉才能避免后患。”

  我哑然失笑:“你说得也太戏剧化了,以巫奴的力量,她还不能控制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巫童?那样的话,她所有的野心与计划都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巫童的大部分元神虽然已被巫奴掌控,但有一种原始念力却并不一定会受到控制。”

  我大感惊奇,想不到巫童居然还有抗抵巫奴的原始力量,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呢?

  赵雨显然已经洞明了我内心的想法,不等我开口相问,她主动地告诉我:“这种原始的力量,就是爱!”

  “爱!”我轻轻地念了一遍,感到这里面糅合了太多的东西而无法理解。

  “事实上,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任何巫术与法力都不可能让爱屈服。”

  赵雨悄悄地叹息一声,说,“爱是最神奇的法术,它可能让一个十恶不赦之徒洗心革面,也可以让凶残暴戾的野兽变得温训。它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法术。可惜的是,那些扬恶避善的人根本不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尽管他们穷其一生的精力来实施自己的阴谋,最后都只是一场梦幻而已。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失败居然是因为缺少了爱。所谓仁者无敌,就是这个道理。”

  我不得承认她说的话都是真的,一个人有了爱,就会增添无穷的勇气与力量,他会无视前方的艰难险阻而勇往直前。只是我不明白,方磊之死会是因为爱。

  难道说,巫童方磊因为心中产生了爱,而违抗了巫奴的命令,所以才招致杀身之灾?

  如果是这样,那么,能让方磊心中的爱被唤醒的又是谁呢?

  爱,是一切力量的源泉。

  赵雨的语无意中给了我很大的鼓舞。不错,只要我们心中存留着最宽广的大爱之心,还有什么力量可以撼动我们的精神?

  

勾魂楼——修改版 (85)
在赵雨的力量下,我轻松地穿过卓泉宾馆的玻璃门,重新回到3楼的房间。

  李易睡得正香,从她平静的呼吸里我知道这场睡眠对她来说应该是一种最美妙的享受,连日来的惊恐,早已令她身心疲惫,而噬梦兽的频频光顾,让她对睡眠产生极大的抵触。可以恬静地放松身心,安然入眠,无疑成了她这些日子里最大的愿望。

  我重新躺在她身边,将手轻轻放在她圆润的肩头,借着窗外的街灯,仔细地端祥她美丽的容颜,直到睡意将我不知不觉地淹没。

  我是在一阵奇痛中醒过来的。

  睁开涩涩的双眼,我才发现窗外已是天色微明,街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城市里最宁静的就是这个时刻,夜色褪尽白昼将临,一切都是如此安祥平和。

  而此刻,在这份宁静祥和的静美时分,我的心脏却不可抑制地绞痛起来,这是一种奇特的疼痛,仿佛在我的心胸之间生出一条小虫,它扭动着柔韧的身子,一口一口地吞食着我的心脏。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呻吟从紧咬的牙关里渗出来。

  李易被我的呻吟声惊醒,当她睁开眼时,看到的是我布满冷汗的脸。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轻轻拭着我的额头,焦急地问:“天啦,你没事儿吧,一脸的汗水。”

  “心痛……”我勉强挤出两个字。

  李易纤柔的手指落在我按在胸口的手背上,那种细腻的温暖让我的柔情泛起,疼痛的感觉舒缓了许多。

  她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并没有问我心痛的原因,只是用一腔关爱与体贴化作细小的动作来抚慰我的痛楚,而她眼里盈盈的泪光更是让我深切体味到什么叫做爱的幸福。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我感激地抓住她的小手,“有你的关心,任何痛苦都算不了什么。”

  “不行,你得上医院去检查一番。”李易坚定地看着我,她浅蓝色的眸子里流转着巨大的担忧,“你不对自己负责,也得对我负责呀。”

  她的话让我淹没在幸福的海洋里。

  在李易的坚持下,我掏出手机按下谢晓的电话。

  谢晓是我在江城医学院学习期间时的同学,她毕业后留在了江城医学院附属医院的门诊工作到至今。

  或许由于时辰尚早,谢晓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慵懒而迷糊。我可以想象她此刻正半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接听电话的模样。

  听完我的诉求,谢晓在电话里的声音顿时变得清明了许多,她嘱咐我立马赶去门诊部,她会在大门等我。

  因为离上班时间还早,所以当我和李易坐上出租车后,司机将速成度提得老高,从微开的车窗外,我可以听到呼啸的风声。

  江城医学院附属医院门诊部正对着东湖,后面就是珞珈山,按地理来讲是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倒是一处不错的地段。

  车停在门诊大楼前,我便看到谢晓正站在门前焦急地左顾右盼,从她的神态里,我感到一丝欣慰。在医学院里时,谢晓一直是那种光源级的女生,深得众多男生的青睐,但她一直十分挑剔,几乎很少和人来往,不管男生女生,她都没有多少亲密的同学。她能和我保持比较友好的关系,一直是我感到困惑的问题。

  

勾魂楼——修改版 (86)
“子夏,到底出什么事儿啦?”看到我从出租车上下来,谢晓迎过来,关切地问道,“我记得你从来就没有心脏方面的毛病呀。”她看到我身边的李易,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似乎有什么话隐忍了下来。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她:“我也不知道,早晨醒来后就感到心口特别难受,就像有人用一只锋利的小勺子一下一下剜挖着我可怜的心脏。”

  “你是一个人在家吗?”谢晓看一眼李易,皱眉问道。

  我的脸一下子热烫起来,虽然昨夜我和李易同处一室,但我们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谢晓的问话让我颇觉尴尬。并且,我听出了她话里头微微的酸味。

  好在谢晓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抬腕看看表,说,“我已经给你约了张教授,他应该就要到了,我们先进去吧。”

  附属医院虽说只是江城医学院的教学实验基地,但因为医学院的众多知名医学专家除了日常的教学工作外,大部分都在门诊楼兼任各科室主任,使得附医院的整体医疗水平一直深得市民的信赖。因此,来这里就诊的患者非常多,而各科室的负责人更是忙碌,一般情况下,没有预约是很难得到他们的亲诊的。

  从谢晓的介绍中,我得到张教授是刚从国外归来不久的医学博导,在江城医学院担任心脏外科的特聘教授,因其先进的教学理论与实际诊治能力,在医学院深受师生的推崇与尊重。

  在我的印象里,张教授应该是一位年届花甲,两鬓霜染的老者,当他踏时谢晓的办公室时,我才发现对方只是一名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从他俊朗的外貌来看,应该40岁不到。以他这样的年龄,居然能在大洋彼岸被任命为博士生导师,实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在心里暗自感慨,国外在登记核定上与我们还是有着很大的文化差异,他们认可的是能力,而我们更推崇阅历与经验,如果你年龄没有达到50岁,就算你能力再大,也不可能担任博士生导师。

  张教授仔细地问了我的症状,眉头越皱越紧,到后来几乎拧成一个“川”字。

  我的心开始下沉,从他的眉际我已读出了一种凶险的信号。

  正如我所想象的一样,当我说完所有症状时,他寒着脸站起来,双臂环抱,在房子里来回走了几次,然后对谢晓说道:“小谢,你和这位姑娘先出去,我想单独和子夏先生谈谈。”

  谢晓尽管一脸迷惑,但还是顺从地点头同意。临出门时,她问道:“张教授还没吃早点吧,要不,我给您捎点回来?”

  张教授微笑着说:“也好,我喜欢热干面,要加辣油的那种。”

  谢晓和李易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后,张教授关上房门,他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子夏先生,我有一些问题,希望你可以告诉我真相,否则,我无法决定我的诊治方案。”

  “你问吧,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已经在心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尽管我还年轻,对生命充满无限眷恋,但如果这一切已经无法改变时,我也只有坦然接受现实。

  “你有什么仇家吗?”

  他的话让我深为困惑,这和我的病况有何关系吗?我迅速在心里搜索了一遍,然后郑重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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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雨的力量下,我轻松地穿过卓泉宾馆的玻璃门,重新回到3楼的房间。

  李易睡得正香,从她平静的呼吸里我知道这场睡眠对她来说应该是一种最美妙的享受,连日来的惊恐,早已令她身心疲惫,而噬梦兽的频频光顾,让她对睡眠产生极大的抵触。可以恬静地放松身心,安然入眠,无疑成了她这些日子里最大的愿望。

  我重新躺在她身边,将手轻轻放在她圆润的肩头,借着窗外的街灯,仔细地端祥她美丽的容颜,直到睡意将我不知不觉地淹没。

  我是在一阵奇痛中醒过来的。

  睁开涩涩的双眼,我才发现窗外已是天色微明,街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城市里最宁静的就是这个时刻,夜色褪尽白昼将临,一切都是如此安祥平和。

  而此刻,在这份宁静祥和的静美时分,我的心脏却不可抑制地绞痛起来,这是一种奇特的疼痛,仿佛在我的心胸之间生出一条小虫,它扭动着柔韧的身子,一口一口地吞食着我的心脏。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呻吟从紧咬的牙关里渗出来。

  李易被我的呻吟声惊醒,当她睁开眼时,看到的是我布满冷汗的脸。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轻轻拭着我的额头,焦急地问:“天啦,你没事儿吧,一脸的汗水。”

  “心痛……”我勉强挤出两个字。

  李易纤柔的手指落在我按在胸口的手背上,那种细腻的温暖让我的柔情泛起,疼痛的感觉舒缓了许多。

  她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并没有问我心痛的原因,只是用一腔关爱与体贴化作细小的动作来抚慰我的痛楚,而她眼里盈盈的泪光更是让我深切体味到什么叫做爱的幸福。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我感激地抓住她的小手,“有你的关心,任何痛苦都算不了什么。”

  “不行,你得上医院去检查一番。”李易坚定地看着我,她浅蓝色的眸子里流转着巨大的担忧,“你不对自己负责,也得对我负责呀。”

  她的话让我淹没在幸福的海洋里。

  在李易的坚持下,我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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